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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65节

      老者一垂目,刚想回答,但话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到了。”
    懒洋洋的熟悉语调,从门口方向飘了进来。
    店内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门外步入一抹高挑身影,英姿飒爽,气质凛冽,徒生距离感,偏生又长得美若天仙,惊为天人。
    她的肩上,停着一只雄鹰,一动不动的,一种“酷炫感”扑面而来。
    一见她,青年登时一喜,“师叔!”
    “就你啊,”司笙闲闲地站着,视线在整个店里瞜了一圈,扬眉,“我家厨子呢?”
    段长延拿了个新的茶杯,倒了茶水,走过去,神情愉快地告状,“没生意,翘班了。”
    “扣工资。”
    接过殷勤递来的茶水,司笙漫不经心地道。
    段长延连忙附和,“哎!全给他扣了!”
    “司小姐。”
    老者见到司笙,面带笑容,和善有礼地打招呼,眉目间还有几分恭敬。
    打量他一眼,司笙轻笑,“段管家也来了?”
    老者解释,“少爷说您舟车劳顿,需要吃点好的。”
    他这边话音一落,提着食盒的青年自觉选了张餐桌,把食盒一放,里面的饭菜一样样地取出来。
    “特地让你家厨子做了送来的?”
    司笙斜了段长延一眼。
    “对,德修斋的还差点火候。”段长延点点头,完全不觉得这种‘大费周章’的行为有何不妥。
    “……”
    早已习惯这位少爷铺张浪费的德行,司笙耸了耸肩,不做评价。
    饭菜一摆放好,段管家就没有久留,领着俩黑衣男人离开了。至于送司笙过来的小胖等人,都自觉地停在外面,坐着杵着蹲着,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进门的。
    段少爷说了,他们俗气,不配进这家店。
    他们虽有不忿,但绝不敢忤逆。
    店内一空,司笙没急着吃饭,而是在店里溜达一圈,又在后厨洗了个手后,才缓缓踱步出来。
    先前还在一干厨师跟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的段家少爷,此时此刻,屁颠颠地跟在司笙后面当跟屁虫,热情洋溢地讲述着——在司笙不在的时日里,他是如何防止不懂品味的木头大厨随便乱动店内装饰的。
    来到摆了饭菜的餐桌旁,司笙没有落座。
    “说吧,出什么事了。”
    头一歪,司笙曲指,在桌面轻轻一敲,段长延笑容瞬间一滞。
    司笙眯了眯眼,拖着腔调问,“他人呢?”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不过肯定会超级晚啦,不用等。
    段长延=德修斋老板,拥有老天赐予的舌头,有超常的嗅觉和味觉,天生干这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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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一年前的遭遇,跟肖兴面基【三更】
    他人呢?”
    司笙口吻笃定,压根没给段长延否认的机会。
    司笙如此确定“出事了”,不是没有理由的。
    平时管理豆腐铺的叫郑永丰,是司笙特别聘请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豆腐脑,两人私下里也有些交情。
    若司笙不在安城,郑永丰或许真的会隔三差五来一趟,但,在得知司笙回安城的情况下,郑永丰若没有事情绊住脚,肯定不会“翘班”的。
    稍作犹豫,段长延轻咳一声,缓缓开口,“是这样的,你有个叫沈江远的朋友……”
    “他怎么?”司笙皱眉。
    “你别急。”
    段长延伸手做出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司笙保持冷静。
    司笙凉飕飕地剜他,“说重点。”
    “他在沙州出了点事。”段长延不再隐瞒,直言道,“运气不好,遇上一伙劫匪,把他们一车人都劫了。他受了点伤,不严重,躺个十天半月就行。”
    “他是你的朋友,我们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木头今早去的沙州,一是找关系去查劫他们的那伙人,二是顺便把他接回安城。这里的医疗措施还是比沙州要好点的。”
    讲述完,段长延小心观察司笙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明天就回来了。”
    “……嗯。”
    司笙眉头拧了拧,随后又松开。
    沙州有大片的戈壁沙漠,在城市里治安还行,但在荒郊野岭,只能看运气行事了,治安很难完善到位。
    好端端的,遇上这么一桩事儿,沈江远运气是真不咋的。
    他逍遥流浪的好日子,估计到头了。
    很快的,司笙又意识到不对劲,“他怎么还在沙州?”
    刚来西北半个月,沈江远就抵达沙州了,之后在西域、吐蕃这些地方转悠,上次联系还在云城……怎么兜兜转转,又跑到沙州了?
    “不知道。”
    段长延耸了耸肩,表示这属于他的知识盲区。
    “吃吧。”
    一挑眉,司笙没再追问,椅子往后一拎,便拿起筷子吃饭。
    久未见司笙,段长延兴致很高,拉着司笙东扯西扯。末了,被司笙一句“让你调查的事,进展怎么样了”堵得死死的。
    “说吧。”
    吃了口醋溜土豆丝,司笙示意他汇报情况。
    “你给的画像,我让封城德修斋的都记熟了,一旦出现在德修斋,他们肯定能认出来。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至于随缘阁那边,最近又新进了一批赝品,他们转了很多趟,我们眼线有限,想查到来源,太难了。”
    段长延老实汇报完情况,手肘往桌面一搁,身形微微前倾。
    他一眯眼,略带狐疑,“师叔,梁野只是个驻唱歌手,怎么会跟古董行、随缘阁扯上关系的?”
    “我怎么知道?”
    将筷子一放,司笙端起手边的茶水,当白开水似的一饮而尽。
    眼珠子转了转,段长延手指在桌上轻点着,“有没有可能——”
    “你怀疑我?”
    司笙两道视线打过去。
    “不敢。”
    段长延赶紧表明态度。
    “不会出错,”重新捏起筷子,司笙挑出一块鱼肉,“随缘阁和古董造假确实有关。另外,并不是说,两个行业的人,就不能牵扯在一起。”
    一年前的这个时间,司笙因接了一笔单,来过安城一趟。
    那时,司笙有点空闲,想去找梁野,结果一到梁野家,敲门不应,电话不接——她是事先跟梁野约好的。
    预感不对,就用从易中正那里继承的开锁手艺,撬了梁野家的门。
    结果满地狼藉,有打斗过的痕迹,亦有血痕。
    她报了警,尔后根据线索,一路追踪,直至抵达渭河附近,她发现被绑架的梁野,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在营救途中暴露行迹,他俩遭遇围攻和埋伏。
    一人或许可以逃脱,但外加一个半死不活的梁野,司笙难敌,仍旧被他们暗算。
    最终,她和梁野都被捆绑起来,被扔进了渭河。
    三月底的渭河,冰冷刺骨,司笙在进河的那一瞬清醒,利用随身携带的刀片自救,尔后在寻觅梁野时筋疲力竭,险些丧命,还是段长延带人赶到,才将她救起。
    梁野终究没被救起,过了两天后,才在下游被找到。
    在这一次事件里,司笙全程都不知具体情况,稀里糊涂参与其中,得到的有用消息就两个——
    1、听他们谈话中提及,有一批赝品货物,由古董行的随缘阁脱手。
    2、她见到那个带头的男人,虽然只是几秒,但后面通过秦凡画出七八分像。
    按理说,这件事跟司笙无关。
    但是,好友梁野丧身,外加她吃了亏、险些丧命,所以这件事她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先前只是让段长延盯着,是因为她住院的事被易中正发现,把易中正吓得不轻,司笙不想让他继续担心,更不想让自己早他出事,所以安分了一年,老实待在封城,基本不做危险的事。
    现在,这个顾虑没了。
    “嗯,可是如果我们就这么盯着,顺着几个月才有一次的机会伪造古董那一帮人的话,有点被动。”段长延分析着,眉头渐渐蹙起,“进展也太慢。”
    “嗯,”司笙挺漫不经心的,“给我准备几个人,挑个黄道吉日,我要去随缘阁砸场子。”
    “真的——”
    段长延眼睛一亮。
    不等他说完,司笙就打断他,“没你的份。”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