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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倨呤?紧张,的搏斗
很奇怪,不止被害人对自己走进去毫无印象,医生还在被害人的后脑勺中找到被重击的伤口,再推算时间。
被害人是不可能承受足以被打晕的伤害,还一个人跑去十几公里远的废弃大楼,正常的走进去。
但那车离被害人有一定距离,除了能分辨出那就是被害人外,看不清被害人的状态。
可显然,这已经超出科学范围。
所以方队找来了粱九八。
邵子笛越来越冷,不止因为浑身赤裸的泡在冷水里,还有他所处的环境,以及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不一样?
那些被害人口供统一,醒来后,都是躺在满是冰块的浴缸里,肾已经被割掉一个。
而他的浴缸里没有冰块,身体更无一点伤痕。
是因为他很幸运,还是……
邵子笛感觉脑袋都快被冻僵了,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只能努力的去控制身体,想要逃出去。
既然那些受害人能爬出浴缸,那他也能。
终于,在邵子笛的努力下,水产生一丝涟漪,他好像能动了,虽然幅度不大,可总算是看见了努力。
邵子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鸭子,不断的扑腾着胳臂和腿,想要在刚巧容下他的浴缸里,掀起波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才醒过来十几分钟。
在黑暗中,邵子笛失去了对时间的辨别能力。
唯剩的是生的渴望,虽然他是特别的,可惨就在这个特别,如果凶手知道他是警方的人,会不会吓杀手,而不是只割去他一个肾。
这是极其可能的事,再加上这几个月跟粱九八待一起久了,邵子笛觉着一好一坏的签,他抽一百次都能抽到那个坏签。
运气差到爆。
一边扑腾一边感叹的邵子笛,突然觉得脖子一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但他身体是没力动不了,可耳朵没问题,甚至因为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听觉几乎是开到了最大,就怕错过什么细微的声音。
没有。
他没有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那种感觉好像是突然出现。
突然的就出现在他的身后,满是危险,让他不寒而栗,不对,他很冷,现在更冷。
邵子笛动不了,就出声壮胆,“是谁?你想怎么样?”
拖延时间,邵子笛还在努力的控制身体,希望能至少有一点防御,或者逃跑能力。
后面没有声音回应他,可脖颈处就像是有一块千年寒冰,慢慢的靠近皮肤,与此同时,邵子笛看见了浴缸的水里,出现了黑色影子……
是上面投影下来,细长的一条,如果真要比作人身上的一部分,更像是手。
慢慢的延伸,延伸到浴缸的另一头……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醒了?”充满疑惑,却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而且十分刺耳,像拿着一块玻璃划过地砖,尖锐,难听!
很难想象人类会拥有这种声音。
再加上那悄无声息的靠近,和长有一米多的手臂……不是人,它不是人。
如此想,邵子笛倒是放心不少,他冷静的回道:“不知道,在你看来,我应该什么时候醒?”
像常人一样和对方对话。
“你不害怕?”
“怕。”
“呵呵呵……”比起说话,笑声更加难听,而且就在邵子笛的耳边,尖锐的像是那针刺进去。
邵子笛脑仁儿疼,主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在你看来,我应该什么时候醒?”
笑声停下,邵子笛虽然看不见,却能看见感觉到有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脑袋,身上……它在打量,在观察他。
“你在等有人来救你?”问,可语气却是肯定。
被识破,邵子笛并没否认,应着,“我现在被你困在这里,很危险,又不能自救,当然得等别人来救我。”
自然,如何说又是一门艺术。
“如果你是你要等那群人来救你,就别想了。”
那群人?难道它一早就发现?
或许是对方的语气太过自然和确定,邵子笛也不免紧张起来,连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个与你无关,你该关心你的是你自己。”
这句话落,那浴缸上倒映的黑影,却像是活了一般,从浴缸那头转弯,似游过水面,慢慢逼近邵子笛。
像是一只巨大的水蛭,一旦等它过来,等待邵子笛的只有,被吸干血而死。
身后的东西似乎得意一般,又像是喜欢制造恐怖的气氛,低低的笑了起来,忽远忽近,有时好像很远,有时候又好像近在耳边。
邵子笛脸上难掩紧张和慌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已经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黑影,九公分……五公分……一公分……
近在咫尺间,那黑影竟突然扑了上来,直冲邵子笛面门,却在下一秒,“哗啦”一道水声!
一只手从水下飞快的抓住了那黑影,随即另一只手的食指被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本来挣脱,眼见就要挣开的黑影,在飞溅而来的一两滴鲜血下,“噗呲”一下,像被滚油浇上的猪油,冒出白雾间迅速的融化。
不过几秒,已经一半融化在邵子笛手中,一半滴落在水里。
也就在这时,邵子笛掌心已经积累了不少他挤出的鲜血,一翻身就往后扑去,哪怕看见后面站着的果然不是人,而是一个瘦长影子时,也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掌心就拍在对方的头上。
“噗呲!”迅速融化。
只是本体终究是比那道黑影厉害,被融化间,那东西也在奋力挣扎,妄图甩开邵子笛。
可惜邵子笛求生欲太强,抱紧了就不撒手,完全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就像是一块儿牛皮糖,黏上了就不是这么轻易能甩开的。
但那东西也是有智慧的,它本就是一团黑影,能够自由变形,“脑袋”融化时,它的手,慢慢的凝聚成了一把……像是手术刀的模样。
“噗嗤!”这一声,是那刀插进肉体的声音。
邵子笛先是一愣,随即是疼痛疯狂的从后背传来,被刺的感觉……真的不太美妙啊。
本就是靠着那么一点毅力才能紧抓住那黑影,这下被刺后,疼痛和无力叠加下,手臂也慢慢的滑落……
可与此同时,后背流出的鲜血却顺着那被幻化成刀的黑影,迅速的反扑!
如有意识一般,疯狂的缠了上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害怕,失去你
那血流出是鲜红,可缠上黑影的时候,却是金色,一丝一缕,像是渴望,迅速的,不知疲惫的缠上去。
“啊!!!”
这声惨叫异常难听,和已经赤身倒下的邵子笛无关。
他就躺在地上,就在浴缸旁边,看着那道黑影被缠上,融化,死亡,,,,,,
在意识模糊,好像晕过去之前,邵子笛看见有人跑过来,那般着急的扶起他。
是粱九八。
他果然来了。邵子笛抬手指着地上还残留的黑色痕迹,扯了笑说:“你看,我把它给消灭了。”
粱九八在颤抖,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浓稠的鲜血,很多。
他冲后面的人大声吼道:“医生!快叫医生来啊!”
邵子笛扯住粱:“没那么严重,死不了……”
说完这句,邵子笛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他彻底沉入黑暗中前,听见粱九八在大声的喊。
“勺子!”
医院,急救。
刘耳苟站在急救室前走来走去,而粱九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手上在盘着一个木块。
上面写着,【肆】。
这是在桃源村之后,发现的第四块儿。
“蹭!”粱九八突然站起身,看样子是想离开,但被刘耳苟给拦住,“粱九八!你去哪儿?”
粱九八紧捏着木块,眼神凶狠,话似乎是咬着牙,一个一个字蹦出来的,“我要找它!找那个破黑莲教!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想干嘛!”
“你疯了!”刘耳苟听了,手更是拉着粱九八,一点都不敢松,“你上哪儿去找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人家是一个教,你一个人去,是想找死啊!现在子笛正在抢救,你想跑哪儿去啊?”
粱九八不傻,他也听进了刘耳苟的话,现在邵子笛正在急救室里,他还跑哪里去?
万一邵子笛……
不会,不会的!
粱九八突然转身,在刘耳苟一脸震惊中,一拳打在了墙上,发出重重的“嘭”地一声,慢慢的,有鲜血顺着手指骨节滑下来。
这一拳,若是落在人的身上,内伤没跑。
刘耳苟瞧着,只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粱九八在愤怒中,也不断的在祈祷,“勺子,你一定不要有事,你一定要撑下去……”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期间方队和小方都来过,还有九娘他们也赶来。
俱是紧张不安,哪怕一向不甚在意这些的着,人类的大夫不靠谱,这要是……
刘耳苟打断九娘的话,指了指又坐回座位,手上的伤口已经干掉的粱了。
免得又激怒了某人。
比起他们,现在更在意更担心,更恐慌的是粱九八。
且粱九八还有一股自责,是他和邵子笛一起去做任务,却让邵子笛被抓走,还受了伤。
什么。
期间有护士跑进跑出,手上拿着血袋,粱九八害怕得都起不了身,看着来去匆匆的护士,浑身发冷得手指颤抖。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勺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急救室终于熄灭灯,当邵子笛被推出来,虽面色依旧苍白,但挂着水,呼吸均匀的躺在推床上,医生取下口罩,说:“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粱九八那颗心终于放下来,差点释放痛哭。
虽然脱离了危险,但邵子笛因为泡冷水里太长时间,又失血过多,目前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粱九八就守在病床边,守了一夜,等邵子笛睁眼,脑子还没清醒时,便看见粱九八有些憔悴的脸。
像是一夜没睡。
邵子笛挣扎着想起来,被粱九八给拦住,“你伤口还没好,你要什么,我帮你!”
“没什么。”邵子笛又重新躺好,看着一直将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似乎一点都不想移开的粱九八,忍不住又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粱:“就想一直看着你。”
邵子笛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你没睡,一直看着我?”
“嗯。”
“不腻吗?”
“很好看。”
邵子笛轻笑了一声,说:“无聊。”
粱九八的手抚上邵子笛的脸,轻轻地向下,又摸上眉骨,温柔的说:“一点都无聊,哪怕看一辈子,我也看不够。”
邵子笛动了动手,想推粱九八,但发现有些困难,还扯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粱九八立马变了脸色,焦急又担心。
“很疼吗?我去叫医生来!”
不过刚站起,就被邵子笛给拉住手,不是强硬,而是轻轻的勾住,带着无限的柔意。
“没事,就是动作大了点,扯着了,不是很疼。”
粱九八心里不安,“我还是去叫医生来看一下。”
“那你……”
粱九八就像是知道邵子笛什么意思,牵住邵子笛的手,俯下身在邵子笛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我去了马上就回来,很快!我不会离开你的。”
粱九八站起身,笑得邪性,“我也舍不得你,记得要想我!”
这个吻比在唇上掠夺还要让人害羞。
邵子笛本是脸色苍白,此刻却一下飘上红晕,“滚,谁舍不得!自己快去!”
这样虚弱又害羞的邵子笛十分诱人,让粱九八很想欺负他,不过最后还是理智的去找了医生来。
伤比较重要。
没什么大问题,伤口没撕裂,没出血,就是麻药过了,会开始疼,还会痒,但是得记住千万不要动手去摸,甚至挠。
粱九八认真的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医生的话,一边听一边点头,“嗯,我知道,我会的,我会管住他的。”
临走前,医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说:“你和你朋友感情真好!”
粱九八纠正,“我是他男朋友。”
“啊?”医生一愣,又看了床上并没否认还笑着点了下头的邵子笛,最后看着一脸认真的粱九八。
点了下头,“哦,哦,这,这样的吗……”
咽下“祝你们幸福”,医生离开了病房,看来以后真不能随便猜测病人和家属的关系了,谁知道对方是兄弟朋友,还是情侣,甚至是姐妹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过年,新气象
邵子笛估计是被金丹改变了体质,流那么多血一点事没有不说,伤也只在医院躺了十天半月就差不多好了。
但在粱九八的软磨硬泡,撒娇中,邵子笛愣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修养胖了,才出了院。
也临近过年了。
不过事却多了起来,虽然粱九八跟护什么似的,离开邵子笛担心,带着邵子笛又害怕,可活儿又不能不做。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年越来越近,人们要么孤单留守陌生的城市,要么喜气洋洋的回老家过年,中邪需要他们做事的越来越少。
粱九八和邵子笛也得了清闲,方便粱九八整天黏着邵子笛,寸步不离。
本来九娘等人是看不下去的,可当事人,最该嫌弃的邵子笛,什么都没说,他们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人秀恩爱,撒狗粮呗。
更别说偶尔晚上传来的声音,这房子隔音虽好,但架不住九娘涛涛圭彻都是神兽,就那一两堵墙的事儿,就算是隔音材料来,能挡得住他们听见那销魂的声音吗?
但也总归是神兽,对繁衍恩爱的事习以为常,他们那时候,都是露天的,常听见。
虽然圭彻和涛涛对两个人类男性也能在一起,很意外和奇怪,但没多说什么。
只是九娘调侃了几句,直把邵子笛调侃得脸红心跳,差点求饶。
而这段时间,九娘外出外住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谁还不能找个床伴儿似的。
日子很悠闲,粱九八也开心的和邵子笛日久生情,不,是日久深情中,一切很美好,却太过风平浪静,总让人心里不安。
可过年的喜悦气氛到底冲刷了许多不安,张灯结彩算不上,五人也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准备除夕夜。
这么热闹的日子,肯定少不了火锅和啤酒。
邵子笛是山城人,对火锅有要求,好在快递停运前,购买了一批的火锅底料,这个年,算是能过一个红红火火的年。
而啤酒,几个人太能喝,还没到凌晨,就把买的酒给喝光。
本来是邵子笛和粱九八外出买酒,但涛涛要吃蛋炒饭,就由粱九八和刘耳苟去,谁想两人买了酒回来,却没见邵子笛。
粱九八冲扒蛋炒饭的涛涛问:“勺子呢?!他在哪儿?”心里已经涌上不安。
:“去找你们了啊,你们没看见?”
“你们让他一个人出门了?!”粱九八大吼,未等几人有何反应,便冲了出去,找人。
刘耳苟也不免埋怨一句,“不知道那臭小子现在特在意子笛啊?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出门呢?”
:“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至于这么管着吗?”
还不能单独出门了,以后是不是去哪儿,都要把邵子笛拿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啊。
黑莲教的事,粱九八没说,怕邵子笛害怕,以至于怕暴露连九娘他们也没说,目前就刘耳苟知道的最清楚。
所以刘耳苟只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出去追人。
免得真有事,他也能搭把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整年的霉运都在这时候发挥到他的乌鸦嘴上,真,出事了!
刘耳苟追出来,在小区不远的地方看见粱九八,他蹲在雪地里,似乎在找什么,等过来,刚好看见他从雪里翻出一个东西。
一块木头。
上面刻着黑莲,写着,“陆”,也就是中文大写的六。
刘耳苟细看那雪地上还能清晰可见的脚印,和挣扎的痕迹,喃喃道:“黑莲教……”
“子笛他……可怎么会是第六个?上次的割肾案不还是第四个吗?”刘耳苟想到那个最坏的结果,却有地方想不通。
粱九八站起身,没有刘耳苟以为的着急愤怒和不安,十分冷静,却冷静得可怕。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木符,借着路灯,刘耳苟能看见那上面刻着一个字,“伍”。
粱九八的声音低又沉,“几天前的一个案子,我捡到了这个。”
没想到,这陆离伍会这么近。
刘耳苟站在雪地里,大衣裹着本来不是很冷,却感觉有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从身边人传来,穿过他厚重的大衣,直袭上骨子里。
“粱九八,你冷静一点。”
粱九八收好了那两块符,双手插进兜里,微抬了头,说:“我冷静。”
冷静个屁!你是没瞅见你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好吗?!
刘耳苟刚吐槽完,就见粱九八不是小跑,却胜似小跑的迈向了小区,他连紧跟着,一边追一边问,“你要干嘛?”
“找人!”
……
邵子笛又是被冷醒的,吐槽了一下后,他环视四周,这里……怎么像是一个山洞?
摸着有些冰冷和刺手的山体,往上是看不见尽头只有一片黑的洞顶,不过架在两边,还燃烧着的火把能证明,这山洞通风。
一时半会儿他还死不了。
和上次不同,脑子清醒的同时手脚也能活动,没有被束缚,邵子笛查看了下四周没有威胁,就摸了一块石头,往唯一的出口走去。
那是一条足以容纳下四五人的道路,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架上一个火把。
邵子笛裹紧了衣服,紧捏住那块石头,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虽然有过往左往右,但道路只有一条,不需要选择,所以他肯定没有走错。
但这条通道却像是很长,一直走不到尽头。
“铃铃铃——”
兜里突然有什么在震动,声音也在山壁的作用下扩大,飘远,邵子笛连忙拿出,手机!
本以为迷晕他的人一定拿走手机了,没想到……不过也没必要拿。
邵子笛兴奋的掏出来,却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别说上网,连电话都拨不出去,至于那铃声,是他设置的跨年铃声。
凌晨零点零分。
新的一年开始了,而他却在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山洞里,危险未知。
“啊——”
通道中,突然传来一阵吟唱,不再是他手机,而是有人在吟唱,然后传过来。
前面有人。
但百分之七八十是敌人,邵子笛放好手机,握紧石头,更加紧张的往前走去。
声音,也越来越近。
近到就像在耳边吟唱时,邵子笛发现了一个转弯口,那里,有光洒在地上,是比这通道高好几倍的亮度。
他好像到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接触,黑莲教
数不尽的火把烛台,上百人身穿黑衣,跪拜着,崇敬的不敢动一下,仿佛上方站着是他们的神明。
而一步步台阶,高台上,站着一个虽同样身穿黑衣,却手拿一把权杖,金色,在火光中闪耀。
吟唱的人,就是她,或者他?
距离太远,邵子笛分不清男女,而吟唱也更为中性,更加分不清。
且更让邵子笛在意的是那个人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祭台?
圆形,除最中央有一个足以容纳下一个人的位置,是纯正的黑色,其他皆是金色,画着看不懂的符文。
但极其像影视剧中,用什么有着纯净血液,纯洁肉体的活人献祭的祭台。
吟唱继续,之前邵子笛只觉瘆人。
现在见了这样的画面,又更近的听着这个吟唱,只觉像是在听恶魔的吟唱,低低的,在召唤深渊的怪物,在打开,地狱的大门。
可突然,明明这么远,邵子笛却好像和那个吟唱的人对上视线,心惊之余,那人突然举起手中的金色权杖,直直的指了过来。
分明指的就是他所躲的位置。
被发现了!
邵子笛想逃,因为通道逃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无处可逃的山洞,还不如往前,可就在他刚跑了几步,前面黑暗中出现两个人,力气极大,过来就将他架了起来。
这下,逃无可逃。
邵子笛被那两人架着一路穿过围观的黑衣人,来到了那个吟唱的,是男人。
却长得极其阴柔,皮肤白得透明,却有一朵巨大的黑莲,从脸颊延伸到眉角,占了将近半张脸。
邵子笛有些讶异,这人不出门的吗?把刺青纹在脸上?还是这么,邪性的黑莲。
不过这黑莲……怎么越看越熟悉,怎么像……想起来!
粱九八之前拿过一个刻着黑莲的木块去找过白泽问,那时对方说,不可避,终会见,现在,他不可就看见了!
邵子笛聊胜于无的挣扎了一下,果然,没有用,这才问:“你们是谁?抓我来干嘛?”
刺青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邵子笛,那眼神古怪的很,像是看着一块香喷喷的肉。
直把邵子笛给看得心慌,那刺青男人突然伸来手,从他的下巴滑过,滑腻却冰冷如毒蛇的鳞片,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
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在邵子笛震惊的眼神中,刺青男人总算说话,“我叫……算了,不提也罢,你可以叫我莲,黑莲的莲。”
说完,他又似故意的冲邵子笛一笑,道:“我是人,不过……”
“我也是最接近神明的人。”
邵子笛没说话,但心里对这个什么莲的评价已经从坏人,变成了神经病。
接近神明?神经病,字面上倒是跟神挨了点边儿。
莲却像是能看见邵子笛说了什么,那凉如寒冰的手指,戳了戳邵子笛脑袋,道:“你骂我神经病?没关系,一会儿你会知道,我到底是神经病……还是神。”
说完,莲便对架着邵子笛的两人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最后权杖一挥。
之前站起的黑衣人们又重新的跪下,而邵子笛却被那两人给架着往那祭台最中央去,一路邵子笛自然是拼命挣扎,可还是没阻碍那两人,甚至速度更快了一些。
最后,邵子笛被两人压着躺在了那块黑色的东西上,却不是想象中的冰凉,在躺下那刻就有温度传来,让他之前发冷的身体一下变得暖呼呼的。
可邵子笛却更害怕了,拼命起身,却被一次一次压下,然后又一次次起身,又被压下。
就在他和那两人僵持中,有人走过来,莲提起权杖,随即轻轻的在地上杵了一下。
“叮——”
邵子笛听见了,微波炉响起的声音。
下一秒,那两人就松开了手,可邵子笛却起不了身,就像有什么黏住了他的手脚,粘稠度几乎和泡泡糖差不多。
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泡泡糖给黏在了地上。
莲看着邵子笛,道:“现在相信了吗?”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神通?
邵子笛哼了一声,见不行,干脆放弃挣扎,嘲讽道:“装神弄鬼而已。”
莲也不生气,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装神弄鬼。”就转身离开。
邵子笛侧脸,能看见对方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却没有继续吟唱,而是叽里咕噜,又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在骂他?
紧张的邵子笛又开始胡思乱想,脑洞快突破天际。
但一道声音却引起他的注意,窸窸窣窣,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渐渐,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千只万只有鳞片的生物飞速的在这山壁滑行。
越来越近。
当邵子笛看见那条眼熟的大蛇出现在头顶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
这他妈不是第一章 ,不对,他和粱九八第一次见面时,被对方逃走的那条大蛇吗?
大蛇显然也认出了对方,嘶嘶嘶的冲邵子笛吐着红芯子。
滴滴答答,邵子笛能看见一颗颗浓稠的涎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腥臭。
恶心。
也这是莲出声了,却是对那条大蛇,“黑,你看见了吗?”
大蛇仰头,嘶嘶的冲莲吐着芯子,应该是肯定的回答。
“成熟了吗?”
大蛇没有回应,而是用那芯子冲邵子笛的脸上各种又舔又戳,恶心的邵子笛快吐了,才离开,随即又冲莲摇头摆尾。
在场估计也就莲看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快了啊……”
很快,他就可以得到了。
也就能真正的成为,神明!
这个肮脏的,恶心的,痛苦的……世界,都会由他去洗刷一切,重构属于他的,新世界!
等眼里的疯狂慢慢沉寂,或者说,掩藏。
莲才又看向了躺着的邵子笛,轻笑道:“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吗?”
邵子笛本就被那大蛇的口水给弄得恶心,现在又看着这么一个阴冷的人冲自己笑,立马怼道:“你以为你控制条大蛇就是神啊!那驯兽师不也是神?干脆点屠夫也是神咯!我说你有病还是及时就医比较好,开什么party啊,这么阴森!”
莲的笑容慢慢消失,脸也像慢慢破了裂痕。
“还真是,能言善道啊……”
最后莲轻轻的叹了一声,在邵子笛还没来得及怼之前,手上的权杖又是一落。
叮的一声。
邵子笛眼前一黑,直接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祭台,与祭品
邵子笛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吞了一颗金丹,认识了一个特别戏精的男人,叫……粱九八。
他和他经历了很多事,捉过鬼,打过人,还,上过床。
等头疼欲裂的醒来,睁眼看见那黑乎乎一片的洞顶,以及身下不远处的金色符文时,邵子笛才意识到,这都是不是梦,也幸好,不是梦。
因为那种幸福感太浓烈,让他舍不得。
或许是留恋的人和物越多,便越怕死,邵子笛不由来得一阵慌张。那群人看着就像是邪教,还有那个莲,在脸上纹那么一朵黑莲就算了,还说什么是最接近神明的人。
神经病。
不过却是很有能力的神经病。
而且那条大蛇……其实一看见那条大蛇,邵子笛就猜测到一个可能,他会被抓来,可能和他吞下的那颗金丹有关。
虽然邵子笛很想说,我把金丹给你,你放了我吧!但昨天莲和大蛇的“对话”,已经表明这东西不是这么容易拿出来。
还有莲说什么“快了”,快了?难道莲在等,等一个时机?
时机什么时候到?
那个时机到,莲会做什么?
会杀了他吗?
这些都是邵子笛不知道的,而此刻他依旧像是被泡泡糖给黏住,怎么都脱离不了,甚至周围还有人看守,就那么冷漠的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哪怕是无用功他也要做,万一成功了呢?
只是邵子笛还没怎么努力,那个时机就来了,莲突然出现,就站在他头一旁,俯视他,说:“你愿意诚服我吗?”
邵子笛问:“诚服你,你能放了我吗?”
莲显然没想到邵子笛这么容易就松口,愣了一下才道:“不能。”
“不伤害我?”
“……不能。”
邵子笛突然变得严肃,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会死吗?如果诚服你,我还会死吗?”
莲,“会。”
“妈的!”邵子笛骂了一句,鄙视的看着莲,然后气沉丹田,从喉咙卡出一口痰,“呸!”
吐在了莲的衣摆上。
邵子笛冷冷道:“说些废话!要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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