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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玉满怀 第88节

      “董牛,你平日里与他们相处。他们大约有多少人马?”清风询问道。
    董牛脑海中一一闪现着杨村中的地图,“约莫是有两千人吧。”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数,也不知藏在暗处的还有多少人马。
    这事确实十分棘手,只冀州城内能够调用的兵马,只怕并不能够抵挡住土匪。
    安邑本就是地图的西北方向,周围有的只有满地的黄沙和满目的苍黄。
    “冀州城有几百流放至苦寒之地的犯人,若是给他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来他们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这样我们在人数上也就与他们相差无几了。”
    苏眠脑袋中灵光一闪,想起舅舅们曾经提过的一嘴,没想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眠眠果真是聪慧,竟能想到这一层。”容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颅,面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意。
    “眠眠,这法子真是妙啊。既解决了我们人手不够之困扰,又让我们的战力陡升。”便是连一旁的董牛都忍不住对着苏眠竖起了个大拇指。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董牛只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背后凉飕飕的。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分明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不会只是因为自己亲昵地叫了眠眠吧。
    不会的,董牛瞬间在脑海中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城主大人怎会是一个如此心胸狭窄之人。
    话虽是这么说着,他却慢慢地朝着门外挪开了一步。
    “清风,你去拿着我的兵符调兵遣将,最好快马加鞭在三日内抵达。”
    刻不容缓,容临立刻吩咐了下去。
    “可是少主……“清风的面色微微有些犹豫,这些年来他从未离开过容临半步。
    他从出生以来的使命便是护着容临,如今将少主一个人留在这危机四伏的安邑城,身边没有半个人保护,叫他如何能够放心的下呢。
    何况自己这一走,也不知最快能几日到达,若是那些人……
    “好了,清风。我明白你的忧虑,如今事出紧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了我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的,还有他们在呢。”
    “是啊,清风。你此行可是我们存亡的关键,容临将此事托付于你,相当于将我们乃至整个杨村人的性命都交付到你的手上了,你应该知道其中利害的。
    苏眠明白清风心中的担忧,但此时却又是赶鸭子上架,势在必得。
    旁人没有清风这么好的武功,也不知这一路会遇到何事,此事也只有清风去做也才能让他们心安。
    “少主放心,清风会快去快回。“清风略带深意的眼神望了苏眠一眼。
    苏眠对上了清风的眼神,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千言万语,走上前去拍了拍清风的肩膀。
    一脸沉重地看着他说,“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家少主的。若是他少了一根手指头你便拿我是问好了。”
    清风望着容临的方向,嘴巴动了动却是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算了,有些事本就不该他来说。
    他知道少主只是不想让苏眠为自己担心,但是少主的身体已经……
    容临望向清????????风的目光寒了寒,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些什么,声音寒了寒,“清风,你为何还不出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清风委屈地抿了抿嘴,似乎是被容临凶到了。
    抱了抱拳,便退了出去。
    算了这些事都不是他该担心的事,想来少主考虑如此周到,凡事定是会有自己的思量。
    苏眠倒是觉得今日清风的态度有些奇怪,本想着继续追问下去。
    谁知,容临从盘子中用葱白修长的手指捡起了盘子中的糕点送到了苏眠的嘴边,“这么久了,都还未吃上什么东西,肚子可是早就饿坏了?”
    容临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将糕点塞到了苏眠的嘴中,让她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苏眠本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什么都说不了也做不了,脑袋中的疑问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董牛也识趣地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还顺势顺走了面前整盘的糕点。
    容临面容隐在暗处,几乎不可察觉地松了口气。
    他怕苏眠再问下去,自己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可是这些事自己本想永远的瞒着她。
    他希望苏眠永远是开心无忧无虑的,至少能够在自己的身边,真正地过上了同一个年龄的生活。
    至于自己,容临眼眸垂了垂。
    他这一生本应该早早地结束,拖着一身病体煎熬了这么些年,本想着早些结束。
    却又偏偏在最心灰意冷的时候,遇到了能够照亮他一生的光。
    可命运却又是无情又残酷的,他明明才刚刚享受这些日子,却又好像要永远地失去了。
    第169章 情意绵绵
    苏眠仔细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容临。
    或许是赶了一夜的路微微有些疲惫,苏眠的眼圈有些泛红,整个人疲惫地缩在贵妃椅之上,手里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太阳穴。
    苏眠凑近了去摸他,却发现他手心冰凉,冷得像块冰。连忙捂了捂他的手,从一旁取来了狐狸貂皮绒毯好好地盖在了身上。
    “身上怎么这么冷呢?”苏眠边说着,边拿起他的手哈了哈气。
    容临见她面色上满是担忧,弯了弯眸子,声音如同委屈的小白兔一般“近日天寒地冻,又常年在外奔波。”
    苏眠冷笑了一声,凑近了去揪住容临的耳朵,“当真是不乖,你这如纸糊的身子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往后可不许这般操劳了。”
    小姑娘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红润的嘴唇嘟囔个不停,不免叫容临看得有些痴了。
    趁着她俯身下来为自己掖好被子之时,嘴唇装作不经意地在苏眠脸上偷亲了一口,趁着苏眠没反应过来之时,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着,勾起的嘴角却宛如一只偷腥的猫。
    “真是睡觉都不老实。”苏眠也不恼怒,只是轻轻点了点容临的眉间。
    从她认识容临以来,容临便一直受着伤,身子骨一日日地瘦削下去了,整个人也没了几分精气神。
    她也不便过多絮叨几句,身处高位者,必定是有他的责任。
    容临能有今日之成就,定是他不眠不休不知耗费了多少鲜血闯过来的,她又怎能自私地劝他止步不前呢。
    “不论我在与不在,你都得好好保重自己才是,不然我们哪里还有漫长岁月能够一起走过。”苏眠起身去沏茶之时,为了避免被他看出自己的娇羞神态,微微侧过了身,仿佛说出了这几句话已是让她害羞之际。
    容临趁她转身之际,微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微微一转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自下而上地凝视着她。
    少女的眼睛亮亮的,仿佛蕴满了万千银河。容临勾唇一笑,“眠眠可是在担心我,说出口的情话可真是……动听啊。”
    容临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的小姑娘终于是长大了,都贵,对他说些贴几的话了。
    “贫嘴。”苏眠在容临怀中挣扎着,脸早已羞红成了一片。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吧。”容临按住了她起身的身子,将下巴轻轻地枕在了头上,摩擦着。
    苏眠挣扎的身子没有继续动下去,整个人反而都安静了下来。
    她听出了容临言语中浓浓的疲惫之意,知道他定是已经累极了,便让他靠着自己。
    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听到头顶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苏眠往容临的怀中微微缩了缩,想找个最舒适的位置。
    周身的温度慢慢暖和了一起,眼皮也慢慢地沉了下来。苏眠在睡之前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往后定不要让容临这么忙了,他这么操劳自己也该多些为他分担才是。
    月光如清辉般洒了一地,照在台阶之上,到处都是一片祥和之景。
    乌鸦站于枝头之上,俯瞰大地,藐视着世间万物。
    等苏眠再次醒来之时,身边早已空了,自己也被抱上了软榻。
    苏眠心中空落落的,起身披了件披风便要去找容临。
    “怎么不再多睡会?”身后响起了容临磁性的嗓音,他手上端了一碗热汤走了过来,眉目间满是温柔,叫苏眠看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我以为你离开了。”苏眠软乎乎的小脸皱在了一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过是怕小馋虫醒了饿着肚子。”容临轻笑道,面色也红润了一番,想来昨日睡了个好觉。
    他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给苏眠喂着汤,还小声地呼着,给苏眠吹了口气。
    “昨晚……你睡得好吗?”苏眠抬了抬眸子,对上了容临浅色的瞳仁。
    她从小睡相极差,也不知是否缠得容临没有睡好觉。
    容临想起昨夜苏眠沾满了口水的枕巾,以及自己手臂之下若有若无地淤青,不在意地笑了笑,“昨夜睡得很香,便是雷鸣想来都不会惊醒我了。”
    苏眠这才终于放下了心,若是因为自己害得他没有睡好觉,自己岂不是要内疚死了。
    “想来那班土匪知道我逃走了,定会费尽手段来寻我的,因为知道我走不远。”苏眠急忙将话题绕到了正题上。
    容临放下了汤勺,正了正脸色“想来幕后黑手知道你逃了定会全程搜捕,我这宫内虽然都是我的亲信,但毕竟人多嘴杂,万一说漏了嘴。”
    “眠眠,你将那日的情形好好说与我听。”容临握住了她的手询问道。
    苏眠点了点头,原先殿中有外人在,也不方便说此事。
    说到那人了解苏眠体内碧血之事,容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此人对他们如此熟悉,当真是防不胜防。
    “眠眠,为何那迷药会对你有用?你如今不是百毒不侵之体吗?”容临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一点也正是苏眠想不通之处,她的体质特殊,便是连天下奇毒逍遥散都能治愈好。
    为何会如此呢。
    苏眠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此事娘亲并没有与眠眠细说,只是依稀提到过两嘴。说是世间万物,有阴必有阳,想来这碧血草也有天敌吧。”
    若是这样,那此事便麻烦了。容临沉思着,便摩擦了自己的大拇指,面色中十分凝重。
    那人竟然能自由出入顾府,想来身手定是一绝,又或许是这幕后之人有几分江湖势力,他又能避开他所有的耳目,将苏眠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此处,必定有几分权力,不然手怎会伸得如此之远。
    苏眠也想到了这层,没想到那人虽然远在京城之外,但势力范围竟如此之大,若是当真让她如了愿,这天下哪里还能有安定之日呢。
    容临眸子中泛起了寒光,想起了三皇子曾经对他所说,万万不可将感情变成自己的累赘,不然只会寸步难行。
    他定要让他知道,将算盘打到眠眠头上是一件多么危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