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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全星际直播rua毛绒绒 第45节

      因此,佘白帮乎乎瞒了下来,甚至还帮忙踹了一脚快要暴露出来的赃物,免得被人发现?。
    “外面好黑,我一定是迷路了才会跑错方向。”乎乎缩起?耳朵,大眼睛萌萌的,就像一只摊开的毛绒玩具,“你?放我出去好嘛?我现?在就回去。”
    “先带我去把你?的赃物处理了再说?。”佘白拎起?笼子,带着乎乎往外走去,“你?当?初选择抱住园长大腿,不就是不想被特别行动处抓走吗?他们不会放任一只犯罪的动物流落到社会上面。”
    “哪有!”乎乎试图为自己辩解,又忽然反应过?来,声音顿时从嘤嘤嘤变成了公鸭嗓,“你?看见我藏的东西了?”
    “不止看见了,还帮你?踹进了床底,不然你?以为就你?那点把戏能瞒过?谁?”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乎乎没想到自己的小聪明在一开始就暴露了,他确实藏了点东西在阴影中,谁不爱金灿灿的东西呢?
    乎乎的财迷属性刻在了灵魂里,直接让他觉醒了相?关能力,可?以在阴影中潜行,然后偷偷将金子带走。
    他会跑进别墅不止是因为受害者外溢的精神力,更?多的是因为别墅里有钱啊!
    好多好多的黄金!
    乎乎将所有发光的漂亮的东西都?叼走,藏在了自己的秘密仓库里。
    他,才不是一个穷狐狸!
    “你?不是想到动物园里来吗?要纳入动物园的编制就需要没有犯罪经历,或者,你?更?想被特别行动处抓到研究中心?去?”
    乎乎不说?话了,生气转头,“人类都?是一样的讨厌,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野外自己生活。”
    他既不想去研究所,也不想到动物园来,只是权衡之下,选择了一个更?好逃跑的地方而已。
    一时的卖萌只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更?远的未来。
    他的灵魂永远不会为人类而屈服。
    “既然你?选择了动物园,就必须留下来。”
    “为什么?”乎乎不屑地反问道,“你?的灵魂已经卖给了人类!你?不再是个自由的动物!你?背叛了我们的野性!”
    “因为你?这样会让园长很难办,她选择保护你?,担下你?逃跑的风险,如果你?出去做坏事,快乐的只是你?而已,园长会被你?牵连,接下来的动物也会因为你?受到伤害,他们不会再拥有在动物园和研究中心?之间选择的机会,只会被关押囚禁起?来,被采取更?严格的手?段管理。”
    “关我什么事。”乎乎依旧硬气,但是声音却小了很多。
    他才不会在意?人类的死活,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动物也会被他牵连,乎乎就有些烦躁。
    “的确不关你?的事,所以我会选择看住你?,你?可?以有三次逃跑机会,前两次我只会把你?关起?来送回去。”
    “第三次呢?”
    “你?觉得呢?”佘白低下头,看向笼子里小小的狐狸。
    乎乎不由浑身冷战,他终于想起?来,狐狸也在猞猁的食谱之上,他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怎……怎么会呢。我才不会逃跑的。动物园包吃包住,里面的动物又有趣,我超喜欢在里面的。”
    *
    乎乎本以为像佘白这种跳跃能力极强,野性也强的动物会选择一路奔跑到别墅区,结果却只见到佘白提着笼子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好家伙!感?觉我才像野生动物。
    乎乎不耐烦地在笼子里转了一个身,用屁股对着佘白。
    这是他唯一能表达愤怒的方式。
    出租车司机十分健谈,看了几?眼笼子就敞开了话匣子,“帅哥,你?这是提的什么动物,长得怪好看的咧,比我女?儿养的小猫可?爱太多了!我家的猫天天上蹿下跳挠东西,一开门就想跑出去,拉都?拉不住,一点也不听话,我女?儿还天天把她当?成一个宝贝。你?家这东西听话吗?”
    佘白看了一眼笼子,“是狗,也不听话,都?是一样的,想往外面跑。”
    乎乎一听见佘白称呼自己为狗,立马就愤怒了,要站起?来了,然后在佘白的目光中秒屈服。
    “汪汪汪~~”他弱弱地发出几?声狗叫。
    佘白下车后在路边站了一会,直到前后都?无行人经过?,然后提溜着笼子跃上树梢,几?步就到了别墅屋顶,从窗户跳进去,“把你?偷的东西都?放回原处,我们就可?以回动物园。”
    乎乎别别扭扭不想行动。
    “什么偷,只是合理的转移而已。财富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只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三……”
    乎乎蹿出笼子,跳入床底,拖出一个大箱子。
    巷子打开,满屋子都?被映衬得金灿灿,这绝对不是一个别墅能拥有的金子数量。
    “还有呢。”
    “没有了,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浪迹天涯的资本,我还想着用这笔钱买机票偷渡回我的家乡呢!”
    “三……”
    乎乎跳上天花板,打开松动的隔板,拖下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同样闪闪发光的宝石项链。
    他沮丧趴在地上,摊成了一块狐狸饼,耳朵也垂在两侧,“真?的没有了,这是我全部的身家,我流浪好多地方才攒起?来的。”
    他确实已经被掏空全部身家。
    佘白将他捞起?来放进笼子,又看了一眼大箱子小箱子,决定以匿名的形式捐赠给官方,还给受害者。
    既然方觉夏想要保下这只惯偷,佘白就会帮她处理好后续事情。
    比如,让惯偷改邪归正,成为动物园的正式员工,通过?卖萌合理挣口饭钱。
    *
    佘白拎着乎乎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方觉夏吃完晚饭出来查看动物情况。
    “他怎么在笼子里?”方觉夏低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乎乎,即使?现?在是狐狸本体,她依旧清晰看见了狐狸皱起?的眉头和撇下去的嘴。
    “我带着他一起?去遛弯,逛逛动物园。”佘白打开笼子,让乎乎跳出来。
    然而乎乎依旧在牵挂自己被洗劫一空的家当?,有气无力抬头,又摊下,“哎~”
    “他这是……”
    “思念家乡。”佘白帮乎乎回答道。
    “这样啊。”方觉夏相?信了,对于一只应该在沙漠中掏洞的狐狸来说?,在禹城这座南方湿热的小城市里,确实会不适应。但是她没有办法将乎乎放回原生环境。现?在政府一直在防范变异动物,能留在动物园已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方觉夏弯下腰,摸摸乎乎的头顶,或许是因为耳朵散热的原因,他的头比身子温热很多,“适合你?的场馆正在修建中,你?想要什么其实可?以提出来的,希望你?能在动物园里感?受到家乡。”
    “我想要黄金可?以吗?”乎乎两眼放光,立马坐起?来。
    “啊?”方觉夏惊诧,没听说?过?耳廓狐喜欢黄金啊?难道是因为黄金和沙漠的颜色相?似吗?“多放一点沙子够吗?”
    乎乎沮丧摊回去,我就知道,不会有金子的,什么都?不会有的!
    我再也不是一只富裕的小狐狸,而是一只穷困潦倒需要靠卖萌为生的穷狐狸了!
    但是被摸着好像还挺舒服的。
    乎乎往前靠了靠,让方觉夏更?好地摸自己的脑袋。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动物园的动物都?喜欢园长了。
    呜呜呜,温柔大姐姐谁不爱呢?
    好想躺在大姐姐怀里抚慰自己被贫穷伤害的心?。
    但是乎乎看了一眼佘白,又没敢动。
    *
    方觉夏将乎乎拎回狐狸馆的时候,发现?叶子也是以同样的姿势瘫在地上,同样垂落在脑袋两侧的耳朵,同样皱起?的眉头。
    怎么回事?
    怎么两个动物都?变得沮丧了。
    “姐姐。”叶子看见方觉夏连尾巴也摇不起?来,只是敷衍地左右摇摆两下,又垂落到地面上。
    方觉夏冲过?去,摸摸叶子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叶子看了一眼方觉夏,又看了一眼乎乎。
    乎乎立马坐直,感?觉叶子要开始告状了。
    对此,他早有准备,狗就是一种很讨厌的生物,只会讨好人类。曾经被人类饲养的时候,乎乎不止一次被狗欺负过?。
    可?是饲主却只会在一旁看热闹,还哈哈大笑,说?着什么,果然狗还是有体型优势,你?看这只大耳朵狐狸被按在地上不动了。
    当?然,饲主每次还是会拉开狗,因为乎乎比狗值钱很多,是花大价钱从国外偷运买回来的。
    这是乎乎离家出走的动力来源,当?然,他也不吃亏,在离开饲主之前,乎乎卷走了他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并且丢进海里。
    一想到这里,乎乎难得开心?了一些,虽然被掏空了家底,但是丢进海里的东西可?没法找回来。
    他穷了。
    那个该死的人类也穷了!
    “那你?是哪里不开心?呢?”方觉夏摸摸叶子的头顶,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叶子这幅样子,不会一连串地喊着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也不会摇着尾巴冲进她怀里。
    “姐姐,”叶子声音小小的,“我变成一只狗了。”
    “啊?”方觉夏没想到叶子是为这件事难过?,不过?这件事本来也瞒不住,毕竟不是人人都?会指狗为狐,但是她依旧顺着叶子的话轻声安慰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我撒谎,所以变成了小狗。”叶子委屈坐起?来,然而头依旧垂着,“他们都?说?撒谎就会变成小狗,我没信,现?在我知道了,这是真?的,我真?的变成小狗了。”
    “嗯……”方觉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姐姐,”叶子一边委屈巴巴一边开始抖身上的毛,“对不起?,我偷偷藏了好多零食,没有告诉你?。”
    抖一抖,一袋狗狗零食掉下来。
    再抖一抖,两包牛肉干掉下来。
    再抖一抖,一包鸡胸肉落下来。
    ……
    方觉夏的目光从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到麻木。
    叶子抖出来的零食已经比他本体还要高了。
    不是,你?究竟在你?的毛里藏了多少东西!
    直到最后,叶子从毛里抖出来比狗还大的一床破破小毯子,叶子声音低落,“我还抱着小毯子睡觉,只有小孩子才抱着小毯子睡觉,我不好意?思告诉你?们,就偷偷藏起?来了。”
    “没事。”方觉夏打算暂时不去问叶子为什么能在毛里藏这么多东西,她抱住委屈巴巴抽泣的小狗,听着他在自己怀里呜呜呜,就像水开了的声音,努力憋住笑,“小狗也超可?爱的。”
    “尊嘟嘛?”叶子眼泪汪汪抬头,呜呜的声音还是没有憋住,在水开与?不开之间徘徊,就像个大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