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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去吧。”邱如墨点了点头,“青松和翠竹在就够了,你回去看看吧。”
    见冬梅欢呼雀跃地出了屋,邱如墨不由得也暗自欣喜,毕竟这样小丫头倒也极讨她欢心,无论做事亦或是性子。
    邱如墨出了屋,走到院子内晒晒太阳,正准备悠闲过完这一天,结果青松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对她说道:“大奶奶,门房那里有个自称您奶娘的婆子来寻你。”
    邱如墨莫名的心惊,怕是邱如雪那边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本以为她已经达到目的便不会来寻自己的事情,想想果然没那么简单。因为这薛泫云的病既然好了,那么这薛家妻主的位置变成了肥油,怕是邱如雪也坐不住了吧。毕竟那个姓毕的也只是一个小家小户,而薛府则是世家!
    邱如墨想想还是让那邱如雪奶娘进院子来,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若是邱如雪不想装了,她自然乐得清闲,也不需要在这院子内继续憋屈地活着。
    那邱如雪奶娘一脸倨傲地走进了邱如墨所居住的东厢院,鄙夷地瞧了眼邱如墨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她说道:“进屋说罢,外面说话不方便。”
    邱如墨瞧着这个身材臃肿、狗眼看人低的奶娘,不知怎么了便不由得想起过去的种种,双手捏攥着拳头强压着怒意,不好表露,毕竟她的身份还不能被青松和翠竹晓得,只能按捺住性子让青松和翠竹去院门口守着,莫要让旁人进来,然后领着邱如雪的奶娘进了自己的屋。
    关上了房门,邱如墨冷着脸瞧着邱如雪的奶娘,漠然问道:“有何事?”
    “我家小姐让你将她陪嫁的饰品还给她。”奶娘一脸鄙夷地看向邱如墨,完全没有遮掩。
    “那我的嫁妆呢?”邱如墨冷笑一声,质问道,“我嫁进这薛家,陪嫁的丫鬟和婆子全部被邱如雪占了去,我娘亲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陪嫁全部被邱如雪霸了去不说,现在还来讨她陪嫁的饰品?”
    那婆子顿时间一窒,根本料想不到邱如墨居然会这般回答,因为这个庶女向来低调,而且她娘亲也因为被大夫人特意的打压而失了宠,所以她在邱家根本没什么地位,当初准备嫁给那个姓毕的做正妻也是出乎老爷的意料之外,想想也没有坏处才应了下来,而也算是给了自己小姐一个逃婚的机会。
    可哪料到这庶女居然飞上枝头变凤凰,薛家大爷居然奇迹般的病愈了,而她也成为了薛家的下代妻主,这不是笑话么?!她邱如墨何德何能可以成为薛家妻主!
    “若是想要那些首饰也可以,将我姨娘给予我的嫁妆如数还给我。”邱如墨无比冷冽地开口说道,这邱如雪真是以为自己怕了她不成!
    那婆子恨得牙痒痒地看向邱如墨,从怀内掏出一个小包,随手往桌上一丢,不屑地说道:“谁稀罕你这些破玩意。“又将手上一直提着的盒子内将一包衣物丢在了桌子上。
    邱如墨一瞧,忙拿起那个小包,打开一看,果然是姨娘给予自己置办的嫁妆,而那包衣物便是姨娘为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裳,倒也亲切,又瞧了眼,姨娘辛苦积攒下来的银子和一些其他东西果然没了,想想能拿回这些便也算好的。
    她来到梳妆台旁,收拾着上面的饰品,将老太君他们赏的礼物分了出来,将邱如雪陪嫁的首饰和衣物都整理了下,通通递还给了那邱如雪的奶娘。
    可是那婆子依旧得寸进尺的说道:“你占了我家小姐的位,也不能便宜你……“
    “你这是什么话?到底是谁占了便宜?”邱如墨一听这话倒也忍不下去,斥骂道,“我原本能平平静静地嫁入毕家,可是你家小姐给我一搅和,反而让我嫁给一个病痨鬼,这算是便宜我?说这话你不怕闪了自个的舌头。想来你家小姐倒好,抢了我婚事,盼着我进来薛家守活寡?她倒也是心地善良呀!”邱如墨最后极其激动地反讽那婆子。
    那婆子顿时间也勃然大怒,对着邱如墨吼了起来:“你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不就是邱家一个不得宠的庶女,我家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小姐,岂是你这种货色能够说三道四的。”只见她气得止不住地抖动着身上的赘肉,抬起那带着粗大板子的肥手愤怒地指着邱如墨,“薛家下代妻主也是你这种人配称为的?莫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高,若不是拖我家小姐的福,你这种人怎么可以能嫁入薛府。”
    “那也得我乐意才行,这薛府妻主的位置我还不稀罕呢,若是你家小姐想要尽可以拿回去,指不定我还会感谢你家小姐呢!”邱如墨讥讽地对那婆子说道,这些人果然瞧不见旁人好,而自己日子过得如此艰难却又有谁晓得?
    “哼,我家小姐若不是与那姓毕的……”那婆子突然掩住嘴,话锋一转,冷冷对邱如墨斥道,“倒是你,霸了原本属于我家小姐的位置,便这般嚣张,告诉你,你姨娘还在邱府内,莫要以为你成为了薛家妻主就能翻了天,我家小姐一句话便能要了你姨娘的性命!”
    “你……”邱如墨顿时间被这句话可彻底激怒了,狠狠扇了那婆子一巴掌,警告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莫以为这般威胁就能让我怕了,我姨娘你们敢动一下,我就将这掉了包的亲事说出去,我大不了被赶出薛府,我本就不是嫁入这里的命,我不在乎,可是你家小姐呢?!再一次被休?”
    邱如墨听着之前这婆子说到一半的话语,便晓得其中怕是有旁的原因,指不定邱如雪与那姓毕的已经圆了房,所以现在就算想要和离了也不行了,就算是再瞧不上她现在的夫婿,怕是也没办法了,所以只能来自己这里寻麻烦,惹自己不痛苦!
    那婆子捂住被邱如墨扇打的面颊顿时间语噎,毕竟自家小姐此番决计不能再被休回府了,身怀这那姓毕的种了,莫不成带着身孕被休会邱府?怎么可能!虽然那姓毕的起初是醉酒与自家小姐圆了房,可是第二日一早便吵着要休了自家小姐。后来才晓得,这人居然是因为瞧中邱如墨所以才会上门提亲,并非是想要跟邱家攀关系。
    顿时间自己小姐那个气闷,可是又没办法,只能让家里人放话过来压住那姓毕的,毕竟这门婚事已经成了事实,生米也煮成了熟饭,也不能说想变回去就变回去的。可从那以后,那姓毕的居然再也没有理会过自家小姐,别说住一块,就连瞧都不曾在瞧过自家小姐。
    在那之后小姐她居然怀上了孩子,也只能憋屈的在那毕家小院待着,吃得不如意,穿得不合身,住得不舒服,简直事事都不顺心。而这邱如墨却踩了狗屎运,嫁进薛府,薛家大爷便病愈了,而她便顺顺当当、安安稳稳地过她薛家大奶奶的生活,凭什么!
    以至于这邱如雪奶妈瞧着邱如墨现在如此华贵一身,便不由得嫉恨得要死。
    邱如墨自然瞧这邱如雪的奶娘碍眼,心想这样吵下去也没个完,便冷冰冰地呵斥道:“回去跟你家小姐说,莫要再来寻思,也不要去找我姨娘的麻烦,要是被我晓得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虽然我邱如墨贱命一条,却也能折腾得邱府身败名裂!”
    那邱如雪的奶娘着实不是邱如墨的对手,也不敢搭话,收拾好邱如雪原本陪嫁的饰品和衣物便讪讪离去,心中虽然恨得邱如墨牙痒痒,却也拿她没办法。
    而邱如墨心里却没有嘴巴上放的话那么平静,有些坎坷不安地寻思着解决方法,先要将自己的姨娘接出邱府,不然说什么她都没办法安下心来。
    毕竟这邱如雪和她娘亲的心那个狠,若是一个不好怕是会硬生生折磨死自己的姨娘,绝对不能如此,所以她必须加快点动作。
    焦急不安的邱如墨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拜托乔老板帮忙在外面帮她寻个宅子,买下来,到时候她会给他钱,另一封书信要拜托乔老板交给薛家二爷也就是薛润生,毕竟自己亲自交给二爷着实不合礼数,但是若是这信从外面转一圈送到二爷手中便好了。
    而且呈交给薛二爷的信件,总不会被人拆了查看吧,除非是那奴才胆子包了天,或者是大太太那边授意的,不然绝对不会被发现,想来最好在薛府外交给二爷,这样比较稳妥。
    邱如墨思来想去,现在她能拜托的人居然只有薛二爷,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却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他烦,但是现在时态紧急,却也没有别的方法。她只是一介女流在这古代既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人愿意帮她撑腰,单单靠她一己之力,想要将自己姨娘从邱府弄出来怕也是异想天开,要知道,她自己还在薛府困着呢。
    34转变
    邱如墨写好两封信后,便只能焦心地等着冬梅回来,她在自己院子内呆得那个闷,便领着青松和冬梅出院子到外面逛逛,毕竟冬梅也要明后天怕是才能回来,她在这里干着急也不行。
    结果刚出院子,便瞧见居然徐徐向东厢院走来的大爷,不由得一愣,可是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给薛泫云见了个礼,准备离开,却被他出声阻止了:“如雪,我正准备去寻你,正好,随我回主屋,有事要与你说。”
    邱如墨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薛泫云向主屋走去,心想这大爷究竟是怎么了?似乎有大事?莫不成要给自己休书?不过想来也不可能,这般和和气气的,倒也不像是要休了自己的模样。
    进了主屋的正厅内,薛泫云让邱如墨落了座后,让丫鬟上了茶水,然后对她说道:“你近些日子可有与娘家联系?”
    邱如墨不解地摇了摇头,淡漠地回道:“妾身嫁进来后便没有与娘家联系,毕竟之前妾身做了那等失了邱家颜面的事情,哪里敢回去惹爹娘心烦。”不知道怎么提到这一话题,让她顿时间有些莫名的感觉,莫不成二爷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近些日子,邱家与本家生意上不知怎么产生了不少误会,所以我想说什么时候带你回一趟娘家,见一见岳父大人。”薛泫云便也开始说着自己的想法,最近不知道怎么,与邱家生意上的往来少了许多,而且不止为何对方对薛家也极其不待见,怕是有些什么误会,其实他怀疑是多半薛如雪去给岳父哭诉在薛府种种事情,所以对方才会如此对待薛府。
    邱如墨自然不能回去,若是回去了,那岂不是便真的是毁了。毕竟邱如雪那里并没有暴露,要是因为自己这边坏了事,怕是到时候还是会连累自己的姨娘,要如何敷衍过去呢?她忙做悲伤表情,郁郁地对薛泫云说道:“大爷,还是莫要回去,当年爹爹对妾身被休回家气得差一点病倒,便也再也不理会妾身,现如今妾身嫁入了薛家,也不想回去给爹爹心头添堵,毕竟是妾身不孝。”
    其实那时候她生父确实是差点气病了,只不过不是因为邱如雪做那般恶事气的,而是对方居然敢休了他的宝贝闺女并且还扬言要报官,可见他生父对邱如雪的溺爱到如何程度。
    薛泫云见邱如墨居然不想回去,不由得纳闷,这女人怎么了,之前还扬言要自己休了她,现在又说这等说辞,果然难懂,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还是去一趟,之前是我病重所以没有顾忌这礼数,这一次还是要亲自登门拜访见见岳父大人。”
    邱如墨见薛泫云如此坚决,却不知道要如何做,想来只能到时候装病了,没有吭声,反正不迎合他所做的决定。
    薛泫云见她如此,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今后只要你莫要再针对我的姨太们,我自然会好好待你,此番回娘家我也会在岳父父母大人面前为你说些话,或许能缓和一下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邱如墨一听这话,顿时间一惊,这薛泫云今日是怎么了?这些日子身上的病好了,结果脑子出问题了?不过她是看清楚薛泫云的本性,怎么会被这几句话便给迷惑了去,心想这薛泫云怕是为了缓和邱家和薛家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做这般姿态,自己怎么会让他如了愿。
    邱如墨寻思了片刻后,异常坚决地对薛泫云说道:“如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邱府的门,妾身这一次嫁出来便暗暗发誓,再也不会依仗娘家,所以陪嫁的丫鬟和婆子都没让跟来,大爷还是莫要提此事了,如雪是不会回去的。”说罢她便也起了身,“大爷,妾身突然觉得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也不等薛泫云说话,便出了主屋,向自己的东厢院赶去。
    薛泫云想不到邱如墨会这么大的反应,这女人怎么搞的,旁人的妻子都喜欢让夫君带着回娘家,再加上自己病愈后依旧是薛家下代家主,身份了得,自己陪她回娘家自然会给她脸上填光。可这女人着实奇了怪,莫不成另有隐情?他思忖了会后,想想还是另寻办法解决邱薛两家的事情,这邱如雪看来是不愿帮自己的忙,怕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自己心有怨言,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对着自己抗议。
    薛泫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可惜这关键的几桩生意在自己手中的时候便出现这档子的事情,自从将这几桩生意从老二那边接手后,便事事不顺,而父亲还是一再夸奖老二,却对自己近些日子训斥多了些,让他尤为不爽。
    与此同时,邱如墨虽然欣喜二爷手段,居然真的让邱薛两家生意出现了间隙,但是这大爷急转巨变的态度让她着实闹心,想来今天真是她的受难日,先是邱如雪让她的奶娘来发难,再是薛大爷来寻她心烦,为何这般闹心的事情全部挤在一起出现。
    真是倒霉透顶了。想来怕是邱薛两家再不久的将来合作关系将破裂,她便可以找个事情对着薛泫云发难,让他以“七出”之名将自己休了出去。
    所以她也要加紧准备出府的之后的事情,毕竟她一个女人家被休出夫家,怕是名声尽毁,到哪里都不被待见,反正她不会回去邱府了,所以要早作打算,置地的事情也要尽早了。
    在自己院子内,邱如墨焦心地等待着冬梅,终于,第二日一早冬梅便带了不少东西回了东厢院内,本来准备再次给大奶奶道谢,顺便给她自己爹娘专门孝敬她的东西,却被忧心忡忡的邱如墨叫进了屋。
    邱如墨将事情都交代给冬梅后,便让她快去快回。
    终于将信件送了出去后,邱如墨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想想以后若是出了府后的安生日子,便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之后冬梅回来后告知邱如墨,她吩咐的事都做好了,这邱如墨倍感舒心。
    又到了月初一,邱如墨穿戴整齐地出了东厢院,坐进了轿子内向老太君住处前去。
    邱如墨下了轿后便瞧见另一边停下来的轿子里薛泫云走了出来,她给大爷见了礼后,便随着他进了老太君的屋内,厅内一片其乐融融,却不知道怎么了。
    只见老太君都满脸笑意地拉着二太太的手,夸赞着她,而二老爷也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夫人。
    薛泫云与邱如墨进了屋给屋内的长辈们见了礼后,便各自落了座,他瞧见厅内的情况不解地开口询问道:“奶奶,今日怎么了?这般高兴?”
    “你可不晓得呀,峰儿终于有了子嗣了!”老太君笑意甚浓地开口说道,然后拍着二太太的手对她说道,“你这番可是给峰儿争了口气。”
    “媳妇一直不孝,没办法给二老爷生育子嗣,这一次……”二太太也不禁喜极而泣地回道,她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幸福的眼泪,又瞧向邱如雪报之一笑,“其实,这一次也多亏了邱如雪,若不是她精通医术,怕是媳妇这辈子都瞧不见自己的孩子呢。”
    “怎么了?此话如何说起?”不仅是老太君,就是在场的大老爷、大太太和薛泫云他们都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是这样的。”二太太笑容满面地对老太君回道,“之前如雪说略懂医术为我诊断,又询问了二老爷的饮食情况,说是这二老爷最爱吃的芹菜可不能常吃,我便求着二老爷戒了,结果这几个月后,我便怀上了二老爷的孩子,想我嫁给二老爷这么多年来……”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调不由得有些哽咽。
    “是呀,如雪着实了得,我为了无子嗣之事寻访了数位大夫,都无果,哪里料得到是我最爱的一道菜害得我如此下场。”二老爷也不由得唏嘘感叹道,对邱如墨更是赞许有加,毕竟子嗣之事可是大事,此番他终于能得偿所愿,有了自己的亲骨肉。
    其他人对此事不由得震惊不已,尤其是薛泫云,他头一次晓得自己的妻子会医术。
    而在场的人似乎对薛泫云病情奇迹般的治愈也都心知肚明其中原因,尤其老太君,顿时间看向邱如墨的眼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毕竟是她的关系让自己能抱上自己二儿子所生下的孙子,若不是邱如雪,怕这会成为她这辈子一大遗憾,再加上自己的孙儿奇迹般的病愈怕是与邱如雪也脱不去关系,以至于现在对她另眼相看。
    而薛润生则暗道这邱如墨果然医术高明,只不过,这事怕是对她并非是好消息。
    邱如墨自然心底里暗暗郁闷,怎么会如此,这么快便怀上了孩子,这二老爷真是给自己增添是非,若是等她出了府,再怀上也不迟呀,这什么偏偏是这关口呢?!
    老太君赞许不已地开口对邱如墨说道:“邱家果然不愧为医药世家,你这邱家嫡女居然便如此了得,进了我们薛家,倒也算是薛家的福气,泫云呀,好生待如雪。之前那些事情怕都是误会,这般性情的女子怎么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
    邱如墨越听心越是往下沉,这……不是让她出府之路又难了不止一分!她不经意地瞧了眼二爷,却见他一脸同情地看向自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35出门
    她只能叹了口气,淡淡道:“如雪只不过是凑巧瞧过一本医书,医书上这般写着而已,其实如雪并……”
    “莫要谦虚!”二太太此时已经喜上眉梢,对邱如墨赞叹道,“多亏了你这个邱家神医,想想你进了薛府后泫云的病便也治愈了,怕是与你脱不了关系。”
    邱如墨忙摆了摆手道:“大爷洪福齐天,如雪什么也没做,毕竟大爷的病情确实与如雪没有什么关联,那种症状即便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如雪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治得了。”她着实无语了,怎么办?这事绝不能认,可厅内却又有谁会信,怕是都以为她在谦虚吧,这下可好了,本以为终于有指望能出府,末了却突然来这么一下,让她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
    果然,大老爷也忍不住地开口道:“这门亲事果然是天作之合,母亲当时果然明智极了。”然后对邱如墨赞赏道,“我们泫云娶了你,也算是有福气。”
    邱如墨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已经不能再辩解了,也不言语,就那样静静地端坐在那里,脑袋里思绪混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这事自己只能死咬着说什么也没做才行,毕竟他们也都是猜测而已。
    而薛泫云此时此刻却不知怎么回想起自己病时的情况,记忆中每天总是有一碗无比鲜美的汤水陪伴着他从重病至病愈,却在他将邱如墨第二次赶出主屋时断了,可自己再次病倒后,却又重新喝到,让他再一次从奈何桥上走了回来。想来自己的病确实是邱如雪治的,自己如此待她,她却依旧为自己治疗,这让他颇为感动。
    可他着实没有料想到的是第二次救治完全不是邱如墨自己乐意,而是自己一直嫉恨的薛润生拜托所为,要是让他晓得了,却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刹时间薛泫云侧目看向邱如墨的眼神柔情似水,可邱如墨此时此刻心乱如麻,怎么会注意到这些,一直在想该如何是好?她现在怕是除非身份败露,不然不可能出府了,不过她姐姐那里肯定不会安生,但愿那边惹出点乱子来帮帮她。
    她现在无比期待邱如雪再一次被休回家,这样她就可以说出一切来换取自由了。
    厅堂内,所有人都带着笑意,连大太太也不由得喜上眉梢,没想到这邱如雪还有可取之处,倒也算是薛家的福星了。
    二爷则不做声色地看向薛泫云和邱如墨,心里不禁百味杂陈,自己之前的努力怕是要白费了,心中颇为对不起邱如墨,自己口口声声答应下来,却无法帮她出府。
    前几日从养生药膳堂的乔老板手中得来的一封信让他觉得,自己怕是能成为邱如墨唯一的依靠,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无力,现在邱如墨想要出府,怕是得闹出惊天的乱子来才有可能。
    不过既然邱如墨有求于他,他便一定会全力帮助她。薛润生垂下视线,思忖着要如何将邱如墨的姨娘接出邱府外,毕竟就算是再不受宠的,想要出夫家却也是难。他不由得叹了气,这邱如墨果然将难题一个又一个地抛给了自己。
    邱如墨也忍不住再瞧一眼二爷,只见他眉关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心道自己怕是又给他增加了新难题,但是他确实是她现在唯一的指望,现在薛家人怕是很难会放了自己,只能祈求邱如雪那边出点是非了。
    而此时此刻三爷也打量着邱如墨,虽然面带着笑容,只不过眼底却流露出一抹异样且错杂的神采,让人无法看透他心中想法。
    在那之后老太君让人上了菜,一大家子开始欢喜地吃着饭,用过饭后,薛泫云便起了身回了院子,而邱如墨也得偿所愿地脱离这煎熬一般的见面。
    出了老太君院落后,薛泫云忍不住开口对邱如墨询问道:“可真是你救了我?”
    “妾身怎么会有那般高超的医术,大爷您莫说笑了,您病愈与妾身着实没关联。”邱如墨生怕薛泫云提及再次让她搬回主屋的事情,这一次搬回去,怕是要坏事,她可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这个男人,说完这话便急急忙忙地进了轿子内。
    薛泫云无奈地看着邱如墨坐进了轿内,心中无比悔恨,怕是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心,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做,明明救了自己却矢口否认,想来她是不会原谅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吧。
    他捏攥紧拳头,看着邱如墨乘坐的台轿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自己也坐进自己的那顶轿子内,寻思着以后该如何补偿邱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