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曹掌柜的显然被打击到了，那股傲气荡然无存，在莫怀凌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畏畏缩缩，没了底气。莫怀凌悠哉地喝着茶水，眼神时不时地飘到曹掌柜的身上，搞得他是坐立不安。
    莫怀凌喝完了茶，看完了十根手指头，见曹掌柜的汗水都快把衣服浸湿了，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曹掌柜的，那些衣服都做出来了吧？”曹掌柜尴尬地喝了口茶，笑着点点头。他低估了这个看着挺风流的小子，奸诈程度和他家主人有的一拼。这年头长相凶恶的人未必是土匪，斯文人倒一个个都像土匪，土匪杀人，而他们则是逼你自杀。
    “你看看我刚才展出的那些衣服，是不是都比你做出来的要好看啊？”莫怀凌继续和他闲聊，脸上笑眯眯的，不见怒气。曹掌柜的实在是开不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点点头。他搞不清楚莫怀凌到底想干嘛，仿佛搁在板上，被人用钝刀子在那割啊割啊，痛得死去活来，却怎么也死不了的感觉，要杀要剐的，也要给个痛快，不带这么磨人的，他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如果我要把展出的衣服都成批出售，相信很快你的铺子也不复存在了，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问题越来越接近她的目的了，曹掌柜的也渐渐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赶紧恭敬地抱拳感激：“是公子仁义，没有对曹某赶尽杀绝，曹某明日立刻将那笔赔偿金归还，作为那三张设计图的定金。”要是铺子还在，他至少能有机会把赔偿金凑齐了交给庄主，要是连铺子都倒闭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庄主还会惩罚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莫怀凌笑意连连，“喝茶，喝茶，这是新茶，曹掌柜的，不瞒你说，像给你的那些设计，包括我今天展出的这些服装设计，我们那位设计者还有很多很多，我既然走了定制化的路线，就不会去抢你的生意，咱们还可以通力合作，你说是不是？”
    她是不挤死曹掌柜的，一方面考虑到不易过早和莫隐山庄为敌，另一方面她想恶心一下曹掌柜的，她这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会让曹掌柜的一下就被玩死呢，她要他看着，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让他悔不当初。
    “是，是，咱们还可以有很多的机会合作。”曹掌柜的心里在滴血，面上还得装出欣喜若狂的模样。狗屁，两家铺子面对面，一下就把他铺子的档次品味都给降低了，好像一个是百货大楼，一个是路边摊贩，那叫一个心酸啊。
    他还得仰仗莫怀凌那个神秘的设计者心情畅快了，设施他几张设计图，还得是高价买，还得感激万分，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曹掌柜的是不舍得死的，至少回报的利益是高的，他的菊花脸在每天点帐时，还是能盛开的，和莫怀凌的低调合作也在暗中顺畅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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