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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唇一扬,又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平和地与她说道。
「我也不寻思妳那脑袋是怎么回事,但往后妳有什么思量,也不必藏着拽着。规矩是得守,妳有本事,我自会将妳高看些,能给妳的,自是不会吝啬。跟妳处了也要一年,论实的,我也不将妳当一般娃儿看,反正咱在兰江就这段时日,待我走后,如何造化还是得看妳自个儿,在我身边,妳能学的便学罢。」
「杜丹明白了。谢谢少爷。」杜丹赶紧压下头,行了礼。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过去真的小瞧了东方穆谨。他的手腕、心态,无一不是能成大事业的人物该有。他注意细节,却不会纠结在细节上,更看重的是结果,是大方向。
她暗地检讨,自己过去真的犯了个很大的心态上的错误,不同的环境、背景,决定了人与人之间难以弥平的差异。既然她没走过东方穆谨走过的路,不了解他生长的环境与背景,对这时代的认知更没他深、没他熟悉……她怎么可能捉摸得清他的思绪?就算她多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她先前真是太自大了才把他当成孩子看!看来自己得再端正心态,重新归零才行……
「明日起,妳每日便早一个时辰过来罢。」这牌是摊完,东方穆谨果然如自己所言,不再着墨那话题上。他话锋一转,交待了自己刚决定的另一件事。
「是。」杜丹马上应下,但随即想到早一个时辰,天还黑着呢,那时过来要做什么?于是又问。「过来后可是要忙活啥的?」
「过来后,就到我房里伺候。」
听见答案,杜丹不客气地被呛到了。
三十二、贴近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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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贴近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三十二、贴近
太阳尚未升起,天空像被倒了墨的紫色绸缎。极寒。
隔天杜丹依吩咐,在极度微弱的光线中,摸到落院里来。
她才接近,就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远远看去,黑影窜动,偶尔还会闪现火花。
杜丹目瞪口呆。原来院里几位爷已通通起床,他们每日早起练剑,练完剑后,才接着练拳脚。
平时看他们在大太阳底下飞来扑去的练拳已经够可怕了,这会儿连路都看不太清楚的,耳边听着不断移动的铿铿锵锵,杜小丹实在很怕会被剑叉中变成串烧。就看见一个小丫头进了院落后,一边吼着「小心别打到我」,一边往少爷的房门冲,后头带起一阵某人无良的大笑声。
「丹丫头,妳这胆子怎么当大侠呢!」
她嘴上嘟嚷,大个头啦……性命比较重要。
她在门边唤了声「少爷」,听见里头传来允进的声音,这才推开房门。
都伺候在东方穆谨身边八、九个月了,这还是杜丹头一次进东方穆谨房内,也是她头一次看见这少爷披头散发,衣着未穿戴整齐的模样。
只见东方穆谨坐在床边,身上只套了中衣,松开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平时端正的五官线条,多了几分慵懒。那画面,饶是上辈子看多美男的杜丹,都不得流口水一下。
啧啧,这少爷可真养眼!
「少爷请起了。」
「嗯。」他应了声。
杜丹先是依昨天记住的规矩,去打了盆水过来让东方穆谨漱洗,之后再协助他着外衣、束发。
手中发丝乌亮强韧,杜丹一手抓着,仔细地调整发束位置,突然从镜中见到一双投来的眸光,一时不解地回望过去。
「少爷,可是有错?」她又看了看手上的发束。
「没。」已经清醒的东方穆谨扬唇。「觉得新鲜罢。」
杜丹点头表示理解。过去都是沐醒等人在房内伺候,突然换了她这小丫头,一时定是看不习惯的。
「一回生二回熟,多瞧我几次便不新鲜了。」
东方穆谨但笑。「许是。」
「沐醒哥与您处最久吧?」
「嗯,七岁时他便是我的练剑童子了。」
「少爷您也练剑?!」她讶然。
「有什么好讶异?」东方穆谨长目一挑。
「您不是读书人吗?」
「谁告诉妳读书人不能练剑?」
「呃……我猜的。」
「胡猜。」他笑斥。不知這丫頭哪來的印象,解釋道:「咱們大翼以武立國,以文治國,講的是文武並蓄。即便文人,也得能上馬開弓。就是武人,不讀兵書,仕途終也有限。」
「可我沒見過您舞劍呢。」
「過往妳來得晚了,自然是見不著。」
「……」她還以為她每日起得夠早了,原來這院裡的爺更猛。「那少爺可能飛?」
東方穆謹被她無厘頭的問法逗笑。
「輕功不是那麼容易,翻牆我行,若要上屋頂,功力就差了。」
杜丹似懂非懂的點頭。看樣子這時代要出人頭地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方穆謹的腦袋和手腕已經夠強悍了,想不到還得練拳腳,比較起來,不比她上輩子在職場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輕鬆,只不過精通的東西不同罷。
她在聊天的過程中替他束好了頭髮,以髮帶固定住。東方穆謹未滿二十,尚未弱冠,平時只綁髮帶,若要出門,才會以幅巾約髮。
他照了下鏡子,滿意地點頭。
「妳手挺巧。」看來咱們少爺對杜小丹的束髮技巧相當滿意。
再怎麼說咱也是女孩子,梳妝打扮這些總不可能比沐醒那幾位大爺差吧?杜丹心裡覺得好笑,但表面上乖乖地應了。
整裝完畢,杜丹跟在東方穆謹身後跨出房門。這少爺沒誆她,真提起劍,加入了鏗鏘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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