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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何安慈的沉默在汪野看来就是默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何安慈,该不会是你故意弄掉孩子,好名正言顺去袁意远身边吧?”
    这句话犹如毒蛇的尖牙瞬间刺穿何安慈的心,连呼吸都带着痉挛的痛。
    他猛地抬起头,灯光下眼角的红晕愈发清晰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残忍地撕裂开来。
    汪野没去看何安慈悲伤到深处的眼神,他抽回手,冷冷地说:“我告诉你,在我没玩腻你之前,你别想找其它男人。”
    说完汪野摔门而去,只留下一个高大冰冷的背影。
    何安慈视线一片模糊,瘦弱的身体慢慢地蜷缩成一团,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蔓延到心底。
    半个月后,何安慈身体恢复健康,在医生的允准下出院了。
    来接他的是汪野的司机,也许是担心他逃跑,或者是趁着这个机会去袁意远身边。
    把何安慈送回别墅后,司机就离开了,他来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夏温正跟汪野说着笑话,见到何安慈,他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而后露出惊喜的表情,“何哥,你回来了。”
    “我听说你住院了,你没事吧?”
    夏温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很关心,似乎很担心何安慈的情况。
    何安慈看了眼汪野,汪野也正在看他,先前对着夏温的那点温情彻底消失了。
    何安慈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没事。”
    夏温好像松了口气,“那就好,上次你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就联系不上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何安慈垂下眼睛盯着脚下的鞋子,“手机正好没电了。”
    夏温抿了抿嘴唇,忍不住说:“何哥,我后面虽然找了几个助理,但是都没你用得顺手,不然你考虑一下再回来吧,我可以给你加工资。”
    何安慈想也不想地摇头,“不了,我不太适合当助理,还是打算找自己擅长的工作。”
    夏温有些坚持,“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何安慈不说话了,倒是一直沉默的汪野开口打断,“他最近身体不好,去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你重新招别的助理吧。”
    汪野都这么说了,夏温没再勉强,语气有些遗憾,“那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何安慈朝夏温点了点头,越过他们上了楼。
    隔着房门,两人的对话声模模糊糊飘了上来,何安慈双目失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何安慈转头望去,正好跟走进来的汪野四目相对。
    他下意识往汪野身后看了一眼。
    似乎看出何安慈的想法,汪野不紧不慢地说:“他晚上有通告,已经走了。”
    何安慈低下头,没有说话。
    汪野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袖扣,把袖子挽了起来,“把衣服脱了。”
    何安慈几乎是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见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汪野挑了挑眉,“你休息了这么多天,别告诉我身体还没痊愈。”
    何安慈咽喉发紧,“你有需要,可以找夏温。”
    “我说过的话还需要我跟你重复一遍?”汪野一字一顿带着提醒的意味,“夏温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以为我会留下你?”
    也许是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了,何安慈意外地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像吞了沙子的嘶哑声,“我不会再跟你做这种事了。”
    汪野眉眼冷了下来,“怎么,你还想着去袁意远那里?”
    “是。”何安慈想也不想地说。
    既然汪野已经误会他了,干脆让他误会到底。
    说不定这样,汪野觉得他恶心下贱,就会放他离开。
    “所以请汪总放过我吧。”何安慈对上汪野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眸子,“别阻碍我攀附权贵。”
    那股被欺骗和背叛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汪野的心脏,等他回过神时,已发狠地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你终于承认你自己贪慕虚荣?”
    何安慈强撑着力气跟汪野对视,眼里藏着很浅淡的伤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一直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汪野胸膛微微起伏,再次出现的背叛感毫无征兆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本来看在何安慈刚出院的份上,汪野想对他温柔点,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汪野把何安慈掀翻过去,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空气顿时灌入腿间。
    何安慈剧烈地挣扎起来,脑袋被汪野按在枕头里,无法呼吸。
    只听见撕拉一声,汪野咬破包装袋,从里面拿出一枚套子。
    何安慈挣扎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捕捉到何安慈的反应,汪野冷笑着说:“我可不想你到时候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种再赖在我头上。”
    说完他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占有了何安慈,把堆积了这小半个月的欲望通通发泄出来。
    何安慈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凌乱的床单和满地狼藉宣告着昨夜的狂风暴雨。
    腿间传来可耻的疼痛,身上像被石头碾过一样,连腹部都隐隐作疼。
    幸好在汪东朔身边那几年,何安慈已经习惯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