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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什么事?”
    “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啊?”
    “废话,你不是男人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笑嘻嘻地蹭上来:“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检验方法的……”
    “什么检验方法?”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伸手摸向了我的腰,我瞬间意识到他想干嘛,连忙往后缩,但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面,熟练地开始扒我的睡裤:“乖,小朗,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个屁!”我抬起脚来想踢他,被他就势抓住脚踝,分开了腿,我气得大骂:“你个混蛋,别又来这一招,你烦不烦!”
    “我一点都不烦。”郑敖笑得十分之下流:“听话,我现在怀疑你身体有问题,检查一下不会有事的……”
    被他检查了才会真正的有事。
    我奋力挣扎,知道自己体力悬殊,试图唤起他的良知:“你要不要脸,今天过年!你要守岁的,混蛋……你搞什么……别拉我裤子……”
    “我现在做的事才是关系我下半辈子幸福的,我家那些祖宗都会谅解我的。”郑敖油嘴滑舌:“说不定他们都嫌我速度太慢,给祖上蒙羞了呢。”
    真是混蛋,连这么严肃的事都能说得这么下流。
    我挣扎不过,眼看着睡裤已经扒得差不多了,郑敖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电话!”我试图提醒他:“你电话响了,肯定有急事……”
    “不用管,哪件事都没有现在急。”郑敖不为所动,开始扒我内裤。
    “是叶素素,叶素素!肯定是工作上的事……”
    “别管。”郑敖兴致十分之高,而且很不要脸地放慢了扒裤子的速度,大概是想多玩一会儿。
    我知道他的理智已经指望不上了,用尽全身力气一侧头,用下巴划开了屏幕的解锁。我这辈子都没有此刻这么明了平时锻炼身体的重要性。
    叶素素的声音顿时跳了出来。
    她平时打电话就跟免提一样,这个习惯在这时候救了我的命。
    “喂!你干嘛呢,气喘吁吁的……”她还算不迟钝:“咦,这好像是许朗的喘气声,许朗你在吗?你在干嘛呢?”
    “我有事。”我想要掩饰,又怕她挂电话:“你别挂,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有什么重要的事啊?”叶素素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为我见过的最会耍流氓的女孩子,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想歪了:“我的天,这个喘气声,你们不会是正在……哈哈哈,帮我跟郑敖问好啊,小人妖,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啊,真是熬出头了……”
    郑敖忍无可忍地拿起了电话。
    “八婆,破坏人好事会下地狱的。”
    “唷,我给你们拜个年而已啊,不用诅咒我吧……”叶素素也是没有一点正义感:“行了,你继续吧,加油把小朗拿下,拖那么久,酱七他们都笑话你了……”
    “八婆,不用你管。”郑敖恼羞成怒。
    “哈哈哈,这小样……”叶素素临挂电话还不忘点一把火:“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记得以前小朗喜欢大胸哦!d罩杯都嫌小的……”
    郑敖的目光瞬间落到了我脸上,灼热得跟激光一样,我感觉脸皮都快被烧出一个洞来。
    “喜,欢,大,胸?”他一字一顿地问我。
    “不是的,你别听她瞎说。”这次我是真的觉得死到临头了,全身寒毛都快竖起来了,郑敖笑着的时候做的事都够恐怖了,谁知道他不笑的时候会发什么疯。
    “他骗你的!”叶素素不舍得挂电话,还要在手机里出卖着我,语气十分正义:“他嫌我胸小,说女人穿长裙就该有大胸,当初我帮他扮女人的时候说的!他一定经常看杂志上的大胸照片,哈哈哈,可惜你不是女人啊,小人妖……”
    郑敖把电话摔到了一边。
    显然是摔坏了,因为叶素素的声音都断了。
    他的眼睛盯着我,眼里感觉快起火了。
    我默默地往后缩了缩:“我可以解释。”
    他没说话,脸色仍然是铁青的。
    我自觉地把褪到一半的内裤弄了下去,反正也保不住了,自己动手还能落个表现良好的加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算了,我还是自己脱吧。”
    94生死(完结章)
    去拜年的时候,我爸给了睿睿和牛牛一人一个大红包,又给我和郑敖一人一个红包,我不肯收,说:“哪有两代人都收红包的道理。”
    我爸不说话,仍然执着地把红包往我口袋里塞。
    然后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爸在这就没好好照顾你,如今要走了,这红包是我自己的钱,你留着吧,以后总有要用钱的时候。”
    我只好收下了。
    我收红包的时候,看了一眼李貅,他就站在旁边,脸沉沉的样子。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相比我来说,他才是真正从来没有“失去”过这个家的人,无论他去东北,去南方,去德国,去澳洲,只要他回来,家就一直在这里,李祝融在这里,我爸也在这里,管家知道做他最喜欢吃的菜,李祝融能够在关键问题上给他一个方向,而我爸,则是这个家之所以称之为家的原因。
    有些人天生是让人感觉温暖的。不是管家那样事无巨细的能干,也不是李祝融那样的强大靠山,而是真正像家人一样,亲近的,温暖的,让你觉得安心的。
    但他的“家”要去南方了。
    他仍然可以去南方看他们,但是他必须在北方,在北京,在这座城市里。杀伐决断,或者归家舔舐伤口,都是自己一个人。他曾经说郑敖是幸运,如今他也一样“幸运”,再没有人遮蔽在他头顶,风雨或者烈日,抑或是铺天盖地的灾祸,他都要自己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