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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锋利的刀片划过脆弱的皮肤表层,很快,白皙的手腕上就现出了几条带血的伤痕。
    江危又用力划了一刀,他看着自己手腕上涌出来的鲜血,心里面竟感觉莫名地兴奋。
    黑夜里,他仰头凄切地笑了笑,可笑着笑着自己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体很冷,冷到他不停地打起了寒颤,只有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是热的。
    他脑子混乱得不行,一会是他哭的撕心裂肺地看着妈妈收拾行李狠心离开的背影;一会是喝醉酒的老爸拿着被火灼得发烫的铁钳子恶狠狠地往他手腕上烙去时脸上狰狞的神情;一会是陈佩板着脸生猛地甩他嘴巴子的情形;一会是他看到崔泽说要跟他分手;一会是自己的叔叔江晚成x骚/扰自己;一会又是白岌跟那个女生在婚礼上相拥——
    江危想得脑子疼,他双手抱着脑袋,仰头痛苦地大喊了一句:“啊!”
    他双目无神地低下去去看着手腕上往外流出的鲜血,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阴恻恻地勾了勾唇角,他手中握着刀片准备用力划下去。
    可刀片没有按照预期划下去,而是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抢走了。
    手中的刀片莫名其妙被人抢走了,江危手僵住了,他愣神儿了片刻,抬眸去看,入目的是白岌那副满眼心疼的脸庞,暗沉的环境下,白岌那双如同漫天星辰的眼眸更显明亮好看。
    一看到白岌,江危第一反应是白岌不是应该在寝室睡觉吗?怎么可能在这里,而且怎么可能还如此深沉地看着他。
    江危唇角扬起一丝苦笑,他心道自己这是有多喜欢白岌啊?怎么连幻象里面都有他。
    他抬头望着白岌,一跟那双杂糅着烈火的炽热与清水的柔情的眼睛对视,江危就被深深吸引了去,他不由自主地靠近白岌。
    近到他能看到灯光照射下白岌那上下颤动的睫毛,还有那高挺的鼻梁骨,还有那微抿着的嘴唇。
    江危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从阶梯上起来,跪在白岌跟前,他微微张了张嘴唇,然后往白岌的唇边探去。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往那唇瓣吻去,两相触碰的一刹那,江危感觉脑袋一阵酥麻,不知道为什么幻像里面的白岌的嘴唇吻起来居然这么细腻真实。
    他心想,既然跟白岌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缘分,那就让他沉溺在幻像里吧,就当给他痛苦的生活一丝快乐吧。
    心里这么想着,江危把舌头探出牙关,游刃有余地蹭了蹭白岌的嘴唇。
    江危不想太贪心,他怕自己太贪的话,幻象下一秒就会被打破。他用舌尖舔了一圈白岌的唇瓣后,准备意犹未尽地离开。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后颈被一双手用力固定住,同时嘴唇被人粗暴地吻了上来,那人如同狗啃骨头一样咬着他的嘴唇,很快江危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可那个人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最后还用舌头滑入他的口腔,如同硬体物一样在他口腔里面横冲直撞,最后还用舌尖去顶他的牙关。
    鬼使神差之下江危松了牙关,那灵活的舌头很快就滑了进来,就撩拨缠绕着他的舌头,被撩拨得不行了,江危意乱神迷地闭上了眼睛,伸出舌头去回吻着白岌。
    得到了回应,白岌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直冲神经,在兴奋感的刺激下,他更加生猛地吻着江危,舌头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细软的,这更是激发了他继续侵入开发。
    江危不由自主地发出闷哼:“唔~”
    白岌垂眸看到江危被吻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地蹙着俊眉,并伸手拼命地想推开他的模样,他意犹未尽地进行了一次最后的掠夺后缓缓将舌头撤出那片湿润的领地。
    终于获得释放的江危大口地呼着气,他心道为什么幻象里面的白岌居然这么主动,而且还吻得这么真实,看来他是患了严重的妄想症。
    “哥哥~”
    耳边响起一道带着撒娇的嗓音,江危一时间呆住了。
    他循声望去,看到白岌正跪在他跟前。
    白岌心疼地皱了皱眉,深深地望着他:“哥哥,以后不要再偷偷来这个地方伤害自己了,不然我会心疼哥哥的。”
    江危怔愣地唤了一声:“白岌?”
    白岌笑了笑,眉眼弯弯回道:“是我,哥哥~”
    听了白岌的回答,江危突然感觉自己一口气没上来,他该怎么办?刚才的白岌不是幻象,他是真的,那他怎么可以去撩拨白岌?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该怎么跟白岌解释?
    “对不起,白岌,我刚刚……”江危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双眼。
    如果白岌因为他今晚吻他这件事连普通朋友也不跟他做了,那他该怎么办?那他是不是就是彻底没有人爱了?江危用手胡乱地抓着头发,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
    江危吸了吸鼻子,忽然一把将白岌手中的刀片抢去,划拉一下往本就血迹斑斑的手腕划去。
    疼痛感穿过神经,直击大脑。
    但是江危却不觉得疼,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心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
    白岌看到江危这么伤害自己,伸手就去抢他手中的刀,可刀片却被江危紧紧攥在手心里。
    白岌双脚跪在江危跟前,双目通红,声音哽咽:“哥哥,你不要这样子,你会疼的。”
    江危抬起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眸望着他,因为泪水的原因,江危眼中的白岌就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实实在在存在却看不真切。“不,我不疼,我觉得只有这样子我的心才没有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