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哦。刘玉冉两靥绯红,直恨方晓恒盯着她胸/前不放,又不能放下吃的正香的儿子,攥着被子的小手紧了紧。
他却像没事人般随意的坐在她身畔,俯身盯着蕴哥儿看着会,又抬眸问她,“我听人说刚出月子也不能太过劳累,为何不让乳母来做这些事?”
“我娘说这样对孩子好。”主要还能有借口避开他。
“你总是听你娘亲的话。”
刘玉冉愕然,“难道你不听你娘亲的话?”
“总要有所选择,不能事事当真。”
“哦。”她垂眸。
“岳母有没有告诉你出嫁从夫?”方晓恒问她。
刘玉冉点了点头。纵然不喜欢也得尊重方晓恒,因为这个人是孩子的父亲,只有与方晓恒相敬如宾,蕴哥儿才能获得很多体面。
“你既从我为何这般不喜欢我呢?”他侧首温柔的望着她。
刘玉冉一怔,慌忙别开视线,“妾身,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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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帝咳血后经过御医调理竟渐渐起色,钟御医建议圣上千万不得再忧思过度,尤其不宜动怒。身体能蹦能跳,元德帝心情不错,招了一群年轻人狩猎,上林苑的人哪敢扫了他的兴致,慌忙放出养了一身肥膘的狐狼、梅花鹿若干。
于是一整个白天沈肃便用来打这些反应迟钝的傻兽,然而元德帝玩的开心,大家只好陪他一起乐呵。
周明倒是以随从的身份借机近距离的观察了元德帝一瞥。却不待看第二眼,一个熟悉的身影移到脸前,唇红齿白桃花眼,皮肤比女人还嫩的家伙不是韩敬已是谁。
周明嘿嘿笑着见过郡王殿下。韩敬已左手负在身后,执一玄铁长弓,目测至少四十余斤,妈蛋,这小子力气挺大啊!周明暗暗腹诽。
“听闻周神医为搏佳人一笑自卖为奴,今日一见不甚唏嘘。”韩敬已纡尊降贵亲自走上前与他叙话。“似你这般人物如此境遇实为英雄气短。”
咳咳,周明一脸傻笑。你丫不气短你别盯着三爷的女人啊!
“你在看什么?关心龙体安康?本王可以为你引荐,想必宫中那群废物才学手段必然不及周神医一指。”韩敬已无视他的态度,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看上去十分亲民。
“不敢不敢,小人只不过乃一介江湖郎中,况且陛下红光满面,哪里像是有恙的模样,小人可不敢献丑。”
韩敬已侧首笑了笑,目光半晗的扫了周明一眼。
那一眼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周明装傻充愣,其实暗暗吓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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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已经看不到霞光,街道两侧的连珠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的被点亮。
行至六西街时闻到了一阵鲜香,刘玉洁笑着吩咐苏小宝下去买两纸袋六西街最有名的羊肉馅饼,沈肃曾对她说遇到她之前每逢下衙感到肚子饿时便会去这家来一碗熬的比米汤还浓稠的羊肉汤,然后再叫上二十张羊肉馅饼,与同僚大吃一顿。
家里的厨子手艺倒不差,也能熬出那般鲜美的高汤,但怎么也模仿不了那独门一绝的馅饼。起初刘玉洁还不信,直到沈肃买来给她吃了一回不禁胃口大开。
长安人冬日喜食羊肉,但没有一家厨子能将羊肉的鲜味做到这般极致。
因她回去的较晚,厨房已经按照白日给的菜单做好了晚膳,自然来不及熬制羊肉高汤,凑巧的是今晚有一道牛肉羹,足有数十种材料与高汤熬制,又加了她最喜爱的杨家豆腐糜,如此倒也令人口舌生津。
夫妻二人对桌而食,见到羊肉馅饼,沈肃不禁感动,洁娘居然记住了他喜欢的一样东西,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喜欢,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就感觉很快乐很快乐!
就这么开心么?刘玉洁盯着沈肃充满男性气息的轮廓,微微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迷上了《寒武再临》,妈蛋的看得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啊,为了追文专门冲了一百块软妹币,还有《818那个看盗文还写长评喷我的读者》刚开了头,目前作者君的眼睛是这样的+_+,待我看完了寒武再临一定洗心革面努力更新!!!!说了这么多废话的意思就是今晚的二更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没了,请你们继续爱我啊,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码字,呜呜
☆、第92章 093
熄灯之前,趁着沈肃心情明朗,刘玉洁将从冉娘那里听来的太子家事说与沈肃听。
说实话,她对沈肃中意的皇子十分好奇,但这明显不是女人家该问的问题,所以她只能试探。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沈肃淡淡道,“你姐姐身边有方二郎,不必担心,他定会处理的很好。还有,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
刘玉洁脸颊一热,怔怔望着账顶道,“总共就那么几位皇子,老六老七我一无所知,但老三老四老五没一个好的。” 这种事一旦参与进去便不能回头,她很害怕。
“哦?说说如何个不好法。”沈肃翻身侧对她,两人现在分被而睡。
“虽然三皇子一直与韩敬已作对,但我真不觉得他是好人,连修筑河道的饷银都贪,视黎明百姓如草芥,恐怕圣上也是看到了这点才不敢委以重任吧,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说五皇子也不能越过他继承大统啊。再说五皇子,看上去勤政爱民,提出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建议,可他心性凉薄,孺人和良娣的孩子相继没了,竟也不闻不问只顾与筠娘恩爱。男人的路子总比女人多,但凡他有一点嫉恶如仇之心又怎会查不出原因?对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凉薄又怎会爱惜他人的骨肉?”
“老四呢,你觉得如何?”
一听“老四”这两个字,她用力摇头。“不行,别忘了前世他借韩敬已禁林卫射杀你啊!即便我不敢全信韩敬已的话,但只要有半分这个可能性我都会感到不安!”
沈肃抬手伸向她,掌心贴着她脸颊,“韩敬已骗你的。”
真的?刘玉洁不解的看他。
“按理推断我是谁的人不该瞒着你,因为你有重生的经历,我需要与你联手获得更多重要信息。所以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是谁的人,倘若我与老四为伍,当时你或多或少会感到震惊,不管那震惊有多不明显,我想他都能捕捉到。但那时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也什么都看不出。”
刘玉洁冷汗涔涔,庆幸当时自己什么也不懂!现在也不想懂了!倘若韩敬已有心试探,她真是防不胜防,所以面对此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冷静、少说话。
“洁娘你知道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吗?”沈肃严肃的看她,“很多时候我对你有所隐瞒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成长到足够的坚硬,不过这不怪你,遭遇过那些痛苦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坚强。”
“什么是坚硬?”为什么他说她足够坚强但不坚硬。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了一个例子,“倘若你的政敌与你有深仇大恨,面对他你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之心,但他在某些方面又有你做不到的才能,我问你,一旦坐上高位你将如何处置他?”
刘玉洁想都不想,“杀了他。天下有才之士多的是,我就不信离了他不成。”
沈肃了然一笑,“嗯,这是人之常情。想不想知道韩敬已会如何做?”
“他会怎样?”
“他会非常理智的继续任用这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直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再施毒手。这就是坚硬。”
刘玉洁睁大美眸,哑口无言。
沈肃笑,他不否认对手的强大,“作为臣子,我可以去推动某些事态的发展,但不保证这期间无意外发生,比如韩敬已成功坐上高位。”
“不可能!这么多皇子都好好的活着,他敢篡位,宗人府也不会答应!”
“如果都死光了呢?”沈肃淡然道。
都死光!他杀的完?刘玉洁简直不敢相信。
“这些仅是我对他的揣测,你不必担忧。不管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你都不会有事,相信我。”他安抚道。
如果韩敬已除掉老三老五以及元德帝,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是为四皇子扫清了障碍,坏的方面是侧面证明了韩敬已背后那股不可思议的势力,但他觉得韩敬已未必因此如鱼得水,这样的势力岂会任由其控制。但无论如何事情做多了就会露出马脚,只要他对老五老三下手,沈肃就有自信发现那道看不清的身影。
“如果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引起圣上的戒心是否就能除掉他?”
“能。”
“那为什么不……”
“那就暴露了控鹤楼。”
是呀,这是致命的秘密却也是沈家用来自保的秘密。恐怕也是韩敬已有恃无恐的原因: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但凡露出一点风声他不过赔一条命,而沈家的命可不止一条。
不知不觉的她早已缩进沈肃怀中,尽管相信不管走哪步沈肃都有明确的退路,可是棋局这般凶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沈肃温热的气息吹拂她额头,引的她不禁仰首,与他四目相对。
目光胶着良久,她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慌忙调开视线,心却越跳越快。
“别怕。自从你说我前世早逝我便开始安排此生的退路。沈家人口简单,嫡支也就威宁侯府这一脉,一旦有任何不测就会有人带大家全身而退。我们不缺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太平日子也不错,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
“不行!”她心里一紧,重又看他,“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
“好,陪洁娘一生一世。”他什么都顺着她,就像当初笑着对她说“跟你是一伙的”那般宠溺。
可是他越温柔她的泪便越汹涌,“沈肃,你可害苦了我!”
她在怨他呢!沈肃却哭笑不得,只搂着她,不知何时两人早就钻进同一个被窝。“我是混蛋。你这般可爱,一看见你我便想欺负,可惹恼了你我又心疼,真真是对你好也不是坏也不行,我也被你害苦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她恼恨的推他,那只手却居心叵测的解开她贴身小衣,身子一凉,刘玉洁不由轻颤,哽咽道,“你不是说不碰我了吗,这是何意?”
“是缓兵之计。”
“你言而无信。”
“嗯,我下流无耻。”
“你,你……”她要骂的话都被他说完了。
“反正身子都给了我,不如把心也给了吧,我疼你一辈子!”他喘着粗气,“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就今晚!”
“不要,我不要!”
“不生我便不管你,让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韩敬已!”他耍赖。
“你卑鄙!”刘玉洁不信又恼他趁人之危,却恨不起来也咽不下去,动人的脸庞已然晕染了醉人的红霞,沈肃一赖到底,“不卑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喜欢我。”她惊呼一声,一面骂他一面嘤嘤哭道,“卑鄙小人!你滚……滚开啊!”
“不滚不滚偏不滚”他低笑着问,“咦,你嘴巴沾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别亲。”
“你怎么看出我要亲的?”
刘玉洁欲哭无泪,这还用看!已经亲上了!“放,放开我!”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软媚的勾人,可见沈肃听了定要以为她在欲拒还迎了吧?想到这个可能,刘玉洁眼眶一红,咬紧下唇,又羞又委屈,攥着拳头打他却不敢再喊。
沈肃明俯身追逐她躲闪的红唇,“把眼睁开,你敢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吗?你敢说我便放过你。”
刘玉洁浑身哆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赌气的喊道,“我不喜……”
沈肃不等她说完猛然堵住她的嘴,一面喘息一面笑道,“说晚了,再来一遍。”
怎么来?她一张嘴就会被堵住!刘玉洁呜呜哭,捶打他,眼前的事物却渐渐地模糊,不知何时她竟环住了他的脖颈,沈肃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却那么清晰,在脸前时近时远,偶尔轻啄她眉心,“叫我三郎。”
“三……郎……”她语不成调。“嗯。”他用力答应她,吻着她,“三郎被你折磨的好苦,你也疼我一回,就让我要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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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印证了这句古话,沈肃与刘玉洁折腾到大半夜,翌日一个精神抖擞用他的话吃了个半饱,一个两靥酡红,连纤细的脖颈都被染了粉晕。
沈肃穿好衣衫坐在床沿亲了亲她额头,“为夫是不是很厉害?”
“不想理你了!”她把脸缩进被中,却懊恼的发现自己这样与撒娇有何分别。却不知沈肃爱极了这般娇嗔的她,竟连着绫被将她抱进怀中,“别害羞啊,我就喜欢你对我撒娇,再撒一个。”
你……不正经!她脸更红了。
“正经哪里还能一窥娘子闭月羞花之美。”他真像个登徒子,脸皮也真真儿的厚,明知她害羞却故意调/戏了她好一会儿才罢下。
接下来连续几日沈肃十分繁忙,两人聚少离多,但他并未忽视她,总会在路上随手买些小玩意儿送她,有时甚至就是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花,这让刘玉洁羞涩的察觉到不管他在哪里都念着自己,一颗心不由甜蜜的发紧,眼睛却酸酸的。
但周明还是忍不住提醒沈肃,“三爷,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采这么多早晚要出事啊!”
沈肃一愣,斜睨周明,“怪不得孙潇潇至今都没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