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突兀的声音带着森森寒意,汪燕的手不由停住了,回头望向门外,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正朝这边走来。
“他来了。”看着少年已是许久未见的熟悉脸庞,杨潇潇始终倔强的嘴唇终于颤了颤,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心中的委屈决堤一般涌来,泪水也是簌簌而下。
“他是……”少年那冰冷的眼神,强大的气场让汪燕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是……楚林?!”这时,青年瞳孔豁然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他是本届新入武院的外院弟子,也正是走上第四层的数十人之一,对踏上第五层的楚林自然如雷贯耳。
“楚林?那是什么人?”汪燕问道。
“也是刚入院的一名外院弟子,但是……”看着楚林,青年的目光变得无比谦卑,然而他的话才说一半,汪燕细小的眼里便顿时露出了一道鄙夷。
“切,原来是个新人。”
不屑地哼了声,她一直都在外面当管事,自然也不知道外院考核发生的一切,当下便撇嘴露出一丝刻薄:“连我的事都敢管,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土包子!”
“你,跪下,向她道歉。”楚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汪燕,淡然的声音有些沉闷。
“跪下?哈哈,你是在逗我吗?”汪燕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让我向一个贱婢……”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打断了汪燕刺耳的声音,楚林依旧面无表情。
“我说,跪下,道歉。”
少年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一股冰冷的怒意。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汪燕捂着脸,散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好似一个泼妇,她脸色疯狂,看向一旁的青年,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杀了他!”
“燕妹,他,他是,我,我不……”青年看着楚林的表情,脸上写满惊恐与害怕,语无伦次地说着。
“妈的,老娘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怂货!”青年的表现让汪燕更加暴怒了几分,一张满是雀斑的脸极度扭曲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楚林的鼻子,尖锐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么?七彩盟沈春玉是我的堂姐!你这贱种居然敢打我,我非让你生不如死!”
“七彩盟么……”
被汪燕指着鼻尖,楚林眼眸中猛然闪起一道杀意,身影蓦然一动,手掌探出,直接掐住汪燕的脖子。
“我最后说一遍,跪下,道歉。否则……死!”
最后一个字从最终铮铮有声地吐出,一股狂暴的气息顿时从少年体内爆发而出,使得青年和汪燕都豁然变色。
“灵武境……”汪燕脸色一白,疯狂的眼里终于露出惧怕的神色,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灵武境,绝对是外院高手榜排名前五的存在!
然而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外院顶尖的那几人,又怎么会和杨潇潇这一个贱婢有关系?
“楚林!”就在这时,一道淡蓝色的妙曼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
蓝灵儿轻喘着娇气,饱满挺拔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让一旁偷偷望来的青年不由看直了眼。
蓝灵儿本和楚林一同前来,但后来楚林忽然加速,速度之快让她望尘莫及,所以才不得不全力追赶。
一声不响就跑走,让蓝灵儿一路上不由胡思乱想了许久,本想埋怨一句的,可眼前的场景却是让蓝灵儿愣了愣。
只见此刻楚林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捏着汪燕的脖子,浑身气势绽放,杀机起伏,逼人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而随后,蓝灵儿的目光在杨潇潇那红肿的脸颊之上扫过,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啊,是灵儿师姐……”汪燕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拼命地挣扎起来,尖叫着:“我是汪燕,我是沈春玉的堂妹,灵儿师姐快救我,这个变态想要非礼我……”
然而,蓝灵儿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汪燕,而后径直朝着杨潇潇走去。
“你就是潇潇妹妹吧?我叫蓝灵儿,是楚林的朋友。”在杨潇潇警惕的目光下,蓝灵儿自我介绍道,同时取出一瓶疗伤液递过去。
这一幕,让汪燕的内心顿时凉了几分,眼里也是露出一丝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百般刁难了一月之久的杨潇潇,背后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后台!
要是早知道这样,汪燕恨不得自己亲自给杨潇潇端茶送水,当祖先供着了。
“饶命啊楚林师兄,我知错了,我错了,我跪,我道歉。”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汪燕浑身颤抖着,哭喊着求饶,她丝毫不敢怀疑,要是她再不跪地求饶,眼前这个少年会不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若她不饶你,我依旧会杀你。”楚林手一甩,直接把汪燕丢到了杨潇潇的面前。
汪燕被摔得十分狼狈,然而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特别是楚林最后那句话,吓得她差点亡魂并冒,当即便跪在杨潇潇的面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潇潇小姐,都怪我汪燕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我该死。我知道当初是这个色鬼想要轻薄你,我不该刁难你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汪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着头,然而她的话,却是让楚林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青年。
青年神色顿时一白,连忙解释道:“不,楚林师兄,不是她说的那样,这个贱女人就是想拖我下水……”
“咻!”
楚林抬手,一道灵力疾射而出,直接轰在了青年的裤裆之处,噗地一声,青年直接跪倒在地,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痛苦地蜷缩着,鲜血自其裤裆之处流出,极致的疼痛让他很快便昏迷了过去。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楚林冷笑,以他的感知力,在到来之前早就听见了青年和汪燕的谈话,楚林可不相信柔柔弱弱的杨潇潇会去勾引男人。
“砰砰砰……”
汪燕还在继续磕头,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尽管血流满面也不敢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