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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薛文瀚的脖子,撒着娇。
他就是高兴吗,还不许他高兴啊。
高兴罢,苏豆子问薛文瀚:“爹爹,你想阿姆吗?”
“想,你呢?”这方面薛文瀚一想坦诚,并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扭扭捏捏。
“我也想。”苏豆子说,紧紧地抱住薛文瀚的脖子:“还想豆糕和团子,你说等我们回去了他们是不是都不会叫我了?”
豆糕和团子可是第一个学会叫他的。
“不会。”薛文瀚说:“豆糕和团子以后会学到更多的词汇,肯定会叫哥哥。”
苏豆子听了高兴了,一下子从薛文瀚的怀里跳出来:“我去温书。”
“去吧。”在这方面,苏豆子挺自觉的。
苏豆子去温书了,薛文瀚拿了块核桃木的木材,开始给三个小家伙做一些玩具之类的小东西。
给他们以后玩。
日子飞快,转眼间薛文瀚到京城已经半年了。
给皇宫里做的东西也差不多做完了,期间有不少人来找他,想让他做完皇宫里的,给他们做。
但都被薛文瀚以:“暂时不接单,等之后吧。”给拒绝了。
其实薛文瀚也不知道这个之后是多久之后。
他现在想的只有回家,见自家老婆孩子。
好不容易完事了,谁会愿意继续留在京城。
做好家具,交货的当天,皇上依着皇后之前说的,给薛文瀚赐了一块天下第一木匠的牌匾。
薛文瀚三跪九叩的谢过了恩。
本来,京城的事情忙完了,薛文瀚是该回家的,但在回家前,驻守北疆的威远大将军回来了。
听说薛文瀚能做出增强人体质,缓解疲劳的木材,当即就跑来找薛文瀚了。
这威远大将军是‘薛文瀚’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以前的一个下属,时间飞梭……下属都当上将军了。
这威远大将军的性格很爽朗,典型的武将性格,见了薛文瀚也不计较薛文瀚以及被贬为平民,直接就叫了薛文瀚一声“将军。”
薛文瀚连忙阻止了他:“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这……”大将军有些为难,叫了那么多年的将军,突然不让叫了,挺不习惯。
薛文瀚笑了笑,没说话。
那人纠结了老半天,终于还是叫了一声“薛公子。”
薛文瀚笑了,问他:“找我有何事?”
“哦,对。”说起这事,威远大将军就忘记了薛文瀚称呼的问题,连忙回答:“是这样的……”威远大将军把北疆天气恶劣,生活环境不好,会经常有一些小兵蛋子生病去世的事情跟薛文瀚说了。
临了问薛文瀚,能不能做一些适合他们用的木具。
薛文瀚自己没去过军营,但他又原主的记忆,大概知道些军营的情况。
本来是想答应的,但想到了什么,突然薛文瀚开口问那威远大将军:“我的木材可不便宜。”你拿什么买。
每年军饷就拨那么点,你买了木材,大家还吃饭不。
威远大将军自然也知道这些,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自己也清楚,他们没什么钱,但是为了手底下的士兵,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来过了,不管薛文瀚答不答应,他都问心无愧。
当然,如果答应了就更好了。
薛文瀚拒绝了他,但却给了他另一条思路:“你可以去找皇上。”薛文瀚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如果是先皇的话,估计不怎么会同意。
但薛浩宇就不一样了,他本性比较善良——当然,这个本性善良是几年前,现在这么样的还不确定。
毕竟,在上位上坐久了。
人都是会有变化的。
威远大将军认真考虑了一下薛文瀚的提议,最后同意了。
虽然他觉得皇上同意的可能性不大,果然,皇上没有一口答应,只告诉他:“明日早朝和众臣商议。”就打发了他。
威远大将军有些气馁。
就他最近听到的消息,听说那些大臣们都照薛文瀚干活,但都比薛文瀚拒绝了,不说其他,就这一条,估计很多大臣都不愿意。
至少文臣大概都不愿意。
因为他们不知道北疆士兵的辛苦,想到这里,威远大将军整个人都秃了。
但是没办法,就像薛文瀚说的:“我是个木匠,但不是慈善家,你让我帮你干活可以,拿出足够的银钱,我就帮你做。”
当时,威远大将军听完薛文瀚的话后有些生气,但也仅仅是几秒钟,他就释怀了,认同了薛文瀚的话。
第二□□堂上,没出意外的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同意威远大将军给边疆的战士做一些特殊功效的木具的提议。
“不仅是北疆,还有其他边防的战士。”
这部分人多为武将。
还有一部分,显然不同意他的提议,说什么理由的都有,偏偏皇上还不给个准话。
最后这事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就下朝了。
眼看着薛文瀚距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威远大将军的心里就越来越着急,如果这次在薛文瀚离开前不把事情搞定了。
下一次肯定会耽搁很久的时间。
威远大将军做的事情薛文瀚都知道,但他并没有当一回事,他又不是慈善家,有些同情心可以有,但有些就算了。
这是军队,若是他免费提供了东西,到时候大家知道了,还当他居心叵测收买士兵呢。
虽然,被这么认为的可能性不大。
但还是要以防万一,毕竟,人心这东西有时候还挺神奇的。
薛文瀚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等来威远大将军的回复,然后他留下一句话让威远大将军若是皇上同意了就来小镇找他的信息,带着苏豆子离开了。
路上,苏豆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薛文瀚:“爹爹,你不是说可以做出来让小爷爷……皇上爷爷生孩子的木具吗?”怎么皇上爷爷还没有孩子,他们就要回去。
“豆子不想回家吗?”薛文瀚问。
“想回。”苏豆子斩钉截铁的说,这里没有阿姆,他可想他阿姆了,也想团子和豆糕。
他就是好奇。
之前爹爹有说过,可他们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孩子。
至少他不知道。
薛文瀚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还有一样东西没准备好,准备好了,爹爹才能做。”
“木材吗?”苏豆子问,他是聪慧的,他爹爹工具齐全,只要有木材就能做,现在听爹爹的话,自然就想到了木材上了。
薛文瀚笑了,抱着苏豆子亲了亲,后将他圈进怀里,“对,我儿子真聪明。”
苏豆子有些骄傲的笑了一下,后面又和薛文瀚说了很多话——因为回家的路太长了,一路上薛文瀚偶尔也会做一些小东西。
每次这时候,薛文瀚就歪着脑袋,坐在旁边看着薛文瀚做,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但这种兴趣一般坚持不了几秒,之后就会从他的小书包里,拿出薛文瀚给他买的书册,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苏豆子,薛文瀚是很满意的。
比之前叽叽喳喳烦人的时候好多了。
薛文瀚写信告诉过苏日安,他要回来,但没说具体哪天回来。可当两人刚到村口,苏日安立马就迎了上来。
两手里一手牵着一个。
福婶在后面跟着,显然是帮苏日安带孩子的,但两个小家伙都特别黏苏日安。福婶只能在后面跟着了。
看到苏日安,苏豆子特别高兴,连忙喊停马车夫:“停车停车。”
马车夫依言停车。
车一停下,还没停稳呢,苏豆子就从车里面跳了下来,迈开他的小短腿,一边喊着“阿姆”一边朝着苏日安跑过去。
然后,一把抱住了豆糕和团子,狠狠地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问两人:“想不想哥哥。”
回答他的是团子哇的哭声,和豆糕的漠视。
苏豆子觉得他的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抬起头来看向苏日安,想让苏日安哄一下他,但团子哇哇哭着,苏日安哪里有功夫哄他。
只说了一句“几个月没见,团子肯定不认识哥哥了,等过几天就好了。”后就抱着团子哄团子。
苏豆子吸了吸鼻子。
觉得有些委屈。
薛文瀚也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他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想的。
走过去,薛文瀚蹲下身,亲了亲苏豆子的小脸蛋,后将豆糕抱起来,安慰了苏豆子几句。
苏豆子其实特好哄的。
薛文瀚才稍稍一哄,他就好了。
抱起团子,薛文瀚空出一只手来牵着豆子,然后对苏日安说:“回家吧。”
团子就那一下,后面就不哭了,听到薛文瀚的话,苏日安连忙“嗯”了一声,跟着薛文瀚的脚步一起回家。
路上碰到不少村子里的邻居。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
回到家,福叔正在打扫院子,看到薛文瀚特别惊讶:“老爷,你回来了啊?”
薛文瀚“嗯”了一声,说了句:“福叔辛苦了。”后将儿子们交给苏日安。
自个和福叔还有福婶去搬东西了。
苏日安看到了,想让福婶帮着带着孩子,他去搬。
被福婶拒绝了。
豆糕和团子必须要人带着,要不然一会儿就成土老鼠了,苏日安也走不开,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搬东西。
薛文瀚这次回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
就一些京城里特有的东西。
还有一箱子他做好的和没做好的玩具。、
搬玩具的时候,苏豆子在旁边给苏日安说了一下薛文瀚这一个多月,在车上做玩具的事情。
并告诉苏日安:“我爹爹已经把最大最好的那个给我了。”说完偷偷地看了团子和豆糕一样。
看见两个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
苏豆子突然有些心虚。
觉得他当哥哥的,应该把大的那个留给弟弟,可是他是真的喜欢。
就在苏豆子纠结的时候。
薛文瀚他们已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都卸完了。
第九十一章
“你拿着吧。”苏日安说了一声,又吩咐他:“去告诉福奶奶, 让她烧点热水, 等一会儿给你和你爹爹洗澡。”两人舟车劳动, 一路下来肯定累了。
一会儿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苏豆子“哦”了一声,快速的跑过去将他怀中薛文瀚给他做的那个最大最好的玩具放到了廊檐边上, 跑回来一手一个牵起了团子和豆糕的手,哄两个小的:“豆糕团子, 走, 哥哥带你们去找福奶奶。”
“不~”团子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声,小手紧紧地抓着苏日安的衣摆,豆糕静静地站在原地, 没有要跟豆子走的意思,也没有向团子那样不走。
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听到团子的话,苏豆子并没有气馁,依旧在旁边游说着, 看着他各种诱哄团子——给团子给好吃的好玩的。
苏日安在旁边笑了, 抬手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去带着豆糕去, 我和团子去看你爹爹。”
“哦~”苏豆子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放开了团子的手, 牵着豆糕走了。
豆糕倒是乖巧, 被苏豆子牵着,也没有反抗, 乖乖的跟着苏豆子就走了。
苏日安看着他兄弟两离开, 笑了, 后牵着团子走过去。
薛文瀚看着他走过来,笑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身边全是人,还全是认识的人。
就算他脸皮够厚,苏日安肯定不行。
敛了眼底的情愫,薛文瀚伸手将团子从地上抱起来,碰了碰他的小脸蛋,问他:“团子,有没有想爹……”
薛文瀚后面那个“爹”还没说出来,团子就扭着身子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扭着身子让苏日安抱,嘴里还喊着:“阿姆,阿姆抱抱……”
“……”薛文瀚。
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将身子已经扭成了麻花的团子递给苏日安,苏日安笑着看着他,眼睛弯弯的,眼底有情愫蔓延,他很想薛文瀚,很想很想。笑着,苏日安伸手,将团子从薛文瀚的手中接了过来,后低下头,看着团子对团子说:“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说想爹爹吗?怎么见了爹爹却不让爹爹抱了?”
团子停止了哭泣,将自己的小脑袋从苏日安的怀中探出来,偷偷的看了薛文瀚一眼,后又快速的藏了起来,又探出来。
如此来来回回几次。
把两个大人惹得笑了。
直到豆子和豆糕回来,团子才极其害羞的叫了薛文瀚一声“爹爹。”
薛文瀚“哎”了一声,问苏日安:“这像了谁了?”他们也都不是这种性格啊。
“你!”苏日安说了一声,说完,不看薛文瀚,扭过头问苏豆子:“说了吗?”
“说了。”苏豆子说着牵着豆糕走过来,中午豆糕跄了一下,苏豆子连忙扶住她他,叮嘱:“小心点。”
豆糕没说话,站稳后,看了苏豆子一眼,示意苏豆子走。
苏豆子看他没事了,牵着他朝着薛文瀚他们走过去。
走到两人跟前,苏豆子仰着脑袋喊了一声“阿姆。”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苏日安的衣摆,豆糕则一手被苏豆子牵着,看着薛文瀚和苏日安。
没有要问薛文瀚的意思,也没有动。
薛文瀚走过去,将他抱起来。
被抱起。
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下,害怕掉下去抓了下薛文瀚的衣服,之后豆糕就没什么反应了,直到薛文瀚让他:“豆糕,叫爹爹。”豆糕才出声叫了一声“爹爹。”后面又没什么反应了。
乖的不得了。
薛文瀚看看豆糕,又看看团子,最后又说了一句:“这都像谁啊,咱两也不是这种性格啊。”
“……”苏日安:这让他怎么回答。
刚好福叔他们将卸下来的东西都搬到了家里,薛文瀚便同苏日安一同带着三个小的进了屋子。
到屋子里面,薛文瀚问他:“怎么没去铺子吗?”
苏日安“嗯”了一声,将团子放到地上,问薛文瀚“喝水吗?”问完也不用薛文瀚回答,走过去给薛文瀚和豆子一人倒了一杯——豆子的加了点糖。
倒完水,苏日安走过来,挨着薛文瀚坐下,说:“小名和徐桥看着。”
大概是去了一趟京城,见识广了,境界不一样了。
以前若是谁告诉他让徐桥和苏小名去看铺子,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都是钱啊,让别人看着他怎么放心。
但现在,只要不是赶集的日子,他基本上都不会去铺子。
薛文瀚“哦”了一声,问他:“你新招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信中,苏日安告诉他,苏日月生孩子了,他新招了四个小孩。
“还行,挺勤快的。”几个小孩都是村子里的人,苏世平给他推荐的,孩子们不全都聪明,但全部都很勤快。
苏日安很喜欢他们。
薛文瀚“嗯”了一声,还准备说些什么,福婶的声音从门外面传了进来:“小老爷,水烧好了。”
苏日安扯着嗓子“哦”了一声,后对薛文瀚和苏豆子说:“你们两个也累了一路了,去洗个澡,休息会儿。”
说完,又对薛文瀚说:“你带着豆子去。”
苏豆子“好”了一声,抬手去牵薛文瀚,薛文瀚牵住他的手,后又放开,对他说:“等爹爹去提水。”
“我跟你一起去。”苏豆子说着,跟着薛文瀚一起出去了。
苏日安收回看着薛文瀚的目光,问团子和豆糕:“你们两个困吗?”平时这时候团子和豆糕都会睡觉。
但今天,大概是见到薛文瀚,兴奋了。
还半点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谁知,他才问完,团子就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子里,抱住他,说:“困了。”苏日安笑着,后另一只手将地上站着的豆糕抱起来,“走,咱们睡觉去。”
说着,抱着两小的,去了他们的房间。
平时豆糕和团子都这时候睡觉,今天虽然晚了点,但到炕上没一会儿,两个就睡了。
他两睡着了之后,苏日安回到他们睡觉的那屋子,刚进去,拿起之前给薛文瀚倒的水喝了一口,薛文瀚就洗完澡进来了。
看到他喝水,问了一声“口渴?”然后走过来就抱住了他,苏日安由着他抱着,问:“豆子呢?”
“出去野去了。”
“……这才回来……”苏日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嗯,说是他给文韵和柳儿带了礼物,要去送。”
“……”这是野吗?!!
苏日安心里无语,薛文瀚不知道,抱着他的双手施力,将他搬了过来,与他面对着面,而后问苏日安:“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嗯,想了。”老夫老妻了,薛文瀚问的这么直白,苏日安心里虽然还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闹大红脸了。
虽然脸上看着淡定,但苏日安看向薛文瀚的眼睛里还是染上了情愫,薛文瀚看出来了,笑着凑过去,吻了他。
薛文瀚吻的温柔,像是有蛊惑性,吻着吻着,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吻到了炕上去了。
再起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苏日安想起来去洗澡,被薛文瀚给拉住了,“再躺会儿。”
苏日安看着他,看了几秒,后重新躺了回去,抱住了薛文瀚的腰,薛文瀚伸出胳膊,伸到他脑袋下面。
苏日安枕着的同时说:“胳膊会麻。”
“没事。”薛文瀚本来平躺着,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睡下,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了苏日安的腰上,将苏日安箍在怀里。
说了一句“陪我睡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本来苏日安还想说他要去洗澡,但看薛文瀚确实累了,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就没说,陪着他躺了一会儿,躺着躺着,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苏日安是被惊醒的。
倒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纯粹是因为惦记着睡觉的团子和豆糕。
想着要起来去看他们。
不过,睁开眼后,苏日安就没有了这个想法。
因为,窗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也就是说团子和豆糕早就醒来了。
既然两小只醒来后没有来找他,说明被红娘或者福婶带着出去外面玩去了——这半年的相处,团子现在已经忘福婶和红娘,身子徐桥周树以及苏日月他们抱了。
既然团子和豆糕不用他管,又半年没见薛文瀚,苏日安就有些不想起来了。
依旧赖在炕上。
随后,苏日安低低的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喊了薛文瀚一声“夫君”,凑过去蹭了蹭薛文瀚青色胡茬的下巴。
一路舟车,薛文瀚的胡茬有些扎人,苏日安却好像很享受,蹭完又蹭了几下,把薛文瀚都给闹醒了。
薛文瀚抬手压住他,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慵懒:“怎么了?”
“没。”苏日安回了他一声,又去亲他,用嘴。
薛文瀚轻轻一带,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苏日安一愣,抬头看向薛文瀚,后笑了,继续亲,亲了一会儿,苏日安转移阵地,将舌头拐进了薛文瀚的嘴里。
两人来了个又湿又缠绵的吻。
直到两人亲的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才松开。
松开后,苏日安坐起来,对薛文瀚说:“快起来,再睡下去,豆子他们都要回来了。”那就太丢人了。
松开后,苏日安坐起来,对薛文瀚说:“快起来,再睡下去,豆子他们都要回来了。”那就太丢人了。
薛文瀚“嗯”了一声,却躺着没有动。
苏日安又催了他一声,薛文瀚才慢慢悠悠的起来。
晚上,苏豆子从苏世平家回来,吃了饭后,薛文瀚和苏日安带着兄弟三个去了苏日月家。
去看看苏日月。
虽然说,女人哥儿怀孕生孩子不需要男人们去看,但他和苏日月也算是亲近,这次从京城回来还给他们带了礼物,刚好借着这个机会送过去。
苏日月生了一个儿子,虎头虎脑的,像极了李辉。
特别是嘴巴,简直就是李辉的翻版。
苏日安只要一去,苏日月就跟他说:“你看着下巴,像了李辉了,丑死了。”嘴上说着丑,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苏日安刚开始还会宽慰他几句“李辉的嘴巴好看,像李辉的好。”后面发现这货就是炫耀,就懒得回应他了。
每次都由着苏日月在哪里表面嫌弃实则炫耀。
这次也是,薛文瀚才一进去,瞅了一眼他家的儿子,苏日月就开始了“嫌弃”苏日安有些无奈,威胁他:“你再叭叭叭我们走了。”
“别啊,我不说了总行了吧。”听着苏日安的话,苏日月连忙求饶,笑嘻嘻的,半点没有求饶的样子。
不过后面倒真没有再说这句话,不过话题依旧还是在他儿子的身上。
有了儿子了,苏日月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日安以前觉得他已经特爱跟人夸他家豆糕和团子的了,但和苏日月一比,简直没办法比……也幸好,苏日月不去串门,要不然就他的这宣传力度,估计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嫌弃李辉的嘴了。
苏日月生下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除了刚开始的一个月他没去铺子里,这三个月赶集的时间苏日月都会过去看看。
帮着买东西。
平时,两个铺子一个苏小名看着,一个徐桥看着。
徐桥和新招的两个哥儿一个汉子一起看着家具铺子,苏小名还有另一个汉子看着首饰铺子,最近家具铺子里卖出去了不少的家具。
薛文瀚做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苏日辉做的床。
薛文瀚走之前,给苏日安和苏日月说了一个审核的标准,让苏日辉做好了家具,他们两先审核,只有他两个都审核通过了,苏日辉做的床才能拉到铺子里去卖。
大概是上次给的教训太深刻了,后面苏日辉做的床都挺不错的,苏日安和苏日月检查了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在这方面,薛文瀚还是挺愿意相信苏日安和苏日月的。
苏日安虽然感性,但在公事上还是挺分得清对错的,更何况他离开前多次给他强调不允许舞弊,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以苏日安对他的信任程度,绝对不会舞弊,苏日月就更不用说了,就这几年的接触,薛文瀚发现,苏日月很拎得清,不管公事还是私事。
这种事情,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舞弊的。
所以,也就是说,苏日辉做的那些床都不是问题。
从苏日月家回来,本来第二天薛文瀚是打算去镇上铺子看看的,但苏日安跟他说:“要不,你明天先去作坊里看看吧,我和月哥儿看过了,都觉得那小河家爷爷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你回来,你要是检查通过了,以后他也就可以做家具了。”就可以赚钱了。
大家都是穷苦人家,能早一日赚钱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反正铺子就在那里放着,迟一天早一天看都没问题。
薛文瀚也不是非要去镇上,听到他的话,当即就答应了。
本来薛文瀚是想先送豆子去学堂,再去作坊的,但却被苏日安告知学堂这两天放假——因为夫子他夫人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样了,夫子还会来教学吗?要是不来的话他就要趁早打算,再给孩子们找个夫子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太急,再等几天,不行了就去夫子家问问。
问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能去学堂,苏豆子又起来了,薛文瀚就带着他一起去了作坊。
薛文瀚去的不算太早,但苏日辉他们还都没有来,薛文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刚准备出来,迎面就碰到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爷爷。
那人叫了薛文瀚一声。
虽然他们是雇佣关系,但因为是同村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直接叫名字,薛文瀚因为年纪小,就问了他一声哥。
打完招呼,薛文瀚对他说:“等一会儿他们几个来了,你告诉他们,除了小辉继续做他的床,其他的你们几个人,一人做一件成品,同样给你们七天的时间,这次做出来的成品,只要合格,不敢合格几个人,就都可以做家具了,但……若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合格,那抱歉,你们就只能继续学习了。”
“好。”那人有些激动。
跟着薛文瀚学木匠学了一年多快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里,后面薛文瀚还一人给他们发些月钱,刚开始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
虽然知道学徒们都没有钱,但他心里压力还是挺大的——毕竟,他不是那几个小年轻,没什么负担,他的养活家里老小妻儿。
现在终于可以赚钱了。
他真的很高兴。
高兴的连着又说了两声“好”,谁知薛文瀚说完,就抱着苏豆子离开了。
回到家,时间还早,薛文瀚将苏豆子留在家里,自个骑着马去了镇上。
马的速度快,没用一刻钟就到了镇上。
到镇上后,因为车马行距离首饰铺子近,薛文瀚就先去了一趟首饰铺子。
薛文瀚去的时候,苏小名正在和一个客户讲价,看到薛文瀚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欢迎,请问您需要什么吗?”说完,看到是薛文瀚,一愣,后连忙问了一声:“文瀚哥。”
薛文瀚应了他一声,目光在苏小名眼前的客户身上扫了一圈,却没有要帮苏小名的意思。
苏小名看薛文瀚不打算帮他说话,就自个继续讲起了价钱。
薛文瀚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苏小名讲价的风格熟悉,听着听着,薛文瀚终于知道那里熟悉了。
这小子,是学苏日月的。
难怪。
摇了摇头笑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苏日月确实做的不错。
等那客人走了后,薛文瀚才问他:“卖的怎么样?”
“今天早上到现在卖了十四两银子。”苏小名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苏日安在,肯定卖不止这些。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也没安慰他,只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说:“我看看账本。”
“要这个月的吗?”苏小名说着,连忙走过去从柜台后面拿出了账本递给薛文瀚。
薛文瀚“嗯”了一声,简单的浏览了一下账本,薛文瀚浏览的时候,苏小名告诉他:“只有这个月的在这里,其他的被月哥哥收起来了。”你要看的话就去找他。
薛文瀚“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别管我,我就看看。”他感觉到苏小名有些紧张。
薛文瀚大概猜出了原因,但他并没有打算去开解他,只问他:“手镯和簪子剩下多少个了?最多能坚持多少天?”
“手镯,黄菠萝木的还有五个;胡杨的还有二十一个;梨花木的还有二十五个;楠木的剩下比较少了,只有十一个了;紫檀木的九个;杉木的……还有十六个;簪子,黄菠萝木的还有五十来个……我忘了具体数字了,胡杨的还有三十一根;梨花木的七十多根;楠木的还有九十多根;紫檀的有二十多根;杉木的比较多一百多根呢;核桃木的卖完了。”
薛文瀚“嗯”了一声,在心底算了一下,回去再做些那个种类的。
算完,直接离开了首饰铺子。
然后去家具铺子。
薛文瀚去的时候,徐桥他们刚卖出去了一套家具,正在装车,看到薛文瀚徐桥连忙问了一声:“老爷。”
三个小伙子也分别叫了薛文瀚哥哥和叔叔——辈分的原因。
薛文瀚一一应答了他们,后搭了把手帮他们把床放到了车上。
薛文瀚家的铺子提供送货□□,镇上以及镇周边,只要出很少的一点钱就可以享受送货□□。
因为薛文瀚家铺子里的东西不便宜,来他家买东西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很少会在乎那点车马费的。
听说可以送货上门,几乎全部都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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