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才意识到，这位顾医师是个顶级的隐世医师，而白衣师父对于医，也不是非常精通。至少，在她跟他相处的十年里，从来都不知道，他会医术。
    什么都装得了，但是医术这门活儿，岂能随便装懂的呀？
    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
    孤飞燕按了按兜里的甘草糖，安慰自己，或许，白衣师父是会医术的，只是一直瞒着她，瞒了她十年。
    白衣师父又不是没有骗过她！
    她取出那张生血yào方来递上，固执地继续试探，“顾医师，这张yào方你看看，或许，你也是见过的。”
    她并没有骗百里明川，这张yào方正是白衣师父给她的，以她目前的能耐，是配制不出这种yào方来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或许，你比我还懂这里头的yào理。”
    顾云远接过yào方便认真看了起来，那俊朗的眉头依旧紧锁，也令人琢磨不透，他对这yào方是陌生，还是熟悉。
    一室寂静，君九辰的注意力都在顾云远身上，颇为担心顾云远对程亦飞这病没有把握，他并没有留心到孤飞燕的异样。
    孤飞燕看着顾云远，等着。
    很快，他就让孤飞燕失望了。他低着头，一边看，一边说，“孤yào女，你这yào方奇怪得很，在下实难瞧出这里头的yào理。但是，就患者双腿的情况而已，不用yào，只用针灸，在下还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他思索了下，抬头朝孤飞燕看来，认真道，“孤yào女，这yào方既是你师父传授的，无论是哪个医师治疗，都当将他请来，一道会诊才是。”
    如果，君九辰不在的话，孤飞燕一定会哭的吧？
    此时此刻，她没有哭，她硬是挤出了笑容，玩笑一般回答，“顾医师，我师父不要我了，我找不着他了……你说，怎么办呀？”
    顾云远仍是蹙着眉头，也不知道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听出孤飞燕的话外之音。他轻叹了一声，“哎，在下同你们谁走，也还是难题呀！”
    他起身往客厅走去，轻轻拍了拍脑袋，似乎真的非常为难。
    他的较真，他的凝重，他的为难，真真的一点儿都不像白衣师父。在孤飞燕的记忆里，白衣师父总是慵懒随意，淡然从容，一切顺其自然，嫌少蹙过眉头的。
    看着顾云远的背影，她忽然就希望他不是白衣师父了。
    如果，他不是白衣师父，她的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呢？
    第184章 三局两胜，如何
    回到客堂，百里明川正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坐着，姿态慵懒恣意。
    君九辰在他对面坐下，孤飞燕就坐在君九辰身旁。
    一室寂静，大家都在等着顾云远做决定。
    顾云远的为难全写在脸上，他思索了许久，最后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