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1章

      白项英哀叫一声,为了不使头皮被拽伤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挺起上身,勉强维持跪坐的姿势。
    几米开外怀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回视他,哑着嗓子重复道:“出去。”
    齐继尧来了兴致,索性将他拖到沙发上,跟押犯人似的从背后死死按住。
    “不许出去!就在这看着!”
    远处有人听见动静驻足朝这边张望。怀安皱起眉头,心想老板一定不会希望被外人看热闹,于是抬手将房门合上,随后又转回身来。
    这举动歪打正着取悦了齐继尧,他发现这小瘸子不但听话,还挺识时务,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愈发亢奋起来。
    “看看,你的小跟班好像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你不会从来没跟他说过吧?怕被下人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样子?嗯?”
    “……”
    “也是,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跟别人说,说了哪还有脸当主子……这年头妓女有了点钱就能随便翻身当老鸨了,这钱也是你从前卖屁股换来的吧!”
    “齐主任……何必拿不相干的事来侮辱我?”
    “怎么不相干?等进了特高科一样要查你老底,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跟谁交代不是交代?”
    白项英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齐继尧不甚满意,认为这还是在跟自己“装样子”,连示弱都算不上。
    这哪里够?他现在心情不好,很生气,非得看对方痛哭发抖,跪在自己脚底下讨饶才能满意。
    “说起来咱们也算交情匪浅了,我记得在青岛的时候你上过我的床,是我那老朋友霍岩山送你来的,可惜我不好那口……是的,不怨你,你已经尽心尽力伺候了,是我不懂得享受。”
    白项英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尽力不去想怀安,背后的压迫,和耳边滔滔不绝的恶毒的话语。
    紧闭的房门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忍过去,熬过眼下这一刻,出了门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背后的那双手突然伸到胸前撕扯他的领子,衣扣被一颗颗粗暴地拽开。
    “你知道你们老板从前是怎么接客的吗?不知道?那真是可惜,那样子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了。”
    “……”
    “他什么都懂,而且学得很快,我让他烧烟泡,调酒,用冰块给我舔,他嘴上说不会,但是做的都很像样……毕竟是专门靠伺候男人过活的,多少有些天赋,我看你们店里那些小崽子都该跟他学学。”
    “……”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自己跟他说说你当年是不是靠屁股迷住霍岩山的?沾他的光我也尝了回男人的滋味,哈哈!”
    “别说了……”
    “再展示一下吧,就现在,我看这小子也挺想开开眼的,正好我也想回味一下那个时候。”
    皮带松开,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抽出来,腰间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狠狠打了个哆嗦。白项英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挣脱开那双手从沙发上翻落下地,还未站稳又被一把拽回去劈脸赏了一耳光。
    齐继尧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抵抗,那个时候没有,现在更不可以。
    “告诉你,你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进了特高科只要我一句话你马上被丢出去喂狗,识相点我还能考虑替你去军部求情。”
    “那就把我丢出去喂狗!让我死!”
    白项英哆嗦着用手拢起衣领,想要把松掉的扣子重新系起来。脸上挨过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挂在胯骨上的皮带令他有一种随时都会被扒光衣服的错觉。
    兴许不是错觉。
    他永远都在被羞辱,被调笑,被说三道四,仅仅是最低限度地维持尊严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可依旧走不出这个怪圈。
    “不怕死了?真了不起,连死都不怕还怕露块肉?”齐继尧不为所动地再一次逼近了他,戏谑的表情仿佛刚刚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那么紧干什么?当婊子的就别装了!”
    “我已经不是副官,也不是你的下属,你想让警察抓我就报警,想让我死也行……”
    “脱了再死也不迟,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白项英后退着想要逃开,怀安眼看齐继尧追上去抡起胳膊,又扭头看了眼柜子上的水果刀,缓缓咽下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秒钟后有人叩响房门。
    “治安队的霍副官说要见712的客人,请他上来吗?”
    第170章 25 自寻死路(上)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秒过后有人叩响房门:“治安队的霍副官说要见712的客人,请他上来吗?”
    白项英闻声猛地收住脚步,扭头的同时后腰上挨了重重的一击,膝盖一软侧身扑倒在地上。
    齐继尧又狠狠补了两脚之后才理着袖子直起身来:“霍副官?霍副官怎么也过来了,是本来就知道你在这儿还是治安队有急事找你?”
    白项英费力地支起上身朝房门方向望去。这是一家非法经营的中式烟馆,除非花大价钱否则进不来,但如果是身份特殊的贵客,像齐继尧方才就是没有经他的允许,甚至没有通报便直接找上门来。
    招待尚在屋外等候答复,看来霍今鸿还没有上楼,可此时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对方来解救自己,可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在恳求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