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1792 章
制度,政府在经济中扮演了过于重要的角色,束缚了经济发展。许多政府官员,包括一些位置很高的官员,都误以为技术能够决定一切,而忽略了制度才是技术发展和创新的基本条件。”
高磊cāo着流利的英语,向两位欧洲记者侃侃而谈。
“高教授,你说中国的制度依然是管制经济制度,你能给我们举几个比较近的例子吗?”一位名叫康茨的记者问道。
“这样的例子很多。”高磊说,“就拿最近中国发改委推出的首台套重大装备促进政策来说,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计划经济的产物。”
“我们也听说了这个政策,但对于政策的细节并不了解。请问高教授,你亲自参加过这个政策的制订吗?”另一位名叫伯恩斯坦的记者问道。
高磊说:“我没有直接参与这个政策的制订,因为我从一开始对于这样的政策就是持否定态度的。国家财险公司为了显示决策民主,专门派人来征求我的意见,我提出了十点质疑,认为这个政策完全是有悖市场经济原则的,也违反了中国加入世贸协定时候的承诺,这样的政策一旦出台,将会使中国的改革开放倒退十年以上,并使中国的入世成果化为乌有。”
呃……,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两名记者都有些受不了了,危言耸听明明是我们记者的看家本事好不好,你这样说话,算是戗行了。
康茨和伯恩斯坦是通过欧洲的一个基金会与高磊联系上的,名义上是一次普通的采访,但实际上却是希望高磊对首台套政策提出批评,这样欧洲媒体就可以用中国人自己的观点来质疑中国政府的政策,从而达到向中国政府施压的效果。关于这一个采访目的,基金会在与高磊联系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说过了,现在高磊与记者的问答,一定程度上属于按照剧本在演戏。
高磊在无数个学术场合里都声称自己是“公共知识分子”,是所谓“独立学者”,自己的学术观点不会受政府的左右。这个标签让他在新兴的互联网世界里得到了广泛的赞誉,有无数以“公民”二字作为头像的网民成为他的拥趸,他随便发一条博客,就能够赢得数十万的点击以及数以千计的转发。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高磊很清楚,自己的“独立”只是相对于中国政府而言的,对于国外的金主,他绝对不敢独立,而是必须照着金主的吩咐去说话做事,否则人家能够给予他一切,也能够收回他的一切。
国际基金会左右学者的思想,当然不是用行政命令的方法,而是在基金申请的时候巧妙地给予一定的暗示。比如说,你的学术观点认为太阳是圆的,那么基金会就会把你拒之门外,反之,如果你认为太阳是方的,就能够轻易地赢得基金会的青睐。有了钱,你就能够广收门徒,能够参加各种学术研讨会,并在会上重复太阳是方的这一观点。
当一个学术圈子里有越来越多的人说太阳是方的,那么“日圆派”就会被嘲笑为落伍,优秀的学生也不会投奔他的门下。而“日方派”则会蒸蒸日上,直到学者自己都相信太阳的确是方的,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不过是幻觉而已。
高磊的本科和研究生教育都是在国内完成的,而且是在80年代前期,学的是很正统的苏式政治经济学,所以他最初是信奉计划经济理论的。他提出国际大协作理论,也并没有脱离计划经济的思维模式,强调的是由国家引导产业与国际接轨,形成国际合作链条,在这个过程中,政府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高磊并未否定。
在自己的理论遭到批评之后,高磊尝试着转向了西方学说。此时正值西方经济学界提出“回归斯密”的口号,即回到亚当斯密所鼓吹的完全自由的市场经济模式中,拒绝一切政府干预。高磊写了一些这方面的文章,果然得到西方学者的好评。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发不可收拾,全身心地投入到新自由主义理论的研究中去。当然,说是研究,其实主要也是拾西方学者的牙慧,然后再结合一些中国的事情来加以发挥。
西方学者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