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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钟奎哥,你别找我……我……”
    钟奎急了,想伸手拉住香草。
    “别,你别过来……”香草紧张的说道。
    钟奎怎么可能轻易的放香草离开自己,他急促的出口想挽留住,往阴影处躲避的香草说道:“为什么?你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好不?”
    就在钟奎伸手欲拉住香草时,视线所看见的那一抹阴影突然扩散开,一下子就把香草给吞没了。空间里只留下,香草惊惧绝望的求救声;“钟奎哥……救救我……钟奎哥救救我……”
    求救声仿佛就在耳畔索绕,睡梦中的钟奎一个激灵翻身爬起。在翻爬起来那一刻,暗角处传来几声‘吱吱’老鼠尖叫的声音。
    钟奎听着老鼠们发出的抗议声,思绪里还残存在梦境里,看见香草时那种异常的激动感觉,才明白刚才是南柯一梦。老鼠想必是他翻爬时动静大了一点,惊吓得偷吃稻谷的它们,惊慌失措四下逃窜,逃窜时发出‘吱吱’声来警告别的同伴吧!
    香草一定还活着,这是钟奎在梦境之后思维里弹跳出来的第一个讯息。
    东华村人口相比门岭村多,人口多,嘴巴就多。嘴巴多,有什么稀罕事就传得相当快。
    村上的保管室门口早早的就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这种情景就像钟奎记忆中,门岭村那些婆姨们扎人堆的时候。叽叽喳喳,跟家麻雀嫁女似的闹得不可开交。
    有看热闹的,有起哄的,还有出损主意的。有人说道:妖物不是凡人可以斗的,妖物只能用火烧。好吧!人们赞同用老办法,把木柴架起,把钟奎焚烧掉。
    说做就做,起哄的人群,开始从家里抱来大捆大捆的木柴。一堆简易的木架焚烧堆,不一会功夫就搞定。有人拿出火柴,正准备点燃木柴就把钟奎架出来时。
    志庆和夏老汉风尘仆仆的赶到东华村保管室,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野蛮的闹剧。
    有志庆和夏老汉在场,没有人再起哄来闹事。有明事理的,还给志庆攀谈上了。几句话下来,志庆真的是收获不小。
    至于志庆收获到什么,后面自有交代。
    现在还得赶紧看钟奎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钟汉生带来几个权威人士赶到东华村保管室来。
    这几个权威人士真心的不简单,他们的到来,可是掌握着钟奎的生死权。
    三具死相极其狰狞可怖的尸骨,在保管室旁边的另一间屋子里摆放着。
    话说,老鼠也够凶残的,三人不光是血液的脑髓被吸干。就连手指头也被老鼠们光顾被啃得残缺不全,指尖上肌肉都被老鼠吃了露出森森指节白骨。
    尸体创口的检验结果,当即就出来了。尸身创口不粗燥,且齐整。而且死者创口周边干干净净没有落下一滴血迹,看得出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为。
    有人怀疑是钟奎手指甲划破死者颈部喉管,然后吸干血液的。权威人士立马就对钟奎进行全面的检查,发现他除了头发根乱草堆似的冒出老高,手指甲因为有之前在墓穴求生存时,抓挠了墓穴的石壁,所以指甲受损严重至今都还没有长出来,根本不足以划破人的皮肤。
    最后权威人士宣布钟奎无罪,并且还把死者的尸斑进行时间核对,发现钟奎没有在现场的时间。前两名死者死亡的时间,恰好是钟奎和夏老汉呆在一起,尔后有志庆和钟汉生作证。最后一名死者死亡的时间,给钟奎进入树林的时间相接近,但是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第054章 感叹人生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几个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有市里来的调查组在对他们进行调查中,据说问题就是出在一次学论会上说错了一句话,然后就遭到某一些人的言论攻击。
    好吧!故事不能扯岔了,岔道多了就犯迷糊。
    钟奎既然没有过错,那就立马得到释放。
    几个权威人士在随同人员的保护下,悄然撤离东华村保管室。余下的后事就交给东华村村上来管,三家的家属寻死觅活,哭闹不休,刚刚平息的场面再次掀起一阵高潮。
    以此人们对通往门岭村那段路更加畏惧,各种猜测应运而生。
    钟奎和夏老汉以及志庆一起回到家里。
    夏老汉原本是很谨慎的,对不熟悉的人一般不会多说话。由于之前在东华村保管室发生群众闹事,想乘乱焚烧钟奎的突发事件,他和志庆默契的达到共识救下钟奎,两个人的距离也因此拉近了。距离拉近话题就多了,一个讲城市里的所见所闻,一个讲农村里插杆杆秧,在旱田里捉干黄膳(蛇)。
    话题东拉十八扯再次扯到门岭村事件,扯到刚刚发生的门岭村事件,夏老汉神色就紧张起来。看他警惕不停东张西望的眼神,好像害怕谁听见他说话似的。
    “门岭村的人是死得冤枉啊!那么多条性命就草草的给处理了。唉!作孽啊!”
    钟奎和志庆一听,相互对视一眼。一个起身去查看外院,一个摸出一支烟卷来递给夏老汉。
    “这玩意味辣,我不习惯,还是喜欢我的老伙计。”夏老汉提起水烟袋对志庆讪笑道。
    “老哥,你放心,钟奎出去放哨了,你把所知道的门岭村事件告诉我。我用人格担保你,一定没事。”
    对于志庆的话,夏老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拿起搁置在方桌上的一根铁丝,认真专著的挑了挑,不停摇曳跳跃的煤油灯芯绳,火焰在他的挑动下,闪烁之后亮堂了许多。
    “人言可畏,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我这把老骨头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看见了不少生生死死。眼睛和脑子都麻木了,牙齿缺,耳朵聋,视觉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以后的日子啊,可是你们的天下了。”
    志庆看着煤油灯下,夏老汉满脸皱褶下隐藏的岁月年轮。他明白是蹉跎的岁月,让他们逐渐苍老衰败,时间越久他们明白的东西就越多,留下来那些刻骨铭心就是人生最难得的沉淀。
    “老哥,你别这么感伤,日子只会越来愈好,你老就好好的过日子,别往窄处想。”
    “不得不想啊!老伴生下闺女没有一点的留恋就撒手走了。这好不容易把闺女盼大,她又嫁人了。嫁就嫁吧!偏偏嫁给一个不中用的货色。唉!”
    志庆满脸祥和的看着夏老汉,知道他又在想女儿了,急忙出口安慰道:“活着比什么都好,死者已矣咱们还得过好自己日子吧!人生短暂也就几十年,来一趟人世不容易。老哥啊!你可得想开些。”
    “唉!闺女不听话,怎么就喜欢上这个不务正业的混账。”
    志庆是不知道夏老汉女婿的事情,所以在听见对方说出这一番话时,就忍不住出口问道:“你女婿是做什么的?他是那里的人士?”
    “王二毛,你认识不?他是门岭村的人。”夏老汉在提到女婿时,小眼睛隐射出一股怒意,连说话的腔调都加重了些。
    门岭村的?志庆一愣,看来夏老汉要讲述门岭村事件了。此时的他就像一位热心的听众,在恭恭敬敬的聆听节目主持人接下来要讲的新闻。
    夏老汉小眼睛盯着爆开灯花的煤油灯,眼眸好似的发光一般炯炯有神起来。他噏动着嘴唇,慢慢的讲述出隐藏在心里的故事。
    夏老汉的女儿由于在生下来时母亲就走了,嗷嗷待哺的她。可怜见的瘦得一把都可以把她捏握住一般。婴儿整天价的饿得哇哇大哭,急得夏老汉只差没有跳进门前那条河里。后来他从外面偷来一些豆子,一口一口咀嚼成浆,就像小鸟喂食一般送进还是婴儿口里。
    夏老汉是又当爹来又当娘,终于把女儿拉扯大。可惜的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女儿打小就是病秧子。
    门岭村有一个单身汉,叫王二毛的。有一次赶集看见了夏老汉父女俩,这小子就盯上夏老汉的女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