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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误打误撞

      百味缘餐厅破破烂烂,唯一完好的椅子正被逐坐着。阮碗坐在一把三三条腿的椅子上,敲着桌子召唤服务员。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出现。阮碗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一个能动的活物都没有。厨房里积满灰尘,锅碗瓢盆打翻在地上。阮碗在地上跳了跳,选了个能用的铁锅拿了出来。
    逐还坐在椅子上喝水,阮碗的眼神诡异的盯着杯子里的水。水是褐色的,看着像放置了好几天的茶水,这水,能喝吗?
    想了想,阮碗端着茶壶走的远远的,摆明了不让逐继续喝的态度。
    逐笑了:“这水是放置了十来天的雨水,口感独特。让我想起了曾经吃过的救命餐,正是这样的口感啊。嗯,你可能不记得了,那顿救命餐还是你送我的。”
    阮碗惊悚了,她居然会做这么不地道的事情,送馊饭给人吃。
    “哈哈”,逐猜到了阮碗的疑惑,他笑着说:“你那时候神智不清,还以为我是牛排,见我第一面就啃了我一口。”
    阮碗更惊悚了,她根本不记得她有神智不清的时候。害怕之后是气愤,逗我玩很开心吗!阮碗蘸着水在桌面上写:“胡说!”
    “胡说就胡说吧”,逐并不想就这事往下说,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他整整衣袖,说:“妹子,厨师不在,这顿饭你打算怎么请我呢?”
    阮碗得意的晃了晃铁锅。
    逐摆摆手,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阮碗的情况,那时候她也是拿着铁锅,嘴里还嚷嚷着:“肉肉。”逐实在忍不住,笑了:“算了,留着下次你请我吧。我要走了,走之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大师兄正在筹谋干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成了他死你活。你猜猜,他准备做什么。”
    逐笑着,笑着,就这样凭空消失在阮碗眼前。
    阮碗揉揉眼睛,上上下下门里门外找了个遍,没发现逐的身影。“奇怪了,这是什么魔术。”阮碗纳闷了。
    逐的身影出现在城外的一颗树上,他捂着肚子叫唤:“哎呦,疼死我了。放馊的水果然不能喝。”
    笑笑塞了把药丸进逐的嘴里,嘟囔着:“逞能,让你装。肚子疼了吧,活该。”
    逐吞下药丸,靠在树枝上说:“只是有些怀念,没想到,腐烂的就是腐烂,变不回鲜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笑笑倒了杯水喂逐喝下,说:“回去吧,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你处理。”
    “你不见见你的姐姐啦?”
    “不见了,见了很快就要服分开。还不如不见,免得徒增伤悲。”
    “黑暗神殿要对付你姐姐,你不担心?”
    “哼,黑暗神殿那些小啰啰,给我姐提鞋都不够。走啦,回家啦!”
    “好。”
    ......
    逐突然消失后,阮碗寻不到他的行踪。她从百味缘餐厅走出来,打算回关押她的府邸,她在平章城里转哦转,没了脑子的导航仪指路,阮碗成功的把自己转迷糊了。
    迷路的阮碗,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百味缘餐厅的门口。这时,屋里传来了叫骂声。
    “哪个混蛋把我们的水喝了,酿的,有放馊的雨水泡都有人偷。”
    “丘哥,那我们怎么办。药没了,我们怎么变成骷髅。软弱无能的日子我过够了”。
    “明天,明天我们去找蛇大,他手头一定还有神药。我把肾卖给他,求他换颗药给我。”
    “丘哥......”哽咽声。
    “丘哥......”哽咽声+1。
    “没事,等吃了药变成骷髅,肾还有什么用。相信我,这是最合适的买卖。”丘哥哽咽声+1。
    阮碗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很好,屋里有三个人。没问题,打得过。
    踹门进去,三下五除二将丘哥三人打趴下了。
    丘哥艰难的抬头,伸出左手食指,颤抖着说:“坏人。”
    坏人阮碗笑眯眯的蹲下,捡起丘哥用的小本本,写道:“你们说的蛇大在哪,带我过去。”
    丘哥大喜:“好汉早说啊,我这就带你去。我这俩兄弟,啥都不懂,不如就让他们在家呆着。”
    阮碗笑眯眯的点点头。
    丘哥带着阮碗兜圈,阮碗不急不慢的任由丘哥兜圈。
    阮碗是这么琢磨的,她迷路了想去黑暗神殿古辛的府邸,最快的方法是让黑暗神殿的来找她。丘哥口中的神药十有八九是“神的眼泪”,蛇大肯定是黑暗神殿的人,她放过的那二个人一定会去寻救兵,等到他们过来抓她,她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回到古辛的宅邸。
    计划很完美,阮碗高兴的想着。但是,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当蛇大带着兄弟们将阮碗堵在巷子里时,阮碗没有任何反抗,由着蛇大捆着她走了。
    丘哥诡异的瞅了阮碗一眼,这丫的不会脑子有病吧,蛇大最爱喝骨头炖汤了,马上要下锅了还这么高兴。
    路痴是没有方向感的,阮碗跟在蛇大身后被推搡着走,路边的房子越来越破旧,阮碗愣是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她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想象力,寻找了个合理的解释:黑暗神殿这日子过的也不容易,房子都建在荒郊野岭。
    回到自家的窝,蛇大将阮碗扔到了柴房里。屋里还有一个人,倒挂在柱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这人,好眼熟。阮碗细细辨认,嘛呀!这不是杨新歌吗?倒着看差点认不出来了。
    阮碗终于回过味来,她跟错人了,去错了地方。既然发现了,就要及时止损。
    尖锐的手指甲划过,捆扎阮碗身上的绳子掉地上了。然后,阮碗将杨新歌放了下来。
    杨新歌坐在起来,头还是晕晕的,头重脚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揉着脑袋,先道谢:“谢谢,救命之恩必将相报,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说实话,骨头架子在普通人眼里都长的差不多,就好像人眼里看鱼一样,除了长短胖瘦,谁能分得清鱼儿们相貌有啥不一样。
    也就是说,杨新歌压根就没认出来,站在他眼前的是阮碗。
    杨新歌问了话,阮碗没有回答。她冲着杨新歌摆摆手,悄悄地打开了柴房的大门,门外人声鼎沸,一口盛满水的大锅,架在火上烧着。
    蛇大哈哈大笑:“兄弟们,我们今天又可以饱餐一顿。丘哥,你手艺好,去把屋里那跛子切片,骷髅拆成一块块,我们下火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