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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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您说，老子是个怎么吃都不胖的人。”
听到这句话，小刘忽然问了一句“狗哥，你肠道菌群正常么？”
因为还没学到类似方面的内容，再加上目前买的书里没有讲肠道的内容，小刘只能靠问。
这不问则已，一问惊人。小汪一紧张直接把杏干吸进了器官，瞬间呼吸困难。
小汪还没来得及喊，就看到小刘扔下书，冲到小汪背后，让小汪身体前倾，同时双臂环绕住小汪，右手握拳盯在小汪腹部上方另一手握紧拳头，开始施压。
经过几次用力，在一个黄色物体从小汪嘴里飞出后，一阵猛烈的干咳声中，小汪算是活了。
小刘准备松手离开，却被小汪一把反扣住，还扭腰蹭了蹭：“再抱一会儿。”
“看来是真没事了，刚经历这么严重的事情还能想这些。”毫无反应的小刘还是抽出了手。
“生物越是经历大灾难繁衍的欲望越强，不信你看书上写的是不是女性反而在战胜和灾难时期排卵的更多。”
“我不否认你说的，但是咱们两个怎么搞都搞不出来孩子的，医学没到这地步，别闹了。”把小汪扶回桌子，小刘倒了一杯水递给小汪：“慢慢喝别呛着了。”
小刘看到小汪安静的喝水，以为是长记性乖了。却不知道小汪脑子里万马奔腾，因为刚才小刘那句话确实刺痛了他。
“如果医学达到了，能生孩子的话，我一定给你要一个。”小汪一字一顿认真的说。
“然后你跟我生气了，你就打孩子是么？”小刘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挺开心，扭头拍了拍小汪的脸。
“要孩子很容易，脑子一热就行。但养孩子很难，因为孩子是个人，钱都是小事。”
小刘说完，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清理小汪的呕吐物，小汪楞了一下连忙拦住：“别弄，脏，让阿姨来。”
“行了，这位亲，你是医生。以后更‘脏’的比这个多得是。不过我真没想到第一次用海姆里克急救法，竟然是拿你做实验。”擦干净了桌子，小刘洗了个手又坐到小汪身边，多多和悠悠也紧张兮兮的看着小汪。
“人有时候，真的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啊。”小汪忽然身体一倾，歪进了小刘怀中。“刚才我觉得好害怕。”
“我也害怕，怕没就过来你。”
“不是这个。”小汪直起身子看着小刘：“是我刚才没过脑子的那句话……哎，我自己都这样，怎么能照顾的好孩子……幸好不能有孩子…不然孩子将来也要倒霉。”
“人认识社会是需要时间的，我后来想了一下，可能你比我认识社会更难。因为我的世界已开始就是一片狼籍，越接触世界就觉得世界很美好。而你需要把一切美好砸碎了去了解社会的黑暗，难接受我觉得也正常。”小刘抱着怀里的多多说：“你已经，成熟多了。我相信以后会更好。”
“是么，我觉得比你差远了。你有跨年龄的成熟。”
“跨年龄的成熟背后一定有悲哀。”
“是么？你经历过啥，说给我听听，我安慰你。”本来还在打趣的小汪，看到小刘苦笑的表情，忽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第16章 第 16 章
“狗哥，我知道，你认为很多人看你的小说，是为了看开车，但其实我更喜欢的，是看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就像现在咱们这样。”小刘抱着的多多，也非常知趣的喵了一声，似乎在说同意。
“你之前的小说里，男主总是有一间房子，在里边，和男二就是看看书，聊聊天，不啪，也不讨论别的，就是像普通房客一样生活在一起。我比较想要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呢？”
“之前做太多了有点反胃吧。”
“你说什么？？？”小汪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小刘，这么天真单纯。想到这里，小汪一把抓住了小刘的手，急切的问道：“你....有经验？？你逗我的是吧。”
“吓到你了么？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呢？单纯可爱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呢，我有个那样的父亲。”小刘摇了摇头，眼前的小汪很单纯，不知道从底层上来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你看起来这么乖啊！”这次小汪，真的有被吓到了。半年前的小刘，分明还是个孩子，没有成年，怎么有人下得去手。
“被强迫的不行么？有人就喜欢我这样的。”
“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我被一个人渣骚扰，开始我很烦，可是后来人渣给钱，亲亲五块，手活10块，你还想继续往下听么。后边的事情，可能更刺激一点。”小刘看着小汪的眼神，毫无邪念。
“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我需要钱。我爹我妈那时候已经不管我一日三餐了，但我需要吃饭。想必，你从小到大没有这样的日子吧。”
“那些人呢？在哪里？你报警了么？”
“放心吧，他们都死了。”小刘平淡的语气，好像说“垃圾丢掉了”一般。
“行吧..”犯人被绳之以法，对于受害人也算有了交代，但当年的创伤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小汪不知道，小刘不说，他也不会问。
“狗哥。”小刘对着小汪苦笑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上我。但我还是要说你的喜欢，其实对我诱惑很大。理智一直再告诉我，我应该好好利用你。跟着你，最起码什么都不愁了吧...哪怕几年后你不开心了咱们和平分手..我也不吃亏。可是感情上，我不想这么做。”
“你说反了吧？”
“当然不是。”
“怎么可能，我们的学霸如此冷静，这时候不应该诱惑我，让我坠入情网么？”
“因为是你，我不想这么做。”
这句话算什么？表白么？还是更深层次的套路？感情战胜了理智？说明自己动情了？但是动情了，却没有欲望。
想到这里，小汪乐了：“行，你是柏拉图吧...”
这句话，让小汪忘记了呼吸。小刘认真的看着小汪，点了点头：“随便你怎么想吧...但是目前...我没办法做你期待的事情...”
小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小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哪里是人话，小刘都跟自己讲不幸的过去了，他竟然想的只有小刘不能跟他做这件事情。
“额..抱歉。”一瞬间，对话又陷入了尴尬。
“没事。又不是你造成的。行了，狗哥，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但是咱们...还是继续做题吧。比起这些，微积分考试及格更重要。”
美好就这么短暂易碎。
“嗨...我说刘侑，你跟我推心置腹的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看书啊。”
“在大学不就应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么？”又来了，小刘的天真歪头杀，小汪想反驳，但说不出理由，是啊...□□交的人，和□□有什么区别..小汪说不清楚，只能来了一句：“今晚夜色这么好，我们谈点紧张、刺激、令人颤抖的事情不好么？”
“狗哥，你之前经常灌肠是吧。”
“刘侑你....爷爷的腿...”小汪就不懂了，这么迷人的嘴唇为何会在气氛刚好的浪漫氛围中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你能不在这时候讲这种话么？？刚才都害我呛住了你还说。”
“咱们都是学医的说这些不要不好意思。如果你之前文章内写的没错，你那么频繁的灌肠会影响肠道菌群，肯定会影响吸收。具体我还没看太多不能下结论。”小刘摇了摇头。
“我现在已经一切正常求你别说了，我要脸……”小汪把头藏在了多多背后。不愧自己老妈喜欢多多，大布偶多多就像个大抱枕，超级舒服，能埋脸。
多多呢，喵一声后看着小刘，不明所以。
“面子是别人的，身体是自己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三思而后行，你之前没遇到问题只是幸运，但幸运之神不会一直眷顾你。你受伤我会很难过，而因为我是学医的，不能让你保持健康，我会很自责。”小刘顿了顿：“行了，起来看书吧，这学期学完你就可以和高数拜拜了。话说你高中化学怎么样？”
这学期除了物理，还有一门医学化学，S城是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六选一，在小刘的认知中，一旦高二分科，那么就不会再学习了。
“嘿嘿，不瞒您说。我高中化学比物理好，我最后选物理啊，是因为……”
“物理容易考满分而化学不行。”小刘扭头看着小汪点了点头。
发现自己的目的被理解，小汪有些开心。
“现在想想真后怕，万一考砸了，我就错过你了。”小汪从多多脑后冒出头，有些害羞的看着小刘。“你觉得我选物理很傻吧。”
“选物理挺好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
“因为赌一次赢了很爽？”
“不，是因为我不会考砸。”
小汪愣了一下，随后抬手就打，小刘则一个猛窜翻过沙发溜之大吉，逃跑之前，还不忘把多多抱跑了。
“猫借我晚上抱一下~”小刘抱起多多时，小汪感觉小刘的唇和自己的贴的非常近，但没有接触住。
抚摸了一下自己得唇，小汪抿了抿嘴，不甘心。
“嗯？这是什么？”看到悠悠叼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了过来，隔着塑封袋，小汪看了好几次，感觉像个牙套。问了家里的阿姨都没有人用这个，小汪敲开了小刘屋子的门。
“你的牙套。牙没事么？”
“谢谢狗哥。没事，挺好的。”看着小刘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多多，小汪是羡慕的。让小汪注意的是，小刘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厚本子。
“狗哥不好意思，这个是刚才悠悠拽下来的...我..看了一下。”举起了手中字典一样巨大的本子，小刘做梦也没想到，这是一本育儿日记，小汪母亲写的。
“没事，看吧，正好咱们增进了解。”
“嗯。”小刘点点头，准备拿走牙套的时候，小汪却没有松手。
“是我让你压力很大么？”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之前也查过医生，医生说睡眠磨牙，多数是压力过大。你每天晚上磨牙的声音特别大，你自己都没发现么？”
“嗯？没有..”听到小汪也咨询过医生，小刘也很惊讶，但马上由震惊转为微笑：“谢谢狗哥关心，不是因为你，是学业上的事情...”
“你竟然也会因为学业发愁？”
“发愁的很...只有ruarua猫才能暂时放松一下。”小刘说完，多多还特别配合的喵一声，可爱的模样，让小刘忍不住亲了亲。
“行吧，有什么问题，能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分担。”小汪说完，没有给小刘躲闪的机会，也抱着多多亲了一口，吓得多多一个激灵。
两个人脚下，悠悠耸拉着耳朵，一脸羡慕。
“行了行了，你最可爱。”被小汪揉了一把，悠悠最后也留下了陪小刘睡觉了，本来小汪也想留下，但小刘一直站在门口，随时准备送客，小汪也不好逗留，转身就离开了。
小汪离开后，小刘微笑的脸一下暗沉了下来。看着牙套，不由的摇了摇头。
“太不小心了。”洗漱完毕带上牙套，小刘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照片，展开，跟小汪母亲的育儿日记中的形象对比了一下五官，像，确实像。
小刘手中的照片，是小汪整容前的样子，不论眉眼还是五官甚至年龄，都和相片中的男子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年代不对，小刘一定会以为站着的那个小男孩是小汪。
“是谁呢？”小刘已经确定找到了要找的人，但怎么开口，难道直接问么？就算问出来了，难道要告诉小黄？
想到这里，小刘牙齿又出现了幻疼，什么学业压力大引起的，小刘胡编的，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小黄的威胁。
“喵。”多多跳上梳妆台，看着照片中的年轻女性，轻声呼唤着。
“你想你的主人么？”抚摸着多多，小刘一声叹息，小汪的母亲很美，像一朵玫瑰，却早早的凋零。
本来，今天晚上不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的计划，小刘应该顺从了小汪，然后从他嘴里套出一些事情，比如照片上这个男人是谁。但小刘做不到，也不想问。
脑仁疼，明明思维不断地敲打着“你应该去问，你要去问”，但小刘就是问不出口。
就在这时，宛如催命符的电话响了，小黄打来的。
“刘侑，怎么样，上本垒了么？”
“没有。”
“哎呦...怎么回事？”对面黄芪幸灾乐祸的口气，让小刘胃部不适。
“....”
“行吧，这不重要，问出来了么？那个人是谁？”
“没有。你为什么不自己问。”
“我要能自己问，我要你干嘛。就当帮个忙，你以后在学校也想过得好不是么？”
“行了，刘侑，你不要觉得你跟小汪在一起的，他能罩着你，他跟他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以为他罩着你，你就能过好日子了？”
“小汪跟他爹的关系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我不觉得如果我老实本分的话，你能找什么借口把我开了。”
说完这句，小刘摁了挂机键，然后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吓得床上的多多“喵”一声。
小刘也不明白，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他就是不愿意问出口，不想受人摆布，尤其是不享受小黄摆布，更重要的是，小黄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没人知道。
“要是能当宠物多好啊。”有猫有狗，似乎很幸福，让小刘想到了那段日子，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挺开心的。但是那样开心是虚假的，而现在的幸福，也不真实。
第17章 第 17 章
早上4点不到，小刘就被兴奋地悠悠吵醒了。蹑手蹑脚的扛着狗抱着猫走下楼，家里的几个阿姨竟然都醒了。
“您想吃点啥？”
“随便...”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小刘显得有些局促。
“那就跟少爷一样啦。”负责做饭的阿姨叫许妈，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慈祥。
少爷这样的称呼，小刘只在小说中看到过。
天刚蒙蒙亮，习惯了6点出操的小刘，对于这个时间，还是有些早了。但是悠悠很兴奋，滚来跑去的，旁边，另一只毛团，多多也踩着优雅的小碎步跟着前进。
跑了一会儿，腿长8CM的多多累了，两下窜到了小刘身上，要小刘抱。
“你好重啊。”抱了抱，多多可能有20斤，猫能长这么大么？小刘第一次知道。
被宠物遛完回到家，阿姨告诉小刘早饭还没好，先去休息吧。小刘没有回房间，而是躺在沙发盖着垫子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上一暖，似乎是阿姨给他盖上了单子，又过了一会儿，身上一沉，似乎是狗上来了，再过了一会儿，猫也来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给两个祖宗当着人肉垫子，小刘进入了梦想。
再次恢复意识，小刘听到了小汪在打电话，因为太安静，电话对面的声音，小刘都听得清楚。
“你竟然没睡他？”两个声线，明显电话里边的年龄感觉就大一些。
“没有，我们现在都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哦，当然我摸了一把...尺寸还行。”
“那应该是对你没兴趣，我知道１少，但你也不能掰直男去吧。”
“不，我觉得，最起码，他是双的．．．虽然很有女人缘．．舅，你放心吧，我不会强人所难了，更何况，我对自己有信心。尤其是整容后。”
小汪这一连串笑声，让小刘心情复杂，确实，小汪那张脸，尤其是大眼睛，看到，真心无法拒绝。
“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
“一把年纪了爱来爱去你恶心么，他喜欢你还不干你，你们刚20，男的，真有柏拉图？骗鬼吧，肯定是不行。”
“不行又怎么样，不行我也喜欢啊。”
“你啊...别看一眼就陷入恋爱行么？之前被坑的还不够？万一他只是利用你怎么办，那种家庭的孩子，难免势利眼。”
“你丫管好你自己男人行么？就算受骗又能怎么样？不就是点钱么，还能要命啊。要命也无所谓，反正死过一次了。”
小汪刚说完，对面电话就挂了。小汪当然不肯放过对面，又把电话打了回去，没接，便啪啪啪开始打字。打完字小刘听到了一串翻腾声，然后手机一扔，开始哼小曲。
“多多，来，亲亲。”小汪走到多多身旁准备拽多多时，多多惨叫着，直接把小刘遮盖的被子掀了起来。措手不及的拆穿，小刘也只能接着演了。
看着小汪呆滞的神情，小刘又尴尬，又想笑，干脆率先出击：“狗哥早！”
“早，晚上睡得安稳么？”小汪脸部抽搐着，努力的稳定情绪，似乎心里在祈祷小刘什么都没听到，僵硬的补了一句：“吃早饭了么？”
“还没...”
为了缓解尴尬，小汪跑着下楼去找许妈上早饭去了。
快速吃完了阿姨做的荸荠混沌，小汪选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坐小刘身边，看到猫和狗还趴在小刘身上，便开始哄猫赶狗：“去去去，别在这里窝着。”
狗很自觉的走了，结果没想到布偶猫多多竟然开始挥爪反击，一副誓死捍卫小刘怀抱这个宝座的模样。
“造反了啊，连我都打。”小汪刚准备生气，看到小刘抱着猫看戏：“你还真是连动物都喜欢哦。”
“你也是，连动物的醋都吃....”
“我...”自知理亏，小汪瘪瘪嘴伸了个头：“你昨天没看完？”
小刘正在看的，是小汪的人生日记。这本日记，是昨天晚上小汪给小刘的，说想让他全面了解自己。
这本日记是小汪母亲给他准备的，从怀孕的那天开始记录，一直记录到病逝。小汪人生中的点点滴滴都包含在里边。
日记本很厚，大概有1000页，里边密密麻麻的写了500多页，大量的照片和小信物，让本子变的更巨大。
这样的本子，让小刘想到了女生中流行的手账本，知识他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
“原来刍狗故事中男主母亲总爱记笔记，也是真的啊。”小刘感叹，没想到，有人会这样数着天数一天一天记录另一个人的人生。
第一天，第二天，第一周，第十天，满月，百天，一岁，第一次去医院，第一次穿军装，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上学。抚摸着娟秀笔迹写下的内容，小刘内心不断感叹小汪的纤细和敏感，应该都遗传自她的母亲。
“你小时候真可爱。”看到小汪四岁左右的照片，小刘忍不住摸着照片说。
“你小时候一定也很可爱。”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过去长什么样，没留下照片。”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句话，小刘没说出口。
“没什么好抱歉的。”小刘笑了笑，看到了小刘五岁生日时，一家三口的照片，内心感叹小刘父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虽然最后为了孩子劳燕双飞。
“你练过芭蕾？”看到一张小汪穿着紧身裤压腿的照片，小刘很惊讶。
“嗯，不过后来我爹不喜欢，就不学了。但是我现在还特别软，能各种凹。”小汪得意得很。
听到这句话，小刘的反应则是“所以故事中那些可以凹出来的诡异体位难道是真的。”当然，没敢问，生怕说出去，小汪一兴奋，摁着他当场实践一下。
“这是谁？”小刘翻了几页指着一个跟曾经的小汪外貌差不多的男人问。
“我舅舅，就比我大了十岁，跟过去的我很像是不是。曾经我们两个的保留节目就是一起找人玩3P。弄过好几个1马上风，后来我整容了，也就没意思了。”
小汪说的轻描淡写，小刘内新波涛汹涌，这个，真的能给小黄讲么？想了一下，小刘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昨天晚上都把小黄得罪了，干脆得罪到底吧。
小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小刘则对刍狗以前故事中总会分出一个兄弟跟男二搞3P的设定有了了解，愣在原地问：“你...还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么...”
“我有异物癖....”小汪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就跟说我喜欢喝可乐一样淡定：“当年小不懂事什么都敢往里边塞，差点去医院好几次。”
“比如....”惊呆到已经不知道该说啥的小刘几乎是下意识的来了一句。
“比如，最惊险一次，我曾经被塞进去一个棒球，自己“生”出来的，出来的时候疼得要死要活，现在想必是因为过骨盆压迫住什么神经了吧。当妈的真不容易啊，孩子那么大一个要自己生。婴儿脑袋的头围，差不多也这么大吧......”小汪说的一脸天然，还用手比了比尺寸。小刘脑内全是各种文章中看过的“不科学”片段...
“所以你能塞80CM的东西进结肠也是真的？”
“是真的吧，反正是可以的...”
虽然早就接受了奇怪的东西，忽然有个天仙一样的真人坐到你面前告诉你可以塞，那是另一种震撼。
“你下边还好么....”小刘捂着额头，不想接受现实...眼前的人，真不要紧么？
“啊，我告诉你人比书上说的坚强多了。我现在好的很，都不知道说自己耐操还是年轻..”小汪竟然说完还掀起了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肌肉紧实的细腰，显然是经过非常严格训练得到的，跟小刘单纯的瘦还不太一样。
“80cm 插进去，能感觉东西到了这里。”小汪指了一下自己的右上腹，小刘下巴都快下来了。
“你还真是喜欢把现实写进小说啊......”也许是多多压在腹部造成的幻疼，小刘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刍狗文中的黑洞。
“哦，那我可以告诉你，塞特别大的进去把腹部顶起来一个包也是真的...”
“你做过肠镜么...”阈值如小刘之高都有点受不了...
“都做过了，稍等。”小汪翻腾了一阵，拿出了一摞子检查：“当年都查了，都很健康，HIV也查了，都没问题....毕竟我舅舅也是学医的，我还是挺在乎安全的...出车祸后我已经清心寡欲两年了..应该，都如恢复常人水准了吧....”
听到“安全”这个词，小刘心理咯噔一声。但翻看了一下化验单，确实还行。
现在，小刘都不知道是感叹自己又开眼界了，还是对面是个很好的活体标本强，甚至动了要去买一本专门讲肠道的书来研究一下的念头...
就在这时，小汪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小汪刚喊了一个舅舅，就听对面超大嗓门喊道：“兔崽子你怎么会晚上磨牙到需要看医生？？你丫肯定不会有别的病。都给你说了别憋着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把他办了吧...你看你欲求不满的天天折腾你舅舅我，我也不能干你不是.你男人电话多少，不然我去做工作吧..求你饶了我..”
“啪”小汪扣掉了电话，脸色煞白的看着小刘。显然是都听到了。
小刘摊了摊手：“我什么都没听到。”
“骗人都不会骗，你肯定听到了。”
“行吧，我听到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偷听别人说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更何况你还偷听了两次...”
“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管反正你听到了...我要惩罚你！”
“吻我一下。”
“狗哥，不要了吧...说好做同学呢...”小汪环着小刘的脖子往下拉，小刘努力撑着自己，感觉脖子都快断了。
“没事，承诺就是给人打破的，来吧。”小汪刮了刮小刘下巴，主动把嘴往上送。眼看就要接触上，小汪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自己的嘴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睁开眼，多多一脸嫌弃的看着小汪。
“你....你在干什么？”看着举着多多的小刘，小汪气不打一处来。
“我刚亲过多多，就让他代替我吧。如果不行，还有悠悠。”小刘说完对悠悠吹了个口哨，悠悠吐着舌头一副“我随时可以的表情”。
“刘侑！！！”
伴随着小汪的咆哮，小刘又是夹起猫，蹿了。
第18章 第 18 章
中午吃了一顿清水火锅，小汪才发现小刘吃东西很清淡，不喜欢调味料，清水煮就可以。
吃完了眯了一下，就安排小汪开始刷题，毕竟下小汪要补考，小刘看得很紧。
周日下午，自然是要回学校归队点名了。当小刘小汪搬着一堆书回到寝室时，大家都沸腾了。不少人，都没见过这么多原版书。
一群人围在班长的寝室，最后经过讨论，大家都同意了小刘的解决方式，这些原版书放在班长那里，谁想看自己去借阅。
“先说好啊，这些书是小汪千辛万苦找来捐给班级的，外文书很贵很难得，大家要爱惜，来让我们谢谢小汪。”班长布和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不聪明但非常刻苦，为人本分老实，大家都很听布和的。既然班长都说话了，大家也都点头，表面上谢谢了小汪。
“哪里哪里，都是同学战友，应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连小汪自己都很意外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一年，他真的变了很多。
不过，小汪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小刘要把书放在班长寝室。
“因为你天天在那里偷吃零食，我害怕有一天一开门被人看到了。更何况，咱们多去别的寝室转转，也没坏处。”
“你看书不会不方便么？”对于小刘的小脑瓜，小汪是服气的。
“不是自己的书又不能读写，放在哪里都一样，反而借阅看起来更快一些，需要记录的内容我就记录下来了。”
小刘有个特点，那就是他看过的书，都无法直视。不是不爱惜，而是小刘习惯于将书“效率最大化。”
跟普通的学生背双肩背不同，小刘他们日常也是拎公文包，放不下那么多书。就在小汪自己累的手疼不行时，发现小刘把书“碎尸”了，每次只带需要上的那一部分，跟讲义一样。而每一页“讲义”上，也细心的用各种颜色标注了出来。
小刘不喜欢用笔记本，笔记都在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别看小刘人很高手大，但是能用圆珠笔写又细又小印刷体一般的方块字，就像袖珍字典一般。
小汪试过看了两页，眼花，不知道小刘怎么保证做到自己的眼睛不看坏了的。
小刘这样的记笔记方法，曾经被鲁青嘲笑过：“小刘你做笔记像个姑娘，这么秀气。”
“啊，如果‘当姑娘’是形容人做事细致认真的话，挺好的，是美德。我很喜欢，感谢夸奖。”
鲁青本意是恶心小刘，结果被反将一军，自觉没意思，灰溜溜的跑了。
“你还真敢说啊......”后来小刘跟小汪谈起这件事情，小汪有些羡慕小刘这么坦然。小汪之前选择艺术类学校，就是因为他从小就受够了“娘”这个形容。小汪，长得就清秀，娘；做事还特别细心，娘；喜欢唱歌跳舞，娘；喜欢文字表达感情，娘。总之，连他的亲爹都觉得他很“娘”。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细心、耐心、关怀、同理心、同情心、归纳整理、保持整洁这些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还有责任感。但是咱们呢，只强调技术，这是不行的，病人是人有自己的感觉，小猫小狗生病了还觉得委屈难过了...人更是。没有同理心的医生，是很可怕的。如果这些美好的品质是贬义词，那么每次遇到体力活消失事后出来马后炮的人，是垃圾吧。”小刘说完把手上的书一放，一声叹息。
“话说...你的论文是不是也是这个观点？”
“嗯，医学生应该增加人文素养，医学上快准狠和丰富的感情并不冲突，适当的感情培养会给人加深记忆并且引起兴趣。但是么，导师觉得这样的想法不符合主流让我改，但如果都改的一样了，写论文的意义是什么。”
大一的导师论文模拟写作的，大家都已经交上去了文章，反馈结果也都下来了，出乎所有人意料，小刘地得分竟然只有70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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