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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酒厂劳模与长野孔明的恋爱小游戏 第157节

      走在路上,大和敢助几度欲言又止。
    诸伏高明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只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终于,大和敢助忍不住了,说道:“你说话也稍微委婉一点,吹山长官刚刚被人杀死,你却又要帮着凶手说话……”
    “我并没有帮凶手说话,只是来例行调查。”诸伏高明抬眸,他看了自己的幼驯染一眼,冷静地说道:“根据小泉惠子的证词,她的男朋友七年前被人控告谋杀,当时小泉惠子准备出庭作证,因为死者死亡的当天她的男朋友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并没有行凶的时间门,但是开庭的前一天,她的男朋友就死在了看守所里,当时的调查结果是畏罪自杀。”
    “的确很有疑点,但也不能证明她的男朋友就是吹山长官收了别人的贿赂逼死的。”大和敢助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
    “但是小泉惠子不像是说谎。”
    “就算她没有说谎,直接举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杀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杀人凶手。高明,我们是警察,绝不能纵容这种行为。”大和敢助说道。
    诸伏高明点了点头,说道:“我并没有纵容这种行为,无论如何,杀人都是不对的。但是身为警察,我有责任与义务让真相浮出水面,况且最后的调查结果对于小泉惠子的量刑至关重要,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庭了,我必须找到她说谎或者吹山长官受贿的证据才行。”
    大和敢助叹了口气,搂着诸伏高明的肩膀说道:“所以你才会被赶出来,你这样说,不就是在怀疑吹山长官真的受贿逼死了人?”
    “我是在怀疑。”诸伏高明没有反驳。
    大和敢助无语极了,虽然他脾气是最暴躁的,但高明偶尔也会有这样直接偏执的时候。
    有关于吹山大贵,大和敢助并不清楚,他和高明是四年前来长野当值的,那个时候吹山大贵就已经是警署的署长了。
    前几天,吹山大贵突然被杀,他们很快锁定了凶手,结果没想到凶手竟然曝出了这样一个猛料,警署的署长收受贿赂后逼死嫌疑人,这简直要比屈打成招还恶劣,上面几乎是立刻封锁了消息,目前这起案子就只有他们两个敢继续调查。
    不过再查下去,大和敢助感觉他们这警察也快要当到头了。
    诸伏高明望着自己的幼驯染,说道:“既然小泉惠子的男朋友没有杀人,就不可能畏罪自杀,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必须查清楚才行。如果吹山长官没有收受贿赂,查清楚也证明了他的清白,不能让他一直背负这一身污名。”
    “说的倒是简单。”大和敢助吐槽:“七年前的事情了,是那么好查的吗?”
    “有疑点,有冤屈,难道就不查了吗?”
    “查,当然要查!”对于这一点,大和敢助始终没有松口,真相必须被查清楚,他同样坚持这一点,只是高明的查案手段未免也太吓人了。
    他担心再多跑几次,他们会被吹山太太给打死,会被举报也说不定。
    突然,诸伏高明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的电话?”大和敢助问。
    “上原的。”
    “竟然给你打不给我打。”大和敢助嘀咕了一声。
    诸伏高明接通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上原由衣焦急的声音:“诸伏君,你跑去哪里了?吹山太太刚刚打电话来举报你违规办案,你快点回来吧,新署长正在大发脾气呢!”
    诸伏高明开了免提,一旁的大和敢助自然也听到了。
    诸伏高明沉默了片刻,回道:“好,我马上到。”
    “竟然把你给举报了。”大和敢助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嗯。”
    “看样子只举报了你一个人,你刚刚果然得罪吹山太太了!”大和敢助苦恼地抱头,说道:“糟了糟了,吹山署长一死就空降来了一个新署长,也不知道新署长的脾气怎么样,这下麻烦了,我看要好好道歉才行。”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新署长说。”
    大和敢助是最了解诸伏高明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他:“你别乱来。”
    诸伏高明闻言笑了,说道:“只有你才会乱来,放心,我有分寸。”
    分寸个鬼啊!
    大和敢助恶狠狠瞪了诸伏高明一眼,虽然他比较冲动,但高明明明才是最容易出格的那个!
    大和敢助不放心地跟着诸伏高明回了警署,诸伏高明却执意一个人进入署长办公室,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明明很好,但还是可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大吼声,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依旧令两人感受到了署长此刻的暴躁与愤怒。
    听不清内容的大吼声一直响了半个多小时,诸伏高明这才从办公室出来。
    “被骂了?”大和敢助有些幸灾乐祸。
    上原由衣用胳膊捅了他的侧腰一下,问:“诸伏君,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诸伏高明平静地朝两人说道,然后默默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大和敢助本来还在幸灾乐祸,见到这一幕突然愣住,立刻冲过去问:“高明,你在做什么?”
    “我被停职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诸伏高明朝大和敢助露出笑容。
    “什么?”大和敢助大惊失色,然后气势汹汹地冲进办公室找新来的署长算账。
    诸伏高明垂眸,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
    “诸伏君,等一下啦!”上原由衣劝他:“敢助君还在里面帮你说话,说不定等下事情会有转机。”
    诸伏高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面容沉着,语气平静:“道不同不相为谋。上原桑,多谢,不过我想我的确要回去仔细考虑一下才行。”
    “诶?可是……”
    “麻烦让一下。”诸伏高明礼貌又不容置疑地说道。
    上原由衣只能让开了道路,眼睁睁看着诸伏高明抱着东西从警署离开。
    走在路上,微风拂面,几朵樱花从枝上落下,飘飘摇摇地落到了诸伏高明抱着地箱子上,为土黄色的箱子增添了几分亮色。
    樱花盛放的时节已然过去,路上行人纷纷,到处都是匆忙活着的人。
    “那个案子不准再查了,我警告你,诸伏高明,如果再查就给我滚回家去!”警署的新署长这样朝他吼。
    于是,诸伏高明搬东西回家了。
    他明白什么是警方的公信力,但维持住公信力的办法应该是将一切调查清楚,还国民一个公道,而不是一味地遮遮掩掩。
    警察当然也会犯错,一味的封锁消息,只让诸伏高明觉得不适。
    他或许还是不适合做个警察,若是去当个自由自在的侦探,大概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光明的地方,到处都藏污纳垢,诸伏高明所能做的只是不与污垢为伍。
    想改变,果然还是很难啊。
    诸伏高明进了院子,隐约地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儿,他皱紧眉头,放下东西后一步步上前,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郁,他也注意到了客厅门口的“尸体”。
    应该是尸体吧?一动不动,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诸伏高明没有带枪回来,毕竟暂时停职,他当时直接将配枪拍到了署长的办公桌上。
    杀人?抛尸?抛尸到了他的家?
    诸伏高明感到无比荒谬,他脚步放轻,一步步靠近了那具“尸体”,却看到了“尸体”的微微颤动。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诸伏高明并没有放松警惕。
    没有回应,诸伏高明只能更靠近了一些,然后就看到对方猛地起身,速度极快又极为精准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生死一线,诸伏高明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但是,久久的,对方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先生?”诸伏高明试探着开口,见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便伸手推了他一下。
    男人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僵硬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狠狠撞在了水泥的台阶上。
    诸伏高明看着便觉眼皮一跳,有些心虚,该不会被摔傻吧?
    他又立刻检查对方的状态,人已经昏迷了,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看着应该是枪伤。
    一阵风吹来,青年银色的发丝纷纷扬扬,他的脸白得吓人,应该是因为失血的缘故。
    从伤口和刚刚的身上来看,这个青年非常危险。
    诸伏高明意识到了这一点,第一时间门就想要将他送去警署,但是脑海内又突然响起新署长恶狠狠的警告。
    “我们是警察,所以绝对不会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诸伏高明的唇紧紧抿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从来便不犯错的人。
    警察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错?
    如果要对所犯下的错误遮遮掩掩,那对于受到了伤害的人又如何交代?
    哦,对了,他一定从来没想过要给受害者一个交代,毕竟那种自私的家伙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受害者呢?
    警察并不可信。明明是个警察,诸伏高明的心里却突然涌现这样的念头。
    他不清楚受伤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他并没有将人送去警察或者医院。
    诸伏高明将年轻人小心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拿来家用医疗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上药,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第166章 番外·那五年(2)
    自从和朗姆的关系变差之后,琴酒就一直都在防备朗姆的人。
    可惜防不胜防,他到底还是被暗算了,非但被追杀,还被打上了叛徒的名头,也还好琴酒身手够好也足够幸运,竟然能这样一路逃了出来。
    肩膀被打穿,两条腿宛如灌了铅一般,他一路都在逃跑,鲜血渐渐流失,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他大概会就这样死掉吧。
    有那么一瞬间门,琴酒真的想要放弃了,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前方的路又漫无边际,他不知道自己会倒在哪一刻,看起来他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了。
    幸运的是,他总算在最后时刻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并且借助信息差翻墙进入了一户人家,他小心翼翼没有在墙外留下血迹,想要进屋子里去包扎一下。可惜他太虚弱了,竟然就那样倒在了距离生路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会死。
    像是他这样的人,若是死了,一定会下地狱吧。
    也或许会变成恶鬼,那样他一定会回来撕咬朗姆,至少要狠狠咬掉对方的一块肉才行。
    但是,他没有死,反而重新醒来了。
    是医院吗?还是警局?
    琴酒脸色苍白地想要起身,手脚却被一条条柔软的布条捆住,布料虽然柔软,却也不是重伤的他现在能挣开的。
    这里不是医院,也不可能是警局,琴酒躺在靠窗的榻榻米上,窗户旁挂着一串玻璃珠的风铃,风一吹珠子相互碰撞,声音轻灵悦耳。
    榻榻米很矮,也很柔软,琴酒微一偏头便注意到了干净却老旧的木质地板,本来油亮棕黄的地板已经被洗得发白,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