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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星忍不住爆粗话:“你疯了吗?婚姻合约?”
在那些正常的内容下,一行字近乎可以称得上突兀地宣布甲方与乙方在合约期间内为婚姻关系,财产共有。谢闻星也是看到这才反应过来合约有哪里不对,他不是跟蓝鲸直播签的合约,而是越过平台,直接跟关鹤签了合约。
“自从我一年前回国后,我妈妈就一直在帮我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上个月她找到了裴家的独生女,她觉得我们门当户对,各方面都很合适,”关鹤道:“事实上我对她根本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大概是她五岁都还流鼻涕的样子……”
想象了一下一个陌生女孩会成为他的关太太,谢闻星语气有些不善:“你不要陆瑶瑶了?”
关鹤看了他一眼,只当他还在说气话:“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但我家里逼得很紧,就算没有裴小姐也还会有很多次相亲。假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随随便便找个人我妈妈不会相信,你不一样,她知道我们高中时的事情,旧情复燃对长辈来说还是挺容易接受的。”
明明说得有理有据,更何况那份合约上还说了财产归双方共同所有,和关鹤联机怎么算都是他稳赚不赔。可谢闻星越听越觉得怒火中烧,这算什么?关鹤把他当成什么?交易?商品?
谢闻星气得几乎口不择言:“不可能,我不是同性——”
话刚出口,关鹤眼神就变了。
谢闻星懊悔不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踩到了关鹤的禁区,谢闻星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只觉得自己亲手从牢笼里放出了什么洪水猛兽。
关鹤笑了一下,笑容非常浅:“你不是什么?”
“……”打死谢闻星都不敢说出同性恋这三个字了。
他没想到当年的事给关鹤造成了这么大的阴影。谢闻星既后悔又心疼,只能死鸭子嘴硬:“你不也不是吗?”
关鹤没理他:“你如果不答应,平台不再给你首页推送、打压你所有的活动,同时还可能无中生有爆你的黑料。你跟蓝鲸签约了三年,除非有人肯帮你付违约金,这三年蓝鲸都可以针对你。”
谢闻星微微睁大眼睛:“你不怕亏本吗?”
关鹤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是啊,关鹤为什么要怕?
谢闻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出现了偏差,他以为他才是流氓,关鹤一直是好学生、好领导。
想不到对方的确不是流氓,褪下那层优雅的伪装后,关鹤的本质是强盗。
大概是觉得把他逼太紧了,关鹤适时松了松手里的线:“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最迟下星期给我答复。”
谢闻星不说话,他盯着关鹤完美无瑕的脸,对方很有耐心地和他面对面相望。隔了半晌,谢闻星的嗓子有些沙哑:“如果我同意结婚,我需要做什么?”
“和我见父母、举行婚礼,你认识我的朋友、我认识你的朋友,必要时在外人面前装亲密,可能会有采访,你需要向很多人解释我们的关系。”像是还嫌刺激不够,关鹤略微挑起唇:“性生活就不用假装了,但我会抱你、会牵你的手,有可能帮你整理衣服,还可能接吻。”
这么简单的描绘竟有了让人血气上涌的力量。他都不知道该怪关鹤说话太不正经,还是怪自己太不争气。谢闻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身经百战的直男,而不是和关鹤分手后就再也没找过对象的单身狗:“哪种吻?”
“你觉得是哪种?”关鹤声音平静地陈述:“当然是舔舌头的那种。”
谢闻星耳根有些热。
这样……太过了?
他不说话,也不看关鹤,样子看起来有些抗拒。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就成了谢闻星接受不了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
“你如果不喜欢,这些都不用。”关鹤神色冷了下来:“你和我住一起就好了,不过,合约期间不能跟其他人谈恋爱。”
关鹤像是在警告他,眸光稍暗:“尤其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和她断了。”
第6章同居
想了会儿,谢闻星反应过来关鹤是因为他直播时说自己钢铁直、再加上前几天饭桌上的游戏误会了。误会就误会,一纸婚姻合约还横在桌上,就算这场婚姻对另一个人而言是彻头彻尾的交易,谢闻星也心甘情愿把自己套进去。
他觉得有些心酸,害怕关鹤察觉,说话时尽量放淡嗓音:“行啊。”
想不到他说行,对面人反而安静了,隔了一晌谢闻星才听见关鹤说:“你还真随便。”
谢闻星挑眉,气氛一时微妙,幸好关鹤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是考虑一周还是现在签字?”
“现在签。”
谢闻星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加准备,关鹤却同他截然相反。高中起关鹤就是个擅长计划的人,既然关鹤有了结婚的打算,谢闻星清楚自己最后一定会被拉上贼船。
他在合约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刚签完听见关鹤问:“身份证带了?”
“带了。”
“去领证,附近两公里就是民政局。”
一直到晚上进了关鹤家,谢闻星都还像在梦游。关鹤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别墅附带的庭院不大,但谢闻星在新闻上看见过,这附近房子的价格和城郊那些巨大的花园别墅比也不遑多让。
进门后,谢闻星的手往裤兜里探了探,摸到了坚硬纸制品特有的外壳后他触电一样收了回来。
结婚证。
他这里有一本,关鹤手里还有本一模一样的。
不等谢闻星继续消化事实,一声呼唤将他的思维拽了回来。
“关先生回来啦?”
来者是位中年女性,微胖的脸上挂着笑意,谢闻星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眼熟。对方也在看他,眼里露出了和谢闻星如出一辙的疑惑。
“宋阿姨,”关鹤问:“晚饭好了吗?”
“都做好了,按您吩咐做了几个辣菜。这位是您朋友?”
“这是小谢,”关鹤似乎斟酌了一下该怎么介绍谢闻星:“我们今天下午才领了结婚证。”
谢闻星这下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宋阿姨了,六七年前他去过关鹤家,那时关鹤家里就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佣人,也是脸颊微胖,经常笑眯眯的。
显然,谢闻星的姓氏让宋阿姨同样想起了他,她脸上的情绪转瞬即逝,即使惊讶,也没有过多好奇主人家私事的意思。
关鹤带谢闻星熟悉环境,宋阿姨便去了厨房。平日里关鹤口味偏淡,基本都不怎么沾辣,难怪今天会这么一反常态提要求。
她还记得谢闻星这个人。
能没有印象吗?大年三十,关鹤接了个电话就抛下一大家人出了门,那些天首都还在下大雪。关鹤回来的时候撑着伞,墨绿伞面满是积雪,雪落了关鹤一肩膀,伞下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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