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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向东走?”这里根本判断不出哪里是方向,指南针在我们刚刚进入这片林子的时候就已经失效了,指针不停的来回打转。我们都是跟着四爷的几号一路走到这里的。现在又是阴天根本不可能靠太阳来判断方向。再者说,四爷说的向东去的含义是什么?难道他听到了我们刚刚的谈话,是告诉我们守中锁的位置?这个时候只能把这个信息告诉夕羽惠他们让他们一起想办法了,毕竟在这里我不拖累大家后腿就不错了,遇到这样的问题还是要靠他们。想想就觉得自己没用。
    我走回去看到她的人还在四处的寻找,但是动作很缓慢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守中。我过去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她和风干鸡,也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她眉头紧锁的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东方不难确定,你看看周围的那些怪树,一般根据生长规律向阳的树长得比阴面的树要茂盛。因此来判断太阳升起的方向,也就是东方。但是最好还是能找到树桩,看年轮,向阳的一面年轮线与线的间距宽,阴面的窄。但是这里树上都是地龙我们不能把树锯断然后再观察年轮。”
    经她这么一说我发现果然朝着我们这边的树枝叶甚是茂密基本上都是大团大团的,而后方的枝叶虽然也不十分稀疏但是和这面的比明显的有些稀薄。那我们现在的方向就应该是东方了。我问道:“咱们现在这里就是东边?”夕羽惠还是脸上一筹莫展的样子冲我点点我示意我的问题得到了回答。风干鸡也在旁边一直闷不作声。这就奇怪了,四爷说向东去现在都知道方向了他们还愣着干什么?我推了推风干鸡说道:“走小哥,咱俩去东边看看情况。”风干鸡并没有动而是很疑惑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四爷说的是向东去吗?”
    我回答道:“这还有假吗?大凯跟了四爷这么多年刚刚虽然是四爷用手指在写但是这几个字大凯肯定不会感觉错的。”我之所以对大凯这么有信心,因为他这个人在越是处境不利的时候越是清醒,四爷以前在酒后也常常夸起他这个优点。
    夕羽惠这时说道:“那就奇怪了,刚刚那个方向是咱们来的方向。看这里的死伤情景守中应该就是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咱们往回走呢?再说来的路上咱们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怪蛇在树上缠绕。”说完她又陷入了沉思。我看着风干鸡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往我们来的地方走去,我快步跟了上去。我们大概走出了有几十米的距离,我有点差异刚刚这里的树好像没有这么茂盛,还是我刚才看错了?风干鸡噌的一蹬地顺着树就爬了上去。一会又下来爬上另外一棵。这样来来回回的爬了7棵才终于停下了。这小哥是怎么了?都说猴急上树难道让这个犭龙锁急得他上树了不成?他走到我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朝夕羽惠他们在的地方走了回去。我跟在屁股后面一直追问:“小哥你刚刚有什么发现吗?”他回答道:“我们也被锁住了。”我有点迷茫刚刚不是说犭龙锁在前面吗?怎么着一会工夫就把我们来的方向锁住,难道这犭龙锁也是有生命可以观察到我们的动向?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古代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可小视,就是在现在这个科技告诉发达的时代构筑生物锁都是一个人类难题,这个犭龙锁经过这么多年仍然可以发挥效果。真的让人感到震惊。
    回去之后风干鸡把事情都告诉了夕羽惠,这时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毕竟现在谁离了谁都会很困难,权宜之计就是共度难关了。夕羽惠马上让他的人顺着东边去找寻守中,然后嘱咐他们一定不要在身上沾有血迹。大凯在哪里守着四爷,夕羽惠,我,风干鸡和眼睛分别岔开在周围查找着。看我实在太弱夕羽惠让我和风干鸡一组,我没爬一棵树都十分困难,也许因为我从小就讨厌蛇加上这一路遇到那么多次恶心的蛇,夕羽惠又说守中必定是一条与众不同的巨蛇那我更是打心眼里不愿看到。所以我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让我找到守中,千万别让我找到。风干鸡这时在旁边的那棵树大喊:“找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还好还好,没让小爷我碰上。夕羽惠他们迅速聚集了过去。风干鸡也从树上跳了下去,大家好像在研究怎样举行仪式。我慢慢地往树下爬忽然觉得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我就停下在拨开哪片枝条看个究竟。这时弄明白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生存机会就又多了一分。
    我轻轻的拨开一看脸一下子就白了,一个趔斜就要从树枝上掉下去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树枝,整个人就这样挂在树上。夕羽惠看着又是一顿讥笑挖苦,我完全顾不上她在说什么,只是大声的告诉他们:“我这里也有一个守中!”
    第十九章 两个守中
    我刚刚顺着那气味拨开旁边的树叶,就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蛇头架在树枝和主干的交汇的地方,腥臭味也越发浓郁使人难以呼吸。那蛇头足有自行车车轮那么大,蛇头上有一根较小的肉刺,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显。它绿油油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蛇通体雪白在这些树和地龙的衬托下甚是醒目。
    我害怕极了,生怕那蛇突然从树枝上下来和我来次亲密接触。看那蛇的头就知道这蛇绝对是吞下去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我这个略胖的体格估计也就够它开开胃什么的。夕羽惠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后也迅速跑到树下,风干鸡和眼镜上树上把我接了下去。然后风干鸡又上树上去观察情况,夕羽惠也随后一步爬上了树。
    大凯听到我出事急忙跑了过来看看我是否受伤。我把刚刚看到的简单和大凯说了一下。然后我就在树下呆呆的坐着,还是一直惊魂未定,腿不停地打哆嗦。以前看动物世界知道一种蛇叫亚马逊森蚺,这种蛇身长可达十几公尺,重达二百二十五公斤以上,粗如成年男子的躯干,而且这种蛇专门以凯门鳄为食,要知道凯门鳄就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亚马逊森蚺是一种很凶残的猎食者。但是现在这里的这条白蛇虽然全身看不见但是单单看头估计就要比亚马逊森蚺大出许多倍,这东西要是吃凯门鳄估计就跟吃炒糖一样了。这么大的蛇突然出现在身旁,就是让再有胆量的人都要吓得不轻。
    风干鸡和夕羽惠陆续从树上下来,面色都比刚才还要难看。夕羽惠问道风干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守中?”
    “可能有一个守中是虚位,你也看到了咱们刚刚进来的地方也被犭龙锁锁住了,也就是说在咱们刚刚过去探查情况的时候,守中和地龙就在这个断龙口把生路斩断。那守中必然会在这个方向。”风干鸡说道。
    大凯有点着急,不停的在地上踱步。因为那些地龙不知道何时就会再次动起来,四爷现在全身被群蛇缠着本来就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一会地龙再次攻击我们,我们这些行动自如的人尚有一线生机的话,那四爷在哪里就只能等死了。想到这我也不能平静了。
    我说道:“小哥你懂得多,这个时候就别谦让了有什么办法咱们就快试试,是在不行咱们把可能的情况都分析一遍,如果在这样拖下去咱们就都要喂蛇了。”
    “这些蛇一般是不会动的。一旦不是用守中打开犭龙锁,那咱们死的更快。而且这里的布局就像一个瓮一样,咱们也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说着风干鸡又爬上了树。的确这里就像风干鸡说的那样,我们被困在的这个地方被树环绕着,树上都是满满的地龙我们不管往哪里跑都逃不出这些树的包围。而且我发现周围的树越来越茂盛,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的长势,难道这犭龙锁能有让植物加速生长的作用?
    夕羽惠走过来带着嘲讽的口吻问我:“那请问小爷你觉得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我回答道:“我不懂你们说的那些,我只是客观的说说我的看法。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那样,这里只有一条蛇是守中而守中又是唯一解开犭龙锁的钥匙。那这两条蛇就是一条蛇。”
    夕羽惠愣了一下有点吃惊的让我继续说,大凯却在旁边打岔道:“小爷,咱们都看到两条了,你怎么就这么犟啊。”
    “你闭嘴!”夕羽惠厉声的对大凯说。然后又督促我赶快说。
    “首先从科学的角度说,如果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平行空间的话,那么在此时此刻一定有另一个我在做着别的事情。可以这样认为,宇宙有无数个平行的空间,于是也就能产生无数个并行的时间。即使我们在这个空间不存在,那在另一个时空的还会有一个和现在的我完全不同的自己,于是我还会存在。在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我们的指南针就失效了,而且指针的偏转很快也不规律。这地方可能有极大的磁场干扰。磁场强大的地方往往会造成时间轴的速度变化,就像百慕大失事的飞机在若干年后又像往常一样飞回。所以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时间的接错点,引起了某个平行空间的交错使两条蛇可以同时出现在这里。也就形成了两个守中。所以两条蛇都是守中,解开任意一个我们都会脱险。”
    大凯听的云里雾里,夕羽惠则在一旁很专注的想着什么。然后点点头说:“现在这也许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了。”然后又略带疑问的问我:“如果同时解开这两条蛇会怎么样?难道会打开另外一个空间的犭龙锁吗?那另外一个空间用锁住的又是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敢多想这种犭龙锁如果还有一条这样的巨蛇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回头看到风干鸡就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看来刚刚我和夕羽惠说的他应该也听到了。风干鸡脸色一直很难看,额头上都出现了小汗珠。
    我就问道:“小哥你没事吧?你有什么主意或者看法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他说道:“这的确是一条蛇。我虽然听不懂你说的意思,但是这既然是一条蛇那就必定是守中无疑了。咱们还是快点准备解锁吧。我去这棵树上,你叫你的一个人去另外一棵吧。听我的口令把右手割破把血滴在守中的嘴上。守中一动就马上停下来。其他人都分散开,如果一会有出口就迅速出去。”说着他抽出古刀,并让夕羽惠叫她的人待命。
    “等等,你既然听不懂刚才他说的话,为什么又说这里两条蛇是一条蛇?”大概都被这个犭龙锁逼急了,连一向满脸笑容的夕羽惠都语气很生硬。她这句话没错,风干鸡既然没有听懂那为什么又那样说?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我也不多想了,忙打圆场让夕羽惠不要激动,这个时候他俩是这里所有人的依靠了,如果他俩在窝里斗那我们就更不用出去了。
    他风干鸡只是冷冷的回到道:“因为这条蛇有两个头……”
    第二十章 双首地龙
    风干鸡话音刚落,夕羽惠就推开他爬上了我旁边的这棵树,一会又从树上下来爬上了另一棵发现守中的树。我刚刚在树上看到这条蛇的时候因为太害怕并没有看仔细。两棵树的距离虽然不远,但蛇身都被茂密的树枝包裹着,周围还有无数那样的肉刺蛇围绕,至于是不是这个蛇有两个头真的很难分辨。
    双头蛇这个倒是见得比较多了,很多电视和杂志上都有过报道。形成双头蛇的主要是因为蛇的基因受到了污染或在染色体复制,配对过程中产生了错误,使蛇生出了两个头。这种蛇在我国并不少见,它们多生活于高山或平原低地以及隐匿于泥土下。但是这种蛇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身长较小而且生命周期很短,一般只能存活几周左右。但是眼前这一条蛇不仅身长粗长,单看外形这条蛇的年岁也绝对超过普通两头蛇的生命周期。
    不一会儿的时间,她从树上下来喘着粗气说道:“这居然是一条双首地龙。看来咱们要想从这里出去现在时难上加难了。”
    “这双首地龙又是什么?咱们不是都找到守中了吗?只要用一定的方式解开这把犭龙锁我们不就能出去了吗?”刚刚还信心十足的以为能很快出去,然后可以救出四爷。现在让夕羽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又没信心了。
    她回答道:“双首地龙顾名思义就是长有两个头的地龙,这里用这么多地龙环绕双首地龙而起,可能是把这种蛇作为饵来喂给双首地龙。按照咱们先前在营地内看到的这种不死蛇在死后会自我吞食然后重生,这样他们就会在这条双首地龙体内不断死亡不断重生,这就使这条守中蛇可以不断生长。用这条蛇做守中就没打算让活着的人出去。这种蛇异常凶猛,而且行进速度飞快。即使我们开启犭龙锁,周围这些蛇不会苏醒那这条双首地龙也会醒来。到时候我们一样跑不了。”
    这条双头蛇蛇头就不小,身子的长度更是很难估计。这要吃了多少这种怪蛇才能长成这个样子。而且这种双头蛇居然还吃那种肉刺怪蛇,想着想着身上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风干鸡还是我行我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爬上一棵有双首地龙的树了,然后在树上说道:“教你的人快点准备吧,要是等天黑了被困在这里就等于等死。”夕羽惠轻叹一口气对我们说:“一会如果有出口就迅速出去。”又转身和她的人交代着什么。然后把身上的背包拿下,自己准备上另外一棵树,眼镜一把拦住了她,两人在哪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夕羽惠没顾阻拦甩开他的手,又是轻盈的几步蹬上了树。
    大凯在一旁对我说道:“这女的真爷们儿!”我冲他猛点头。的确,虽然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他们这一行人是来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她的来头。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路同行让我感觉到她这个人算是女中豪杰了。也让我对日本人的看法大为改观。夕羽惠身手了得胆识过人,她对我们也算很照顾了。
    眼镜走到我和大凯身边说道:“蹲下”。我回头一看她的人都已经蹲守在四周而且目光凌厉。我和大凯也识相的马上蹲下了。然后就听到风干鸡大声说道:“开始。”
    四周变的异常的寂静,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我看看大凯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匕首紧紧地盯着四爷所在的方向。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着。奇怪?怎么还没见有什么反应呢?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一样。周围沙沙的声音想成一片。我看到刚刚那两棵树的树枝在不断地摇摆哗哗作响,然后就在刚刚发现巨蛇的树枝上方,一个硕大的蛇头伸了出来。而另外一棵树上一个和这个蛇头一模一样的蛇头也探了出来。慢慢地两个蛇头摇摇动着就要下来了。我看的清楚,这时不用说跑了我都想坐下了。刚刚还没有发觉这蛇到底又多大,现在随着蛇慢慢地移动它的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它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在哪盘着不动,这条雪白的双首地龙足足有几十米长,整个蛇盘在地上就像一个雪后的小山丘一样。我打眼间看到风干鸡拉着夕羽惠就躲在这个巨蛇的后方,风干鸡反手握着他的古刀,夕羽惠手里侧拿起了枪。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我心里的担忧也就少了几分。
    没有一个人敢乱动,生怕一丁点动静就惊扰到这条大蛇。大凯这时这时站起来就往后跑去,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心想这下坏了!我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地龙慢慢向四周散去,群蛇包围之中居然裂开了一道较窄的门。四爷身上的蛇也渐渐退去,整个人也慢慢露了出来。如果从那种高度掉下来一个年轻人估计都摔得不轻,现在何况是一个老人呢。我心里也着急于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马上站起来向后面跑去救四爷下来。可是还是赶不上了,眼看四爷就要从树上掉下,这千钧一发之际见大凯猛跑几步赶到树下接住了四爷,然后两个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大凯在四爷下面给他做了肉垫。
    夕羽惠和风干鸡他们见双首地龙没有任何反应也迅速朝那个出口方向跑去。眼镜和另外一个人过来扶起大凯和四爷就往门的地方架去。我回头看看那巨蛇两眼直直的盯着我们,一个头不断地扯动像是要追来,让人看了惊悚不已。而另外一个头则不动贴在身上。我心里想这蛇也没夕羽惠说的那么可怕,看这样挺善良还知道放我们一马。
    就听几声巨咳,刚刚趴着的那个头昂起首,像是在努力向外吐什么一样。“嗖”一声,一个沾满蛇的黏液的东西被它吐了出来,大家都愣住了。它吐出的不是别的就是一个亃猿!这个亃猿面目全非而且不停的有那种肉刺蛇从亃猿的体内钻出,场面万分恶心。双首地龙两个头同时向后倾斜,不好!这是要向我们来了!
    原来这个家伙不是发善心,而是他妈的吃东西卡住了!想到这我加速向前面那个出口地方跑去。
    只感觉身后一阵疾风呼啸着就向我而来……
    第二十一章 血战(上)
    这东西速度简直快的惊人,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一样。我一看这个架势容不下多想,撒开腿拼了命的往前跑。在最前面的眼镜等人更是背起四爷和大凯跑的飞快。
    刚刚和我相距的距离已经不近了但是只是几秒的时间我就能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而来。还没等我跑上几步,身后就被“碰”的一声顶了出去。被这蛇撞过不亚于一个小解放。
    我明显能感觉到身体在空中飞了有几米的距离,那种感觉就像坐大金刚一样。然后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了两下才停住。眼前先是一片漆黑,慢慢的才可以看清周围的食物但是很模糊。全身都已经疼的麻木了,头晕目眩只觉得体内的各个器官好像在不停的翻滚,猛咳几声居然咳出一口鲜血。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四肢也完全动弹不得,如果是冲击所致的神经暂时麻痹那还算好,但是如果是脊椎受伤那就惨了。
    我努力的睁开眼看到双首地龙已经守在了出口的前面,前方一片狼藉人仰马翻。眼镜他们大概都被巨蛇扫倒纷纷倒在地上,四爷和大凯也在那附近。刚刚我看到眼镜他们也就离出口不过十米的距离,应该完全可以从这里脱身。但是就算离出口那么近的距离,竟然都被这个双首地龙赶超在前。以前听说过世界上速度最快的蛇是黑曼巴蛇,最快时可以以19km的速度追杀猎物。和眼前这个一比,黑曼巴那就只能算是散散步了。一般身体越大的蛇移动起来也都随之慢慢变缓。这双首地龙身体又粗又长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速度变得这么快,太不符合自然规律了。这东西搁古代那就和小火车差不多。
    这时双首地龙在哪里咆哮起来,蛇头往前俯冲下来。一个蛇首已经咬住了眼镜他们中的一人,顿时鲜血四溅。然后直接把人顺着就吞了下去。以前看大片《狂蟒之灾》时看到蛇在吞人时就我就不敢看捂住眼睛,现在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瞬间就被巨蛇吞入肚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另外一个没有咬到猎物的蛇头居然像生气一样猛撞那个刚刚吞下活人的蛇头。然后就又要再次袭去。无奈另外一个蛇头不配合,那个要出击的蛇头就被硬硬的留在了原地。
    身后传来了风干鸡的声音:“别愣着,快分散开!”
    也许是刚刚让蛇的冲击冲懵了,刚刚眼镜他们一群人都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任凭蛇把自己人咬走而没有任何反抗。现在经风干鸡这么一说,眼镜立马拉上枪然后用日语喊着什么。那几个人迅速相互搀扶着散开,大凯和四爷也被他们艰难地挪动着。
    双首地龙看眼前的美餐被分散到各个角落又咆哮了起来。蛇身突然一扭,沿着一个弧形把我们团团围住。这样我们就被这条巨蛇用身体困在了中间。巨蛇见我们被困的扎实,居然发出了“咯咯”一样的笑声。然后又是蛇身一仰俯冲了下来。刚刚哪一个没有捕到猎物的蛇头张开巨口就把整整两个人含在了嘴中。一个人的半个脑袋甚至还在它的嘴外。“咕嘟”一声一个人已被它咽下,然后又是猛的一吸另外一个也进入了它的腹中。蛇腹居然被两具人的身体鼓得涨出了一块。而另外一个蛇头也是一阵疾风一样又卷走了一人,两嘴一紧把人居然夹碎了很享受的又慢慢吞了下去。
    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拉着我的衣服把我往一边拖。我试着稍微动了一下胳膊,发现胳膊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还是浑身作痛。我慢慢的把头转向后方,发现风干机正左手握着他的古刀,右手使劲拖着我把我往一边扯。心里一阵感动,想这一路风干鸡已是多次舍身救险,虽然对他的身份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看样子应该也是四爷的一个患难之交,没有多少人人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为别人去冒险。他把我拖在一棵树下,然后起身就向眼镜他们的方向跑去。
    只见双首地龙在接连吞下四人后行动逐渐变得迟缓下来,两个头在相互碰撞,也没有再次发起攻击,只是把身体卷的更紧使我们的活动范围又变小了不少。我看到夕羽惠在那看着那些受伤的人,又眼里喷火一样狠狠的盯着那条看似得意的双首地龙。突然大喊了一声便向巨蛇的头冲去,拔出枪就是几枪。眼镜他们见当家的都做了先锋,也都奋不顾身的拉开枪栓向巨蛇射击。子弹“砰砰”打到蛇的身上,却不见巨蛇有什么反应、好像完全没有用一样。这时风干鸡说道:“打它的眼镜!和嘴巴!”说着一飞刀飞快的飞向了一个蛇头的眼睛!看那古刀直直的插入利蛇的眼内,瞬间喷出了许多绿色的东西,一阵腐臭散发而来。巨蛇在地下扭动痛苦的扭动着。包围着我们的圈子也变的大了。双首地龙惨叫一声刚刚还贪婪的在那看着它的猎物,现在马上暴怒了起来。
    腾起身就朝风干鸡扑了过去,我心想不好,刚刚这个畜生的速度我是领教过的,这一下恐怕风干鸡很难逃脱。我心里万分着急,我试着张开嘴居然能不自觉的张开嘴喊道:“小哥小心!”
    但是巨蛇这次行动却异常缓慢,风干鸡一跃身就闪了过去。然后一脚蹬树借力竟然向巨蛇的一个蛇头冲了过去!
    我心想:这人真是疯了!
    见风干鸡趴在蛇头上手伸进利刚刚被刺的蛇的眼睛,握住古刀又是用力一扭向里有插进一段,然后才用力拔出古刀。这次双首地龙了两个头同时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我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眼镜他们见风干鸡扑在巨蛇头上也就停止了射击。夕羽惠也拔出两把短刀一手一把,跑了一个弧线到了蛇头的位置,脚步速度加快纵身向上跳去,同时挥起短刀插在了巨蛇的身上那样吊在了蛇身之上。然后又是用力将另一手的短刀用力的插向上方,拔出了刚刚下方的短刀。原来她是用短刀做空梯,这样不停地向蛇的头部爬去。巨蛇的那个脑袋不停的摇摆,想要把风干鸡甩出去。奈何风干鸡就是用古刀做柄,把刀同样插在了蛇头的处,自己紧紧的握住古刀。另一个蛇头突然向风干鸡咬来,就见他拔出古刀用刀贴着蛇身滑了下来。而那一个蛇头却重重的咬住了刚刚被刺眼的蛇头处。夕羽惠见势加快了速度爬上蛇头,趁那条蛇头咬住另外一个蛇头的机会,趴在蛇头上把两把短刀同时狠狠的插在了蛇的两眼上!
    巨蛇吃疼放开嘴一扭蛇头,把夕羽惠甩了出去。我见夕羽惠顺势打了一下树枝,右手抓住了旁边的枝条,一缩腰就正好躲进了茂密的枝叶里。眼镜他们见二人从蛇头中脱险,马上又是一阵猛烈地射击。那双首地龙被打得竟然把头埋进了巨大的蛇身下。看这情形难道这双首地龙这样就不行了?
    我试着努力站了起来,虽然右腿还是没什么知觉,但左腿可以发上力。头还是晕乎乎的,看东西还有点重影。看见大凯和四爷就躺在前方蛇身不远处。我就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过去,眼镜也跑过来帮我把他们抬开。我看到他们的人已经从包里取出了雷管一样的东西,开始在蛇身处布置了。看来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脱险了。
    我们把大凯和四爷抬着准备回到树边时,却听到风干鸡在不远的地方喊道:“趴下!”
    第二十二章 血战(下)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眼镜已经一把把我摁倒在地。只觉得头上一股疾风穿过,混杂着血腥味和腐臭味。我朝前看去,只见那条双首地龙一下窜到了一棵怪树上,露出两个巨大蛇头愤怒的咆哮着。它的两个脑袋上只有一个眼睛还睁着,其余三只在被夕羽惠和风干鸡戳瞎后,眼里已结上了红绿色的血滴子。
    我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随即慢慢的用手一摸,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一些绿色黏乎乎的东西。我注意看到那条双首地龙唯一的那一只眼睛居然从最初的绿色现在变成了血红色!大家看这个情形也都知道又是免不了要一场血战了,眼镜他们的人举起枪紧张的观察着双首地龙的动向。
    双首地龙“嗖”的一下飞快的从树上闪了下来,两个头俯冲这就向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顿时枪声四起,“轰”的一声伴随着几声惨叫,地下竟硬生生的被他砸出了一个窝子。几个人也被压进去了。双首地龙并没有善罢甘休,又把巨大的蛇头从里面抽出,我清楚的看到它的嘴上还沾有认的四肢,样子可怕极了。双首地龙抖动了一下身体,用蛇身把两个人缠在了其中,两人拼命反抗但毫无效果。两个被缠在其中的人脸色涨红,眼球外凸嘴角不停地渗出血来。只见它蛇身一紧,两个人居然被它紧碎,鲜血从中喷了出来。
    看来这个双首地龙现在已经不是想品尝美食了,而是要把这里的所有人统统赶尽杀绝!
    夕羽惠这时突然从一旁的树上跳上蛇头,想要像刚才一样如法炮制把双首地龙的另外一只眼戳瞎。但这个巨蛇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蛇身贴地快速的在树与树只见来回碰撞,夕羽惠这次根本没法保持自己的平衡,没坚持一会就被双首地龙给甩了下来。人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又弹到了地上,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双首地龙看到她,两个头更加疯狂的嘶吼一声就向她的方向疾驰而去。眼镜他们马上从另一侧向双首地龙猛的开火,然后不停地有其他人移动到瘫在地上不起的夕羽惠前方组成了一道肉墙。风干鸡也是从地下的断尸手里捡起一把枪马上就过去驰援,双首地龙张开巨口就又是连续撕咬了几人,一时间血花四溅,枪声四起,惨叫声漫天。我都不敢再看,满地几乎都被血染成了看似暗红色一样。
    也许是因为奶奶经历过那些艰苦的抗日战争岁月,所以从小她就给我灌输反日的思想,我们家的人也都一项如此对日本人深恶痛绝,甚至老爷子做生意有一个原则就是绝对不接日本人的生意。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异常讨厌日本和日本人。但是现在眼前那些日本人的舍命精神的确让我肃然起敬。我见这个架势恐怕他们抵挡不了多久。我颠簸这左腿就去扶起夕羽惠往一边搀扶。
    我慢慢搀着她往一旁的树下挪动,她呼吸很均匀只是脸上血迹斑斑,浑身被上下被树枝拉了好几道口子。应该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大概是被刚刚的重力所甩撞晕过去而已。
    双首地龙见我扶着夕羽惠要走,那个被她用双刀刺瞎的蛇头居然朝着我们张开了大嘴想要冲过来,但是蛇身一动就被另外一个蛇头扯住了。另一个蛇头在疯狂的追咬着风干鸡和眼镜他们一伙人。我心里在想,眼睛被夕羽惠刺瞎了为什么那个蛇头却好像还是能看到我们的行动一样,难道这两个蛇头可以相互共用对方的眼睛?一般的双头蛇两个头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没听说过还有能共用对方器官这样的说法。
    这时双首地龙两个蛇头同时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我刚好和它对上了眼。只见那只猩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眼里充满了怨毒让人不寒而栗。一霎那间我感觉头重重的好像身体都不听从使唤,接着胸口就是一阵巨烫的刺痛感,之后身体才慢慢变得正常。我见形势不好,想赶紧用力把夕羽惠挫到肩上加快脚步,但是我怎么抬她的脚都离不开地哪怕是半步。这怎么可能?我刚刚被双首地龙装了一个开花,不过经过刚刚的调整身体虽还是疼痛,但是要背起一个小姑娘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再次用力还是没办法。我看看夕羽惠,只见她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居然睁开了,而且布满了红红的血丝,眼神甚是可怖。吓得我一哆嗦跌倒在地上。
    风干鸡看到这里出了异样冲我大喊道:“别看它的眼睛!”
    听说过民间有五大仙之说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简称为狐黄白柳灰。受上古万物有灵的思想崇拜。民间传统认为五大家是与人长期伴生的,属於亦妖亦仙的灵异,这些动物往往具有一定的灵性,经过长时间的吸收日月之精华和修行就会拥有一定的异术。若是有人冒犯,轻则重病缠身重则遭遇横祸。这里这条双首地龙生长在风水宝地断龙口,肯定没少吸收日月精华。难道刚刚我们中了邪了?那中邪的也应该是我啊,我和双首地龙来了一个眼对眼,夕羽惠一直都是闭着的怎么反而她会中邪呢?我以前听四爷说过,中邪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骂对方一通,然后狠狠的抽一个大耳光。这时候看到夕羽惠这个样子十有八九就是中邪所致,我张开嘴就是一阵血骂,各种国骂破口而出怕她听不懂中国话,我甚至还加了几句英语。然后狠狠心的甩了他两个大耳光,她的脸上顿时就被我抽红了。然后我就看到她眼神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下就又摔倒在地了。
    双首地龙看蛊惑不成,那只瞎眼蛇头就又想冲来,蛇头使劲的向这里摆动,但另外一个完全不理会又向风干鸡他们扑去。这时我在后面看到,不知道是谁的一串子弹恰好射在了两个蛇头的交汇处那里,这一次子弹并没有像打字蛇身一样被弹开而是扎扎实实的打在了蛇的身体上。那巨蛇疼的卷紧了身子。
    难道这双首地龙的弱点就在这里?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朝风干鸡他们大声说道:“小哥打那个畜生的脖子,脖子!”我也不知道那个部位应该怎么形容,只能用我理解的来告诉他们。风干鸡听了,手一抬一串子弹就奔着蛇头的交汇处飞了过去,巨蛇又是一阵咆哮。看来风干鸡还是能领会我的意思的。眼镜他们好像也发现了巨蛇的这个弱点,接着就是一阵更猛烈的火力。
    我拖着夕羽惠努力的往树下走去。那双首地龙蛇头向前一跃带着身子就飞快的向我所在的方向而来。完了,这下真完了。现在浑身几乎都是伤,行动非常不便。这家伙撞过来的速度又不轻,这次即使不被它吃掉估计也要被撞死了。人的求生意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会形成条件反射,我不自觉的从夕羽惠的腰间抽出短刀,把她平躺着放在了我的身后。我想,这样有我在前面一趟,她的生存可能性还会大一些。哪怕临死小爷也要做一回英雄!想到这我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大吼了一声右手哆嗦着握好短刀,就这样静待死神的安排……
    第二十三章 一刀致命
    双首地龙的两个蛇头疯狂的嘶吼着就朝我而来,我看到那只独眼蛇头上突然喷出了一些红绿色的液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蛇的最后一只眼也瞎了!但是风干鸡他们在双首地龙的后面,哪怕他刀法亦或是枪法在准也不能使子弹或是古刀划一条弧线准确地飞进蛇眼中。夕羽惠又躺在我的身后不省人事,这时应该不可能有人会帮到我。
    巨蛇果然是眼睛瞎了。两个蛇头发疯似的摆动着根本看不到我了,但是大概是因为惯性的原因蛇身依然向我这里冲了过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蛇的最后一个眼睛刚刚无缘无故的突然爆掉已经算是上天眷顾了,想到这我把短刀举在前额处。
    随着双首地龙的逐渐逼近,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也随之迎面而来,我甚至险些被吹到。
    “嘶”的一声,大概因为眼睛完全失明,再加上那个蛇头行动不统一,我的短刀居然鬼使神差的从两蛇头的交汇处砍了进去。刹那间,双首地龙的鲜血喷了我一身,我感到我鼻子和嘴里都被这蛇血塞住,甚至一股液体从我的咽喉里被咽了下去,就觉得身体里马上有种喝了高度酒的感觉,体内火辣辣的发烫。浓烈的恶臭和血腥味遍布全身,眼皮上都挂着浓稠的蛇血,看东西变得异常模糊。
    因为双首地龙袭来的速度极快,就像在告诉行驶的火车上你扔出一个小小的馒头都很可能把在铁路旁的人砸晕一样。在这样高速下那把短刀就把双首地龙的两个蛇头处硬是豁出了一个大口子。把这个畜生的两个蛇头差不多就给砍的分开了。
    我被蛇头一带,短刀也脱了手。歪倒的摔在了地上。双首地龙它蜷缩在哪里血流了一地,而且现在还不停有蛇血涌出。我本来就已是伤痕累累,刚刚又再次被双首地龙擦身而过,虽没有上次那冲撞厉害但也毕竟不轻。早已全身动弹不得,视力也越来越模糊。我模糊中看到双首地龙挣扎着又极为缓慢的向我这里爬了过来。然后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阳光,我微微睁开眼。看到夕羽惠正坐在离我不远处,神情关切着看着我。她看到我眼睛睁开,揉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相信一样,然后又轻轻地问道:“你醒了?”
    我慢慢的动了一下头表示能听到她的说话。我看到她左臂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有几处擦伤。看样子刚刚确实伤的不轻。
    我问她:“我怎么还没死?双首地龙呢?”
    她咧开嘴笑着说道:“这么想死啊?你刚才晕倒好一会了。双首地龙早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