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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脑袋按在水里(慎

      天空阴沉,刮着寒风,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公路上的车辆络绎不绝地通行着,人行道上突然有只流浪猫从祁乔郃面前窜了出来,朝他喵喵叫了两声,发出的信号似乎在向他讨要食物。
    七点的天格外寒冷,祁乔郃僵冷的脸被寒风刮过,伸出冻红的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戴着的围巾,穿着一件白色的加绒卫衣外面套着棒球服,撑着一把伞无视地走了过去。
    走到一家卖早餐店的屋檐下,甩了一下带着雨滴的伞,然后进了店,里面吃早餐的人很多,祁乔郃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终于轮到自己点餐了。
    “阿姨,我要一碗馄饨和一碗牛肉面。”祁乔郃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牛肉面要中辣,不加香菜不加葱。”
    之前在家给方梨做饭的时候,祁乔郃就知道了她不爱吃这俩配菜,所以这次买早餐他就避开了这两样。
    买好后,祁乔郃提着打包袋还有买的豆浆准备转身出店门,不料有个女生迎面刚好过来她碗里的汤就这样撞泼在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卫衣染上了一大块汤渍,隐约散发着面香味,祁乔郃垂眸嫌弃地看了眼,下一秒意外地听见了那个女生叫了声他的名字,他赫然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年立马低着头,表情有些无措。
    这个女生,祁乔郃有点印象她是方梨的同桌,但名字他不知道。
    他不想纠结此事连话也懒得回,怕面坨了,想快点赶回去,但又听见她说。
    “方梨也在梅峰县吗?我可以找她出来玩吗?”
    祁乔郃冷冷淡淡,“你找她和我说干嘛?!”
    “她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上她的人。”时年看他表情有点儿凶,弱弱的说了一句,“你是他哥,我才问你的。”
    “不在。”
    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时年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明明看见方梨垂着一颗脑袋坐在轮椅上,他推着她坐的轮椅上了一辆黑色汽车。
    要不是看着可疑,她才不会跟踪到梅峰县来。
    老旧的一家家店面,悬挂在墙上摇摇晃晃的广告牌,风一吹咯吱响着,坑坑洼洼盛满积水的水泥路,祁乔郃走的急,水坑里的污水大波大波溅在了他的裤腿上。
    在街道的尽头,祁乔郃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旅舍,乘着电梯到达了十楼,掏出门卡把这层其中的一间房给打开了,门刚被打开,里面的人开始扬声质问道。
    “都来澳大利亚了,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方梨躺在床上,双手还被手铐铐着,瞪着眼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睡傻了?如你所愿还在国内。”药效已经过了,她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祁乔郃把买来的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边解开打包袋边说,“该死的飞机因天气延误了,三天后在飞往澳大利亚,在此期间你可一定要乖啊!”
    “冷啊!”
    祁乔郃把冰冷的双手捂在了方梨的脖子上,冷意浸透在她皮肤上,下意识缩上了肩,朝他大喊。
    “冷就对了,你男朋友大早上跑去给你买早餐,要是你不好好吃,可就真对不起我这番好意了。”瞧她缩成乌龟样,祁乔郃收回手倒有些想笑了,打开牛肉面碗上的盖子,端在手上,用筷子把面夹起准备喂给她吃,她却偏过脸,厌恶的不想吃。
    第一遍是这样,第二遍依旧如此。
    祁乔郃粗暴地把碗搁在了床头柜上,里面的汤汁溅在了外面,用手掐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勃然变色,“前面跟你说的话都忘了?让你听话,现在怎么闹绝食了,嗯?”
    “我有权利不吃,我想回家,你放开我!”他一次次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方梨早就受够他了,她宁愿饿死,也不吃他买来的食物。
    “回哪,有我在才是你的家。”方梨一副看仇人的样子,祁乔郃某一瞬间真想把她眼睛给挖掉,把她脸掐到变形,目光再度阴鸷,眉头紧锁,瞋目切齿道:“你有什么权利绝食,你这副身子生来就是我的,我没同意的事,一律不准做!”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独立的思想,我不想被你操控,做你身旁的一条狗,你让我感到恶心。”即使被他掐到疼痛,方梨也还是想发自内心的说出怨恨他的话,“我最讨厌你了,巴不得你快点消失在我世界里。”
    “果然是小废物连装爱也不会,来,让我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硬。”手铐被他给解开,祁乔郃拽着她去了浴室,她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感觉胳膊都快被他拽的脱臼了。
    祁乔郃在洗手台内放满水,扣住方梨的脑袋往下压,她铆足劲儿来抵抗,不让脑袋掉在水里,嗓子里发出嘶心裂肺的哭喊声。
    “不要……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放过我啊!啊!”
    脑袋被他压在了水里,意外地让她灌进去了几口水,被水呛的想咳嗽,她强忍着紧闭着双唇,试图用鼻子吸气,可水还是从鼻腔内进入到了肺里,剧烈的撕裂感让她难以承受,不例外的耳朵也灌入了水,脑袋像挤爆一样窒息难受。
    “你可真不知好歹啊方梨,我费尽了心思想和你一起出国,倒头来你给我闹绝食,还义正言辞的说些刺激我的话,既然你爱不上我,那就在我面前要学会装爱啊讨我欢心。”
    祁乔郃心也痛到无法呼吸,得不到她的一点儿喜欢,那她就要使劲学会装作爱自己,可偏偏为什么说出了让他黯然销魂的话,到底谁给她胆子了,是他平时给她的惩罚太少了?
    他薅住方梨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从水里捞起,湿透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布满水的脸沿着脸颊滴落在了地上,像是得到了救赎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饶……”
    他让方梨接受短暂的呼吸,不让她说完话,又重新把她的脑袋按压在了水里,再次呛到了一大波的水,她的喉咙像有一根针扎进去了一样痛苦,看来这场身体上的折磨会持续很久。
    “我什么脾气你不清楚?知道我最忌讳什么话,还敢在我面前犯,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祁乔祁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家里人都会一一为他买来或者找来,竭尽所能的去满足他,所以方梨也不例外,她是他的,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会强性把她拴在身边,不离开自己半寸。
    他要的人或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如果得不到他就亲自毁掉,让别人也休想得到。
    爱一个人就要把她封存在自己世界里,他的爱就是这么自私极端。
    “让你吃饭是害了你吗?不想吃饭,那就多喝点水。”祁乔郃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把她从水里捞起,然后再次把她按压进水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下去,也不停歇的训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