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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106节

      众人一时间,觉得荒谬,祖宗这是,开玩笑吗?小辈望着,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长老个个心虚羞愧,祖宗这是借这个,不做族长啊,他们这是做错了吗?
    结果,就在阙清月懒洋洋地一举手,雨来二字声音刚落。
    本来下完雪后,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一道雷,咔嚓一声,劈下来。
    坐在上面的阙金宝明显看到整个祠堂的人,都抖了一下。
    然后全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头顶,因今日祠堂人多,气味浑浊,两扇窗都开着。
    一声雷下,天瞬间阴下来,接着雨,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不过眨眼三瞬,雨就下得哗哗的,将纸窗都打得两面颤抖着。
    冬日落雨?何等奇景,简直多年未见。
    别说祠堂内的人鸦雀无声,就连雷落下时,举着手的阙清月都吓了一跳,看了下手,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她身后的元樱,目瞪口呆,祖宗竞还有这这本事?她她怎么不知道呢?
    这这怎么做到一声令下,风雨交加的?
    接着一道闪电划过,祠堂里那五个祖上是老祖第一代孤儿后代的长老,最年长的那个,腿一软,呲溜一下,就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
    一声长哭,“祖宗哎,我的老祖宗!”
    另四个一看他跪了,一下子全跪了,有一个吓得趴在地上:“祖宗哎,你就收了神通吧,我等同意,同意就是了,不同意的,您再劈他……”
    “祖宗,我我同意,您收了神通吧。”
    “我错了祖宗,收了神通吧!”
    “莫再吓我等了……”
    “千万别把我们天打雷劈啊,我们是好人,自己人啊祖宗!”
    一看长老们都跪了,这气氛,上面天打雷劈,大雨倾盆,下面痛苦流涕,屋黑如夜,后面小辈见此景,再看长老一口一个大神通,跪趴在地上,长老们都跪了,他们怎么能站着?吓得当场也刷刷地跟着跪了。
    连阙金宝都滑跪在地上。
    这场面,一时间太美,坐在椅子上的阙清月都愣住,不敢看了。
    站在阙清月后面的元樱一瞧,这祠堂里的人都跪下了,只有她在这儿站着,这不合适啊,好像在跪她一样,她扑通一声,也跪地上了。
    阙清月一脸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她回头看向元樱:“你……”你怎么也跪下了?真是疯了。
    “你!快起来!”
    “族长,这是个意外。”她抖了下袖子,弯腰去扶地上的阙金宝:“你快起来,这不是我,这就是个意外,这雨……”对啊,这雨怎么这么巧呢?就下了?
    这不对劲,想到什么,她意识进入识海,果然,那月盘在上面上下蹦跳,乐得嘎嘎的,是它干的好事!
    “要你多事!”阙清月骂了它一句,它立即停在那里,不跳了。
    阙清月出了识海,将阙金宝扶起来:“意外啊,族长……”
    可阙金宝哪里听这些,他站起身,对着祠堂下面的人:“呵呵,这是天意,天意啊白衣,就这么定了!”他拍着肚皮道。
    天意,什么天意?这就是……人为的。
    但阙清月也没法说清楚这事。
    雨还在下。
    那五个长老在地上哭得眼泪模糊,鼻涕横流,“先祖呜呜,先祖显灵呜呜,先祖,我们想死你了,我们祖宗死了都念着你啊,先祖……”
    阙清月望着跪了一地的人,看向两边祠堂,最后转身背对他们,吐出口气,一口一个阙朝歌,这地方真没法呆了。
    ……
    阙清月带着元樱一行人回到镜湖园书房时,在案前坐下,族长阙金宝与长老动作飞快,帐本已经摆在她案上了。
    她叹着气,拿起一本,看了眼,烦,随手扔到一边。
    元樱什么也不敢说,憋着嘴悄声走到她身后,现在她是贴身侍卫,那就得贴身保护,不能像鹿三七那厮,出去逛街,还说什么要看看京城里现在男子女子的衣服款式,他要学一学,到时给祖宗做两身。
    她站在祖宗身后,望着祖宗,见她扔了帐本,过了会,又端正坐好,拿起来,翻开了第一页。
    祖宗这人,她确实能坐着不站着,但是吧,祖宗又是一个特别乖的人,如果她有必须要做的事,她就会做,并且认真做。
    一坐能坐一天,确实挺适合看帐本这个工作。
    阙清再次呼出口气,耐着性子,看那些写得麻烦至极的帐本,看得人头昏脑涨的,她不由地伸手取来纸笔,在纸上划出格子,按大梦轮回那个世界里的表格那样,将写得最乱的一本帐本,用格子列出来,到时交给族人,让他们学。
    做的这帐目,确实没什么错,但狗看了都能睡着,这便是大错特错。
    她低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划划。
    文姨手里捧着一本折叠册子,一进来,就见偌大的房间,阙清月坐在案前,一身清蓝色银线刺绣的服饰,端坐在那里,微低头,手持笔,凝思着在写着东西。
    整个人透着那股清沌脱俗的美啊,那刘海下的小脸,那眼睛,鼻子小嘴,组合在一起,看着真水灵,一眼惊艳四座,尤其安安静静沉思时,美得人心都是柔软甘甜的。
    文姨高兴地看了会,才走进来,唤了声:“白衣。”
    阙清月听到声音,停下笔,抬头见是文姨,她笑了下:“文姨来了,请坐。”
    “我不坐,给你说个事,一会就走。”说着,文姨就将手里的册子递给她:“你看看这个,里面有没有你满意的?”
    阙清月看了眼那册子,身后的元樱也好奇。
    她放下笔,拢了下袖子,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折子上,画了一排男子全身小像。
    有书生气的,有强壮的,有方脸的,有长脸的,圆脸的,有高的,有矮的,还有公子哥服饰的。
    “文姨,这是……”阙清月看向她。
    元樱抻着脖子在后面看了眼上面的画儿,不由地咧了下嘴,当真是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啊。
    “这上面,都是我这段时间寻摸到的肯入赘的花龄男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若有,咱就把他给娶了……”
    “什,什么?”阙清月惊道。
    后面元樱更是比祖宗声音还大:“什么?那怎么行?这么丑!”
    阙清月立即回头看向元樱,元樱马上捂住嘴。
    文姨瞧了眼阙清月,确实觉得自己之前收集这些,当时觉得还可以,但见到长大之后的白衣后,又觉得这些,都不配了,她就将阙清月手中的折子,拿了回来。
    “那这些先不看了,你等着,文姨再给你找一找,肯定有更好的。”说完她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哎,哎,文姨,真,不用……了。”阙清月伸手也没叫住人。
    她不由地放下手臂,又叹了口气,一天天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她拿起桌上的笔,将表格随手一画。
    后面元樱噘嘴,眼睛一时间乱转。
    阙清月画了一笔,目光看向桌旁放的铜灯罩,上面印着人影,她回头:“你在那歪嘴瞪眼,干什么呢?”看着就烦。
    元樱赶紧收回嘴:“我我,没有啊?”她忍不住小声问她道:“祖宗,你真的会电闪雷鸣,呼风唤雨啊?”
    “滚……”阙清月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若会电闪雷鸣,呼风唤雨,第一个先收拾你,站在这里净碍眼,玩去吧。”
    元樱:“哦。”走之前,她把自己的衣摆,调皮地朝祖宗扇了下,扇完就跑。
    气得祖宗拿起桌上的帐本,够着她去拍她,元樱飞似地窜了出去。
    “欸,打不着!你让雷来劈我呀。”
    “早晚劈你!”阙清月气得喘气,将帐本放回案上。
    文姨出去后,想了想,肯入赘的英年才俊,现在是真不好找,实在不行,就只能将白衣的画像画出来,见到如此美人,不想入赘的恐怕也想了吧?到时还可以再挑一挑。
    先祖阙朝歌生时就没留下一子半女,好不容易转世了,这一世,她得操操心,必须得让白衣留下后代,因为谁也不知道,祖宗会不会再转世了,这一世很可能就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都得让祖宗这一世里,在阙门,留下珍贵的一脉!
    ……
    刘司晨在新王府里忙得脚不沾地,五进的府邸,十几人进去,像掉了个枣在空缸里似的,需要搬运定制的东西太多。
    他刚与人交待完送阙氏四大箱子东西的事,决定把庄子的管家换过来,他一人,真的承受不来。
    一路快步进了屋,殿下刚从宫里回来,皇上昨日宣殿下进宫,今日又宣进宫,显然是喜爱这儿子。
    只是吧,殿下一回来,就坐在那儿,手里拿着镇伏院的人煞名单在皱眉看。
    “殿下。”刘司晨迈步走过来。
    “嗯。”东方青枫仍看着名册,“什么事?”他有些心不在焉。
    “我刚让人将四箱子东西,送到阙氏去了,那人回来传回元樱的口信。”
    东方青枫头也未抬:“什么消息?”
    “元樱说,有一堆要入赘的男的画像,她祖宗,正在相看,想招一个入赘阙氏做她夫婿。”
    “什么?她……”东方青枫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来。
    结果,也不知是站得猛了,还是怒急攻心,刘司晨就见殿下一只手突然捂着心口。
    整张脸都变了,额头冒汗隐有青筋浮动。
    “殿下,殿下,你哪疼?你怎么了?”
    第51章 阙牌 阙门老祖,神仙一般的人物
    东方青枫胸口突然剧痛, 使他扶着桌子坐下来,后背先如烧灼一般,燃烧着整个五脏六腑, 接着燃烧着他的心, 他抖着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灌了口凉茶,才慢慢平息心头的痛楚。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到京城,刘司晨就发现殿下不对,不,自从那一次殿下做了噩梦后,就很不对劲了。
    他急忙又给殿下倒了杯茶, 眼看着几瞬的工夫,殿下疼出了一头的汗,甚至有一滴, 顺着颊侧滚落在地上,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是哪里疼?
    “殿下,要不要传御医进府看看……”
    “没事。”东方青枫呼气,他放下抓在胸口的手:“昨晚没睡好, 休息下就好了。”
    刘司晨:……
    没睡好那也不可能这么疼吧?刚才他看着都觉得疼。
    “那殿下,你快些休息吧,皇上也真是的,你回来还没两天, 就把镇伏司的差事交接过来, 一天都不让你休息, 害得殿下觉没睡好……”
    东方青枫根本没在听刘司晨的碎碎念,他额角滴汗,后颈衣领全是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的热度慢慢降下来,他知道,是那蛟龙在折磨他,只要他心绪不宁,就给了它机会。
    心绪不宁,能让他心绪不宁的事,也只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