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云敖
院落之中,以楚林的灵魂力,很轻易就能感应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云家少族长么…看着二十几岁的年龄,灵武境六重,倒也勉强不算太差。”
楚林眼中露出一些饶有兴致的神色,他身在云家,本想静心修行,等突破了地武境再离开。
但现在看来,这却是不可能了。
有些麻烦,终归是要惹上门来的。
…
通往院落的道路之上,云敖与一众云家少爷回过头来,当看到一席青衣长裙的云妙吟时,云敖眼中竟是闪过一些不干净的深意。
云敖是云家少族长,他的父亲,便是这偌大云家的族长云炳,地位极高。
如今,族长一脉,也是人才辈出,云敖父亲是云家当今最年轻的玄武境高手,而云敖的大伯,也是灵武境巅峰的强者。
云敖自己,二十三岁的年龄,已是灵武境六重,在云家,也是几十年难得的天才。
整个格卡城的大小势力都知道,云家云敖这一脉,如今真的是如日中天。
只是,野心随着实力的增长,就会膨胀。
云敖这一脉的野心,无疑也是膨胀的。
他父亲想要将修为提升的更多,让云家成为格卡城除万马寨外第一的强者,如此一来,自然就将主意打到了禁忌一脉的龙隐石之上了。
几年来,云敖父亲好话说尽,威逼利诱,都没能让云修柏交出龙隐石。
所以,禁忌一脉对于云敖这一脉来说,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也丝毫不为过。
于是,失去耐心的云炳便是像云修柏发难,步步紧逼,让禁忌一脉举步维艰。
若非是祖上传下的祖训在,怕是云炳都要将云修柏这一脉的人全都给赶出云家了。
云炳身为族长,权大势大,云家其他分支自然也是纷纷附和云炳,云修柏与云妙吟在云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除了这些利益纠葛。
云敖本人也是个极为骄狂好色的二世祖,他与云妙吟是同族,却对云妙吟的美色有着极为邪恶的念想。
甚至在打算,等到自己父亲彻底将云修柏一脉赶出云家之后,再偷偷的派人将云妙吟给截回来,然后藏起来,以供玩弄。
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云敖每次见到云妙吟时,眼神便会忍不住闪过一些邪恶之色。
“哟,这不是禁忌一脉的云大小姐吗?”
看到云妙吟的出现,云敖还没说话,另外已是有一位云家少爷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
“你们在这干什么?”云妙吟冲着几人娇叱一声。
“呵呵,你问我,我们在这干什么?”
“云大小姐,这条路是云家的路,这座院子,是云家的院子,这些花花草草,是云家的花花草草。”
“怎么?爷几个身为云家的少爷,在自家地盘走走,还得先向你这位废物一脉的云大小姐禀报不成?”
听着云妙吟的娇叱,几个跟在云敖身后的云家少爷都乐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讥讽起来。
“你们放肆!”
滕奇怒吼一声,他是云家禁忌一脉的护卫,云修柏更对他有恩,每当有人出言侮辱禁忌一脉时,他都会感到很愤怒。
“啪!”
在滕奇的怒视之下,云敖暴喝一声,抬手便是给了滕奇一个耳光。
云敖有灵武境六重的修为,比滕奇强大太多,这一耳光,便是让滕奇的面部都有些垮掉了,下巴,显然也是脱臼了。
“你才放肆!搞清楚,这里是云家,我是云家的少族长。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本少放肆?”
说着,他望向云妙吟,目光紧逼,盛气凌人:“云妙吟,你们这一脉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你!”云妙吟柳眉倒竖,怒视着云敖。
因为云家祖训,她知道云敖不敢对自己动手,但现在看到滕奇被一耳光打成这样,她纵是个宁静致远的人,内心也是冒出一团火来。
“你什么你?”
云敖轻蔑地笑了,看着云妙吟倒竖柳眉的盛怒模样,竟是有种别样的风情。
“谁不知道你们这一脉就是在云家混吃混喝的?连修行都不能修行,你们也好意思留在这里。”
“不过,用不了几年,云修柏那个老不死也差不多该死了。到时候,我倒是可以发发善心,请求我父亲为你云大小姐说个媒,让你嫁出去做个妾。”
听着云敖的话,众人脸上纷纷露出讥讽的神色,望向云妙吟的眼神中也是充满挑衅和逗弄。
甚至连那些下人,嘴角都是向下撇着,露出一副刻薄的模样。
不得不说,云妙吟在云家的地位,确实不高。
“禁忌一脉,是整个云家的恩人,你们如此行事,不怕族中怪罪么!”
滕奇下巴虽然脱臼,但仍是怒视着众人,怒吼一声。
他是云修柏当年在外救回来的,对禁忌一脉死心塌地。
“族里?”
云敖笑了,轻蔑地望着滕奇,冷笑道:“族长是我父亲,少族长是我,我倒想看看,族里有谁敢办我!”
说着,他身影猛地一闪,下一刻已是出现在滕奇的面前。
“你不过是云修柏养的一条狗而已,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了?”
云敖冷冷地说着,拳头之上灵力暴涌而出,一拳轰在滕奇胸口。
咔擦之声,立即响起。
只见滕奇整个人倒飞出去,胸口凹陷,已是昏死过去。
“滕奇!”
云妙吟跑上前,玉手搭在滕奇的脉搏之上,见后者尚还未死,才松了口气。
云妙吟美眸死死地盯着云敖,玉手也是握紧了拳头,眼神之中压抑着一股吞噬一切的愤怒。
“云妙吟,回去跟你那老不死爷爷说,要是他老老实实把龙隐石交出来,我们云家保他这一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若不然,呵呵…”
云敖丝毫不避云妙吟愤怒的眼神,依旧是咄咄逼人,说道最后冷笑了一声,转身继续朝着里面楚林所在的院落走去。
“云敖,你站住!里面住着的,是我爷爷的贵!”
云妙吟焦急地喊道,虽然此刻愤怒至极,却也还记得爷爷的严令。
回想起当时草原上,那个少年只是张了张嘴,就让那干瘦中年从此人间蒸发,云妙吟仍是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