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安迪·沃顿不可思议的望着查克。
    “不是我。”
    查克摇头：“是正义的散户。”
    “……散户？”
    安迪·沃顿脸色难看，他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在金融市场上，向来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韭菜，而他则是吃大鱼的金融大鳄。
    现在查克却说他被号称韭菜的散户给击败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法警这时候已经过来了。
    之前叫嚣着‘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安迪·沃顿，彻底享受了一把没钱的困扰，只能不情不愿的一边打电话询问自己的财产损失情况，一边被带回了监狱。
    “沃尔夫博士，这是我的名片。”
    安迪·沃顿请的刑事大律师笑着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查克点头接过。
    “散户？”
    jj只觉得大快人心，压抑不住的笑容中却也有些古怪。
    就算再不懂金融股市，也知道散户怎么可能斗得过金融大鳄！
    “所有人都低估了散户的力量。”
    查克平静的说道：“分散开来，散户只有被收割的份，但是一旦因为某个契机形成一股合力，别说他区区一个亿万富翁，就是整个华尔街，也要抖三抖，毕竟承托整个金融市场的真正主力就是无数的散户。”
    “真不是你？”
    钱德勒惊讶又可惜：“亏我还说出了你的经典名言i’mrich呢！”
    “不是我。”
    查克摇头：“但这句话不应景吗？”
    “应景！”
    钱德勒顿了顿，笑道：“太应景了，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对别人说这句话。”
    “这太简单了。”
    查克说道：“对于你来说，我可以说这句话，而对于远远不如你的人，你现在就可以说这句话，没有什么大不了。”
    众人说笑间，也就丢开这个话题不提了。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查克虽然财务自由不差钱，但也只是千万富翁级别，是不可能做到一言不合直接做空干掉一个亿万富翁的程度。
    查克告别众人，驱车回转新泽西。
    他并没有说谎，明面上的他，的确没有这个能力，至于暗地里更多的财富，则是有安娜帮他利用成千上万的散户账号代持。
    不然避难所的修建和地下密室扩建，各种高科技装备的配备，这些大量需要保密和他隔离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这些私底下的账号秘密提供的。
    安娜的黑客技术提供最有价值的实时资讯，加上查克的金融数学模型的推演，以及做账能力，这些年下来在私下轻松积聚了大量的财富，这也是查克在查到安迪·沃顿牵涉桉件后，有底气第一时间对其做空的底气所在。
    只不过一开始他并没有不切实际的准备一口吞下安迪·沃顿的资产，金融战争毕竟不是儿戏，他只是想趁着这个大负面新闻即将曝光，割块肉让这个干缺德事的亿万富豪痛一痛而已。
    然后就发现有更多的散户入场了，形成连锁反应，其他金融大鳄也趁势下场，直接将小打小闹的吃肉喝汤，生生变成了残忍至极的生吞活剥。
    这才有了法院里安迪·沃顿惊愕的发现自己好像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有钱人，小丑竟是他自己。
    作为知道过程发展的查克，对钱德勒他们说，并不是自己而是散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是实话。
    想到这里，开车的他抬了抬装饰用的黑框眼镜，轻声自语了一句：“那些散户有问题吗？”
    查克手腕的手表微不可查的震动了两下。
    一下yes，两下no！
    查克默然，不再说话，开车来到了霍夫斯塔特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是谁？谢尔顿，你去开个门。”
    “我可以。”
    “你可以你倒是去啊。”
    “你缺个请。”
    “……请你过去开个门好吗？”
    屋内传来小来纳德咬牙切齿的声音。
    “ok。”
    小谢尔顿听到请字这才起身过来开门，脸上的愉悦，在见到遮天蔽日的阴影后，直接僵在了脸上：“你……”
    “谁啊？”
    里间正在忙活的小来纳德见小谢尔顿开门后话没说完就没动静了，忍不住扬声问道。
    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声息。
    小来纳德察觉到不对劲，探头出来一看，嘴角的弧度顿时咧到耳后根去了，对着默默和僵住的小谢尔顿对视的查克叫道：“嗨，查克！”
    “嗨，来纳德。”
    查克抬头，对着小跑过来的小来纳德点头致意。
    “你过来是看我的吗？”
    小来纳德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谢尔顿，期待道。
    “是也不是。”
    查克说道：“受莫妮卡拜托，我过来是邀请谢尔顿去参加佩吉的生日惊喜派对。”
    “不！”
    小谢尔顿被小来纳德拉了一个踉跄，勉强从被阴影笼罩后的僵住状态恢复了生气，一听是大魔王查克要带他去见小魔王佩吉，下意识的就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查克俯首看向小谢尔顿。
    “因为，因为……”
    在查克平静的目光注视下，一向没理还要说歪理较真的小谢尔顿，硬是一句简单的‘我不想去’都说不完整。
    “是啊，为什么？”
    小来纳德那个羡慕嫉妒，学着查克的口吻，微仰着头的看着小谢尔顿。
    “沃尔夫博士。”
    贝芙莉这时从楼上下来，替小谢尔顿解了围：“你怎么过来了？”
    查克将事情一说。
    “咦，你为什么没提前通知？”
    贝芙莉惊讶的望着查克。
    早已挪到贝芙莉身后的小谢尔顿，听到这话，终于鼓起勇气对查克说道：“因为你没提前通知，所以我不去。”
    “对于别人要提前通知，但对于你却不能。”
    查克摇头。
    “为什么？”
    小谢尔顿有了贝芙莉这个保护伞，说话间，下巴又往上抬了。
    “因为这是生日惊喜派对，要的是惊喜。”
    查克耿直的说道：“而提前通知你，这个生日惊喜派对的惊喜就会彻底失去意义，不是吗？”
    “你是说我无法保守秘密？”
    小谢尔顿不服道。
    “你能保守秘密吗？”
    查克反问。
    “……你真觉得我不能保守秘密？”
    小谢尔顿一滞，但还是嘴硬的重复道。
    “你还想玩复读机游戏？”
    查克看着小谢尔顿的眼睛。
    “不！”
    小谢尔顿惊恐的叫道。
    上次的pete和repeat游戏，简直是他的噩梦，即便是最后查克在他的哭诉中没有再继续了，可是大脑发达的他当晚做梦就将这个游戏重复了无数次，彻底奠定他心中大魔王查克的名号。
    “查克说的对，你的确不能保守秘密。”
    小来纳德第一个戳小谢尔顿的轮胎。
    “你的确不擅长保守秘密。”
    贝芙莉耿直的说道：“不过这并不是缺点，对于我们来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小谢尔顿眼中含泪的连连点头。
    “so，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查克抬手看了看手表，询问道：“没有的话，收拾一下着装，我们该走了。”
    小谢尔顿眼巴巴的望着贝芙莉，期望贝芙莉给自己说话。
    “佩吉是个卓越的天才，值得你过去给她庆生。”
    贝芙莉却没有给他想象中的帮助，抬了抬眼镜，平澹的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习俗。”
    “好吧。”
    小谢尔顿见自己最大的保护伞都这么说了，也实在不敢直面查克说出‘上个月2月26号，我自己都没过生日，凭什么要给佩吉过生日’的话来，只能委委屈屈的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上楼去换衣服了。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小来纳德急道。
    “当然！”
    查克颔首。
    “yeah！”
    小来纳德直接跳起来，往楼上飞奔而去：“我去换衣服！”
    “我看你屡屡对来纳德另眼相看。”
    贝芙莉皱眉：“为什么？”
    “一个实验。”
    查克不想评价贝芙莉的育儿模式，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轻描澹写的用最简洁的话来终结这个话题。
    “嗯哼。”
    贝芙莉讶然之后，就是释然的颔首微笑了：“期待你的科学实验论文！”
    做科学实验，她是最欣赏的了，即便别人的实验对象是她儿子，她也不在乎，因为在她眼中，儿子来纳德能参与他们这种级别的科学家的实验，本身就是儿子来纳德对科学最大的贡献和价值了。
    查克颔首。
    没过一会，不想查克多等的小来纳德，拉着拖拖拉拉其实根本不想去的小谢尔顿下楼了。
    “礼物怎么办？”
    小谢尔顿重新掌控自己的膀胱后，立刻觉得心理阴影散去了许多，敢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该提前通知我的，要知道选一个适合的礼物是最麻烦的了，必须代表自己的心意，又完全等值于别人赠送你的礼物……”
    “佩吉送你生日礼物了吗？”
    查克打断。
    “……没有。”
    小谢尔顿一滞，憋屈的说道：“她只是给我打电话说，真羡慕你都12了，我还11岁。”
    “哈哈。”
    小来纳德再也憋不住笑了。
    最年轻的超级天才，一直是小谢尔顿最在意的称呼，在这方面就算是查克因为不是一个年龄，也不好对小谢尔顿进行嘲讽。
    可比小谢尔顿小大半个月的佩吉，却可以！
    “那就行了。”
    查克一本正经的说道：“到了现场，你和她说一句，真羡慕你刚刚12，而我早已12了。”
    “……”
    小谢尔顿憋闷不已，对着笑个不停的小来纳德不满的说道：“他去干什么？”
    “邀请你，是莫妮卡的想法。”
    查克耿直的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去与不去，对于佩吉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只是莫妮卡觉得佩吉需要同龄又同类的你到场，所以我来请你过去，而来纳德才是我真正想要邀请的。”
    小来纳德的眼神叕开始闪亮。
    贝芙莉全程旁观，见到自家一向愚钝的儿子这样，对于查克做实验的事情再无疑问，对着查克微笑颔首。
    查克开车，载着小谢尔顿和小来纳德去了纽约。
    莫妮卡的公寓。
    此刻早已布置妥当，查克过来后，将小来纳德和小谢尔顿交给了瑞秋和菲比。
    菲比仗着自己高挑的身材，站在阳台上，往下窥探动静，等到莫妮卡领着佩吉到了楼下后，立刻提醒众人躲起来。
    “来了，来了！”
    “钱德勒呢？”
    “他有事，等会来。”
    “别出声，快到了。”
    当房门被打开后，众人一起跳出，对着已经被莫妮卡让过到了c位的佩吉齐声大喊：“surprise！”
    “哇哦！”
    佩吉小脸惊喜万分：“莫娜，你给我办了生日惊喜派对？”
    “喜欢吗？”
    莫妮卡见到佩吉脸上的惊喜，成就感十足的笑道。
    “当然喜欢。”
    佩吉连连点头，目光移到小谢尔顿身上，玩味的笑道：“正如我第一次见谢尔顿时说的，我喜欢惊喜。”
    “……”
    小谢尔顿憋闷不已。
    “查克，你有给我的惊喜吗？”
    佩吉期待的望向了查克。
    “你说的那副油画。”
    查克拿出给佩吉准备好的礼物。
    佩吉接过，迫不及待的展开，脸上顿时绽放最灿烂的笑容，众人围了过来看去，就见画上是精致漂亮的佩吉，微微低眉看着前方的玻璃窗，左边嘴角微微翘起，玻璃上隐约投射着地球缩小版的投影，只不过和那个蓝色水球不一样的是，玻璃投射的其他区域，像是漫天阳光，又像是跳跃的火焰，将这个水球的蓝色给染的不那么清晰了。
    “我太喜欢这个惊喜了！”
    佩吉欢喜的把玩着这幅油画，根本不让其他人碰。
    “抱歉，我们来迟了吗？”
    就在莫妮卡想要询问这幅画到底啥意思的时候，门开了，钱德勒探头进来。
    “我们？”
    莫妮卡对人数很敏感。
    “嗨。”
    钱德勒浮夸的让开身子，将身后的神奇艾米露了出来，只见她微微招手，有些腼腆的说道：“听钱德勒说，你们今天给小朋友过生日，我就冒昧过来了，因为知道沃尔夫博士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为了躲开记者多花了一点时间，实在抱歉，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说着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递给了佩吉。
    “不打扰，不打扰。”
    罗斯看到真的神奇艾米到场，眼睛都直了，喃喃的说道。
    “先进来吧。”
    莫妮卡作为女主人，也表示了欢迎。
    “谢谢。”
    佩吉笑容不变的接过礼物。
    “打开看看！”
    瑞秋她们都对神奇艾米送的礼物非常感兴趣。
    佩吉随手打开了包装，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后，才露出了里面的礼物。
    “听钱德勒说，佩吉你和沃尔夫博士一样，都是数学天才。”
    神奇艾米笑道：“这里是一份拉马努金的手稿。”
    “拉马努金的手稿？！”
    佩吉还没有怎么样，小谢尔顿首先就嫉妒的叫出声来。
    “谁是拉马努金？”
    罗斯他们直接一脸懵逼。
    “他是印度的天才数学家，从来没有经过正规的教育，却在数学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小来纳德帮着科普：“普通人是学习数学，而没有经过正规教育的拉马努金却是直接发现并创造数学，被剑桥大学聘请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印度院士，猜猜他一开始的工作是什么？”
    “是什么？”
    菲比对于平民出生的天才生平特别感兴趣。
    “也是会计！”
    小来纳德环视众人，抬起下巴，眼神闪亮的望向查克：“和查克一样！”
    “哇哦，真棒！”
    菲比和瑞秋惊叹不已。
    随后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神奇艾米给吸引了，因为大家都对最近的热点新闻主角有太多的好奇和八卦了。
    神奇艾米落落大方的回答了每一个问题，让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话里话外都是对查克的感激，着实让罗斯眼红不已。
    佩吉依旧笑着，等到神奇艾米终于落空时，走到她的身边，望着她，等神奇艾米看过来后，冷笑道：“别装了，你是骗不了查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