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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玉满怀 第9节

      顾庭之脸绷得紧紧的,气得两眼都要喷火。
    最终被全部否决,无一人同意。苏眠只能垂着头作罢。
    “公子公子们,不好了。前厅出了事。”顾庭之的贴身侍卫张礼匆匆来报。
    第20章 夜色
    “前厅不是顾忠在宴请侯爷,能有何事?”顾庭之身子未动,只蹙了蹙眉。
    “正是此事。”张礼咽了口口水,抱拳行礼的手微微颤抖。
    苏眠急忙迈着小粗腿跑了出去,以外祖父这样冥顽不灵的朽木脑袋,她还真怕会出什么事。
    等大家急匆匆地赶往前厅,前厅倒是一片祥和,大家有说有笑,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没有半点嚣张跋扈的紧张气氛。
    “爹,这是怎么回事?”顾景恒上前一步问道。
    “先坐,先坐。”顾忠也不急着回答,喝得有些微醺,红着脸半眯着眼,笑呵呵说道。
    苏眠刚入座就察觉到有一缕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一抬头竟是淮阳侯二公子萧慕寒。
    上次瞧着他还是个病秧子,如今面色红润,瞧着倒英俊了几分。
    苏眠眼馋桌上的珍珠肉圆好久了,趁着无人在意,连忙伸出筷子。谁知空中突然多出了一双筷子,一个眨眼间,肉圆子就移形换位了一番。
    苏眠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偏偏萧慕寒气定神闲,仿佛没事人一般,淡定地一口吞下了肉圆子。
    几番争斗下来,苏眠一片肉都未抢到,只能苦哈哈地吃着面前盘里的白菜叶。
    可恶,苏眠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大口吃肉的萧慕寒,直咽口水。
    “这次多亏了眠眠救下了犬子,这番恩情实在是无以为报。”萧逸风连连称谢,对饮了几杯。
    “客气客气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哪里用这么见外。”顾忠喝得有些迷糊了,大着舌头摆手道。
    “咳,我们是想着借此机会来个联姻,两家亲上加亲。”萧逸风嘴角上扬,笑容蔓延至了眼角。
    萧慕寒看着约莫是个五六岁的模样,府中适龄的也就只有顾心柔一人了。
    想着肤色黝黑的顾心柔配上如白玉无瑕的公子哥,苏眠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这么说,眠眠你是答应了嘛?”萧逸风顿时喜上眉梢,笑眯眯地问道。
    哈?苏眠被刚入口的糕点卡住了嗓子,差点一口气没缓的过来,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你?你是说我家眠眠?”顾忠混沌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吓得打翻了酒杯,发出叮咣的响声。
    “是啊,犬子回去一直对救命恩人念念不忘,一直让我牵桥引线呢。”萧逸风爽朗地仰头长笑。
    “眠眠年纪尚幼,婚姻之事,暂且不急。再说也得两个孩子看对眼了才行。”顾忠轻咳了一声,说话都慢了下来。
    “眠眠妹妹生的极好看,我瞧着心里也十分欢喜。”萧慕寒端正了坐姿,脸上蕴满了笑意。
    “慕寒虽然也好看,可是容临哥哥剑眉星目,倒真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苏眠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奶声说道,眼睛亮闪闪的,倒像是个小花痴般。
    逗得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捂嘴轻笑,连着顾家兄弟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萧逸风尴尬地挠了挠头,极快地转换了个话题。
    “容临早与那郡主定了娃娃亲,苏小姐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萧慕寒轻笑了一声,嘲讽道。
    苏眠白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讨厌。说话尽挑她不爱听的说。
    “近来听说境外匈奴一直有异动,而赵国也一直虎视眈眈。你我花甲之年,看来还得多操心操心了。”淮阳侯碰杯寒暄道。
    “是是是。”顾忠脸上多了丝恍惚,只能点头应道。
    苏眠望着外祖父有些疲惫又强撑着的状态,眼中多了一丝心疼。
    没想到,外祖父这么累。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为他多分忧才是。外祖父分明鬓角都发白了,却还得操心国家大事,苏眠瘪了瘪嘴,心中沉重万分。
    酒宴过后,苏眠早已撑不住,趴在顾清肩头昏昏欲睡,一路被扛回了竹影阁。
    今晚圆月挂于树梢,月光倾泻在湖面上,仿佛笼着一层轻纱,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与远处的鸟叫声,这个夜晚显得尤为寂静。
    突然远方的鹰呜咽了一下,然后没了声息。
    苏眠睡得极浅,背对着门,不敢放松????????警惕。似乎有人推窗而入,身法极高。
    苏眠左手摸上了枕头下的百辟短刃,是四舅舅留给她防身的。
    苏眠屏气凝神,数着呼吸声。三步,两步,越来越近了。
    苏眠立马从床上蹦起,短刃出鞘直直地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你是谁?”
    来人似乎并无恶意,呼吸急促,空气中带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下一秒,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眠捂着嘴惊呼出声。
    是他?
    第21章 同居
    容临剑尖低着地支撑着身子,抬起头望着苏眠低吟出声,眉梢带了分无奈,“怎么会是你?”
    随即喉咙泛起一股腥甜,晕眩了过去。
    “容临哥哥,你没事吧?”苏眠见他双眼紧闭,伸出手使劲推了推他,结果容临毫无反应。
    容临似乎十分痛苦,嘴唇乌青,左腹下面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额头上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此时已经月上梢头,苏眠也找不到人可以帮忙。只能依葫芦画瓢,学着二舅舅的样子。
    她终于翻箱倒柜地寻出了二舅舅给自己留下的药箱,用碘酒在伤口处消了毒,然后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苏眠忙活了半天,挪来了个半人高大的板凳,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汗水浸湿了她的秀发,苏眠累的瘫倒在板凳上喘气。
    就在她疲惫至极,快要入睡之时。容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俊美的脸庞皱成了一团,嘴角开始渗出深紫色血浆。
    “容临哥哥,你快醒醒,别吓我啊。”苏眠惊呼出声,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容临眉头紧蹙,似乎陷在了噩梦之中,意识迷糊。
    苏眠连忙给他搭起了脉,脉象紊乱虚浮,只有微弱的跳动。苏眠伸出手去探容临鼻下的气息,几乎弱不可闻。
    这毒药竟如此厉害,不过短短一炷香,竟然已经阻塞住了血脉,只怕再不及时医治,容临哥哥就要一命呜呼了。
    苏眠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情急关头,她也顾不得二舅舅的警告了,拿起断刃轻轻地割破了手指。
    鲜艳的血液涌出,容临嘴唇触碰到苏眠的血液时,表情微动,大口的吮吸了起来,随后又陷入了沉睡。
    苏眠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踉跄地走到了医药箱面前,将舅舅准备的大补丸尽数吞咽了下去。
    苏眠卷长的眉毛轻轻抖动着,手中握着已经空了的青花瓷药瓶,咬紧了嘴唇,盘算着该如何和舅舅解释自己一口吞咽了半个月的药量,并且不被怀疑。
    容临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深陷混沌之中却又无能为力。容临浑身一颤,挣扎地醒了过来。随即目光凌厉地扫视着陌生的环境,然后低头瞧见了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的苏眠。
    苏眠面色多了几分憔悴,脸色发白,像是一朵打蔫的花,无精打采。
    容临垂了垂眸,动了动手指。昨夜他遇到了杀手,身中剧毒,仓皇逃跑之际随意拐进了一间庭院。没想到,竟到了她这里。
    身子除了有点疲乏无力,却并无半分不适。想起昨日京城中流传的苏眠治好侯府二公子的传闻,容临怔了怔,难道...
    “容临哥哥,你醒啦?”苏眠揉了惺忪的双眼,哈欠连天。许是昨日消耗过度,连带着人也昏昏沉沉的。
    “多谢救命之恩。”容临瞥见被包扎地十分丑陋的伤口,嘴角勾了勾,闪过了一丝笑意。
    “容临哥哥长得这么美,若不是我,只怕想救的人都排到了城门口呢。”苏眠瘪了瘪嘴,嘟囔了几句。
    这叫什么话?容临挑了挑眉,刚想反驳几句。
    “眠眠,你该去读书了,怎么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床?”顾清在门外使劲捶着门,高声喊道。
    吓得苏眠一把抱住了头,紧咬手指,慌得像小鹿般乱窜,“怎么办,要是让舅舅发现你了,我们都得死。”
    容临倒是头回发现自己竟如此不受欢迎,伸出二郎腿,悠闲地斜躺在床上。
    苏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然后一把将他扯下了床,半推半就将他往雕花木床下塞。
    容临身子本就弱,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推进了床下,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灰尘。
    容临捂着嘴轻咳出声,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落魄在如此境地,容临唇角轻扯。
    “来啦来啦。”苏眠边跑着去开门,边心虚地回头看他是否有藏好。
    “今日怎么这么慢?”顾清被晾了半天,有些狐疑地瞅了苏眠一眼,在房间里来回打量着。
    “眠眠,昨日是否没有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顾清端详了一番,心疼地揉了揉苏眠的小脸蛋。
    “是啊,昨夜屋子里耗子叫了半夜,眠眠实在没有睡好。”苏眠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
    “耗子?这屋子里哪来的耗子?”顾清总觉得今日的苏眠怪怪的,可是屋子里一切如常,并没什么特别的。
    “哎呀,今日眠眠格外的饿。今日让莫大婶准备两人份的餐量吧。”苏眠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拉着顾清的袖子撒娇。
    刚在厨房备好饭菜糕点的莫大婶,顶着一头雾水,又重新起锅烧油煮了一大锅。
    苏眠望着比平日里多出一倍的饭菜,心虚地咽口水。再吃到第二碗珍珠圆子时,苏眠肚皮几乎快被撑爆了。但是她面对着顾清审视的眼光,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味同嚼蜡。
    “小小姐当真是神了,昨天的丹药轩儿刚服用了一天,今日便生龙活虎,能吃能睡了。为了答谢小姐,今日丸子都是放了加倍肉的。”莫婶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
    苏眠被噎了下,只能僵硬地扯着嘴角,“莫婶,真是太感动了。”
    苏眠刷的一下丢下了筷子,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油光,“好了吃饱了,莫婶你记得别收走,我待会回来继续吃。”
    顾清望着苏眠蹦蹦跳跳的背影愣了神,从前眠眠吃饭都是只吃刚出锅的,怎的今日转性了?开始节省粮食了?
    待外面没有一丝动静的时候,容临这才从床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望着面前摆放整齐的美味佳肴,容临头一次觉得饭菜如此香。
    清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间,单膝跪地请罪道,“都是属下一时失职,才让那人有机可趁,属下该死。”
    容临冷眸微眯,沉声道,“无妨,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他们只当少主毙命了,正得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