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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沈宁的粗喘,没人敢在这时候发出动静。
    薄肆野淡淡抬眸,眸光幽冷阴鸷,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重来。”
    …沈宁这下是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后腰传来皮肉被生生撕开的痛,他又是能清晰感受后腰慢慢肿胀。
    生理性眼泪在躲罚的那一瞬就被吓停了,直到他听到薄肆野毫无感情的一句‘重来’,瞬间又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流个不停。
    秘书上前掀开沈宁后腰衣服的一角,手在那片红肿迅速的地方按了按,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才淡定退回去,对执刑人点点头。
    晾凉喘了口气的臀肉再重来,和火上浇油没有区别,每一次杖落下来都好像沾走了一层皮,疼得沈宁恨不得晕死过去。
    “啪啪啪!”
    一连串的责罚毫不留情打下来,每一次后都会给沈宁三秒喘息的时间。
    足以让他吃够疼痛记住教训,面对下一次落下的杖心理压力倍增。
    沈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上,小脸上的汗水滑落在凳子上,一时间泪水汗水凝成一片小水洼般。
    他感觉自己屁股的骨头要被敲碎了,全身上下从头皮到指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被炙烫的烙铁烙过一般。
    再一次,脑子糊涂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的他,犯浑翻身滚落到地上,躲过这一杖。
    …
    “重来。”
    这次薄肆野没有丝毫停顿,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开口。
    第十八章 好可怜的沈宁
    沈宁实在没有力气了,导致在听到薄肆野凉薄的话时,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心中悲凉。
    灯光惨白,映衬地沈宁的脸色都惨淡如霜,被碎发遮挡的侧脸看上去就像一块被打碎的美玉,凄绝脆弱。
    再次被押在凳子上时,沈宁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了,眸中的光亮在一瞬间湮灭了,垂着眼皮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
    “啪啪啪!”惩戒重新开始,一丝不苟连力道都丝毫未变,沈宁的双股肉眼可见地肿高不少。
    这次留给他喘息的机会延长到五秒,却比连着迅速打下来还要折磨人。
    汗水流进眼里蛰得眼睛生疼,沈宁调动全身力气侧了侧头,看到屏幕上薄肆野的脸。
    那张俊逸的脸淡薄冰冷地可怕,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居高临下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狼狈受罚。
    沈宁的心被万把钢针刺了下似的,痛到喘不过气来,身后不断落下的痛又好像直直砸在灵魂里。
    他没办法抵御这样的痛,一瞬间心底涌上绝望的想法,薄肆野是不是真的想打死他…
    这一想法产生的一瞬,他只觉得耳边嗡鸣脑子里再次闪过一片无暇的白,脑子里的某根弦被大力拉扯地摇摇欲坠。
    周身冰冷,他手脚冰凉,寒意直逼脑门,祸乱了他仅存的清醒。
    “啪啪啪!”杖落在双股上的声音沉闷,酸胀疼痛到好像要皮开肉绽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一定被打烂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这次哪怕是疼到睁不开眼睛,他的手也死死扣着凳子,再不敢生出躲的想法。
    所幸,20杖在这一次终于打完。
    沈宁就像刚被水里捞出来一样,白绸衬衣黏在背上勾出纤瘦脆弱的脊背,双股被裤子紧紧包裹,连呼吸都能带动疼痛递进。
    omega轻醇幽长的茉莉花香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所幸在场全都是beta,才没有被这无意识的诱惑影响。
    秘书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笑着对沈宁说,“结束了。”
    他退回桌子旁 把镜头翻转过来,“47杖,薄总,您还满意吗?”
    薄肆野凉凉的嗓音传出来,“嗯,接下来按照规矩走,你自己看着办。”
    秘书又翻转镜头对准沈宁,沈宁趴在凳子上安静地像人偶,除了颤抖的腿和脊背,再没有一丝活人的鲜活气息。
    ‘啪嗒!”
    鲜血顺着沈宁垂着的指尖落下,黑衣人扒开他的手臂,露出一个青紫可怖的牙印。
    血丝争先恐后爬出来,凝结成珠滑落,在惨白细软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秘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视线又落在屏幕上的薄肆野脸上,问。
    “好,您什么时候出院,我好斟酌力度,让他在见您的时候有口气。”
    这次薄肆野的回复便没那么果断了,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顿停了几秒,才淡淡说。
    “看情况,若是想调理一番,一周两周也未必可知。”
    “惩戒力度你看着办,活着就好。”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看了眼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眼沈宁,嗤笑了声。
    心道要真是只剩一口气,他们重归于好,恶人可就是他了。
    “送到禁闭室去吧,好歹是夫人,下一次坐刑延到9点,第一次时间缩短到1个半小时。”
    送到忏渊的人,可没有单纯只关禁闭这样的好事,各项折磨人的刑罚根本不可能给人喘息的时间。
    沈宁被扔到禁闭室的小床上,床铺坚硬宛如睡在石头上一样,被子也单薄的可怜,在这阴森凉意的禁闭室挡不住任何寒冷。
    他疼得手脚绵柔使不上力气,可脚又冷的厉害,试探着撑着胳膊探起身子动了一下,却牵扯到臀上的肿胀,重重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