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94节
一眼就看到了与血龙对峙中的司昆。
他眉梢轻挑,不见愤怒,却是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云霄君,是你啊!”
那五个宝贝伪大乘,都是被眼前这人给灭掉的。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啊。
明明是合体对上大乘,他脸上却现出一丝优哉游哉的快感,就像一个准备好了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司昆淡然而立,直接无视了对方,眼神扫了眼石门方向,微微皱了下眉。
血泣子不会突然来这,是暴露了?
阎初轮说里面没有大乘,谢危应该能应付吧?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眼血泣子,压根没把他放心上,心里在想多久能把这血龙给解决了,得尽快进去看看。
他这模样却是让血泣子极度不爽起来。
血泣子目光阴森的看了他半晌,这时他耳朵一动,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忽而收敛了所有怒气,甚至心情颇好地笑道:“刚刚师弟给我传来一条消息,你那位很要好的少宫主被抓住了。”
司昆嚯地转头看他,眼里森寒剑气一闪。
血泣子慢悠悠道:“你来了,魔主和妖王应该也在附近,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魔主怀疑,还从没想过逃走吗?”
他在司昆越来越冷的视线之下幽凉地笑了笑,“因为若是你们来了,就走不了了啊。”
司昆微微眯了眯眼,淡淡道:“那就先让你走不了吧。”
他抬剑,一挥,漆黑剑气霎时遍布整座湖底。
“轰!”
一道水柱炸响,两道身影破水而出,沉寂片刻,忽然整座湖底宛如地震般震荡起来,接着“轰隆”一声炸响,一道水花冲天而起,水花之中是一道血红色的庞大身影。
一条千米长的血龙破水而出,巨大的身体横亘长空,龙嘴张开,对着天空猛然一声长吟。
“吼——!”
声音浑厚如钟,没有传说中龙吟的大气磅礴,反而充斥着一股暴虐嗜血的气息,那低沉有力的吼声瞬间就把血神宗周围始终围拢着的血雾给驱散了很多。
血神宗地面上所有的混乱一瞬间停止,所有人齐齐抬头看向半空,眼里皆是满满的震撼。
下一刻,那血龙身周燃起滚滚血焰,掉头就朝司昆冲了过来。
霎时间剑气与血焰撕裂长空,在半空炸裂开一道绚丽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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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之上。
懒洋洋靠在树上等着崽崽传消息的阙殷猛地直起了身子,双眼紧盯着那条突然出现的血龙。
“大乘境的龙,这血泣子是折腾出了点东西。”
不远处的树上不知何时站了只凤凰,同样在看着那条龙,只是语气却有点酸溜溜的,“你竟然还能沉得住气,不去救你崽?”
阙殷手里紧握着一块传讯令牌,冷声道:“崽崽还没叫我,我去会破坏他的计划。”
凤元坤冷哼一声,“你倒是信他。”
阙殷淡淡道:“还好,比信你多点。”
凤元坤:“……”
感觉不太对啊,按说他都毁了那小院了,阙殷只轻轻怼他这么一句,怎么还没和他打起来?
往日里不都该撕他羽毛了吗?
不会……还不知道?
就在这时,血泣子突然冲上半空,仰头大声道:“魔主,妖王,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那位少宫主已经被我囚在地牢了,你们若再不去救他,他可就没命了!”
“轰!”
阙殷身上一瞬间燃起一团暴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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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
血鬼子踏步而入,微笑道:“这里可是为少宫主准备了很久了,魔主和妖王,一个圣莲后裔,一个丹凤后裔,可都是我们垂涎好久的血脉啊。”
他轻笑着说:“不怕你们来,就怕你们不来,这一地的杰作,够招待你们了吗?”
他想了想,又道:“哦,再加上一个云霄君,没关系,今晚一网打尽吧。”
谢危仰头看天,半晌才道:“所以从雷劫开始,你们就一直在等着我们来了?”
血鬼子一笑,“那是,我们当时就想着,若能趁雷劫拿下魔主和妖王,那自然更好,若拿不下,九转血炼诀和那五个尸傀的事也足够引起你们的怀疑,你们迟早会来的。”
他一顿,又笑,“再不济,也还有那个叛徒在,他总会引着你们来的。”
谢危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们一路进来如此顺利。”
血鬼子心情好极了,也许是即将实现长久以来的心愿,他不介意解答他的疑惑,“我们知道云霄君领悟了空间法则,他能无声无息的进来我并不意外,原先金乌和白虎不在这里,是我们为了引你进来,特意关到这里的。”
他环视一圈,微笑道:“毕竟这里适合用来招待客人。”
叶怀瞬间绷紧身体,獠牙龇出,浑身鳞片都微微炸起,“嘶——!”
金乌气得破口大骂,“卑鄙!”
白虎还算沉稳,只冷声道:“你们好像并无控制底下这些东西的办法,你们能确定放出来不会攻击你们?”
血鬼子好心解答,“我和师兄改良了下功法,它们不会攻击修炼了九转血炼诀的人。”
一顿,他又补充道:“哦,我指的是改良过的,被九转之血溅上而被迫修炼的除外。”
白虎眼眸一眯,到此也说不出什么了,只能说他们蓄谋已久,准备得够充分。
血鬼子仰头看向穹顶,微笑道:“昔日明尊一人战五名大乘,当之无愧的修真界第一人,最后却也力竭而死,如今这里足足二十个大乘,外面还有一条血龙,而你们就三个人……”
他阵地有声,“除非祖龙丹凤现世,否则今日,你们必败无疑!”
“丹凤啊……”
谢危听了半晌,忽地问:“你说丹凤雏鸟能不能干得过这么多大乘?”
血鬼子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但……
即便是丹凤雏鸟,那不还是只雏鸟么?一个大乘都打不过好么!
谢危叹气,看了眼丹田里那只明显才刚刚破壳的丹凤雏鸟,幽幽道:“我也觉得不太行,所以还得想点办法。”
“没办法了。”血鬼子冷酷无情道,“我师兄已经告诉了魔主和妖王你被囚的消息,以魔主对你的重视,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他们一来,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破开他的牢笼,而只要牢笼破碎,阵法便会随之破除,地底的东西一涌而出,谢危和来救人的阙殷凤元坤首当其冲。
血鬼子抬起下巴,颇有点得意道:“这石牢里传不出任何消息,你即使传讯也不管用,别费心思了,你逃不了了!”
谢危却罕见的没多少担心。
他默了默,问:“我爹知道了,妖王……也知道了?”
血鬼子道:“自然,我师兄是广而告之的,魔主即便想瞒也瞒不住。”
谢危仰头望天,半晌才道:“……上面应该打得很激烈。”
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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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山巅。
“轰”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的火焰和一团红色的火焰相撞在一起,轰然爆发出一股剧烈的震荡。
阙殷后退几步,脸上的神情堪称狰狞,“滚开!你再挡路,我不再客气了!”
凤元坤张开大翅膀死死拦住他,也同样暴怒,“让他自生自灭怎么了?小崽子就该经历风雨才能成长,我俩小时候有谁帮过我们?不还是照样过来了!你会害死他的!”
阙殷气得呼吸都不稳了。
凤元坤理直气壮,“再说,那血泣子有那么好心告诉你你崽子有危险?那底下肯定有阴谋,你是关心则乱,绝对不能去!”
阙殷气到快失去理智,声音几乎撕裂长空,“我——让——你——滚——开——!”
“轰!”
黑色火球与红色火球再一次撞击在一起。
远处看着的血泣子多少有点懵——怎么不去救崽子,反而在这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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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石牢。
谢危扶额沉默了好一会。
他是闭着眼都可以猜到那不靠谱的老父亲又干了什么蠢事。
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吃醋,就差把“蠢”写脸上了。
不过阴差阳错也算干了件好事,他爹肯定关心则乱想冲下来救人,到时候就中计了,所幸妖王还算庆幸,有傻父亲拦着也好,爹那边暂时是没危险的。
其它事情不靠谱,至少保护爹这一块,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血鬼子这会儿也收到了血泣子的传讯,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顷刻又冷笑起来。
“只是一时的失误而已,他们很快就会来的,毕竟你在这里。”
谢危想了想,真诚道:“也对。”
血鬼子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臂,“那我就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谢危看着地下厚厚的冰层,眼睛一眯,缓缓抬起手。
视线落在掌心的“坤”字印记上。
乾坤印身为联结两人仅次于道侣印的兄弟印,自然不会只有代替渡劫一个作用。
它可以感知对方大致位置,也可以通过印记……直接沟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