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缘起37
清晨,一支翠鸟飞过重重宫墙一路飞到一个牌子上落了脚,它愣愣的看了眼牌子上“养心殿”三个字,扑棱了两下翅膀最后觉得这里不太适合筑巢,于是飞走了。
而此时,房间里女人躺在黄色的幔帐里,看着幔帐上织出的蟠龙,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她刚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身边人就一胳膊搂过来,将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随后那人变本加厉,直接连腿都骑了上来,整个人半趴在她身上。
女人愤怒的伸手将男人的腿推下去,谁知那人马上又骑了回来,几番下来,终于女人忍无可忍,冲着男人的耳朵毫不客气的大吼一声:“天霖,把你的蹄子拿走!”
天霖被吼的一哆嗦,伸手揉了揉被震的发麻的耳朵,嬉皮笑脸的说道:“菱染是不是身上酸疼了,来,我给你按按!”
说着一双手就在女人赤裸的身上摸索起来,哪里是要按摩摆明了就是在揩油。
女人一个翻身骑在天霖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你个小王八羔子,说,你昨晚到底是真中春药了?还是算计老娘?说不清楚我今天就亲手弑君!”
昨晚一个太监急急忙忙来报,说是有人给天霖下了春药,菱染于是急忙赶到了宫里,谁知道这小祖宗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说什么就是不肯让自己那编制明显超标的妃子们给他解毒,满地打滚的非得让菱染用手帮他,不然他就把自己憋成一个太监。
为了大周朝那还不知道在哪的太子着想,菱染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了他一次,结果这人得寸进尺,居然又非得让她在帮他一次,结果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菱染想了一个晚上,怎么看都觉得这事不对,这些久居深宫的娘娘们虽然平日里变着法的争宠,却没人敢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且不说能不能得逞,就算成了,到时候龙颜震怒往往会适得其反。还有,即便有人不长脑子确实这么做了,为什么不在这等着收成?还有,她昨天到现在居然没见到那个形影不离的闵释,出了这么大的事闵释这个禁军统领居然不出现,这很不正常!
鉴于以上的情况,她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这小子是在算计自己!
天霖宠溺的任由女人骑在自己身上,眨着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贪婪的看着女人弹跳的双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我操!”
菱染在心里骂了一声。随后翻身闪到一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只见天霖若猫儿般伸了个懒腰,裸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手指抚了下胸口上一个个吻痕,笑的像只吃到了鸡肉的黄鼠狼:“菱染真是热情啊!”
看着那一处处清晰的“罪证”菱染磨了磨后槽牙,觉得有点想吃人。
“说什么算计这么难听!”天霖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磨牙的女人:“夫妻间的事怎么能叫算计呢?情趣而已啦!”
果然!看来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啊!
菱染拎起一件皱的乱七八糟的里衣往身上一套,忍住此刻就弑君的怒气,道:“你还是跟你那帮娘娘们情趣吧!臣受不起!”
天霖却没有回话,菱染心里却开始吃不准,终于她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男人如墨的眼眸,正脉脉不语的望着她。整个人在斑斓的晨光下,如同一个随时能破碎的玉人,那般无助……
心,到底还是软了下去,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菱染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床边犹豫了。
可就是这一犹豫,腰就被天霖一把抱住,男人在她耳边红着脸,呼吸不稳,眼波烁烁,却无比认真说道:“菱染,我没碰过她们,一个也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一颗坚硬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收都收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臣闵释以归来,向陛下复命。”
菱染猛地一惊,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下窜了出去,胡乱的套上衣物,拔腿就想跑。
“申菱染!!!”一声怒喝响起,骤然将她钉在原地。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听人叫她全名了,还是以如此严厉的气势。她倒是没有想到,天霖也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她僵硬的回过头,已经不敢去想此刻门外闵释的脸色,只见天霖光着身子下了地,赤裸裸地站在她眼前,完全没有设防地展现着自己的姿体,眼中却是扑也扑不来的火种,且有越烧越炽热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天霖眼中的炙热,竟然刺痛了她以为早就麻木的心脏,让她僵死的神经末梢攀爬上焦躁和不安。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惧意,本能的想要逃避。
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往后退,男人却于瞬间一步窜上来捧住她的脸,凶猛而生涩地吻了下来,狠狠啃上她的唇!
稚嫩的皮肤骤然一痛,她才知道,原来唇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知道昨晚被这只小狐狸的尖牙划伤了多少处?
天霖的吻带着他固有的执拗,如小狗一般舔噬,一下下,不纯熟,却很舒服。
菱染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支支吾吾的提醒他门口还等这个闵释。可是天霖却顿时来了醋意,呲着小牙啃噬起来,痛得女人直往后缩。
她缩一点,他就黏上来一点;她退一步,他就紧跟着一步;一直将她逼到窗边,他亦扑了过来,继续捧着她的脑袋对嘴蹂躏。
雕花窗被两人的力度一下撞开,菱染向后仰去,两颗啃在一起的脑袋就这么探出了窗外。
菱染慌乱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却见闵释一皱眉,随后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来两人面前,提着天霖的领子将他拉了起来。
然后他翻身从窗口跳进来,一手揽住女人的腰肢,一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划过伤痕累累的嘴唇,皱眉看着天霖,道:“看不出,你是属狗的!”
这话已经是大不敬,还不等菱染开口,却见天霖扁了扁嘴,道:“第一次,没经验么!要不,闵大哥教教我呗!”
“好!”闵释说完回手关了窗户,开始解腰带。
“……”
菱染瞪大了眼睛,这是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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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里,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今日龙体欠安,各位大人们若是有事请在此报备,圣上会在午后安排去御书房面圣!”
这种事情其实大家见怪不怪,毕竟这位玩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天子自从高时死后已经坚持了三个月的早朝,大臣们私下都在打赌,看看这次到底能坚持多久,如今谜底揭晓,大家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人震惊或者质疑,所有人都乖乖的退了出去,显然,没人打算今天去骚扰皇帝。
与此同时,永宁宫里,皇后高氏正在接受众妃的请安。
她看着左手边空空的座位,问道:“今天赵贵妃还是身体不适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李贤妃勾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道:“昨夜圣上又叫了贵妃姐姐服侍,自然是少不了辛苦,还望娘娘见谅。”
她说的卑微,语气和神态却恰恰相反。这位高皇后是高时的女儿,当年高时被定为反贼斩首,高家全族被灭,都以为皇上必定会废了高氏皇后之位,谁知,皇上却轻描淡写了一句“高氏已经出嫁不是高家人”,就这样放过了高氏,甚至连禁足都没有。
可是即便如此,这位皇后也已经成了后宫里有名无实的皇后,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皇帝更是根本不去她的宫中。
而相反的,那位吏部尚书的侄女赵贵妃却成了专宠,皇上几乎天天会召她侍寝,宫中分配的物品也以她为先挑选,宠的无以复加。
高皇后手指死死的捏着手里的佛珠,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缓缓的说道:“贵妃妹妹服侍陛下自然辛苦,不来也是应该的!”
这时,只听一声微不可查的断裂声,高皇后手中的佛珠猛地崩断,圆滚的珠子散了一地。
同时,在养心殿里。
晨光透过黄色的龙帐射进床上,床上一个绝美的女人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颤抖的承受着他们逼迫似的撞击。
她乌发披散两肩,一边高潮一边被操着,红唇中吐出一声声承受不住的尖叫和呻吟,娇媚诱人。两个男人被这样的尤物迷得神魂颠倒,一次一次蛮横的冲刺着,最终在她的体内射满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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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今天太困了……就一更吧~!
因为一天写两个故事实在是跳戏,有时候女主名都会写错。
所以下周还是隔一天一更,每次更两章……明天更《葬魂》后天更《权佞》!
番外:缘起37
初夏,扰人的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永宁宫里皇后高氏正在看着大内总管送来的折子,里面罗列的是准备跟随皇帝去行宫避暑人员的名单。
高氏大了皇帝整整四岁,今年二十有五,她身材瘦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
大内总管黄广将里面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皇后娘娘若是觉得妥帖了,小的这就送去给陛下定夺。”
“做的不错!”女人的指尖在一名随行侍卫的名字上微不可查的摩挲了一下,随后优雅的点头,正要继续说什么,这时她的贴身嬷嬷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三小姐到了。”
高氏的手微微一颤,却还是扯起一抹笑容:“传!”
这个“三小姐”是高氏的族中堂妹,高时被杀,皇帝并没有牵连太多,但是即便如此高家人依旧活的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顶在脖子上的脑袋随时可能会掉了。再来皇后虽然还是皇后但是她却一直无所出,听说皇帝也基本不踏足她宫中,于是这帮人开始打起了歪心思,寻了族中最美丽聪明的女孩子私下用心调教,准备趁着这次去行宫的机会送上皇帝的龙床。
这件事昨天刚知会了高皇后,今天人便送来了,只因为今天十五,是皇帝来她宫里用晚膳的固定日子。
不一会儿人就进来了,女孩今年才刚满17,长得亭亭玉立,娇艳如花,闺名叫卿怜,据说是刚刚改的名字,她一进来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随后便亲切的一口一个“家姐”的叫个不停。
看着她带来的坛坛罐罐,一旁的嬷嬷笑着道:“三小姐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宫里什么都有!”
“不一样的!”女孩眨着眼睛说道:“这些都是我在家里用惯的,里面有去年收集的梅上雪,还有初春时腌的桂花梅子。”
嬷嬷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这些都是皇上喜欢的东西,显然这位小主子是有备而来。
“家姐,厨房在哪里?有些东西现在就要做起来了,不然时间不够入不了味道了。”女孩虽然看到了嬷嬷诡异的表情,却还是拉着皇后的手问道。
“一会儿让嬷嬷带你过去!”高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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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御书房
天霖将手里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烦躁的掐了掐眉心。
一旁的闵释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茶递了过去,轻声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天霖指着桌子上的折子说道:“西南蛮族又闹了,说是这次联络了什么马贼,闹得很凶啊!”
先皇和高时留下了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除了国库空虚,吏治腐败,就是边境战乱不断,军心不稳。各方诸侯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对方消灭殆尽。
“菱染还没回来吗?”天霖问道。
“今早送来的信件,说是要晚些能到!”闵释也皱起眉,隐隐担心。
最近贤王的属国燕国和鲁王闹得不可开交,鲁王几次三番上书要征讨燕国,可是都被天霖给压了下来,最近两国之间的北翼城主病死,两位王爷都盯上了这块肥肉,纷纷屯兵边境随时准备开战。
不得已之下,天霖只好让菱染跑一趟调节两国争端。
好在女人长袖善舞,不知用什么招数安抚住了两边,最后扶持了北翼城主的儿子做城主,这才算是将这件事平息了下来。
“闵释!”天霖看着窗外已经渐渐黑下去的天色,幽幽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闵释垂下眼,淡淡的说道:“皇上是天命所归!”
天霖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连你也不说实话了吗?”
虽然每天都有人在天霖耳边说他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他自己也并不想承认,可是他心里知道,对于政事他真的没有天分。自从高时死后,整个朝堂都是菱染在管,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妇人,天下这么大,即便在有才学也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而他呢?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平乱,他就像是个没用的牌子,被人高高挂在金銮殿上,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
满朝文武都少有听他话的人,何况是那些手握重兵的诸侯呢!
“好想回涉水村啊!”天霖看着高高一摞奏折,哀叹一声。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说是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来请皇上去宫里用膳,天霖这才想到今天已经是十五了。
这位高氏虽然是高时的女儿,但是为人很是乖巧懂事,这些年也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于是他点了点头,将闵释留下等菱染,摆驾永宁宫。
可是,当他看到那位明显过于殷勤布菜的高卿怜时,他的耐心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帝后用膳,别人断断是没有资格坐着的,所以她只能站在桌旁伺候,不过即便如此她依旧笑颜如花,看不出半分不耐。
“陛下,这是民女亲手做的清蒸桂花鲈鱼,请陛下品尝!”女孩娇媚的说着,不时用眼角瞟着那为风流倜傥的皇帝陛下。
她之前心里的那点不愿意此刻早已经烟消云散,此刻对这位未来的夫君是一百个满意。
“句句都加个‘亲手’,我倒是很好奇,这一桌子菜哪个不是你做的?”天霖一边点着筷子一边笑着问道。
高氏毕竟和皇帝相处的时间久,一下就看出皇上已经开始不悦,立刻往回拉话:“小妹初次入宫面圣,放肆了些,请陛下恕罪!”
这点小把戏在从小生长在深宫里的他的眼里简直太过小儿科,天霖冷眼看了一眼高氏:“你倒是越来越乖巧懂事了啊?”
高氏猛地打了个哆嗦,正要跪下请罪,这时就见贴身服侍皇上的小宁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主子,长公主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外请见!”
天霖的脸上顿时涌起狂喜,他将筷子一扔,道:“菱染回来了,走我们……”
他说道一半,笑容突然僵在了嘴角。不对!菱染不喜欢在后宫招摇,所以一般都是会让太监通报,或者闵释来叫他。若是有急事她应该会直接进来,如今居然自己亲自来宫门口求见?
男人的眼中泛起怒意,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终于,他重新坐下,缓缓的说道:“请长公主进来用膳!”
很快,菱染一身骑马装风尘仆仆的快步走进了永宁宫。闵释则是依旧冷着脸跟在她身后。
“菱染,闵大哥过来吃饭了!”天霖咧嘴一笑,旁若无人的起身叫两人。
两人微微一怔,却想到刚才拦着自己的陌生宫人,也不客气,迈步来到桌前,刚要给皇后请安,天霖一把牵一个将他们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高卿怜虽然被人提前教导了宫中规矩,却完全不明白眼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垂手在一旁站着。
“那个谁!”天霖随手招呼一旁的发呆的女人:“这不都是你做的吗?过来讲讲!”
高卿怜被叫的一愣,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拿起筷子准备像刚才一样边布菜边讲,谁知天霖抬手敲掉她手上的的筷子,说道:“你动嘴就行了!”
女孩带着点结巴的将所有的菜品介绍完,就见一旁的闵释盛了一碗汤放到菱染面前。同时,天霖抬起筷子亲自夹了一筷子鱼肉在自己盘子里,又细心去了刺,这才夹到菱染的盘子里。
“先喝汤暖暖胃!”天霖笑着说道:“这清蒸鲈鱼你最爱吃了,尝尝还合口味吗?”
菱染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对面端着碗安静吃饭的高皇后,又看了看一旁尴尬站着的高卿怜,骤然明白了一切,她抿唇一笑,喝了口汤随后将鱼肉吃了,指着远处的一盘鸡肉说道:“吃那个!”
于是,天霖立刻殷勤夹了过来。
席间两个男人完全旁若无人的给菱染夹菜,而一旁的高皇后端起汤碗舀了一勺汤送到唇边,伴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一起送进了嘴里。
入夜,众人离开永宁宫,高氏优雅送走皇帝,还不等高卿怜上前问清楚今天的事情,小宁子就已经急急忙忙跑来,对着高氏行礼道:“皇上说今天要皇后娘娘去养心殿侍寝,请皇后娘娘准备一下。”
一直波澜不兴的皇后眼睛里骤然一亮,随后她强压住嘴角笑意,打赏了小宁子,急匆匆进屋打扮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带着铃铛的车子便到了永宁宫的门口将皇后接走了。
车子一路到了养心殿门口停下,小宁子笑盈盈的上前将其他人打发了,扶着皇后来到了养心殿里间,屋里空无一人,小宁子在墙上拍了几下,随后一扇墙壁上突然一转,露出一个下行的台阶,小宁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高氏便急急忙忙的走了下去,而她身后的们随即关闭。
另一边,长公主住的灵犀宫里,闵释和天霖抱着满头大汗的菱染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
菱染戳了戳天霖的胸口问道:“让那些替身睡自己的妃子,你就不吃醋吗?”
天霖将手往脑后一枕,说道:“无所谓啊!那些妃子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尚书、少卿什么的,谁会管他们天天晚上跟那个侍妾睡觉啊!”
“那皇后呢?”菱染又问。
“她是个苦命人,活生生叫高时将她跟心爱之人分开,如今我算是成全他们了!”天霖说着一歪头,道:“你倒是有力气关心其他人?看来我跟闵大哥还不够卖力啊?”
说着,男人一笑,又翻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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