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33节
盛西浔:“所以有人上门追债吓到你了吗,然后就……”
他闷声说:“你肯定小时候营养跟不上才这么瘦,体质也不好吧?”
温淮期:“我像妈妈。”
盛西浔哼哼一声:“白到像个病人,我这种才健康。”
他还晃了晃攥住温淮期的手。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了,急忙松开。
温淮期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遗憾这种热度的骤然转移。
车停在路口,盛西浔让司机在一边等他。
昨天他撑着温淮期的伞回去,今天他拿了车上的伞。
明明有两把,盛西浔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把。他还是没深究原因,想着或许是想和温淮期亲近一些。盛西浔说:“你抱着我胳膊,我们跑过去可以吗?”
他又叹了口气:“算了,你脸色好差,我背你怎么样?”
温淮期真的没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他也不知道怎么证明,只能无奈地问:“走不走?”
他眯着眼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腿软,盛西浔咳了一声,“那我喊三二一,你……”
温淮期:“好。”
很可惜,今天的雨滂沱得跟书里写得一样离谱。
盛西浔受不了了:“这雨也太大了吧,卧槽卧槽我的雨伞!——”
盛决花了很多钱买的定制手工雨伞废了。
盛西浔绝望地说:“完了,要被我哥骂死了。”
温淮期:“还不跑吗?”
盛西浔:“这雨下得跟我爷爷的拐棍抽我一样疼。”
温淮期被他逗笑了,笑得有点咳嗽。
随即盛西浔脱下外套盖在他的头上,牵起温淮期的手:“跑啊,对了你体测能跑吗?”
雨下得好大好大,跑到一半两个人都湿了,等躲到单元楼下的时候,盛西浔活像洗了个澡。
他探头看了眼天,喔了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盛西浔:“这还不是台风状态。”
心想:这本书太离谱了有没有考虑过我作为男主的感受啊,不会以后还有这种极端天气吧?
温淮期也全湿了,他问:“你打个电话让你家司机再给你送把伞,还是我再拿一把伞给你?”
盛西浔:“你不是说你家就一把伞吗?”
温淮期摇头:“我姥姥有,碎花的,你用吗?”
盛西浔:“我……”
他看了眼温淮期,又看了眼这栋老楼,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声地问——
“我可以去你家擦个头发吗?”
下一秒他脑子里想起梦里的片段,是自己在黎小栗家楼下提出要坐坐。
太恐怖了,还不如去男二家坐坐!
温淮期也没拒绝,说:“走吧,你别感冒了。”
他先转身上楼,盛西浔喂了一声,伸手抓住温淮期的衣角,又问:“我能……”
温淮期低头看他:“你要睡我……”
「的床吗」三个字还没说完,盛西浔急忙打断他:“谁要睡你!”
温淮期几乎被他的话惊到了,微微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床。”
盛西浔尴尬地转过脸:“那不好吧。”
温淮期闷笑着问:“你不是说要回学校画作业吗?”
盛西浔摸了摸鼻子,温淮期笑得也太明显了,他低声解释:“就是交个作业。”
温淮期噢了一声:“真的打算睡我家啊?”
他俩都湿了,雨水都滴到了地上,但天地间吵得很,全是雨声。
盛西浔看着温淮期因为笑牵动的颊边痣,想到了自己嘴唇擦过对方唇角的触感。
正好一道惊雷落下,轰隆一声,盛西浔很讨厌打雷,刚想抓住扶手,但手一滑,差点要从后面栽下去。
温淮期伸手拉他,踉跄着攥住扶手。
但惯性作祟,盛西浔一个伸手,直接怼到了对方眼前。
胸膛几乎撞到了一起,撞得谁差点呼吸急促到打嗝,谁眼尾泛红,像是躁动烧到了脑门。
盛西浔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淮期,这个壁咚突如其来得过于尴尬,干脆清了清嗓子,开了句玩笑,“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一句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温淮期扬眉,他站在上一个台阶,雨水顺着刘海滴下,像是梦里面容秀美苍白的青年失去一切的眼泪。
偏偏他此刻是笑着的,一字一句地问——
“那你敢堵住我的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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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跟你过夜
老房子的排水不是很好,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被狂风裹挟,又吹进了楼道里。
吹得呆滞的盛西浔一个激灵,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
为什么啊!
我居然真的想试试!我是不是有毛病!
他尴尬地收回手, 重重地咳嗽一声:“你还挺会开玩笑的。”
说完盛西浔还是觉得好怪,明明干出这种傻事的是他, 现在居然不敢看温淮期。
仿佛有一股火从脚底烧到了心口,搞得他头昏眼花,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温淮期:“不是你先开玩笑的么?”
他站直了身体,越过盛西浔往上走, 听起来没有半点紧张。
但盛西浔刚好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温淮期微红的耳根。
心想你小子装什么淡定,不也很尴尬吗?
盛西浔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先声明我不是尴尬啊。”
他又回味了一遍自己刚才的壁咚, 认真地征求温淮期的意见:“你觉得我的姿势标准吗,有没有很像那种偶像剧里的范儿啊?”
温淮期住在五楼, 这种老式的单元楼楼道很窄,墙皮都剥落得差不多了。
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广告。
盛西浔挤上前和温淮期并肩, 但楼道实在太窄,两个人并肩又显得拥挤。
他只能站在温淮期后面一个台阶,见温淮期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温淮期摇头:“我没看过那种电视。”
盛西浔:“那下次你和我一起看。”
外面的雨没这么早停下来, 温淮期走到家门口开门。
盛西浔跟在他后面打量着顶楼的房子, 对面似乎很久没人住了, 门口都堆满了废纸壳。
这个地方就很符合清贫男二的住宅设定。
防盗门都爬满了铁锈, 里面的木门贴着的倒福都褪色了。
似乎锁也不好开, 盛西浔看温淮期开锁都花了好半天。
温淮期心想他爱好也很特别, 问了句:“你学这种姿势干什么?”
大概是第一二次见盛西浔的时候就没怎么说话,导致温淮期对他的滤镜有点大。
盛西浔的皮囊长得不错,很符合岑观说的闭嘴惊艳,但一开口就自带喜感。
就像现在少年人站在自己身边,看温淮期开锁还要絮絮叨叨:“我不是我学啦,我觉得你要学一学,谈恋爱很有用的。”
温淮期沉思片刻,问:“你喜欢这样的?”
盛西浔摇头:“我是男的,喜欢这个干嘛。”
温淮期:“那你刚才是找我实验?”
他说刚才,盛西浔脑子里就冒出对方的眼神。
现在俩人浑身湿透,转锁孔的温淮期抓着钥匙,看上去有点难得的烦躁,眉头蹙起,那点柔和一扫而空。
盛西浔正站在边上,声音都裹挟着楼道外的风雨声,“不算实验吧,我觉得偶尔的霸道女孩会比较喜欢,诶你家锁怎么这么难开,下次换个门吧?”
温淮期一边转钥匙一边拒绝:“我姥姥觉得能用就好。”
盛西浔手都搭上了温淮期的肩,说:“我给你换。”
温淮期摇头:“不用。”
盛西浔心想他真难搞,抱怨了一句:“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又不会因为换锁就偷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