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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香香抑制住干呕的冲动,顺从的任他捅进喉咙,李敏熙将肉棒顶在她嘴里,龟头抵在苏香香柔软的舌头上抽动,摩擦几十下,就深深的插了进去,顶在喉咙里,享受着被喉咙口子的软肉夹住龟头的爽快感,许久,才将精液射进她食管,足足喷射七次。
男人都喜欢女人为自己口交,由上而下看着,看到自己坚硬的性器官将女人柔软的小嘴撑到爆,看着她不停吞咽,舔吻性器,这样淫靡的美景令人沉醉。
借着月光,李敏熙可以清晰的看到苏香香脸上露出因为窒息而痛苦得涨红,几缕湿润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边,李敏熙将她头发捋到耳后,将她的脸颊抬起,粉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甜美诱人。
可以看得出她十分甘愿,即使是做这样乱伦背德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抗拒。
李敏熙动了动,他的欲棒还抵在苏香香小嘴里,在她温热的口腔包裹下,欲棒上的血管一跳一跳,就像心脏命脉在鼓噪。
分明这样淫靡的景象,李敏熙说出的话却非常冷静,温柔的口吻,类似长辈那样的威压:“丫头,跟师傅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陆景焕那小子。”
苏香香眼神迷离,神情疑惑,又透出挣扎的意思,她嘴里塞着肉棒,李敏熙也没有打算抽出来,肉棒在口腔内的脉动非常清晰,隐隐又硬起来。
“若是真喜欢,就不要把他往死路上哄,你知不知道,为何古今千年里男子坐不稳帝位?”李敏熙哼笑,似乎彻底想明白什么事。
黑沉沉的眼睛盯得苏香香心脏一顿狂跳,苏香香唔唔吖吖,李敏熙也没有想听苏香香解释,不紧不慢的按着苏香香的头,肉棒在她嘴里缓缓抽插。
“朝局再混乱,也脱不了女帝掌控,因为这世道的男人啊,只要心里装有一个心悦的女子,便能赴汤蹈火,你偷得命在,好好做你的主母便是,不该再妄图扭转天下大局。”李敏熙抽出完全硬挺的肉棒。
苏香香咳了几声,身子便被李敏熙放倒在溪石上:“师傅……,我……我没有……,啊啊……。”
分开苏香香纤美白嫩的长腿,分开鲜嫩的花瓣,手指探进苏香香湿漉漉的花穴,见她已经完全准备好承受自己,将身体卡进去,龟头顶开穴口,‘哧溜’插进苏香香的阴道,龟头沿着花心狠狠一捻,引来苏香香阵阵细长的尖叫。
“口是心非的丫头,还说没有,朝中策划以你交换陆景焕兵权,你这一跑,陆景焕再无顾忌,必定为能同你名正言顺结合,划地而治,等同谋逆,到时兴兵讨伐,天下战火一起,战场亡魂无数,牵连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你不会不懂。”李敏熙边说,边狠狠的将肉棒撞向苏香香子宫颈。
酸麻的感觉袭击而来,苏香香小嘴微张,似乎没有听到李敏熙的话,又似乎无言反驳。
“皇女身后有廷官辅佐,个个根深叶茂,但这世上臣子不会真心向一位皇子效忠,即便你肯尽心辅佐也成不了事,陆景焕做不了皇帝,自古没有先例。”明明自己挑起的话头,李敏熙见苏香香面色恍惚,又怨她不够专心,将她一只腿抬高到肩上,就着侧面打开的穴口,狠狠顶撞进去。
“啊啊啊……,师傅……,嗯,轻……轻一点。”苏香香吃痛,小穴夹得死紧。
‘嘶’李敏熙停下,忍住射精的感觉,拍拍苏香香屁股:“太紧了,放松点。”
月光下这一幕非常唯美,一男一女纠缠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中,男子白发垂长神似仙人,身材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眼角高高挑起,轮廓分明的五官令人看过一眼就印象深刻,他身下女子肉体丰满,两只椒乳随着男子顶撞前后晃动,乳上两点鲜红像两颗成熟的小果实,吸引着男子不停舔吻。
李敏熙的话不停在苏香香脑海里回荡,参杂着她无法压抑的呻吟。
为什么明知陆景焕沉溺在对自己亲妹妹不伦的恋情中,始终不肯揭穿,是真的怕他对自己动杀心,还是怕揭开这层窗户纸,陆景焕就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不要哄陆景焕去死,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我回来时就已调理好你的身子,你现在,不但可以成功受孕,内壁还能自动吸收男子阳精滋阴补元,我现在要是射进去,可是会怀孕的。”李敏熙的话又将苏香香从遥远的思绪中唤醒,一边说着,一边将阳具狠狠撞进花穴。
“师傅,……别。”会怀孕,苏香香浑身一颤,下意识做出闪躲的姿态。
“不想要我的孩子?”李敏熙将她制住,眼中不由染上一层薄怒,龟头更凶悍顶开子宫口。
“不……不是,我没有……。”苏香香忍不住夹紧双腿,却只是更服顺的将腿夹在男人腰上。
“没有什么?”担心石头粗粝蹭伤她背脊,伸手将她抱起来,就着插弄的动作,更深的捅进她体内,在说出这些话后,他仿佛了了心中一块大石。
他早就想这样做吧,一直肖想着占据爱徒的身子,在看见她在药房主动引诱花瑞源同她交欢时,一直强行压抑,那时承受的煎熬想必好受不到哪去。
“啊啊……,师傅干得……干得香儿……好舒服,香儿愿意……给师傅生孩子。”苏香香趴在李敏熙怀里,两腿大张花穴被肉棒穿插,这个姿势她的子宫颈随着每一下肏弄直直撞在龟头上,又舒服又安心。
“真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愿意?”李敏熙这才表示满意,却一再寻求一句保证,她如今欲火焚身,什么话不敢说。
“啊啊……,愿意……,香儿愿意给……给师傅生孩子……啊啊……慢一点……。”她心里是感激的,李敏熙为她付出良多,本来以为调养不孕之症需要花费她大量精神物力和时间,中间几年奔赴外域寻觅古方的艰辛,现在他这样轻飘飘一句带过,苏香香心里反而难受。
“花言巧语,叫我如何信你?”李敏熙狠狠的用龟头碾轧她花心,一遍一遍深插,说不出的心塞。
她不能生育时到底是答应过给多少男人生孩子,如今习惯成自然,还敢脸红不心不跳的说愿意给他留后嗣,分明是看出他心痒难耐,她敢在这深山密林中勾引自己的师傅,求的不过一响贪欢。
“啊啊啊,师傅……,我不行了……,慢一点啊啊,啊……。”花心被绕着圈碾磨,绵绵密密的快感传来,小穴急剧收缩,高潮袭来,涌出大量淫水,从两人交合处,顺着腿根流下。
苏香香仰着脸,小嘴微张,优美的脖颈,仿佛天鹅的颈项,乳房饱满,腰肢被男人卡住,花穴紧紧含着男人跨下阳物,两腿不自觉瞪直,长发垂落在身后,美艳无双。
小穴在高潮时拼命收缩,李敏熙停下来享受着阳具被包裹吸吮的快感,眼睛一眨不眨欣赏着眼前美景,也为了让苏香香缓一缓。
“舒服吗?”李敏熙笑问,他始终淡淡的,没有太过失态。
苏香香知道他不信自己,他还没有射精,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花言巧语,苏香香主动抱紧他,嘴唇温柔的寻到男人薄薄的唇,撬开他的齿缝,舌头在他口中寻求慰藉,这一吻,苏香香带上了十二分的用心。
李敏熙原本冷静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苏香香可以感觉到他的情动,连交缠的唇舌都带上浓浓情爱的味道,温柔而缠绵。
李敏熙的声音有一丝情动的低哑,缓缓扶着苏香香的腰肢在阳具上套弄:“让我射进去也没关系吗?”
这样缓慢的套弄很舒服,高潮后的小穴更加敏感,清晰的感受到阳具坚硬的程度。
李敏熙强行忍耐下来。
“嗯……,师傅为何……不肯信我?我是真心的……,嗯啊……师傅,我要师傅用大肉棒肏我嘛……,师傅……。”苏香香淫叫不停,自己挺着腰起伏,将自己往男人胯下撞,这无比淫乱的举止彻底击碎李敏熙最后一点心房。
苏香香每次自称‘香儿’都有撒娇求欢的意味,自称‘我’时主观意识就很重,显得认真诚挚。
李敏熙将她两腿往腰上一绕,两手托着苏香香的臀部,凶悍的冲撞:“就算你事后后悔,也晚了。”想要狠狠的占有她,想把她的小穴插穿,想插进她的子宫,想顶到她的输卵管射精把滚烫的阳精全部射进去。
“啊啊啊……,师傅……,啊……,师傅慢一点,啊啊……香儿要死了,……师傅要肏死香儿了……啊啊……。”苏香香纵情欢叫,婉转的呻吟仿佛黄鹂高歌。
两人交合处啪啪的水声,回荡在山林中,仿佛是为了向山上生灵证明,她此刻是心甘情愿被自己恩师肏弄。
捅了几百下,苏香香又泄了次身子,子宫口又麻又酥,偏偏李敏熙无比持久,始终不肯射精。
李敏熙将她放下来,示意她在溪水中跪好,苏香香软软的提不起力气,叉开两腿趴在溪中滑溜溜的鹅卵石上,黑发顺着溪水流泻,仿佛一个水中绝美的女妖,正诱惑着男人交出精元。
李敏熙从她身后重新又捅进去,这次他没有动,抬高苏香香的臀,看着花穴在自己的操弄下红肿鲜红得像要滴血,满足的分开花瓣,宫颈口早已被龟头撞开,这时瞄准那口子,将龟头硬塞进去。
苏香香无力的呻吟,身子向前扑,被李敏熙重新拽回来,龟头突破狭长的宫颈,狠狠的撞进子宫,苏香香声音沙哑,这时已经没有力气叫了,李敏熙插在细小的宫颈内抽插时她只能不断颤抖,滚烫的阳精喷射在子宫壁上时,苏香香昏厥过去。
逃亡
有太女监国,摄政王辅佐朝政,女帝带着一票美男微服游玩好不惬意,最近落脚的地方在美丽的江南水乡。
如今陆景焕赤裸裸表明要打下十座城池以赫赫军功求娶官妻,发给五皇子的密信被京卫截下,在京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可见其情之深爱之切,甚至一度引为美谈。
可自古以来官不可与民争利,藏富于民,君不可与臣争功,是戒律,更是底线,陆景焕说的好听是求娶不如说是要挟朝廷交出苏香香,秉性纯良的苏香香到了陆景焕手里不用想也知是何光景,从此大臣妻主沦落天家笼中禁脔任其予取予求,年老色衰后弃之如敝屣,往长远说此例一开,从此君不君,臣不臣,朝纲大乱,天下将亡矣。
遮天蔽月的树荫摇曳,沙沙风声在逃亡之夜仿似毒蛇吐信。
月色下李敏熙眸色黑沉,脑海里纵欲的画面则一帧一帧慢速走过,‘噗’吐出一口黑血,捧着溪水漱去口中腥味,连忙调息,逃亡多日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前来刺杀的杀手中有不少用毒好手,一路接应苏香香的人手或伤或死不下百人,身体中毒解毒频繁又日日赶路没得一日好睡,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倒下了,人在精神长期高度紧张和肉体疲劳的情况下更容易产生破绽,苏香香武功不佳,必定是看出李敏熙元气闭塞难以为继才徐徐诱其交尾。
阴阳交合过后,筋脉内滞涩的内息畅行无阻,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能怪乎逍遥子一脸麻木,年岁小小就懂得勾搭夏子焱去客栈开房生米煮成熟饭的苏香香,自然也没少对李敏熙下过手,否则以李敏熙的资本如何会对苏香香俯首帖耳。
水流温柔的抚摸过两人的身体,赤裸白腻的身子有细微红痕映着朦胧一层光,美得动人心魄,她性事顺从,交合后浑身滋润得发光,眉目间焦躁疲累感全然一扫而光,将她抱上岸穿上衣裙,她低吟一声在李敏熙怀里拱了拱又继续昏睡,倒是心宽。
林中还暗暗潜伏飞剑山庄沿路支援的人马,不远不近跟着,听到铃铛声便知追兵终究还是找上来,接下来就是‘乒乒乓乓’‘咻咻’冷兵交接的声音,伴随着新鲜的血腥味。
“师傅~。”苏香香惊惶不定,飞快爬上岸裹上衣物,忍不住怨声载道:“早知道……。”
一路踏着陌生人的鲜血,李敏熙从容穿戴,打断她:“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李敏熙重又戴上狐狸面具,将苏香香抱上马,两人一马在飞剑山庄护卫的保护之下踏星伴月绝尘而去。
李敏熙要做的,就是以逍遥子的身份把活着的苏香香送到女帝面前,并且让女帝相信苏香香就是皇七女。
陆景焕想将他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徒儿要去圈养起来亵玩,跟养狗儿猫儿做那般打算,简直是白日做梦。
任陆景焕有通天的本领,他是六皇子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苏香香对陆景焕渐渐动情,可六皇子与七皇女之间若是有男女之情,也只能是皇家丑闻,女帝绝不可能坐视在她的亲生骨肉之间还有近亲相奸的丑事发生,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失而复得的亲骨肉。
有奇人异志记载,李敏熙本是天机老人第十三位传人,少年时贪玩好斗非要争个输赢,纵使江湖险恶仗着一身本领横冲直撞四处挑衅也闯出一番天地,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每每与人争斗竟能模仿对手招数活学活用还著书分析百家武学,试想每每寻仇暗杀,仇家竟使出自家武学,死在自家招数手中何止死不瞑目,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各门各派为知己知彼不得不也四处求购,求书者络绎不绝供不应求,炒至千金而不可得也。江湖名士陷入水深火热中,众人对其又怕又恨又无可奈何,便有谗言者唆使李敏熙找官家麻烦欺负江湖中人不算真本事,也是太过目中无人,李敏熙仗着轻功卓绝出入皇宫像进出自己家,把大内宫斗帷帐秘史当茶余饭后消遣著书大肆传入民间,大太女与亲弟三皇子近亲相奸与其所属少庭君勾结朝臣结党营私谋朝篡位之事闹得天下皆知,女帝大为震怒彻查属实,太女被除去储君之位流放千里,途中‘病死’,三皇子打下天牢,在牢里‘畏罪自杀’,两位皇室之死疑点重重,满朝文武牵连其中,造成各方势力疯狂倾吞辗轧,皇七女在宫乱中被掠出皇宫不见踪迹,半月后,禁卫军在破庙找回一具穿着七公主衣物的童尸。女帝短短时日葬送三个孩子,意志消沉无心政务退居幕后,封冷京卫为摄政王主持朝政,剩下二皇女跟四皇女五皇子斗得死去活来,六皇子少年封王拜将执掌二十万大军远在边疆,皇七女是他同胞亲妹,听闻胞妹死讯赶回京城时二皇女已被立为太女,三位皇家后裔尸身葬入皇陵,一切尘埃落定,陆景焕抱着皇七女冰冷的灵位失声痛哭。
初见苏香香时,李敏熙是个张狂少年,他本身貌美不逊女子为人极端自负,碰到极美极好之物便难以把持,见这女娃娃精致漂亮,水漾的大眼睛比珍宝都美,就起了心思。明明是宫里皇女中最幼小势力最低微的存在,却穿着宫里最上等的绸缎,戴着比太女冠还华美的宝冠,打扮金贵奢华,漂亮得像一尊精雕细刻出来的玉娃娃,麾下少廷君将她保护得太好,李敏熙目睹三皇子与太女近亲相奸,恶心之余也为这女娃娃担忧,养成她这样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这如何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内平安一生,李敏熙时不时去逗弄她玩儿,后来就整日掏心挖肺想着怎么把人偷出宫珍藏起来。
他少年心性气血方刚说干就干,所著宫闱密传在民间四处散布,果不其然女皇惊怒之下彻查,宫廷大乱才让他趁乱把人偷出来,只是在被发现行踪之后身后大内高手如云紧追不舍,追来的不少人的刀子都是向着怀中的女娃娃,什么手段卑鄙就用什么手段,一心想要这个脱离围墙保护的皇女死,以至于李敏熙也受了不轻的伤,不得已寻到一名女童假扮成她还回去,才得以全身而退,而那名女童最终惨死在破庙,女童惨烈的死法,也让李敏熙怀疑起另两位皇女的死,只是也无心去管。
小女娃整日张牙舞爪要回宫,吃不惯睡不惯,把千山崖弄得鸡飞狗跳,直到李敏熙将夏子焱带回千山崖,她有个玩伴陪着倒不吵着走了,开始整日带着夏子焱上蹿下跳玩闹,李敏熙带着这么一对拖油瓶自然不便四处游历,也收心下来开山收徒。苏香香过惯皇宫内优越的生活,去到荒山野岭水土不服,李敏熙就给她建造成世外桃源。
苏香香及笄后立府封君,李敏熙劳碌半生自己清心寡欲没有后人,却操着老父亲嫁女儿的心吃不好睡不好,苏香香自小毁伤根基无法生育,他奔赴蛮荒之地寻求良方,愣是自学一身医术。
李敏熙这一生,从遇到苏香香起,就跟他自己想过的人生背道而驰,他为自己化名逍遥子闯荡江湖,就是想逍遥度日快意恩仇,最终却为这个偷来的徒弟操心半辈子。
将一个很有可能坐拥江山的皇女拐到穷山僻壤散养,养成这副逆来顺受的妇人脾性,她的不足之症发现得晚,若她幼时能得大内御医诊治如何会拖到现在无儿无女,终究是他害了她的一生。
只要让女帝见到苏香香,承认她皇女身份,女帝身边高手云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她一根毫毛。
‘驾——。’李敏熙按下复杂的心绪,一路快马加鞭。
苏香香自然不知道李敏熙内心的纠结,她若是醒着,定然要说,宫廷内斗争权夺势有什么好,被男人们藏在深宅除了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又不用自己努力,虽然没出息,可是很舒坦啊,只是在被宠爱和被囚禁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走。
太女府,底下文官武官都是便装私聚,日日来给太女出主意的,吵吵闹闹你方唱罢我登场,坐在上首的太女即使在院内也是身穿银甲一气之下抽刀将面前案几剁得粉碎
何氏姐弟
皇太女陆臻霞性格鲁莽有些不折手段,处事却十分圆滑。
现在怎么办,女帝不在京中,景王指挥大军到处攻城略地完全不听调令,陆臻霞在心里早骂开了,自己瞎搞女人不知收敛被文官口诛笔伐骂得狗血淋头,还有脸胁迫她堂堂皇太女必须交出官员妻子给他,本来吧偷偷把那个女人抓起来送给陆景焕,给他个台阶下这事就算结了,谁知道那个苏氏警觉得很,听到风声连夜跑了。
陆景焕还不得怀疑是她把苏氏藏起谈条件啊!
太女气得脸红脖子粗,连骂陆景焕是个王八犊子,为了个女人就敢胡作非为,又嚷嚷要把当年说宅妇不足为患的人全拖出去砍了。
席间几位文官‘噗通’跪下,骨头都软了跪得东倒西歪,大喊:“太女饶命啊,要怪就怪苏女心机叵测,属下着实冤枉啊。”
太女最见不得属下畏畏缩缩,一听砍头屎尿都快吓出来了,呵斥道:“跪!好!!冤枉?一口一个苏女无用,能让杜江那厮亲眼相加的女子,能有你们说的这么废柴?亏得本太女居然信了你们,来人啊,给本太女拖出砍了。”
动辄打杀着实无脑,终于有人坐不住出来打圆场,将人拦下来的正是翰林院编修何采:“太女殿下请恕属下直言,您确实是冤枉这几位大人了。“”
陆臻霞横眉怒目:“大胆,这么说是本太女错怪咯?”
“卑职不敢。”何采跪罪:”说苏氏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废物点心的确实是这几位大人,因此臣下也亲自前去核实过,当年苏女刚落户京城,很多人都是见过的,其虽貌美动人却毫无家主威严,宅内郎君争风吃醋更经常大打出手,如此女子确实无用,因此大人们上书如实禀告数次,其弱如随风拂柳之姿态,依靠男子在外宅谋生度日并无差错。怎知小小宅妇有胆量抛下家产侍郎……跑路……,这其中也不乏原大统领从中作梗,要不然肯定抓住了,结果虽出人意料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何采老神在在,眼看陆臻霞有软化的迹象,盈盈一笑,长袖一甩话题一转:“殿下趁机将原大统领软禁收回禁卫军权,虽是暂时的却可以在原梦崖禁足期间拔除他在军中的羽翼安插殿下的亲信,此其一,其二,殿下何不趁机向杜江发难,在大理寺也安插上自己人!他那个大理寺正的位置坐了这么久可是实打实的能耐,若用苏氏做要挟,杜大人必定唯殿下马首是瞻,其三,景王好美色,便派人送几个姿色绝佳的美人去便是。”
各大臣纷纷附和:”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这样就完美解决了呀,说起来这个事还是要怪杜江目无君臣尊卑,为了一名女子持刀械闯王府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是要让他好好吃点亏长点记性。“
陆臻霞想想也是,顿时喜不自禁,这时也冷静下来:“人海茫茫,派人追了这么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去哪里找苏氏?”马上有臣子出主意:“找一模样相仿的女子,放出风声,杜江必定上钩,咱们再提条件。”
“活的迟早露出马脚,不若弄死……。”
“刘大人说得对,陈大人讲得有理。”何采左看右看深以为然,让到一边,嘴角抽了抽不再做声。
主母被逼跑路,苏府所有人全部遭遇软禁,里三层外三层金刀卫把苏府围了半个多月,杜江焦头烂额,前后求见太女十数次,却领回苏香香一具尸身,一口血喷出,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杜江一倒下,苏家酒楼被查抄,医馆被查抄,宅邸也被查抄,所有家产充公,男眷被强行遣散,一夕之间四分五裂,好在飞剑山庄独立在苏宅之外,昏迷不醒的杜江被接到庄内疗养,庄内门人弟子江湖名士众多,夏子焱一力扛起,倒让那些想趁势落井下石之徒一时间无从下手。
好好一座苏宅就此荒废,秋风落叶无人扫,无端落魄凄凉。
何家祖宅,晨辉透过古树木层层绵密的枝叶,古旧楼亭十分有韵味,阳光像细碎的金色的星芒,温柔洒落宅邸,似乎能让身处其中的人染一身岁月沉淀的旧木馨香。
何玉翾披着头发,坐在雕花窗台上饮酒。
白衣胜雪,墨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有几根落在眼前,细长的凤眼冷傲孤清,眼眸底下是浓的化不开的愁怨,那种忽略性别的美,举手投足的风韵好似谪仙下凡。
何采是何玉翾亲妹,早已立府封君,平日并不回老宅,显然有有事特意来找兄长,撞见他大清早喝酒,一地瓶瓶罐罐,不由分说抢走何玉翾的酒壶一摔,没好气的训责。
“哥,你以前虽也荒唐,可从来有节制,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那个女人的事,谁知道你过了这么久还心心念念的,你以前游戏花丛也不见为哪家女子上心,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怎滴这样糟践身子。”何采神采间有一股大女人独立自主的英气,一时恼了,口气便不好听。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何事?”何玉堂神态淡淡的,光脚抵在窗上,身体往后一仰,衣领落开,露出性感锁骨,混不在意,不悲不喜的样子,他醉了,眼神有些飘忽。
“反正不是坏事,你看看你整日醉生梦死……,苏女之死,你果真这样伤心欲绝?便是当年被皇室除名也没见你如此难过。”何采没好气,巴巴的来看望他,瞧他哥这不在乎的样子。
这一下就像刀子捅到何玉翾心底,眼睛发红,好看的凤眼仓皇垂下:“你莫让爹听到你胡说,我现在叫何玉堂是你表兄,……闲话少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何采又欲说教,眼见何玉翾还是一副颓丧的模样,却也不忍再刺激他。:“你……,哎……。”
“罢了罢了不跟你打哑谜,我原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何采心疼这个哥哥。
“可是与她有关?如果无关,我不想听。“何玉堂看向窗外,眼中浓愁似墨,细长的剑眉入鬓,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留下一片剪影,语气都没变过一变。
瞧瞧这要死不活的态度,何采气结:“有!你现在就好好祈祷,苏氏最好别再回来,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苏宅富庶,大家早就眼红,如今各都瓜分到甜头,哪能容她活着回京,便是回来也得想方设法弄死。“
“这就是你的好消息?”何玉堂拧眉,瞪了何采一眼。
居然瞪我,何采睁大眼:“苏氏又不是真的死了,难道这还不是好消息!”
何玉翾苦笑:“她是生是死,又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她活着,是内宅妇人,死了是别家主母,我活着,是官家子弟,何氏家族费尽财力物力培育我成才,婚姻大事概不能自己做主,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何采心有戚戚:“既然你已想通,又何必自苦,父亲要与你说亲,你是一拖再拖。”
“不甘心!我如何能甘心。“
何玉翾捂脸惨笑,他多年习武的原因,身子看起来单薄却十分匀称,便是失态起来,也像画中走出的人儿,笑得眼睛里都是泪:“造化弄人,老天爷你是在戏弄我吗,哈哈哈哈哈。”
他从小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吟风弄月什么都要学,万里挑一被选上成为少廷君,眼看皇女登临天下之日,就是他封王入相之时,就算皇女无法登上女帝之位,他的子孙也将流着皇族血脉永享天家富贵,可是轩北宫被驱散他被皇室除名,从天堂坠落地狱,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中落差何止云泥之别。
族人不舍得浪费他一身才华,给他换了身份入朝为官。
他在夜宴之夜,只一眼见到苏香香便立即认出她那张与女帝八分相似的脸,人有相似花有相同虽不见得她就是他执念之人,可他就是有种直觉,花了不少时间查到她化名苏香香已立府封君。
他想,也好,只要她还活着,是什么身份不打紧,若找个由头勾得她喜欢上自己,拜倒石榴裙下做一名入幕之宾,也极风流,可是她却死了,苏宅被抄,男眷被遣散,再要去哪里寻她。
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可以挥霍?
身未衰心已老,人生悲惨十分委屈,他的整个人的精气神也随之被抽空了。
“……苏氏……江南……。”
“什么?”何玉翾似乎是真醉了,薄唇微张,眸光流转迷蒙,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何采推了推神魂西游的何玉翾,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苏氏死了,就表示皇七女要回来了,我去跟族人打招呼,你准备去江南接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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