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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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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一个长相精致的少爷询问着去西北的价钱,只是临近年关很多人都摇头不接这生意。。。
    “小公子,你要去西北这时候最好去客栈找一些商队,看看有没有同行的商队搭个伙。”一位略上年纪的大爷好心的指点。
    佟月娘闻言感激朝他道了谢,又打听了哪些客栈商队比较多后,转而朝这些客栈走去。
    被休后三天了,因年关天寒地冻,船运基本停了,陆路靠着这些仆人带着这么多嫁妆实在不安全,因此佟月娘便把大家安置在自己的城郊庄子上,派了一个仆人先去佟府报信,等到来年春天佟家人得到信后,定会派人前来京城接应,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笔庞大的嫁妆也会派人拿回去。
    而她,在安排这些事情后,便留了个纸条单身出来,只是古代的交通实在没现代方便,想去哪买张机票火车票就OK。这不问了一早上都没一个人愿意去。
    酒楼人蛇混杂,佟月娘没有莽撞的就上去问人,而是点了些东西坐在那,慢慢的观察,终于在坐了两个时辰后,她发现一个陆家茶商行比较可靠,等到陆家商行的掌柜在的时候,赶紧上去询问能否搭伙一起行走的事情。
    好在运气不错,对方简单的询问了她的身份和去西北理由后,让她交了几十两的车马费,就点头同意了,而运气更好的是,这商队明天一早就出发。
    当晚佟月娘也没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在这酒楼住下。月黑风高,佟月娘简单的梳洗了下便上了床休息,半睡半醒间忽感屋内有人,猛的睁开眼发现床头正一黑影,吓的当场失声尖叫,只是那叫声还没发出就被人捂住。
    “是我。”
    佟月娘惊恐的睁着眼睛,等到对方拿出火折子把油灯点亮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不一会又皱起眉头,厌恶道:“阮肖卫,你半夜三更来我房里做什么.”
    一身黑衣的阮肖卫在桌旁的凳子坐下,懒懒的翘着二郎腿邪气的看着她:“白天没看错果然是你。”
    佟月娘闻言眉心蹙的更紧:“我这不欢迎你,赶紧给我走。”
    阮肖卫站起来,不走反近贴着佟月娘:“这么绝情干嘛,好歹咱们做了几次的露水夫妻。?”
    佟月娘抱着被子往里躲了一下,抬眼一脸清冷:“我从没觉得咱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尤其在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便是你。”
    阮肖卫眼眯了下:“没必要吗?可是我觉得咱们太有必要了,你害的我两面不是人,你说这仇我该怎么报呢?”
    佟月娘忽然一阵疲惫,自己为那回家的路已经心力交瘁了,实在厌烦这些任务之外的牵绊,死死皱着眉头满是不耐道:“原来二少爷如此输不起,难道只准你设计陷害别人,就不准别人回击于你,失败了就嫉恨对手,这样的心,我佟月娘算是见识了。”
    阮肖卫一听,脸色猛的一变,大手一把掐住佟月娘纤细的脖子,眼神狠戾道:“没想到你这嘴到现在还这么利,,被休不但不藏着躲着,竟还敢穿着男装独自露宿客栈,佟月娘你可真不愧是人无脸则至贱,这次又哪个是你的入幕之宾呢。”
    佟月娘眼抬了抬,眼神满是讥笑:“阮二少,你管的太多了,若不是咱们有仇在,你这样的表现,会让我以为你在嫉妒,嫉妒这个今晚入我床榻的男人。”
    喉间猛的一紧,阮肖卫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我嫉妒……哈……我要是嫉妒……”
    “若不是嫉妒,阮二少又何苦这般辛劳,天寒地冻的跑来捉我的呢?”其实佟月娘也只是拿话激阮二少,本以为对方会听了她这话,怒的直接摔门走人。没想对方眼沉了沉,掐她的喉咙的手越发的紧了起来,眼神更是隐晦不明。
    呼吸越来越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扯着他的手,只是对方如铁钳般,动也不动一分。
    “放……开……”脸憋的通红,佟月娘困难的挤出两个字,腔感到越来的闷了。
    身子猛的被推到,佟月娘只觉得脖子一松,大口呼吸的时候,阮肖卫起身跃窗离开了这个屋子。
    “咳咳……咳咳……”佟月娘清咳着,表情在昏暗的油灯里,暗不明。
    国公府里,一阵琴音缓缓的流泻,阮肖卫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屋顶,脚下正是薛明科的卧室,这几天大哥的屋里琴音总会响彻半夜。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原本以为是大哥还在气闷自己的行为,却不料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被休了,而她竟然没有投奔大哥的怀抱,这确实让他瞠目结舌。
    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宁愿在他人’妻的时候缠着大哥,却在恢复自由身份后,反而断的一干二净。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在街上看到男扮女装的她后,就派小厮跟着,得知她在一间客栈要了房间后,他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女人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而随之涌来的怒意也让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把这理解为是对这女人的唾弃,是为大哥的不值得。
    可是当他潜入进客栈的时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却在看到她沉静的睡颜时,迟迟没有行动。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样安静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欣喜,这不明的欣喜让他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看了好一会。直到她睁开眼,直到她惊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厌恶的才对,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绪般,嘲讽讥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风,每次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会被这张嘴气的想杀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杀了,听着她那不否认入幕之宾的说法,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时面对的是自己出轨的妻子,而实际上这个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几次,也是他强迫而来的。
    可是就这么个让他一直心里鄙视的女人,却在看到她越来越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时,他竟然心软,也是这心软让他仓皇离开。
    常年混迹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心软代表着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这个自己厌弃的女人产生这种心软。
    琴音越来越不稳,最后终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卫眼闪了闪,转身没入黑暗中。
    天微微发亮,陆家商行的一位小厮前来敲门,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佟公子,腼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让小的来喊您。”
    “多谢,我这就下去。”佟月娘和蔼的道谢,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厮身后下了楼,吃过简单的早饭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辆马车,和几个陆家商行的管事同行。
    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变只重军事而轻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设立了几个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学斌军队驻扎的地方。设立都府管辖的二十年,社会安定、农业、牧业、商业、手工业都得到空前发展,成为西北地区中心。
    清晨一早,客栈外一男人下马走了进去,踏上楼对着其中一间房门敲了敲。
    “客官,你找这房间住的公子吗?”正端着水盆的小二停下脚步问。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道:“,他不在吗?”
    小二回答:“哎,公子您来迟了,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陆家商行的人走了。”
    男人心头跳了一下问道:“陆家商行?知道他们去的是哪吗?”
    “哦知道,那陆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来咱们京城采购,每次必住咱家客栈,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儿打听了去西北的几个客商,然后联系上陆家商行,早上便启程了,已经一个时辰多了。”
    男人猛地转身,蹭蹭的下楼,跨上马,发疯的往城外赶着,只是任凭他怎么追,前面依旧茫茫。
    一路上听着陆家商队描绘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觉很像现代新疆的乌鲁木齐,同样是西北的商业中心,汇聚着各民族的人**,经济繁荣安定,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爆发的那么一次两次的反动。
    白学斌,一路上听来最多的便是各种大功绩的赞颂,对于他本人是如何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
    赶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这寒冬腊月,当别人在家里团圆庆贺春节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瞒头苦行,努力抢在风雪来临前到达下一个客栈。
    当大伙热闹的吃着元宵猜着灯谜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满身风霜的到达西都府地界。
    “佟公子,你从这官道往前走半时辰便能进城。”陆家掌柜对着佟月娘抱了抱拳。
    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谢后,背着包袱往充满了未知挑战的西都府走去。
    西都城里,到处是张灯结彩,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这么一个热闹的节日,人们还是不畏严寒的走上街头,个个穿新衣戴新饰,尤其一些极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让这个极具中原特色的节日,多了一抹异域风情。
    佟月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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