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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368节

      “……”
    司笙没说话,耸了耸肩。
    身边天赋异禀的人太多了,可没空挨个去测智商。
    “司笙姐姐。”
    喻立洋将笔放下来,奇怪地打量司笙,“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
    司笙脸色一垮。
    阎天靖没忍住,轻笑一声,笑得如沐春风,愈发像一衣冠禽兽。
    唇角一勾,司笙面不改色,淡淡一瞥阎天靖后,又将视线定在喻立洋身上,慵懒的嗓音里透着凉意,“洞察力很强嘛。”
    “……”
    喻立洋立即噤声,哆嗦了一下。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阎天靖一时不忍,心想这女人怎么连小孩都吓唬,同时手掌落到喻立洋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阎天靖问:“知道勾股定理是谁提出来的吗?”
    本想摆脱背后那只手的喻立洋,闻声,求知欲又上来了。
    他摇了摇头。
    “勾股定理,是人类早起发现并证明的重要数学理论之一,约有500种证明方法。在问过,周朝时期……”
    阎天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不紧不慢地讲述,有种轻而易举安抚人的力量。
    不多时,喻立洋就将司笙那一眼抛在脑后,认真陷入阎天靖的讲述中。
    倒了杯水回来,司笙见状,一挑眉,并未掺和他们。
    回屋赶稿。
    *
    “……数学挺有意思的,你喜欢它吗?”
    讲述完,阎天靖见喻立洋听得认真,饶有兴致地问。
    “……”
    喻立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有回答阎天靖。
    他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因为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才会拿数学题来打发时间的。
    但这种话,他才不会跟一个刚认识的叔叔说呢。
    阎天靖唇角微弯,并未强行要个结果,“今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叔叔就住在楼上,你以后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楼上问我。”
    他还挺喜欢这酷小孩的,合眼缘,跟他弟弟小时候有点像。
    若不是对弟弟知根知底,不可能在外面有种,他没准会以为这小孩是他弟在外偷生的。
    “哦。”喻立洋点点头,然后问,“你全天都在吗?”
    稍作思忖,阎天靖回答,“晚上在。”
    反正他孤家寡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偶尔来水云间住一住,无关痛痒。
    “哦。”
    喻立洋又是一点头。
    请教问题这块,他对萧逆和司笙都不抱希望。讲得最耐心的,除了司风眠,就只有阎天靖了。
    这位叔叔虽然属于外公讲的那类“避而远之”的人,不过,问个问题、利用一下……应该没关系。
    阎天靖没把他的小冷淡放心上,给他收拾好东西后,就让他去卧室找萧逆了。
    “叩。叩。”
    隔着一扇卧室门,阎天靖跟司笙告别。
    司笙没去开门。
    作为将凌西泽灌醉的罪魁祸首,司笙能让阎天靖进门,纯粹是看在小师姐和凌西泽的面上。
    阎天靖走后,客厅里有些微动静,大概是萧逆和喻立洋出来一趟,萧逆让喻立洋先睡觉,自己搬到隔壁书房去写作业。
    上次月考的成绩,萧逆并没有主动跟司笙说,但司风眠第一时间跟司笙说了。
    进步神速。
    萧逆放下话说要拿司风眠的第一,让司风眠颇有危机感,这俩在较着劲学习,一个比一个晚睡。凌晨一二点睡觉,俨然成了他们的生活常态。
    少年人,有干劲是好事。
    司笙打着哈欠,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画着最新一话的漫画。
    她的热情不多,一般都在弄分镜时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画后面的步骤就当任务,全靠看到读者抓心挠肺反应的恶趣味撑着。
    晚上十一点。
    司笙完成最后一页的创作,有了些睡意,但一看到时间后,忽又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凌西泽睡着没有。
    凌西泽一喝醉就睡不好,这倒是真的,并非他随口胡诌。
    两年前,她在大西北跟凌西泽自驾游时,恶趣味地用两瓶烧刀子将凌西泽灌醉,结果——
    荒无人烟,两个帐篷。
    人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话不假。
    两瓶烧刀子,一点下酒菜,司笙将凌西泽灌得很猛,扶他去帐篷休息的时候,把司笙累出一身的汗。
    “进帐篷后,套上睡袋,知道吗?”
    将帐篷拉开后,司笙蹲在地上,有些发愁地跟凌西泽叮嘱。
    荒漠地带昼夜温差大,纵然四月底,可最低温可达零下,那晚就四五度的气温,穿着冲锋衣压根不保暖。
    凌西泽摁了摁眉心,头昏脑涨,拉着司笙问:“你怎么喝不醉?”
    “我千杯不倒。”司笙撒谎不打草稿,回完后意识到被拐跑话题,教训他,“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进帐篷,套睡袋。”
    凌西泽点点头。
    见他听话,司笙摸摸他被冻红的耳朵,说:“去吧。”
    “不去。”凌西泽拽着她,不肯让她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冷啊。”
    司笙抱怨着,将他往帐篷里推。
    结果他进去半个身子后,就揽住她的腰,手臂力道一带,将司笙也拉入帐篷。
    “不冷。”
    他的手从她额角上摸过,手指粗粝,糙糙的,磨得有些刺痛。
    黑咕隆咚的,他将手给司笙看,“出汗了。”
    “……”
    还不是搬你累的!
    司笙自作自受,被冷风一吹,哆嗦了一下,窝在他怀里哄他,“听不听我的话?”
    “听。”
    “那你套上睡袋,好好睡觉。”司笙崩溃地跟他掰扯。
    “睡不着。”
    “那你要怎么才能睡得着?”
    “亲一下。”
    他的气息很清冽,微凉,炙热,又有点酒味儿。
    司笙喝酒是弱项,离他太近都觉得要醉了,把他安顿好钻出帐篷时,脸颊又烧又烫,光是用手指感知温度,都能想象得到皮肤红得能滴血。
    钻回自己帐篷,司笙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她缩在睡袋里,睡意全无。
    手指无意识的覆上唇,司笙有种被吃豆腐的不甘和不爽,但是,心脏噗通噗通的,又提醒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他。
    下半夜。
    司笙渐渐有了睡意。
    耳边却响起手指刮动布料的摩擦声。
    月朗星稀,纵然是夜里,光线亦是明亮的。
    恍惚间,司笙烦躁一睁眼,就见到投在帐篷上的阴影,她一怔,半身挣脱出睡袋,将帐篷一拉开。
    赫然见到倾身制造噪音的凌西泽蹲下来,跟她保持着一致的高度。
    “干嘛?”
    司笙挺冷的,被搅了睡眠,有点烦躁。
    月光落到凌西泽身上,镀上一层的银光,淡淡一圈光边,他的眉目笼在阴影里,几分醉意,几分缱绻,看一眼,人都要醉上几分。
    一瞬间,司笙情绪全无,小鹿乱撞。
    殊不知,忽然从帐篷里冒出头的她,在如水的银光里,美艳得像个暗夜妖精,看得人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