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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萱吸了吸鼻子,走回位置拿自己的包,推开宴会厅的侧门走了,没看见一直追随她的目光。
高跟鞋叩击着闪亮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竺萱经过酒店大堂的时候看见了束南。
“还没十点呢。”
束南被穿黑色礼服的竺萱惊艳了一把,深V抹胸是M字型的,衬出两团雪白圆滚的形状,他手里拿着伞,“下雨
了,我早点过来接你。车停在外面。”
竺萱道谢,勉强打起精神,“那快点回我家,你别太累,我们还要补习呢。”
两人走没几步,束南脱下自己的外套,长臂环着竺萱的腰身,手把手给她穿上。
竺萱从没和束南距离这么近过,不习惯和抗拒,“我自己来就好。”
“把手伸进来。”束南置若罔闻,直到给竺萱拉上拉链,振振有词,“外面冷。你要是生病就没办法给我补
习。”
他这时候发现,“对了。你怎么眼睛红了?”
竺萱眨眨眼睛,笑得凄楚,“哦。可能风迷眼睛了。”
在一旁沙发上落座的周重宴,始终注视着竺萱纤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板后。
肆无忌惮,如饥似渴地看。
自从分手后,周重宴只允许自己在某些时刻想起竺萱,入夜时,醉酒时,独自一个人时,灯火阑珊处时。
对于她,他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费柠强装看不见他走神时感伤的眼神,依旧笑嘻嘻地搂着他的手臂,企图唤回他,“周。林总的方案很翔实,
可以考虑一下。”
林先生嘴角都笑酸了,“是的呢。我们还有这个……”
在周重宴的生活里,没有一丝竺萱这个前女友的痕迹,只有他知道,生活背后的阴影里,除了竺萱还是竺萱。
心里千次百次呐喊的人都是竺萱,他快把自己逼疯了。
“我有点事。”周重宴腾地一下站起来,“失陪一下。”
“啊……”费柠和林先生都被惊了一下,就看见周重宴迈开长腿,西装下摆被风带起来,他跑着开了侧门追了出
去。
“这是怎么了?”
费柠叫了一声,见周重宴没回头,跟着追了出去。
酒店大厅里,远处一双影子,看着束南把竺萱拢进怀里,亲昵地给她穿上男士的外套。
以前繁重的高中课业,周重宴和竺萱晚自习溜出去看电影,黑漆漆的影院里,她觉得冷,他把自己的外套给她
穿上。
他个子高,她穿起来袖子太长下摆太长,周重宴笑眯眯地喝可乐,“像鸭子,你嘎一下,让我看看像不像。”
竺萱配合地嘎了一声,又凑过去吮吸管,和他喝同杯冰可乐,数落他,“又是小马又是鸭子,你找我就是找了
个动物园,你赚大发了,周同学。”
周重宴把竺萱抱在怀里,少年不识愁滋味,手掌搓揉着她的肩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要她做保证,“以后你
只能穿我的外套。”
竺萱被周重宴身上的衣服的外套笼罩地心满意足,仰头亲他红红的耳朵,“好的哦,周同学。”
周重宴站在原地,想起往事来,手臂被身后的费柠抱住,她还是活泼开朗的语气,“周,我猜对了哟。”
“刚刚和你说悄悄话,我说这女的一看就是出来卖的。里面还一个老的,外面就有个年轻的。”
“你是出来看我猜得对不对是不是?我猜对啦!快奖励我。”
周重宴没动,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攥住,呼吸不了。
他低垂眉眼,甚至没有力气把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费柠推开,知道她在说话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
竺萱跟束南补习后,送他到楼下。
回家后,竺萱收到了鲁爷发来的转账,一共四千块,接了一句,二千伴游一千翻译一千是客人给的补偿。
竺萱全转给方莹,这个月的一万二好了。
鲁爷八卦的很,那老家伙对你做什么了要给你补偿?
竺萱有一股冲动把鲁爷删掉,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做这个了!可是又默默收回手,她还欠周重宴钱呢。
靠着案台坐在地板上,许是燃尽的香灰真的进眼睛,竺萱抱着膝盖真的掉起泪来,哽咽着,“妈。我还爱着
他。”
**
一百万到手的洪菁还是快活过几天的。
没钱时当着竺萱的面说不去棋牌室,过后故态复萌,有钱了,麻将打得更凶。
只是洪菁的好运气没这么长久。
那天在棋牌室,洪菁的麻将搭子王太太窃喜,“告诉你呀,今天有个女的过来一起玩,姓黄,家里做官的,特
别有钱~”她期待地搓搓手,“财神爷保佑我今日我牌运上佳,日进斗金!”
等过了一会,王太太一脸喜色热情地把人迎进牌室,“来来来,洪菁谭太太,这是我们今天的主角,黄女士我
们的密斯(Ms)黄!”
洪菁抬眼打量进来的女人,明明和她年纪相仿,却保养得这么好,从头到脚都是牌子货,一双眼睛含威不露,
提着手袋穿着高跟鞋笔直地站在那,活脱脱一个女高管的架势。
~
耶嘿!
猜猜密斯黄是谁!
有两个少女猜对的话,我明天就加个甜甜的肉番!
07路费<意乱情迷时(H)(剪我玫瑰)|肉书屋
来者不善,看起来侵略性十足。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洪菁状似无意地撩了撩头发,露出手上黄灿灿的金手镯,她的左右手各戴了一个。
王太太曾评价过,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打麻将用的筹签是棋牌馆银制的小长条,开局前去前台买筹签,打牌后用赢来的筹签去换钱。
麻将桌上的高倍灯光芒烧得人心慌,伴着闲聊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瓷杯上的梅枝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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