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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喂,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你要想忘掉我姐姐,就得找个比她更漂亮的。”颜寒露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说,“虽然这听起来有自己夸自己的嫌疑,但你的小女朋友完全比不上我姐姐好看。”
    宁御的脸色浮出了一抹笑:“你和你姐姐比也差远了。”
    “骗人!”颜寒露十分恼火,“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同卵!你懂不懂呀,我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从小大家就这么说!”
    “只不过是五官相似,气质身材谈吐完全不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宁御望着宁立夏的背影说,“也给你个忠告,看你姐姐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忘掉你们是双胞胎,免得产生自己也是美女的错觉。”
    “你!!!”颜寒露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想了想又释怀地笑笑,“算了,看着你正伤心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什么?”
    “你其实很难过吧。”
    宁御没回答,隔了很久才说:“关你什么事儿。”
    “没否认就是承认喽!”颜寒露大仇得报般哈哈大笑,“当然关我的事儿,我姐姐不甩了你,你变成我姐夫怎么办!人家蒋绍征也是帅哥,性格就不像你那么差,这次过来还给我和妈妈带了礼物呢!”
    说完担心被报复的颜寒露便落荒而逃。
    其实她根本没有离开的必要,因为此时此刻的宁御没有力气同她计较,如果她再走得慢一些,说不定会看到他的脸上浮现出的从未有过的落寞。
    伤心么?其实并不觉得。只是麻木罢了,就如尚未遇到她时一样。相似的生活日复一日,没什么值得期待和惊喜,没有人需要想念和记挂。手中的一切自出生起便拥有,努不努力都没太大改变,钱赚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除了无关紧要的人的称赞,便不过能证明还活着罢了。
    这样说来,他的人生还真是失败呢。
    ……
    从酒店出来,车窗外早已华灯初上,蒋绍征避开了闹市区,绕到了湖边,道路两旁的灯光昏暗,桂花的香气倒是浓淡适宜。
    宁立夏一时缓不过神来,像一场电影刚刚落幕,愣愣地无法即刻从喧嚣热闹的故事中走出来,只顾着望向窗外发呆。
    “想不想去喝粥?”蒋绍征问了第二遍。
    “嗯?”
    “自助餐吃不饱,你不是喜欢生滚鱼片粥吗,我知道有间店做得很好。”
    “不用了,我还不想那么快变成胖子。”宁立夏丝毫提不起兴趣。
    “不高兴吗?参加母亲和别人的婚礼感觉是不是很怪?”
    “也不是,我早就接受了爸爸妈妈分开的事实,看到妈妈找到归宿,欣慰还来不及。只是觉得很累很没意思,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宁御爸爸也未必是为了妈妈折腾。如果以后我结婚,一定不办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干吗让一大堆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倒不如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
    “好啊,我没意见。”
    “我说过要和你结婚了么?”
    “如果你找得到比我更爱你的人,我随时让贤。”
    宁立夏“哼”了一声,换了个话题:“据说宋雅柔得抑郁症了。”
    “嗯。”
    “你知道?”
    “前几天听说的。”
    “听你妈妈说的么?”
    “不是,我妈妈并不知道。”
    “难道宋雅柔的父母找过你?”
    蒋绍征没有否认。
    “你怎么不告诉我?”
    “和我们并没关系,知道你不喜欢她,不想你听了生气。”
    “真是想不通。”宁立夏撇了撇嘴,“比起宋雅柔,得抑郁症的那个明明应该是我。宋雅柔有什么好抑郁的呢,她的病根本就是衣食无忧,生生闲出来的吧?”
    蒋绍征笑着答:“旁人也一样想不通你,健康漂亮收入尚可,更有个优秀的男朋友侍奉左右,还有什么可长吁短叹的。”
    “切。”
    正文 第49章
    令宁立夏没有想到的是,隔了没几天,宋思仁会为了女儿亲自找上门来。
    因为重感冒,宁立夏没去工作室,一直在床上赖到快中午才起身。同样感冒的蒋绍征难得睡过了头,从醒来到出门只用了五分钟,自然不会有时间准备早餐。
    厨房空空如也,宁立夏浑身乏力,将各种材料依次倒入面包机,又煮水冲芝麻糊,许是因为感冒味觉失灵,往芝麻糊里加了一大勺白砂糖依旧尝得出淡淡的苦,只好翻出糖桂花加进去。
    正往新鲜出炉的全麦面包上涂糖桂花,门铃就响了,看清立在门外的人,宁立夏怔了数秒才开门。
    “找蒋绍征么?他不在。”
    “我找你。”
    宁立夏没问宋思仁从哪儿得知自己住在蒋绍征这里,径直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午餐。
    因为近十年来顺风顺水,已经六十岁的宋思仁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脸上永远挂着老好人式的微笑。
    他并未在意宁立夏的失礼,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温和地笑了笑:“我下午还要出差,没时间客套,就简明扼要地说说来意吧。”
    宁立夏斜了他一眼,恍如未闻地继续吃面包。
    “我知道你费心费力地破坏雅柔和蒋绍征的婚姻是为了报复我,恭喜你达到了目的。”
    “破坏他们的婚姻?”宁立夏摇头笑道,“说得好像蒋绍征和你女儿有什么似的。你女儿不过是献殷勤未遂而已。”
    宋思仁并没表现出半分气恼:“是什么都好,你离开蒋绍征,我就放过你父亲。”
    “你怎么放过我爸爸?证明当年的合同不是假的吗?他根本没有诈骗银行的钱对不对?”
    “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要按我的意思做。”
    “真后悔没开手机把你的话录下来。”
    “单凭你录下来又能怎么样?”宋思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要指望蒋绍征,他的家人很反对他和你混在一起,没有蒋家的支持,他根本帮不了你。”
    “如果我和蒋绍征分手你女儿的病就能好,那她得的根本就不是抑郁症,而是心理扭曲,因为是遗传自你,这病根本治不好。”
    “想痊愈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可哪怕能让她感到半分欣慰,费点功夫打破你眼下所谓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仔细地观察过宁立夏的脸色,宋思仁又说,“觉得委屈觉得不平衡是不是?雅柔差两个月就要高考的时候,你爸爸给你开完家长会,看到你期中考试名次下降,心血来潮地让她每晚到你家陪你做功课练琴,她再不情不愿不也一样去了?这个世界一向这样,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得惟命是从。”
    “……”宁立夏简直无言以对,“很抱歉,我不会和蒋绍征分手,所以不能给你大仇得报的满足感。还有就是,即使当年你拒绝掉我爸爸的要求他也绝不会跟你计较,因为和你的存心利用不同,那时候的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你怎么说都好,我不和小孩子争。”宋思仁低头冷笑,“不用急着做决定,离开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除了分手,你还要配合我们把雅柔失去的面子补回来。”
    宁立夏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要我怎么配合?公开道歉么,没问题,到时候我就说,害尊贵漂亮的宋大小姐嫁不出去没人要,真是罪大恶极。”
    虽然在言语间占了上风,宁立夏却丝毫不觉得痛快,宋雅柔不过是情绪出了问题,而她父亲却断送了一生。
    送走宋思仁,宁立夏吃了几粒感冒胶囊喝完整杯热水就重新回到了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电话响,因为头痛昏沉便没有立时去接,直到下午起床才想起来翻手机。
    未接来电有五通,除了蒋绍征的,其余全部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宁立夏莫名地感到心神不宁,马上回拨过去,听完对方的话,连应答的力气也没有,在原地怔了数秒,才胡乱套了件衣服往医院赶。
    颜标因为急性心肌梗塞被送到了医院,抢救时找不到家属,只得由看守所的人代为签字。
    参与抢救的恰有蒋绍征的母亲,见到宁立夏,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千万别当着我同事叫我阿姨,假装不认识就好,我丢不起这个人。”
    见宁立夏木然地立在原地默不作声,她再次补充:“说实话,如果你不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我会很同情你的遭遇,毕竟你父亲做的事儿和你无关,但是……算了,说过的话就不再重复了,免得绍征又要回来和我嚷,请你也理解一下我。我不希望他出现在这儿,我的同事全认识他。这个不算难,你父亲也有专人陪护,你应该能做到吧?”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能。”
    见苍白着一张脸的宁立夏如此好说话,蒋夫人反倒隐隐有些过意不去,清了清嗓子说:“抢救得还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一病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坏事反倒变好事儿。”
    宁立夏心乱如麻,胡乱点了点头,便走进了病房。
    颜标醒得很快,听到女儿要申请保外就医,立刻说自己很好不需要,病房里有人看守,父女俩不能单独讲话,相对无言地呆到探视时间结束,宁立夏又嘱咐了几句才起身离去。
    刚走出医院大门,宁立夏就看到了正上台阶的蒋绍征。
    “半个小时前才听说叔叔的事儿,你怎么不打给我?”
    “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手机忘带了。”
    “颜叔叔怎么样了?”
    “没什么危险,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
    “有没有申请保外就医?”
    “给律师打过电话了,他说有希望。”见蒋绍征仍旧往医院里走,宁立夏问,“你去哪儿?”
    “来都来了,总要去探望一下你爸爸。”
    “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有办法。”
    “还是不要了!”宁立夏赶紧拉住他。
    “怎么了?”她的反应让蒋绍征莫名其妙,“你遇到我妈妈了?她正好在心内科。”
    宁立夏“嗯”了一声。
    “她为难你了?”
    “没有,你妈妈还提醒我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不过她应该也不希望你出现,谁都不想丢面子,我能理解,你现在进去,我会为难。”
    蒋绍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以前你无理取闹的时候我嫌你烦,现在才发觉太懂事了才是真的不好。”
    “哪里不好?”
    “我心里发酸。”
    宁立夏终于笑了出来:“你那么肉麻我的牙更酸。”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不会出现宁立夏为了爸爸和蒋绍征分手的情节的=3=
    正文 第50章
    颜标只在医院住了四天就被送回了看守所。
    父亲生了重病却不能日日探望亲自照顾,宁立夏自然寝食难安,隔一段便打电话给律师催问进展。
    然而,事情却远不及期望中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