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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忙碌了半天,张师傅、黄师傅和呵师傅最终都被萧望舒赶出了厨房。
    “他妈的,”萧望舒看着被捅了个千疮百孔的西红柿,以及再晚一刻就会遭受同样下场的鸡,忍不住骂道,“一群脑残。”
    他刀工意外的好,切鸡切得很顺畅,一刀一个部位,切蒜末姜末更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火狐直鼓掌:“卧槽!牛批,太牛批了月神!你切菜有我奶奶内味了!”
    萧望舒:“……我顶你个肺。”
    在得知张仙凡是个香港仔以后,uyg众人心中燃起了旺盛的求知欲,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将粤语的脏话学了个遍。
    究其缘由,统一口径是:“队友间要互相学习。”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湖南的、香港的、四川的、重庆的,别的没学到,唯有脏话语录拓宽了好几倍,直播间里氛围乌烟瘴气,骂得本地的和不是本地的都沉默了。
    火锅要处理的东西不多,火狐做好锅底,萧望舒备好调料跟菜品,张仙凡跟黄焖鸡有模有样地放好碗具,摆了盘,鹤归则在拍视频,说高低得整个大片。
    跨年的电视频道一开,滚烫的锅底烧出白雾阵阵,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屏幕中的女明星嗓音甜美,黄焖鸡看了会儿:“牛肉丸熟了没?”
    萧望舒端着一块儿提拉米苏:“你试试。”
    锅是奔驰锅,三个味的。
    火狐手里拿着根烤鸡腿儿:“这边的可以吃了,为了张仙凡这香港佬特地做的花椒鸡,老滋补了,美容养颜!快尝尝!”
    鹤归默默装了一整碗花胶鸡汤。
    张仙凡正在辣锅烫和牛,电视机又换了个人上来,是他没见过的男明星,正中气十足地用美声唱《嘴巴嘟嘟》。
    火狐:“卧槽,这什么鬼?”
    萧望舒:“我瞅他那表情像是想打人。”
    黄焖鸡:“真是生活不易,泼该。”
    火狐:“颇该!”
    萧望舒:“po——gai!”
    鹤归:“是破该!”
    他们发不出扑街中“扑”的音,说这个词时听着总会怪怪的,张仙凡笑得不行。
    又看了一会儿,由于跨年晚会的节目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萧望舒烦躁地拿起遥控:“他妈的,一点都不刺激,还不如看吃鸡。”
    这提议得到了全员的一致认可,他们翻出韩国赛区的常规赛录频,跟普通观众似的,完完整整看了起来。
    “pkl的节奏是真慢,”黄焖鸡吐槽,“无功无过的,打起来比跨年晚会还无聊。”
    “他们不一直是这风格?”鹤归不以为然。
    想到上一年韩国赛区是被还在atg的鹤归跟纪渔联手打爆的,火狐忍不住问:“呵呵,你为什么要转会?”
    枪声与主播激动的解说声萦绕耳畔,鹤归默了默:“好歹要证明一下没有纪渔那个sb,我照样很秀。”
    在pcl,鹤归和纪渔是唯一两个,在观众眼中实力和彼此捆绑的选手。
    从职业生涯开始到fgs夺冠,对观众而言,他们是pugb不可替代的电竞童话,对他们而言,这却是对个人实力的一种侮辱。
    “当然,”鹤归淡淡道,“主要还是,uyg给得太多了。”
    火狐跟他碰了碰杯:“有些观众脑子确实挺有病的。”
    鹤归:“习惯了。”
    临近跨年,他们又将频道转回跨年晚会,跟着倒数。
    跟老uyg四个酒鬼不同,火狐他们都没有喝酒的习惯,一人握着一瓶ad钙奶干杯。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窗外是烟花漫天,uyg基地里的叫喊声鬼哭狼嚎。
    萧望舒:“今年谁carry?”
    火狐:“突击手不行。”
    黄焖鸡:“狙击手也不行。”
    萧望舒:“cmn,总不能是自由人吧?”
    张仙凡手一摊:“完了,没人c。”
    鹤归:“那就一起c吧。”
    “那就一起c!”火狐高声吼道。
    “今年fgs必拿下!!!”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打到他们亲妈都不认得!”
    “打到他们亲妈亲爹亲爷爷都不认得!”
    “npl(北美赛区),彩笔!”
    “pel(欧洲),垃圾!”
    “小西八!垃圾!”
    训练赛里郁积的枯燥与烦闷,在叫喊声中一扫而空。
    “我们要!屠巨龙!淋金雨!捧金杯!”
    电子竞技的赛场热血飞扬,每年数以百计的职业队伍参赛角逐,却只出一个冠军。
    这是一个,只看得见第一,看不见第二的舞台,所以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去屠龙弑神,去淋金色的雨,去捧银色的杯,去成就他们的时代。
    少年就是孤注一掷,用青春赌一个梦想,无论成王败寇,都是人生一段浓墨重彩的光。
    第40章 我想跟你回去
    很快到了年关,uyg放了他们五天假。
    在张叔叔的盛情邀请之下,萧望舒答应跟张仙凡一块儿回香港。
    他最近情绪有些低迷,或许是发现自己压枪不如从前准,反应也不如从前快了,从开镜到瞄准开枪,整个过程不受控制地慢了不少,从侧面突击拉枪时,偶尔还会出现描边的失误。
    尽管医生再三担保可以恢复,但手术还是对手腕的灵活度造成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