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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喵……!”
可最后他已经听不见了。
送走猫后,他彻底没有后顾之忧,全心投入工作。因为案件频发,两个多月后他才有空去陈妗家看它。
他一进屋,就喊它,“惊蛰。”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白猫迅速跑到他眼里,却在看到他后,放慢脚步,最终停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微微挑眉:“不认识我了?”
白猫蹲坐在那里,只是张口回应他,“喵……”
:“怕是生气了吧?”陈妗在一旁说,“以为你送走它就是不要它了,又这么久才有空来看它。”
他看着它,回答,“算是吧。以后它就是你的猫了。”
白猫的眼睛又开始眼泪汪汪。
:“哎……何必这样说呢。”陈妗一看白猫的样子就心疼不已,“它喜欢你,因为是你捡它回去,对它细心照顾,它很乖,很念旧,对于它来说,你应该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存在。就算现在你忙,没空照顾它,我来养它,这也不影响你和它之间的关系啊。”
女人比较感性,男人习惯理性。
在他看来,不能理所当然地麻烦别人替他养猫,何况还不知道会养到什么时候,养久了都会有感情,哪能随便说带走就带走。
:“不对。”他否定了陈妗的说法,看着白猫说,“你是猫,谁养着你,谁对你好,你就要听谁的话。”
:“很高兴你这样喜欢我,但是抱歉,我不能继续养你了。陈妗会继续好好养你,所以,你要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她。”
白猫呆呆地望着他,眼里积满了热泪。
它真的是在哭。
:“喵……”它是茫然且无助的。它只是一只猫,它根本无法反驳他——为什么你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是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的?
他又上前摸它的头:“你是猫啊,你怎么会哭?”
白猫一动不动地任他抚摸。
不久,他要走了。离开前,他又看到它叼着那个u盘走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他垂眼看它,蹲下,摊开手掌,“给我?”
它果然把u盘放在他手心里,并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喵……”
:“u盘里有秘密吗?”他笑,收好东西,摸摸它的脑袋,“行了,你要听话。”一顿,“虽然你不是我的猫了。”
:“喵……!!!”这一次,它的反应很激烈,就像是大声反驳他。
他一怔,又一笑,无奈地说,“你是猫啊。”
:“猫也有自主选择喜欢谁、记住谁的权利。”陈妗在一旁轻声说,“苏先生,我知道你也是为它好,但非要勉强它忘记你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对吧?小妖精~”
:“喵……”它回应了陈妗的话。
:“行吧,随缘。”他最终妥协。
于是,白猫扑上来,最终攀上他的肩头,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的脸颊。
:“哈哈哈……好样的!”陈妗在一旁大笑。
:“……”他也只能哑然失笑。
他任它舔了一会儿,最终把它放在地板上,然后说,“我走了,有空再来。”
:“嗯,多来看看它吧。”
:“喵……”白猫拉长了声音。
他转身离开,关门时,从门缝里对上白猫恋恋不舍的目光。
他关上门,在心里叹气,怎么说呢?一只猫也让他觉得“难负深情”?
的确,难负深情,虽然还是辜负了。
一个多月后,他突然接到陈妗的电话,陈妗在那边哭得泣不成声,说话都说不清楚,他不安地劝了她好一会儿,才听到她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整——苏先生,对不起,惊蛰在半夜的时候误食我的感冒药,我起床后才发现不对劲,送去医院,已经救不回来了。
陈妗的电话是第二天起床后打给他的。她来看两猫的动静,却发现小七蹲坐在瘫在地板上的白猫旁边看着她走近,“喵……”
陈妗很疑惑,白猫很少这样睡,只有晒太阳的时候才会这样,好像这样很舒适。
:“惊蛰……”而她走近了,却发现白猫的肚子没有起伏。她伸手摸它时,手已经颤抖起来,它的身体是凉的,僵硬的,再也柔软不起来了。
陈妗顿时泪如雨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当她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医生直接对她摇头,没救了。随后查出死因是误食人类的感冒药。感冒药中有一个成分叫做乙酰氨基酚,使它中毒,造成肝脏受损,最终死亡。
猫是在夜深人静时离开的。那时候,谁也想不到它会误食此药,也不可能及时救它。
他听了,只对她说:“不是你的原因,是我。”
误食?
它从来没有在夜间吃东西的习惯,它更不可能误食药片这类东西。
把它的宝贝交给他,就是诀别,不是吗?
它是一只不寻常的猫,不寻常在,仿佛有一个人的灵魂。
苏夜睁开眼睛,伸手按亮灯,然后和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对视。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一时间,他分不清梦与现实,但唯一确定的是,猫在哭。
猫怎么会哭呢?
:“行了,不会送你走。”
:“喵~~”一直被困扰着夜不能寐的白猫欢快地蹭着他的脸颊。
苏夜叹气,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状态:难受,一直在哭,仿佛我是这只猫。
我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第18章
白猫从未见过男主人病发的模样。
因为理智如他,从不自找麻烦。他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对手研究透彻,始终把握好那个限度,按时吃药,按时看医生,保持良好的作息时间与饮食习惯……这些年虽步步惊心,但从未出大事。
直到近日,他全身心投入诱发他无限兴趣的工作中,以至于忽视那个限度。他太如鱼得水,身体却不乐意了,想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好欺负?”,病发了。
心跳突然加快许多,苏夜就知道不对劲了,苦笑着,知道是怀抱侥幸心理太过折腾的结果,只得放下工作,拉开抽屉拿药吃。谁知这次来势汹汹,他摸到药瓶,却突然连打开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最终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全身的血液却仿佛在皮下沸反盈天,心脏激烈跳动着,他开始头晕眼花,大脑里仿佛有某根神经在一抽一抽地痛。来势汹汹的病情似乎调动了他身体每个部位、每个器官的积极性,全都在呐喊、尖叫、争取存在感,身体失控了,这一次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这样完了吗?他曾无数次想过的结局,就这样来了?
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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