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你一个名分[无限] 第120节
苏真问:“什么诅咒?”
赵小花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你也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呀。”
苏真:“……我这人不爱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赵小花点点头,“那我不说了。”
“说,说,你说。”妈呀好冷道:“我爱听。”
于是赵小花开始说这个诅咒,“曾经村子里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当中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村长的儿子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于是不顾女人的意愿强行迎娶了那个女人。
女人非常痛恨,在洞房之夜自杀。她在临死前诅咒村长的儿子,凡是嫁给他的新娘都会死去,他永远只能娶死去的新娘。呜呜呜……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还有这种诅咒?
苏真摸了摸下巴,一般来说所谓的诅咒也是灵异的一种。就像李氏族谱一样,被诅咒的人会被族谱中的厉鬼杀死。如果有厉鬼在杀人的话,倒也没关系。他们五个都是和灵异打交道的人,只要那个厉鬼不是强得离谱,就是可以对付的。
于是苏真拍了拍赵小花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一瞬间,赵小花看向她的眼神非常复杂,就好像在看一个傻瓜复读机。
为了让赵小花活生生的撑到明天婚礼,这天晚上苏真都没让她吃家里的饭,而是又拿出了方便面煮了一包给赵小花吃。
赵小花吃着面,又哭了。苏真问她,“你哭什么?”
她抽噎着说:“呜呜呜我明天就要死了,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苏真眉头一皱,“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死了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赵小花将脸从手心抬起来,泪流满面的盯着苏真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一头栽进了苏真怀里。
苏真:“?”
“呜呜呜你真好。”赵小花一边哭一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真心对我好。”
苏真:“……”
妈呀好冷忍住笑意,她道:“已经很晚了,我来铺床吧。”
说着她就脱了鞋爬上床,貌似在仔细的铺床,其实是在找床上有没有藏着东西。苏真看破不说破,她轻轻推开赵小花,走过去将床上的喜服拿起来,道:“那你铺床把,我这些东西拿到一边去。”
妈呀好冷不疑有他,继续在床上找。苏真则是看着手里的喜服,白翰飞说东西藏在新娘的头冠上。苏真把头冠拿在手里看了看,没有看出任何问题。她心想,难道东西根本不是藏在这个新娘的头冠上,而是别的新娘?
会不会是赵小花说的那个,第一个死去的新娘?
苏真和妈呀好冷谁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晚上,三人挤在一张铺着稻草的床上。这床实在不算舒服,苏真原以为她会睡不着了,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并且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当她感受到光亮之后,猛然惊醒,就看见一旁的赵小花已经穿上了喜服,正坐在镜子前化妆,妈呀好冷就站在她身边。
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赵小花没事。
苏真坐起来,目光放在赵小花的头上。她那一头并不柔顺的头发盘成了一个简单好看的发髻,精致的金色发冠上点缀着珍珠。
这是村长家送来的结婚礼服,赵小花家可没有钱置办这个。
苏真道:“待会儿送亲的时候,我们就站在轿子旁边吧。”
“好。”妈呀好冷点头答应了。
昨天他们来的时候站在路边围观迎亲的队伍,今天就参与进去了。
原力三人在外面蹲了一宿,三人各有憔悴。他们五个人围在轿子周围,苏真时不时呼唤一下轿子里的赵小花,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也许是因为他们保护的太到位了,一直到婚礼开始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他们五个也终于可以坐在下面吃席了,昨天他们还对这个农村酒席不屑一顾,今天他们抢菜抢得比谁都疯狂。
因为苏真的方便面不多了,他们也不想吃什么玉米糊糊。
随着拜堂结束,新娘被扶到了屋子后面,五个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这就完成任务了?未免太简单了吧?
这是ss级的副本任务?
而且蝴蝶组织的那四个人的脸色并没有太好,他们进副本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这就完成任务离开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一趟白来了。
就在他们各怀心思的时候,村长家里忽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叫。
“啊啊啊!!!”
紧接着媒婆飞奔出来,惊慌的指着屋子里大声道:“死了!又死了!”
苏真瞪大了眼睛,又死了?
刚刚喜气洋洋在外面敬酒的村长一家顿时脸色煞白,苏真五人跟着村长一家冲进了屋子里。
村长儿子的新房布置的很喜庆,窗户上贴着囍字窗花。屋子里的家具,包括床上的三件套都是大红色的。
赵小花就躺在床上,双腿还悬在床外。她的盖头已经被掀起来了,脸上是和昨天那个死去新娘一样的七窍流血。
苏真仔细感受了一下,房间里有一丝阴冷,所以真的是因为诅咒吗?
婚礼又失败了,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村民们都吃到了酒席,所以虽然死了人,大家脸上依然喜气洋洋的。
离开村长家,五人聚集在一起,妈呀好冷道:“也许真的是因为诅咒。”
在门外蹲了一晚的三个男人没听说过村子里的传说,就问:“什么诅咒?”
妈呀好冷把昨天赵小花说的新娘的诅咒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那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仿佛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一般。
胖子立刻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那个降下诅咒的新娘。”
“怎么看?”苏真:“都死好久了。”
“但是尸体还在啊。”胖子有点激动,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是苏真在这里有些话他不能说。
原力想了想,道:“先去打听打听,把诅咒新娘坟墓的位置搞清楚,然后我们晚上再去。”
苏真有不同的意见,“可是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很快新的新娘就会出现,我们不保护新娘了吗?”
油头男眼前一亮道:“要不这样啊,你负责保护新娘,我们去挖坟。”
“啊?”苏真一脸不懂的道:“我一个人保护新娘?”
妈呀好冷也觉得这样做太明显了,就好像他们四个故意把苏真支开一样。她刚想说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会留下来和你一起的时候,就见苏真道:“这样也好,我不喜欢挖坟。”
说着她一脸骄傲道:“而且以我的能力,保护新娘根本没有问题。”
那四个人齐齐松了口气,心说还好她一点也没有怀疑。
苏真很清楚,他们怀疑东西在诅咒新娘身上,所以想要挖坟。但是他们又不想让苏真知道他们从副本里带了东西出去,毕竟苏真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他们不信任苏真。所以现在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苏真支开,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了。
别说他们,苏真自己也怀疑东西就在诅咒新娘的尸体上,所以她不可能让这四个人计划成功的。
苏真带着妈呀好冷从手机壳上抠下来的水钻,成功住进了新的新娘赵小草家,陪伴在赵小草身边。
入夜之后,赵小草哭累了在床上睡觉,苏真则是拿着村长家送来的新娘发冠仔细研究。和昨天一样,苏真没有看出这个发冠有任何问题。不过她心里也有个疑惑,亡夫三号的那三样东西,心脏,眼睛,舌头,这些东西是可以藏在发冠里吗?
苏真想了想,如果东西真的藏在发冠里,那肯定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的,否则村长家怎么可能把东西保存到现在?
想到这里她的脚下有水流出,他们四个人为了做事方便就把苏真支开,却不知道苏真一个人做事也更方便了。
亡夫一号的灵异有感染能力,如果这个发冠里真的藏了东西,那么那个东西就一定会对抗亡夫一号的灵异。只要有对抗,亡夫一号就能感觉到。如果里面没有东西,那这个就会像一个普通物品一样沉在亡夫一号的浴缸里。
苏真直接将发冠丢进了水中,很轻微的“咚”得一声后,发冠消失在了水中。
不一会儿地面上的水沸腾起来,出现了无比剧烈的反应。苏真瞪大了眼睛,有反应!东西真的在里面!
“噗!”
忽然亡夫一号承受不住,将发冠直接吐了出来。
苏真一把接过发冠,兴奋不已,东西真的在新娘的发冠里。不在什么死去的诅咒新娘身上,就在每一位新娘都会佩戴的发冠里。
找到东西之后苏真一方面是高兴,另一方面是纠结。她怎么样才能把发冠据为己有呢?就说丢了?谁信啊,而且容易引起蝴蝶组织里那四个人的怀疑。
就在苏真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喊,有人在大叫,村民们都被吵醒,纷纷举着火把往外面跑。
苏真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她之前担心东西先被蝴蝶组织那四个人找到,所以悄悄给村长儿子通风报信,说有人要在晚上挖他老婆的坟。她刚才找到东西光顾着兴奋了,把这茬给忘了。
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举着火把的村民们就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挖坟四人组。
苏真假装啥也不知道,一脸惊慌的跑出去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绑我的哥哥姐姐?”
她说话的时候还在疯狂给四人使眼色,意思是问他们怎么被发现的。
一个扛着锄头的村民道:“我发现的!他们四个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往墓地走,还挖坟,这是人干的事?”
苏真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村长儿子,不过这事儿应该就是村长儿子安排的。
苏真表现得非常担忧,“你们想把他们怎么样?”
“先关起来!”
“把腿打折了!”
“上家法……”
众人七嘴八舌,这时候原力对苏真道:“妹妹,这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还要陪新娘子吗?快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这是在提醒苏真,以他们四个的实力,村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还提醒苏真回去保护新娘,新娘活着婚礼才能进行下去。
苏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心里则是美滋滋的。抓起来好啊,抓起来她一个人行动就方便多了。最好明天就把任务完成,临走前她带走新娘头冠。这样他们四个啥也不知道就离开了副本,到时候肯定不会怀疑苏真,顶多只会埋怨苏真任务完成的太快。
在苏真的悉心保护下,赵小草平安的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迎亲的队伍早早来了。苏真亲自扶着盖着盖头的赵小草上花轿,她贴心叮嘱,“小草,有哪里不舒服就对我说,我就在轿子外头。”
她这么贴心,可把赵小草感动的不行。她父母为了钱,把她嫁给克妻的村长儿子,只有苏真这个外人是真的关心她。
小草泪眼婆娑的上了轿,苏真一路陪伴,总算是安全抵达村长家。
昨天赵小花是在拜堂后,在婚房里死的。今天苏真不能犯这个错误,她要跟去婚房里保护赵小草。
拜堂结束,媒婆扶着赵小草往婚房走,苏真也跟着。
媒婆就瞪她,“你来干嘛?不去吃喜酒?”
“我不饿。”苏真道:“我要陪小草妹妹。”
盖着红盖头的赵小草娇躯一震,抓住了苏真的手,说:“我就要她陪。”
新娘子有要求,更何况苏真也是个姑娘家,媒婆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她将新娘送进婚房的床上坐着,嘱咐赵小草不能自己掀开盖头,然后就出去吃喜酒去了。
苏真观察着婚房,婚房里无异样。她盯着赵小草被盖头遮住的头,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合理的把发冠拿到手。
她正在思考,忽然坐在床上的赵小草道:“我难受。”
“哪里难受?”苏真立刻掀开了她头上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