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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隳:“她!”
    下一秒,包厢内爆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让所有服务员娇躯一震。
    火山雁:“组长!!”
    邵康:“小兔崽子!!”
    顿时,江池眼中绽放出细碎的笑意,却只是转瞬即逝,快得没人发现。
    白隳则飞也似地跑到包厢门口:“怎么了怎么了?我说了我有你们怎么都不信呢?那真是我女神,打算下聘礼结婚呢!”
    邵康:“......”
    邵康很想破口大骂,却见服务员热情地将佳肴端上了餐桌,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白隳知道他不会再骂什么了,眼中满盛着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
    只是,刚刚碰到椅子的一瞬间,白隳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周围瞬间染上了血色。
    与此同时,遍身皮肤倏然变化,犹如熊熊烈火包裹全身,灼烧的刺痛刹那间席卷大脑皮层。
    糟了……碎荇发作了……
    近乎滚烫的触感让他全身无意识痉挛,他用几乎克死的意志,才强行压抑着自己坐在那里。
    全身肌肉的痛感宛如滚烫的热水淋在皮肤一遍又一遍,又拿刀趁热一片片地削着血肉。
    直至神经末梢,直击最原始的欲望。
    他扣住桌子,翻滚的冲动让他几乎要跪在地上。他死死地压抑,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好热……好疼……
    他已经分不清哪种感觉更胜一筹,那一刻,他甚至很想利落地拧断自己的脖子,结束自己失败的一生。
    但他不能。
    铁三角的另外两个人还躺在仇恨的火海,等他<a href="https:///tuijian/fuchou/" target="_blank">复仇。
    “江池……”
    他本应惨白如纸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色,肌肉纹理清晰,紧紧地绷起。颤抖的白隳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的服务员,血红的双眼让那服务员不寒而栗,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手中滚烫的热汤也一股脑倒在了白隳胳膊上,海浪般虚假的疼痛中,这一丝真实宛如石沉入海。
    很快又被十倍凌迟般的痛苦覆盖。
    “白鹰!”
    江池猛地站起,一手扒拉开服务生,将轻微战栗的白隳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转头对邵康说了句:“我带他去处理一下。”
    他的声音冷的吓人,没等到任何人的回答,江池已经带着他往卫生间去了。
    身后传来了邵康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服务生不断道歉的哭腔。
    ……
    “给……我……江池……”
    “……”
    草。
    江池心里暗骂一声畜牲。
    而半昏半醒之间的白隳立刻意识到了碎荇的作用。
    碎荇除了它独特的春药作用外,似乎还可以不断复现宿主内心最恐惧的死法,正如他最怕烧死和凌迟。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蓝鸠银雀正是这么死的,他亲眼所见。
    银雀在烈焰中起舞,蓝鸠被放干了鲜血,活下去的只有失去了一切的白鹰。
    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他被人鄙夷也纯属活该。
    胡思乱想里,隐隐听到江池几乎算得上温柔的一声:“乖,回家。”
    下一秒,白隳几乎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
    只有江池冰凉的皮肤和冰冷的不断往烫伤处拥挤的水流,让他下意识得依靠。
    但他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人,于是又条件反射般的警戒,保持着最后每隔几秒的冷静。
    江池:“白隳,清醒点!”
    江池紧紧握着白隳无数次想通过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的手指。
    这苦,本应是他江池应该承受的。
    江池将白隳轻扶进驾驶座,刚想关上车门,被白隳抓住了胳膊。
    白隳:“药……给,给我……我……药……”
    下一秒,白隳又收回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不……不能要……不能给我……”
    趁着白隳松手的当儿,江池快速回到驾驶座,随手给邵康发了句“烫伤严重,去处理”。
    下一刻发动机点火,车犹如离弦箭般冲入了黑夜。
    江池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抽出了手机,打给了个熟悉的号码:“姐,帮个忙。”
    第6章 发作
    “你说这人毒瘾犯了?少骗你姐,他这样子分明是中了春药吧!”
    江郜女士,江池的亲姐姐,一名医生,当真是倾城之姿,秀丽的短发短小精炼,飒爽英姿。
    她穿着高跟鞋,一脚随意地侧搭在另一只脚旁边,习惯了承载白大褂的肩膀不肯放松。
    她的衣柜里面大多都是风衣,淡色系,现在即使深冬也不例外。
    现在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内,原本整齐的被子瘫在靠床的地面,床单七扭八歪,蔓延着杂乱无章的褶皱。
    江郜:“不是,你们……”
    江郜又看了看几乎是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江池,冷漠的男人此刻怀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安然睡着,两个人衣服凌乱,甚至有些地方撕裂开来,江池的胳膊更是被刮出几道深深地血痕。
    白隳倒是被保护的不错,除了胳膊上有块伤口,江郜医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烫的。
    刺激。
    精疲力竭的江池抬眼看了眼自己张着大嘴的姐姐。
    江池:“你来晚了,毒瘾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