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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严郁知道他在打趣她,佯装生气伸手往他腰上拧,“我是给女三号配音,女三号,是女三号啊,台词很多的,不是路人甲乙丙丁。”
    宋居州很轻易制住严郁,长腿环住她的下.身,搂住她问:“所以你也想进娱乐圈?”
    严郁摇头,“以前想过那么一丢丢的,现在一丢丢都不想。”
    “为什么?”
    “志向不同,明星多没自由,感觉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被拍到,一点*都没有,极没有安全感。我想用我的声音和我的情感,说不同的故事配不同角色的声音,让它们活起来。”严郁说这话时眼睛异常明亮,俨然与之前的严郁在所不同,至少她对于未来敢去憧憬。
    宋居州目光掠过一丝亮光,继而沉吟一会儿,开腔道:“说得好像你已经是当红女神级一线大明星似的,没劲。”说完动一下.身子。
    严郁还来不及恼,“咕噜”一声。
    接着严郁往宋居州的肚子上望,随即抬头往宋居州,绷住自己不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跟长得帅肚子就不能叫一样。
    严郁抿着嘴,仿佛这一抿就“笑”都给抿住一样,憋好一会儿后才温声说:“饿了吧?你一定是在酒桌上没吃饭,我去给你煮面。”说着掀开被子就下床,“今天梁阿姨买几份手擀豆面,她上午跟我说做法了。”
    “不用。”宋居州将她拉回床上。
    “没关系,反正我也饿,你先躺着,很快就好,我保证不会惊动两们阿姨。”
    宋居州再拉她时,她伸手做个“嘘”的姿势,悄悄走卧室走进厨房。
    严郁在煮面时,将厨房门关得紧紧的,宋居州偷偷推开门时,严郁皱着眉头小声说:“你赶紧出去,你酒喝太多走路不稳,小心碰到客厅里椅子桌子什么的,把阿姨他们吵醒了,赶紧出去,慢点走。”
    于是宋居州刚探个头,就被严郁轰出来,宋居州轻手轻足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无聊,拿起手机,发微博。
    一枚美男子宋居州:“炫个富——半夜吃面条,照片待会补”
    才刚发出,评论就哗啦啦的涨。
    宋居州没看评论,微博退出改登录白米粥2,点开夏夏夏夏洛的微博,都是一些节目话题,再看评论,看到一个叫不以人类生存方式生活的刘小根,评论内容:“洛洛,好喜欢听你的声音,喜欢你,亲,我要去电台抱抱你。”
    一连几条微博下面都有在表达爱意。
    “洛洛,你办公室在几楼?我怎么找你?”
    宋居州眉头一皱,酒精控制大脑,第一反应,这谁?黑死他!
    怎么黑?宋居州余光中瞥见床头放着严郁的手机,脑子一热,拿起她的手机,点开微博,找到“不以人类生存方式生活的刘小根”拉黑,拉完以后,身子向后一倒,他喝醉了,酒没醒,所以这种平时不耻的幼稚行为是喝醉的自己做的,不是平时的自己。是酒精作用,是酒精作用!
    严郁端着托盘进来时,宋居州趴在床上不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头昏。”说得好像一个头昏就能抹煞掉拉黑严郁粉丝的行为,并且自己也能够心安理得一样。事实上,严郁上前手抚到他额头上试有没有发烧之时,他已经心安理得。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严郁问。
    “唔。”宋居州坐起来,“现在好多了,吃面吧。”
    “好。”严郁毫不知情。
    色泽润亮的两碗面条,一碗上面一个鸡蛋,两片卤牛肉,三根小白菜,四点小菜,卖相十足,香气四溢,论做饭,宋居州是比不上严郁。
    宋居州的卧室只有一张椅子,没有桌子,两人都知老年人多数浅眠,夜里一旦被打搅,很难再入睡,于是也没敢大动干戈去客厅吃,或者再搬条凳子搬张桌子啥的,结果就是在宋居州卧室的小阳台上放一张椅子上,椅子上面放两碗面,两人各蹲一边。
    严郁一手扶碗,一手拿筷子说:“居州,这椅子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的屁股亲密接触过吧?”
    “有意见?”宋居州反问。
    “没。吃面。”严郁将自己碗中一半面拨到宋居州的碗中,宋居州很自然地继续吃,他是饿,严郁是被中午蒋山的视频恶心的吃不下饭,现在也饿。两人像两只半夜出现觅食的小老鼠,对着同一种食物,吸溜吸溜津津有味地吃。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边,繁星相伴,一方小阳台上,传来嘁嘁促促的说话声。
    严郁说:“现在许多市里的银行atm机上都有甄别人民币上冠字号码的技术,也就是说以后我们不用担心取到假钱,与银行发生纠纷,或者说吃闷亏,居州,你知道人民币的冠字号码在哪儿吗?”
    宋居州:“小心把面吃到鼻孔里。”
    “回答不上来就转移话题。”严郁鄙视。
    “你过来,我拿人民币砸死你。”
    严郁蹲在地上,挪着步子,蹭到宋居州跟前,拱着宋居州的身体:“土豪,我来了,砸吧,大义面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请狠狠地砸我一个人吧,不要伤及无辜。”
    宋居州:“……”
    ***
    第二天早上,宋名卓刚一回来,就看到严郁与邹阮云在家里,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一直以来,宋居州事事以他为先,以他为最重要,现在突然家里多出两个女人,这让宋名卓心里有些落差,就像一直被放在手心暖着,有一被放在手背上凉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凉意。
    说到底宋名卓还是有点孩子气,把小叔对自己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对自己不好,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与此同时,他那么久没有见到夏洛了,这一见到就一直盯着严郁看。
    严郁不自在地望向宋居州。
    “奶奶病好了吗?”宋居州平常的口吻问。
    宋名卓收回目光,转向宋居州身上,有点赌气地说:“还没有,我回来拿衣服,暂时住奶奶家里,不回来住。”其实,是在奶奶待烦了,每天看着爷爷一张严厉的老脸就讨厌,并且爷爷时不时接蒋海来家里,对蒋海嘘寒问暖,对自己冷眼相待,他也才知道蒋海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对比之下,其实小叔对他很好,他想回来住。
    “行,我现在跟你下去收拾衣服。”宋居州就事说事,宋名卓心里一凉,又不好推翻自己的气话,闷着头跟着宋居州下楼。
    宋名卓收拾好衣服后,不让宋居州送,宋居州也觉得自己没必要事事都为宋名卓张罗好,于是点头说:“坐车注意点,先记住车牌号再上车。”
    宋名卓一天受到冷落挺多的,郁闷极了,转头说:“小叔,我想买车,就奥迪那款,我自己开。”
    “成,看好了颜色和我说。”宋居州答。
    宋居州干脆利索回答,宋名卓这才稍稍有点平气。背着背包,低头玩着魔方方块,走向小区门口。
    宋居州在身后提高声音提醒道:“别光低着头,注意看路。”多大人了还让人操心。
    宋名卓立即身子挺直,顺手将魔法方块塞进背包里,笔直向前走。
    宋名卓走出小区,伸手拦一辆出租车,报是地名儿,继续低头玩魔法方块,来到宋家时,蒋海也在,见到宋名卓,蒋海热情地喊:“哥哥,你回来了。”
    宋名卓敷衍地轻嗯一声,抬步上楼。
    “你弟喊你你怎么不回答!”刚上一层楼梯,背后传来一声怒斥,宋名卓吓的背部一挺,转过头说:“我吱声了。”
    “吱声就行了吗?”宋董拍着桌子吼。
    宋名卓转过身快步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给我回来!”宋董在后面追着喊。
    “我去找我小叔。”宋名卓拉进背包带子就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阳光装高冷,作者有话说里都米有说话o(╯□╰)o米装成功~~~~~~~~
    感谢二个茹凉的地雷,哈哈,么么哒~~~~~~~~阳光会稳住好好写哒~~~~~~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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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忘却烦恼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你去哪里!”宋董在后面追着喊。
    “我去找我小叔。”宋名卓拉紧背包带子迈开腿往回跑,宋名卓见宋董就像小鸡见老鹰,这只老鹰一见着这只小鸡,总想伸开膀子往他身上扑棱他几下,最好扑棱一下能让他仰着两条腿滚两圈,又或抻直脖子,尖嘴直想对着他脑袋啄几下才解痒。
    “给我回来!”宋董在后面嚷。
    宋名卓硬着脖子向前跑,他要回家住,他要和他小叔住,跑出宋家这套大房子,宋名卓觉得原来让空气新鲜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他颠几下背包,开始向公路上跑。
    蒋海望着宋董胸口一起一伏,不明所以。
    宋名卓出了电梯,蹬蹬蹬跑到29楼时,宋居州正同严郁对着几只在阳台上“咕咕”几声飞走几只的白鸽,闲聊古代信使信鸽的事儿。
    宋居州说:“我这养的是信鸽,训练训练,没道理比唐宋元明清时代的信鸽笨。”
    严郁说:“诶,问你个问题。”
    “说。”
    “你说古装片里,为什么俩人一聊天,三句话开外,就会有一个站起来,背对另一个人长篇大论,或者负手对着月亮太阳啥的高谈阔论,虽说格调一下子就涨上去了,可是不会产生代沟吗?为什么不能像咱俩这样面对面好好说话呢?假如聊天对象是老曹,那怎么办?”严郁突然想起和老曹说话必须得看着他的眼睛说。
    宋居州想了想说:“如果是老曹,那得做好分分钟被砍死的准备。”
    严郁被宋居州逗笑。
    宋名卓一到阳台,就看到严郁的目光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软绵绵地温暖集中在小叔身上,嫉妒一点点在胸腔膨胀,他想着自己孤单在国外时,那么想她,想她的声音,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寂寞与想念相融后浮浮地等待……。
    “名卓。”宋居州看到宋名卓愣站在门口。
    宋名卓被这一喊,刚刚想的什么倒给忘了,只余下一阵隐约缠绕心头的失落,而后自己突然回来这件事占了上风,于是开口说:“小叔,我回来住。”
    “爷爷骂你了。”宋居州说。
    “嗯。”宋名卓低下头,本想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和宋居州说一遍,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是没像蒋海见自己那样热情回应蒋海,爷爷就大发雷霆。因为夏洛在,他就将这些话先存着,等夏洛不在时,他再同小叔说。
    “我知道了。”宋居州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接着说:“那你就住家里。”
    “嗯。”宋名卓抬头时,目光扫过严郁。
    严郁浑身不自在极了。
    ***
    蒋山把蒋海从宋家接回来时,让他回他自己房间睡午觉时。甄辛也在睡午觉,适中的光线里,甄辛穿着薄如轻纱的睡衣,曲线毕露地侧躺着,腰间搭一条薄薄的毯子,盖过腹部,露出细长的小腿,圆润的脚丫子,嫩白透亮似的。让人忍不住想爱怜她又想弄疼她。
    蒋山色眼将甄辛从脸蛋到脚趾头扫荡一遍,猴急着边脱衣服边上床,色.眯眯的手掌捧着甄辛的小脚从小腿处往上撩。
    “你起开!”甄辛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我起哪儿去,这是我的床。”色急攻心加喘气,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淫.荡又猥琐,甄辛心里腻烦膈应,伸手拨掉蒋山的手,蒋山再次覆上去。
    甄辛用力一推,“发什么情!”指甲滑过他的胳膊,滑出一道白线,瞬间充血,变为粉红一道线,再深一点势必会流血。
    蒋山有点恼,正要挤出点脾气,给她点颜色看看,一想着躺着的是甄辛,又厚着脸躺到她背后,紧贴着她。手掌摸着她的大腿,嘴唇舔着她的后颈,讨好地做足前.戏,又哄又承诺的。
    甄辛以为对待男人应该像自己这样的方式,透露一点点他做错事的苗头给他,再冷着他晾着他,男人就会自动领悟,而后心悦再而臣服。
    就像此刻蒋山对她最原始的讨好——欲,她自动归为最纯粹的表达——爱。于是她在脑海里疏导自己,那个视频是男人进入婚姻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尽管这么想还是会心有不甘,意难平,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又觉得那天不应该脑子一热将视频这事儿和严郁说,实在不该,可不说,她那天肯定憋坏,会疯……总之,这些相悖相协的念头从四面八方涌来,相缠又相撞,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