“痛吗？”
    她用食指戳戳他的左手手背，“痛吗？”
    “喂，两条撕逼完的土狗，现在又在互相舔舐伤口吗？恭喜你们，动物习性掌握大半。”
    童颜和司昉僵着身，抬头，吓一跳。
    黑眼圈比奶还大，大概就是钱队这样吧。
    这一跨跨到中老年的即视感，是咋回事？
    想起先前万宝龙说得，心虚地齐齐埋头装死。
    钱队：“昨晚喝酒要人命的记忆还在吗？托你们这两个傻袍子的福，在把你们扔到床上后的整个上午，教练都在不
    停微信点我，我还以为我拿的是电动按摩棒，真ＪＢ带感。”
    童颜和司昉互看一眼，轻轻说：“队长竟然用按摩棒，莫非根本不是痔疮，而是……”
    司昉点点头，又蹙眉：“小阿姨，你懂得好多。”
    童颜怔了怔，闭嘴装死。
    钱队：“开年第一天，我就要给你们擦屁股。贴吧热度最高的贴子，竟然是我们的中单像鬼一样在街上飘。为了澄
    清，我他妈还得给你们放照片，找点水军。”
    他把照片给他们看。
    两个傻袍子不负所望露出惊叹的表情。
    “哇，小阿姨你可以背起我？超厉害，力气超大！”
    “嘿嘿嘿，还好啦。”
    “哪有还好，分明就很酷，啊，我竟然喝醉忘了，好可惜！”
    “下次我再背你呀！”
    钱队气得一人踹上一脚，“你们的后悔还真在点上啊？麻烦以后离酒远一点，离正常人近一点。”
    伍教练提前回到基地，无防备也在下午回来。
    伍教练的表情很难看，现在微博上的画风是这样的——
    【ＭＷ集体放飞，新替补是人形代步机，驮着十六大街上撒欢。】
    【ＭＷ这个赛季感觉悬，马上春季赛，这么飘的吗？】
    【人民币和十六很有火花啊，十六和新替补关系很好吗？啧啧，队长醋意满满的眼神……】
    【新替补怎么回事啊？一来ＭＷ画风就变成这样。】
    【哗众取众也要有个度吧？我们只在意比赛！】
    【聚会视频很有爱，十六看过来，长发小可爱在这里～】
    【人民币完全不用吃醋，十六不喜欢ＫＩＤＳ，人家太高头发太短，也不是可爱型啊。】
    【新替补已经牛逼上天了，可以扛起一米八八大高个的妹子，这才是ＭＷ招收女选手的标准吗哈哈哈。】
    【跨年这么醉的吗？路过有瞄到的表示，ＫＩＤＳ和十六抱着同一根柱子，上车肥家全靠人民币哄～（狗头）】
    “也许关久的，真的不能随便放出去。”
    伍教练晃了晃手里的枸杞红枣茶，喝上口压压惊，看看自家面目全非的死小孩，“知道的，你们是跨年，不知道
    的，还以为你们是去渡劫。”
    于是，他们上交手机，开启更封闭的训练。
    闷十多天后，钱队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去同城的新广场代表ＭＷ参加ＬＰＬ春季赛开幕式以及抽签。
    这天中午，伍教练喊来童颜：“小孩，午餐做得红火点，给队长整个好兆头。”
    童颜应了声，翻出冰箱里，之前ＳＴＩＦＬＥ送的辣泡菜和泡菜酱。
    司昉闻着味进来，没有往日的期待，反而问：“小阿姨，可以不要加泡菜吗？最好泡菜酱也不要加。”
    她把五花肉和辣泡菜一起翻炒，一脸正义：“做泡菜五花肉拌饭怎么可以没有泡菜？这简直是对五花肉的侮辱！”
    “为什么要有泡菜？可以做纯五花肉拌饭。”
    “你不喜欢吃泡菜？”
    司昉点头，“嗯，不喜欢。”
    “没关系，我给你做蛋炒饭好不好？没有太多食材……”
    司昉满意点头。
    “肉肉还要吗？但清炒不好吃……”
    “我就吃蛋炒饭。”
    打开冰箱，替她拿出四个鸡蛋，“我两个蛋，你也两个蛋。”
    童颜莫名：“十六，我吃拌饭不用……”
    司昉皱眉：“小阿姨怎么可以吃辣泡菜这种辣（鸡）东西，很容易发痘痘，你要顶着满脸包去参加春季赛吗？怎么
    这么不自觉，战队的面子问题也要好好注意！”
    童颜：“……”
    来自队内颜值顶峰大佬的教诲，她羞愧地给自己打上两个蛋。
    用西葫芦、胡萝卜、豆芽做为配菜的拌饭，色泽鲜亮，勾人食欲。
    辣白菜与五花肉结合在一起，加上咸辣的酱汁，和米饭特别合拍。
    童颜吞吞口水，趁着司昉端饭出去，夹起一块五花肉。
    “好香……”
    偷偷摸摸放到嘴边，张开嘴——
    “小阿姨。”
    手一抖，五花肉滑下去，挂在衣服上。
    捏在手里，肉还在抖啊抖的，心同时颤啊颤的。
    童颜：“十六，就一块，一块而已。”
    司昉取过抹布擦她沾到酱汁的那处。
    训导主任模式再次开启：
    “打野被抢大龙也是因为惩戒晚交那一下而已，放眼被杀也是因为放得时候脸探草丛那一下而已，对线被打爆也就
    是因为被杀一次不断滚雪球而已。”
    望着她，眼底全是让她信服的小碎光：“细节决定成败，忍耐至关重要。辛姆洛克说，忍耐之草是苦的，但最终会
    结出甘甜而柔软的果实。”
    他又擦了擦。
    童颜：“我、我有点没法忍耐下去。”
    司昉：“辣白菜味道的五花肉而已，你就……”
    非要吃别人给的聘礼？
    童颜脸涨红着，根本不看他：“十六，你一直、一直……”
    “嗯？”
    “一直在擦我的胸！”
    她别过头，太丢脸了！
    虽然小，但也是有的！
    感受不到起伏？
    感受不到波涛汹涌？
    感受不到两座高高耸起的珠穆拉玛峰？
    司昉：“…………”
    童颜：“…………”
    他攥紧手里抹布，从她胸上拿开，面色如常，说：“小阿姨，就说不要随随便便收猥琐人带来的泡菜，这种泡菜炒
    出来的五花肉都是用最猥琐的姿势摔到最猥琐的位置，特别不要脸。”
    童颜：“…………”
    司昉：“好了别傻站着，去吃饭吧。”
    童颜点点头，就见司昉拿着抹布气定神闲地走出去。
    端着碗筷走出去，反方向那儿，蹲着个人，用抹布不停搓着头发。
    “啊，真见鬼……”
    抹布大概着火了，他慌忙把它扔出天外。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那儿也有点着火啊。
    晚上看ＬＰＬ开幕式。
    队长用“我去去就来拿”的表情上交上一赛季ＬＰＬ冠军奖杯。
    三岁：“队长一脸不情愿啊……”
    萝莉仔：“暂放一下，这个赛季还是咱们的！”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