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对照组 第226节

      这小子是一天不瞎跑,就觉得屁股刺挠。
    这干活儿的时候倒是懒得腚都带不动,真是个臭小子。
    王一城:“我去找保叔,我想弄点木头给宝丫做个桌子再做个箱子,先头儿就想做箱子了,结果一拖二拖的,磨蹭到现在。弄个箱子给宝丫装她的那些破烂儿。”
    宝丫听见立刻叉腰:“我的东西不是破烂儿!”
    她脆生生的:“我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是宝贝!”
    王一城笑:“好好好,你的都是宝贝,你看你,还急了。”
    宝丫:“我没急。”
    王一城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自己梳的辫子吗?歪七扭八的,一般般。”
    刚一说完,瞬间感觉到了死亡凝视。
    王一城:“……”
    他缓缓回头,看到老娘不满意的脸,他立刻说:“这梳的太好了,看着特别俏皮可爱,真是太适合我们宝丫了。”
    宝丫眨巴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奶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田巧花:“行了,你少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她说:“你来给我打下手。”
    王一城:“好嘞。”
    他麻溜儿的跟上去,不知道鼓捣了什么,塞进了田巧花的嘴里,田巧花:“唔。”
    王一城得意:“我好吧,好吃不?”
    田巧花惊讶:“肉?”
    王一城:“错,是肉干。”
    田巧花:“……”
    那还不是肉?
    你多说一个字儿就很了不起?
    不过田巧花倒是挺高兴的,这可不是因为吃肉高兴,而是因为这是儿子偷偷给的。这事儿吧,不在乎多少,就是觉得自己被重视,岁数大了,难免如此。
    田巧花嘴上不说好听的,但是人倒是挺高兴,眉眼都柔和了。
    田巧花叮叮咚咚的做上午饭,虽说是大家都睡得晚,但是还是会饿的,上午该起的倒是都起了,王一林把媳妇儿那份儿端回去,他媳妇儿还得休养呢。
    王一城倒是不管他三哥咋的,穿着大衣,严严实实的领着媳妇儿和闺女出门,他载着唐可欣,唐可欣抱着宝丫,宝丫紧紧的搂住唐可欣的脖子,一溜烟儿,出发!
    绍勇羡慕的不行,说:“爸,你啥时候领我去公社啊?”
    王一海:“你去公社干啥?大冷天在家里待着多好,你还是年纪小,不懂在家的好。这大冷天舒舒服服的猫冬最好了。”
    绍勇不服气的嘟嘴,哼了一声,抱着新的冰车出门,这是宝丫借给他的。他们是最好的好朋友。这冬天里不管多冷,也不耽误小崽子们出去玩儿,倒是大人冬天里也有冬天的忙碌,男同志少不得要隔三差五的出门捡柴,这算是轻松的活儿了。倒是女同志们更忙,开春之后就要下地干活儿,冬天里看起来就洗衣做饭,可实际上活可不少,特别是家里孩子多,这衣服的缝缝补补修修改改的,就得一天天忙活呢。
    要说为啥唐可欣也不怎么干家里活儿,他们老五那一房都是王一城再干,可是家里没人说话呢,就是因为这个。这一冬天,唐可欣孩子婚事挺忙活的,给田巧花做衣服,给王一城织毛衣,还有给宝丫做内衣,改衣服,旧毛衣也要翻新。
    这些个琐碎的活儿真真儿是一点也不少,家里缝纫机都比人忙活。
    这两三个月她可真是没少忙活,谁说家里的活儿不是活儿了,一样不少的。
    唐可欣不是北方人,他们那边也冷,但是跟东北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这边的风可真是能给人送走,大雪封门也不是瞎话儿,她特别不习惯,这一个冬天出门的次数也不太多,就连来供销社也没什么精神头。
    有时候唐家的包裹来,都是王一城来取的,唐可欣是真的不乐意出门,不过今天还是跟着一起出来了,虽然不爱出门,但是人也不能总是在屋里憋着。
    别看今天还没出正月,但是供销社之类的都是开着门的,现在讲究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连大年初一都是开门的。王一城领着唐可欣一起来废品收购站,宝丫虽然才来过一次,但是还挺熟门熟路的,一进院子就叫:“保爷爷,保爷爷我来啦!”
    凶恶老头儿抄着手开门,笑容“可怕”,他说:“宝丫啊,进来。”
    “爷爷过年好。”
    “保叔过年好。”
    拜个往年也是拜年。
    保叔给他们都抓了糖,宝丫揣起来,拍着兜兜说:“谢谢保爷爷。”
    保叔:“这谢啥啊。”
    他笑了出来,不过这人不笑更好点,一笑真真儿吓人。
    他说:“你们中午在这儿吃,我弄了好东西。”
    王一城乐呵:“啥啊?那可好。”
    虽然他家吃两顿饭,但是肚子没底儿啊,吃多少都能吃下。
    保叔:“我年前进了一趟山,打了一只傻狍子。”
    语气很是淡定。
    王一城:“……”
    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保叔:“我可是猎户出身的,就算是这些年过去了,也没说荒废了,你以为我都跟你家似的,一个个的都不行。这就断了猎户的传承了。”
    王一城:“您看您,那我姥爷去世的时候我们都小啊。”
    他直接盘腿儿坐在椅子上:“再说那玩意儿也不安全啊,不上山也没啥。”
    保叔:“你借口倒是不少。”
    王一城:“哎呀。您看您,事儿真多,喏。既然您有肉,我也没空手。”
    他解开大棉袄,从里面兜里掏出两瓶酒,说:“看,怎么样?我也给您带酒了呢。”
    保叔立刻眉开眼笑,他这人不好别的,不喜欢女人不讲究穿衣拾掇不讲究生活,就是好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肉配小酒,越喝越有。
    “你这不错!”
    他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去,说:“哎呦,咱这边没有这个酒。”
    王一城:“那可不。”
    他得意:“我岳父寄来的,我藏起来了,没敢拿出来。不然我妈可不能让我拿出门。”
    保叔点头:“是了是了,你妈是这样的性格。”
    他赶紧收起来,高兴:“这可是便宜我了。”
    王一城:“我们不白吃你的肉吧?”
    保叔斜楞他一眼,说:“你来给我送酒就对了,我还真有好事儿告诉你。你这要不来,我今明儿也得回村一趟找你。”
    王一城眼睛一亮:“好事儿?”
    保叔点头:“真的大好事儿,镇里要招工。”
    王一城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跟没骨头一样,也不震惊,就问:“哪个单位啊?要农村户口不?”
    这人就属于要饭吃还嫌弃凉,贼拉不是个东西。
    保叔觉得幸好这小子不是自己儿子,不然一天打三遍儿,能气死,那白头发都能滋啦滋啦的冒。
    保叔看着唐可欣有点拘谨,说:“小五子媳妇儿你领着宝丫去大院儿转转吧,看看有没有小孩子能玩儿的,年前那般瘪犊子到处闹事儿,又折腾了好几家,弄了不少的废品过来,你们去看看吧。”
    宝丫:“好~”
    上一次找到的小生肖,她好喜欢的呀。
    唐可欣:“走,我领你去。”
    “东西都乱堆放的,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保叔。”
    唐可欣领着宝丫出门,保叔坐了下来,说:“咱们公社要建一个机修厂,省城机修厂要在这边建一个分厂,有好几个选择,去年就已经考察好几次了,现在是彻底敲定了,就在咱们公社。”
    王一城这下子倒是坐直了,说:“咱们公社领导有点能耐啊。”
    保叔:“咱们公社一把手就是省城调过来的,那肯定门路更多,说是跟省机修厂那边领导是旧相识。一听说那边要建分厂,跑了好多次走门路呢。这又不违反原则,在哪儿建都是建,肯定是要争取的。这对咱们公社可是个大大的好事儿。不仅会招工,也能带动本地的税收啊。要不说人还是得有门路,那我要是门路多,也不能打听到这么隐秘的消息啊。”
    他有点得意了。
    王一城再次竖起大拇指:“您厉害。”
    他想着机修厂,不禁就想到了大年初一那天晚上的小轿车。他抿抿嘴,嗯,好在他没靠近,总觉得十有八-九跟那个有关系了。同样是省城机修厂。
    不过他倒是面不改色的继续问:“保叔,那他们怎么个招工方式啊?”
    保叔翻白眼:“你当我是公社书记啊,我能知道这么多?我就是听说有招工,不过这一次不要求城镇户口,这个我是听说了的。学历上面我就不太晓得了,估摸着学历还是有要求的。但是肯定不能只要高中毕业生啊,光是要高中毕业生,那么卡的就太严格了,有些想进的进不去咋整?我跟你讲,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咱们公社往前五年往后五年,肯定不能再有这么大规模的招工了。这不是新建厂子,哪可能这么招工啊,这就是个机会了。你得抓住了。我觉得你应该能报上名,所以啊,你还是回家赶紧看书。”
    王一城:“是考试?”
    保叔:“那你以为呢?不考试哪有规矩?听说这是新来的女厂长和咱公社书记一起定下来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王一城更惊讶了:“女厂长啊?”
    保叔点头:“可不,厉害吧,听说还挺年轻的。是省机修厂的副厂长,调过来做一把手儿了。”
    王一城:“厉害。”
    他感叹:“您老也厉害啊,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打听到了。”
    保叔:“我这在公社也干了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没几个说得上话的老朋友?你可不能小看我们这老菜帮子。我们多少也有点门路,不过你也别指望我早知道多少,估计也快公布了,等这消息公布出来,应该很快就会考试。人家消息灵通的知道的早的,早就开始复习了。你这已经是完了,回家再看看书。”
    王一城:“行,保叔您是这个,我这多亏了有您,不然我哪儿能知道这种消息。”
    保叔:“少给我来那个秧歌戏,你早知道这么几天就多看看书,没事儿别瞎跑,这工作也别嫌东嫌西。咱们农村人有个工作就不错了,你屁事儿别那么多。你有了工资,这日子才能过的好一点。”
    王一城:“知道知道。”
    王一城确实挑三拣四屁事儿多。但是却也知道,保叔有句话说得对,这公社能有这样的招工,那真是太难太难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以后可真是别想有更好的机会了。
    除非是新建工厂,不然哪可能这样大面积招工,一个半个的工作岗位,那都是不少钱才能拿下的。
    这种要靠考试的,真是少有了。
    王一城:“保叔,那就建厂会建在哪儿啊?”
    保叔:“这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