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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砂&游征:幕天席地

      枪口陡然下移,刀刃却防备地抵死不放。游征缓缓垂下手臂,嘴角血迹给投降抹上几分悲悯,他声音嘶哑:“我做不到……”
    紧握刀把的手指关节泛白,刀刃在颤动,“动手啊!”
    稀薄的夜色染黑了他的眼眸,昏暗中似在重复刚才的喃喃:我做不到……
    下一秒怎么发生的,甘砂过后已有点模糊,像是她先把刀挪开,又像是先看到游征伸来的手。他们抱住彼此,拥吻在一起,理智被蚕食,仅剩的那零星半点,让他枪口指地,她刀尖朝外,亲昵相拥而不伤及对方。
    这个吻炙热而潮湿,交换了浓烈的血腥味,熨烫了咸涩的嘴唇与舌尖。
    游征推搡她远离江心,踏上岸那一刻,当啷声响,两件武器同时落地,两条黑影拧成粗大的一股。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劫匪与警察,也不是亡命之徒,而是简单原始的男人和女人。
    两手彻底解放,甘砂捧着他的脸,指腹感受着男人下颌的坚硬。胡茬已然冒头,蛰得她刺痒刺痒的,他的吻还残留些许烟草味,可这一刻她半点不反感,刺痛与烟香让这个吻带上游征的个人记号,强烈而深刻起来。
    湿透的T恤紧贴胸膛,触抚上去,起先是湿漉漉的冰凉,转瞬间男人肌肤的热度传来,焐得掌心又潮又热,非常奇妙的触感变化。一粒突起刮至掌心,甘砂起初并非有意,觉察到后,坏心地以指缝底部夹轻了一下。
    突起诚实地挺立,甘砂复又逗玩,微妙的触感叫她着迷,像十指相扣时互相摩挲,指缝底部的快感让手指发软。
    她头发已凌乱不堪,原本盘起的发髻几乎垂到后颈,打在游征托着她脖颈的手上。他顺手扯掉橡皮筋,头发散落开来,顽皮地扫进他们唇边。游征以手当梳,插进她的鬓间,那道突兀的伤疤带给他光溜又凸起的触感,他确认性地来回感受。
    甘砂不着痕迹挡了一下,他没再执着,手指滑出秀发,托起她的腰,另一手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滑至锁骨,平直的线条让他一阵流连,预告即将要触及的地方。
    折磨的等待中有了点点期待,当大掌终于包握住她左胸时,久旷的身体被触动开关,无法掩饰的情欲汹涌而出。
    她无法自已地贴紧他,游征那处坚硬也楔进她腿缝间,在她小腹悄悄磨蹭。她两手探进他衣摆里,恣意抚摸纹路明显的腹肌,感受他的另一种结实。
    游征手掌力度不轻不重,轻一分成了敷衍,重一分又显恶意。甘砂内衣是柔软的蕾丝,没有钢圈海绵的束缚,那仿佛成了独立的一团软肉,在他手心随意变形。
    布料终究还是碍事,他胡乱把她的衬衫衣领掀到手肘,连带背心和内衣肩带一并拉下,那团白皙的软肉弹跳而出,尖端受凉,俏然挺立。他张口含住,唇齿轻吸慢衔,仿佛那是小巧的茱萸,舍不得咬碎。
    酥麻过电一般传遍四肢百骸,甘砂体内导火索如燃到尽头,脑中轰然一炸。
    她成了侧对他的姿势,手刚好摆进他双腿间,抚摸埋在裤子里的暗器。那玩意似乎又长大几分,要从裤头挤出来。甘砂去抠他皮带扣,但不得要领,没解开。刚才裤头有点松垮,恰好可以探手而入。
    毛发粗糙的刺感包裹她,甘砂握住滚烫的他,掌心里是青筋缭绕的凹凸感。里头有点挤,甘砂卡着没法动。游征默契地自己松开皮带扣,两条裤子连带鞋袜三两下扯下,抓过衣摆脱掉上衣,赤条条地站到甘砂面前。那根家伙直挺挺晃了晃,向朝她点头致意。
    此时天色转亮,眼前的人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尤其胸前那个魔鬼似的纹身,野性又富有力量感,似要从他结实的胸口跃出,让人望之羞耻而动情。
    游征帮她脱衣服的动作更娴熟敏捷,衣摆利索一提,胸前两颗饱满的大水珠将落未落地颤了颤。里外两条裤子一起扒下,抬脚踩到地上,连着鞋帮一块踩落。甘砂从裤子堆里光脚跨出,游征便迫不及待抱住了她。
    他们返璞归真地紧紧相拥,没有衣服的阻碍,更真切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与起伏。
    甘砂依旧是侧身的姿势,游征低头吻她,左手揽着她的腰,左脚踩砖头大的石块上,腿曲起的角度可以稍微撑住不自觉后仰的她。
    他抓揉着她一边胸部,这次使了点劲,微疼得让她浑身战栗。她也报复性地抓紧他下身,如握匕首,上下套弄。铃口溢出两滴水白,沿着嫩红的肌肤滑至她虎口,手心早已湿润,她觉察不到。
    男人的大手游移而下,探入比基尼区的毛发时,没来由的一阵羞耻感挑起更敏感的情欲。她下意识抬腰,迎了上去。
    修长的两指并拢,没入毛发深处,如匕首收回扁平的刀鞘。手指微曲,每一次进出指尖正中敏感区,淫靡的水声如搅拌蛋液,想夹腿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而游征堵住她的嘴,未出口呻吟全化为急促喘息。
    甘砂一时忘了自己手上动作,只虚虚扶着他。
    游征似有所觉,忽然抽出手,在甘砂空虚地迷惘着时,一巴掌不痛不痒落在她臀部上,留下两道湿润的指痕。
    “……”
    她敷衍地又动了动手。
    游征捏了捏她胸脯,又回到原处,只不过没多逗留,而是来回戳揉唇瓣前头那颗小珠子。
    那是一种很美妙的酥爽,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却能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尖叫、战栗。
    游征似乎深谙此道,狡猾得很,节奏随着甘砂而走,她偷懒他也松懈,她认真他也专注。
    可两人掌握的领土大小不同,游征全部命脉都在她手里,而他能掌控的只是一小点,全方位抚摸带给他更多快慰,觊觎更焚烧理智的刺激。
    游征收回手,将她掉了个面,背朝向他。
    周围只有光秃秃的浅滩,头顶的陡坡和路边树成了唯一的屏障。甘砂只能一脚踩在他刚才的石块上,配合地稍稍压低腰。游征两脚一前一后站稳,长腿绷出流畅的肌肉曲线,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嚣张也不羸弱。他一手揽着她的腰,扶着自己找准地方,顶头的柔嫩像毛笔头蘸上砚台,很快湿润了。
    他试着挤进去一小段,甘砂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人猛然挺身,送刀还鞘。温热和坚硬填塞了她的空虚,男人的律动却像拔开了欲望的塞子,情欲一泄而出。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想要更多的爱抚与刺激,更多的体贴与温存。
    甘砂无处借力,被他撞得底盘不稳,她下意识往后捞,游征马上拉住她小臂,两人牢牢链接一起。
    两人的姿势称不上亲密,甚至带着点侵略性的疏离,但欲望早已冲蚀了冷静,快意淹没了理智。幕天席地也为这场欢爱添上几分可能被发现的危险,高压之下每根神经紧绷起来,变得愈发敏锐,每一种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甘砂不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毫不夸张做作,只在不得已喘息时呻吟出来。这种情难自已的靡靡之音叫男人更加意乱情迷。游征不经意间低头,看见自己不断进出她身体,淫靡的画面带给他巨大的视觉冲击。
    他反剪她双手,从手肘处勾抱住她,抬胯的节奏越来越快。女人的呻吟被他撞碎,音符在抖颤。
    单一姿势看似单调,但给予的刺激连续而密集,不留片刻喘息的空隙。捣水声越来越大,似乎盖过溪流声时,甘砂脚趾蜷缩起来——
    游征快速抽出,套弄几下,乳白液体恰好溅落在她浅浅腰窝上,晨光熹微里,显出透明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