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神秘组织
骷髅被拖出来的瞬间,身上的红光就消失了。阮碗啪啪的拍打着骷髅的脸,骷髅纹丝不动,不会是死了吧。做了坏事心虚的阮碗,将骷髅塞回了洞里。
阮碗趴在洞口往里看,洞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的红光。阮碗在心里念了声“善哉善哉”,扒了泥土把洞填上了。
紧接着,阮碗又用木棍在土里探探,又从泥坑里趴出了另一个骷髅,和上一个骷髅一样,骷髅到了地面就毫无反应,塞回洞里也没了红光。
嗯,阮碗不信邪,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这回阮碗没有将洞堵上,她将骷髅从洞里拽了出来,拖拽着走到之前自己掉进了水坑里,将骷髅塞进了水坑。自个溜溜哒走回了洞边,跳了进去。
跳进去的瞬间,阮碗放佛听到了心跳声,咚咚咚急剧的跳动着,慢慢的过于平静,她碰触着洞壁,冰冷滑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心脏,心脏的跳动声停止了。
阮碗仰着头,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神奇的是,洞口放佛有层膜,将雨水挡在了洞外。阮碗将头靠在洞壁上,看着洞外的雨水,耐心的等待着。
天亮了,雨停了,阴阳交替,日升月落时,天上同时出现了太阳和月亮,阮碗听到了铃声,还有泥土的窸窣声,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爬。
阮碗探头左右看看,只见地上冒出一个个骷髅脑袋,阮碗眨巴眼睛,学着别的骷髅爬上来的样子,往外爬。
骷髅们站着的姿势,也如提线木偶一般,奇怪的扭曲着。这个姿势对阮碗而言,有些难度,那个手哦胳膊哦,胳膊明明是外翻,手怎么能内翻呢!
阮碗皱着脸,别别扭扭的摆出了姿势,觉得胳膊大腿哪哪都不得劲。幸好,铃声很快就变了,骷髅们开始往前走。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阮碗,拿出你幼儿园扮演树苗的水平,像其他骷髅一样,走起来。
铃声渐渐急促,骷髅的脚步越来越快,阮碗保持着和骷髅同样的速度、相同的姿势,快步跑了大半天,骷髅们进了已经荒废的城。
铃声停了,骷髅们停了下来。阮碗也停下了脚步,她累的够呛,如果现在条件允许,她特想像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吐舌头。
前方,一大批骷髅正在靠近,花酒槽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走路姿势各不相同的骷髅。那群骷髅和阮碗这边的骷髅不一样,他们有说有笑。阮碗能听到,对面传来的“眉眉大人”的呼声。
钱眉眉和四个黑袍人,从阮碗后方走上前。钱眉眉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
花酒槽走到离钱眉眉十步远的地方,跪了下来,他身后的骷髅跟着跪倒一片,他们嘴里呼喊着:“眉眉大人。”颇有工蚁参见蚁王的架势。
钱眉眉意气风发,完全没了在金城小酒店的为生意发愁的老板娘模样,她如同女王一般,抬起了手臂,傲气的说:“起来吧。”
花酒槽和一群骷髅站了起来,一双双骷髅眼敬仰的看着钱眉眉,如果骷髅眼里有星光,那么钱眉眉眼前,必将是一片星海。
钱眉眉微笑着,脸上露出祥和的神态,她抬起手,说:“都散了吧,结伴自个玩去。”
骷髅们欢呼了,放佛得了莫大的恩赐。钱眉眉面前的骷髅散了,独花酒槽留下,安静的站在钱眉眉左右,静静的守护着。
黑袍们齐声恭喜钱眉眉,钱眉眉脸上如同开了一朵花,她指着提线骷髅,说:“这回,你们该相信我了吧。在前面的地下通道里,有神圣的祭台,只要我们将这些骷髅带过去,跳起来祭神的舞蹈,你们便能和我一样,得到专属于自己,衷心耿耿的骨兵。”
四个黑袍人兴奋不已,道:“眉眉,你立了大功了。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等等,我们先将这些骷髅分好。到了祭台,有多少骷髅能变成鲜活的骨兵,全看各人的造化。如何?”
“好,你说如何分?”
“我也不多要,平分即可。”
“好。”
钱眉眉和四个黑袍人分开站着,摇起来铃铛,铃声再次想起,这回,骷髅们开始有选择的聚集。分别向钱眉眉等五人前面靠拢。
阮碗明白了,这是骷髅在战队,就像小时候的运动会一样,每个班级分别站在举着牌子的后面。阮碗脑袋瓜一转哦,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果断的放弃钱眉眉,选择了中年黑袍人。
骷髅靠拢的姿势和鸭子走路差不多,一摇一摆,两只手左摇右晃,偏偏每个骷髅摆动的幅度一样。
阮碗愁死了,再一次将演技发挥到了极致,学着鸭子走路的姿势,愣是将自己摆进了骷髅堆里。
还没等阮碗松口气,铃声又响了。钱眉眉和四个黑袍人,排着队,两者五组骷髅前后有序的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狭窄,身手灵活的人尚且要弯腰动腿,至于提线骷髅,只是趴在地上,爬进去了。
阮碗只有一个想法,是谁设计的这套坑姐祭礼流程,站出来,她要好好的理论理论。
......
平西城黑暗神殿的灰色小楼的三层阳台上,沈弦低头看着水镜里的阮碗,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右手拿着笔,架起了画板,在纸上快速的画着,纸上阮碗学骷髅走路的形态惟妙惟肖。在沈弦的左手边,零散着十几张画纸,上面画着阮碗在荒野上各式各样的动作,寥寥数笔,将阮碗画得栩栩如生,细腻柔软的笔触,骨头架子显得有十分可爱。
笔尖轻轻的点点水镜,镜面上泛起细细的波纹,水镜里的阮碗也在晃动,放佛笑着,沈弦看着看着,嘴角上翘,眉眼弯弯,温柔的笑了。
沈弦摸摸胸口,他看着阮碗,心里就会暖暖的,她的一言一行,他看着都是顺心合意的,即使是阮碗犯了蠢,他也觉得蠢的别致可爱。这样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呢!
笔轻轻的点点水镜,水波漾漾,水镜里的阮碗消失了,沈弦偏头,画纸上的阮碗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对着他快乐的笑着。沈弦弯腰捡起画纸,仔细的整理好,搁在屋里的小箱子里。
箱子里已经有厚厚的画纸了,而,每一张都画得是阮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