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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 第121节

      脚步声似乎只是路过,并未在真君庙前停留。但凌守夷却还没有放过她。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托着她,她脊背一下下撞在神像上。神像不堪重负,被撞得摇摇晃晃。庙外,潮水拍岸,哗哗作响,打在她股tun。
    他的。
    他垂眸,目光寸寸掠过她身上的肌肤,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己的庙宇中做这么荒唐的事,他咬破她嘴唇,交换了个血腥味的吻,身体力行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他的。
    他用尽最磨人,最温柔,也是最屈辱的手段。她受不了,凌守夷不假思索,扬掌拍下,她神思迷蒙间,对上凌守夷的视线,依然疏淡冷清,翻滚着浓浓绮色。
    他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羞耻又快活得哭了出来。
    夏连翘开始后悔了,和凌守夷相处这些时日,她频频作死,却还是第一次踩爆他的雷点,更不知晓发怒的他会是这么孟浪可怖,不论如何,她不该招惹他……到这个地步。
    原来,凌守夷当真一直在包容她,克制自己从未尽兴,若他当真肆意妄为,她毫无还手之力。她咿咿呀呀,似哭似叫,大脑一片空白,神志昏蒙,如飞九霄云外,恍惚间,她看到神像也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神台上的少年仙君像是缓缓走下了高台,垂眸从自己怀中接过她,在她唇瓣落下一个吻。一个灵魂,将她牢牢禁锢,抵死亵玩。
    少年仙君依然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赤裸,眼里仿佛夤夜里暗腾的白雾,又如腐草化作的萤火,雾气一直弥漫到身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被兜头浇了一捧水,白袍银甲泛着淋漓的水光。
    白昼转成黑夜,黑夜又转成白昼。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夏连翘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是有这种死法的。
    等夏连翘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逢仙楼内。她怔了一下,抱着被子愣愣地直起身,检查了下自己的情况。
    浑身上下被清洗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被褥,原本凌乱的头发也被人细细重新梳拢过。
    这个人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是凌守夷。
    她咬住下唇,从脊背到脖颈,耳尖又开始轰隆隆燃烧起来。昨天的那些过于不堪的回忆简直如潮水一般汹涌地倒灌入脑海。
    她不记得她被凌守夷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多少次,几乎用尽所以她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难以启齿的姿势。他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可即便如此,凌守夷浑身上下的气息也冷冷清清,并不以为耻。正因凌守夷不以为耻,纵欲自然的态度,才让她更加接受不能。到最后凌守夷似乎犹觉不足,乌浓的眼睫低垂,抵在她腿根轻蹭,一下下拍打,她吓得忙制止他,他见她实在不堪承欢,迟疑半秒,还是作罢。
    夏连翘:“……”
    不论如何也想不下去了,就在这时门开了,凌守夷垂眸端着药过来。
    她冷不丁地乍一看到他,睁大了一双杏眼,脸红如飞霞,磕磕绊绊的话都有点儿说不利索,“我不用喝药。”
    昨天面前这位清冷出尘的凌道长,当真是……龙精虎猛。让她羞耻到脚趾抠地的同时,又难免双腿发软,心中怦怦然。
    没办法,谁叫她是正儿八经的肉食系……
    昨天吵得是很激烈,但凌守夷太过美味,她实在没出息,爽到之后记吃不记打。
    凌守夷见女孩儿如小鹿一般惊恐地睁大眼,他默了半秒,心里也觉昨日荒唐,解释道:“不是伤药,是补药。”
    “哦……”夏连翘硬着头皮接过凌守夷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小腹内好像还有东西在一跳一跳,全程她都羞耻得抬不起头来,几乎没怎么敢看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小情侣之间没什么是拉灯不能解决的,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凌守夷坐床边,看她喝完,便收了空碗转身出了门,临走前嘱她好好休息。
    夏连翘靠着枕头,浑身发烧。
    之间那阵硝烟四起,战火纷飞的激烈冲突,早已在一次次肆意缠绵中烟消云散。
    至少,再见到凌守夷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确再也生不出什么火气。
    修士身体素质好,躺了不过一个下午,等晚上的时候,夏连翘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凌守夷还是端了他亲熬的伤药喂她喝下,他亲试了药温,这才一勺接一勺喂给她喝。
    夏连翘默不吭声,若有所思地喝着伤药,心里却想着她和凌守夷在破庙里那场争执。
    她嘴上没提,凌守夷也没提,两个人默契地齐齐忽略了这件事,好像这场争执从没发生过。
    但夏连翘心里清楚,凌守夷此人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决断,她当然也有。
    她没办法剧透,这几乎是个死结。
    可一下午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又把原著剧情捋了一遍,发现也不是没有破局的办法。
    接下来,还有两滴玉露甘霖亟待收集。
    正如司马元蘅所说,一滴是作为宗门大比的赏赐。
    第二滴,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位于奉天宗禁地——“溟幽海”之下。
    而奉天宗的禁地“溟幽海”曾关押过凌守夷的亲生父亲,那条应龙。
    原著里,有关凌守夷身世之谜,是一直等到琅嬛身死,白济安和凌守夷同叛出仙门后才被正面提及。
    二人叛出仙门之后,白济安曾回到过奉天宗禁地,在那里遇见了应龙残存的龙魂,有过一番交谈。
    如果她能找到凌守夷生父的残魂,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也未可知……
    夏连翘心里清楚,这很难。
    白济安是二次闯入禁地之后,才误打误撞碰上。书里更没详细记载过应龙的残魂位于何处。她想去找的话只能全靠运气。
    眼下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试一试。
    现在的话,还是先稳住凌守夷最为重要。
    她之前一直怕激化凌守夷和白济安的正面矛盾,可昨天凌守夷已经旗帜鲜明地告诉了她,他会拔白济安的仙骨,这点毫无转圜的余地。那她也没有再小心翼翼的必要。
    三日之后,宗门大比近在眼前,凌守夷放出飞舟,众人乘坐飞舟一路往奉天宗而去。
    路上,夏连翘深吸一口气,找到闭眼打坐的凌守夷,“小凌,你跟我过来。”
    凌守夷睁开眼,清疏的眼里微含不解。
    夏连翘鼓起勇气,拉起他,一路走到白济安和李琅嬛面前。
    “琅嬛,老白,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女孩儿眉眼认真,眼里像聚拢了一团明亮的光。
    凌守夷指尖微动,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点儿预感。
    下一秒,便听到她大声道:“我和小凌早已私定终身,想结为道侣!”
    第87章
    平地惊起一声雷, 李琅嬛和白济安齐齐一怔,被她这一重磅炸弹给炸得晕头转向,懵了半秒。
    李琅嬛睁大眼:“连翘你……你和凌道友?”
    这个消息带给李琅嬛的震撼无疑远超白济安。
    在她眼里凌守夷和夏连翘平日里打打闹闹, 关系比旁人都要亲密。
    连翘活泼,凌道友持重。她当然是乐见这一对少年少女结为佳偶。
    李琅嬛细细打量了凌守夷一眼, 心中挑剔:嗯……凌道友年纪轻轻, 天赋极高,外表虽冷峻了点儿,但外冷内热,极为重情重义,可堪连翘良配。
    只……有点儿措手不及。
    连翘和凌道友不是好友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突飞猛进了?!
    压下心头最开始的惊讶和疑惑,李琅嬛迅速收拾心情, 送上祝福,讶然笑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你们两情相悦, 这也是好事。法财侣地,是咱们修道之人应当具备的四大条件。若有志同道合的道侣,相互照顾, 彼此护持, 自然再好不过……”
    说到这里,李琅嬛斟酌一二,意味不明道, “我与白道友自然也不会阻拦。”
    夏连翘当即便听出来了李琅嬛言语里对她和凌守夷的回护。
    原主生父病故,临死前托孤于白济安,叫她从此之后务必要像尊重父亲一样尊重白济安。
    从古代道德伦理的角度看来, 白济安就是她的义父。
    李琅嬛知晓白济安对凌守夷隐隐有些不满和偏见, 怕他拒绝,这才抢先一步, 替她二人说话。
    白济安深深瞥了李琅嬛一眼。
    李琅嬛心里也有点儿发虚,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
    白济安默默扶额:“……”
    夏连翘一颗心也是高高吊起,晃晃悠悠。
    凌守夷看她一眼,知她心中紧张,攥住她掌心,上前一步替她开口,沉声道:“还望白道友成全。”语气竟难得恭敬。
    他当然也不喜白济安。但这件事上,凌守夷为人性格最一丝不苟,白济安为长,他无可否认。
    白济安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冷淡清傲的少年身上,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道:“凌道友,你跟我过来一趟。”
    凌守夷颔首称是。
    二人走到船头,据船头而立。
    白济安看着眼前,清姿玉立,腰背挺拔,难得恭敬垂眸的少年。
    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从小生长于烟花巷陌,来往都是歌舞娼妓,路柳墙花。他生母病逝之后,更是由母亲生前姐妹好友集体出钱抚养长大。
    耳濡目染之下,他从未轻视过这些可怜的女人,甚至还颇为敬重她们顽强的心性。这样的生活养成了白济安骨子里离经叛道的性格,他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家伙。
    这些时日连翘总拉着凌守夷在他面前晃悠,女孩儿乌黑的大眼滴溜溜的转,那点小心思几乎不言而喻。
    他视连翘如亲女,首先要考察的便是女婿的真心。
    这点他倒是不可否认,他出生风月,看人极准。
    这小道士极为清冷孤高,性格贞烈果决,绝非花心酒色之辈,认准一人,便是沧海桑田也不改其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白济安默了一瞬,还未开口便向来已含三分笑的桃花眼难得不含一丝笑意。
    冷肃道:“凌道友,我相信你对连翘的真心,但我不想再看到玄之观中发生过的事,我问你,我代连翘的父亲,将她托付给你,你可能保护好她?”
    想到玄之观那场惨烈,少年默了一瞬。
    旋即抬起眼,先俯身为礼。
    凌守夷眉眼冷凝,言辞锵然,如玉山倾倒,昆山玉碎,落地字字有声:“吾凌冲霄发誓,会以性命护她周全,永生永世,绝不相弃。若违此誓,刀剑加身,屠割刳腹,身死道消,永无轮回。”
    风起云涌,流云啸聚,是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夏连翘不知道白济安都和凌守夷说了什么。她抱膝坐在船头,和李琅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实际上早已神飞天外,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