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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让你睡的。”
    反正许嘉羿快要睡着了,怼他两句,应该没事。
    李秋词大胆开麦,捏着许嘉羿的胳膊,给他揉了揉。
    “哼,你就是不在乎我。”
    许嘉羿还想反驳,但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都难以保持清醒。
    李秋词下意识抬手,抚摸他的眉眼,“为什么要在乎你?”
    许嘉羿眉心微皱,嘴唇嚅嗫,没能说出话来。
    一秒钟,他就睡熟了。
    完全不像是昨晚那个要听故事的人。
    李秋词伸着指尖,描摹他的眉眼,轻点他的鼻尖,又摸摸他柔软的嘴唇。
    许嘉羿的嘴巴很好亲,不像他,嘴唇较薄,太冷硬。
    许嘉羿抱紧了李秋词的腰,勒得他很难受,却意外地不想推开他。
    等有时间了,他得去找魏江北,检查一下自己的脑子。
    怎么可以遇到失忆这样狗血的事情呢?
    必不可能,也许是错觉吧。
    总不至于是看到好看的人,就面善吧。
    李秋词一个人在脑子里瞎琢磨,躺着躺着,竟也睡着了。
    叫醒他们的是门外的秘书。
    李秋词睁眼的瞬间,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他看向许嘉羿,而对方还闭着眼睛,只是深呼吸一下,脑袋拱进被窝。
    又赖床。
    “执行官,醒醒。”
    果然,称呼一出,许嘉羿就给气醒了,怒目圆睁的那种。
    “嘉、嘉羿,起床……ch”
    “哼。”
    许嘉羿起床气不小,在李秋词面前已经收敛了不少,只是冲他抬抬手。
    他心领神会,将懒惰的执行官拉起来。
    然而,还没省心三秒钟,许嘉弈两眼一闭,框叽一下倒在床上,任凭李秋词拍打推搡,都再也没有醒来。
    李秋词满脸震惊,这需不需要叫医生啊?
    可是他摸摸许嘉弈的脑袋,他呼吸平稳,和平时睡着了一模一样,不像是有事。
    李秋词只好先放下他,将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不过五分钟过去,床上的人陡然起身,呼吸急促,刚刚睁眼就扑到李秋词的身边,紧紧桎梏着他。
    李秋词莫名其妙地回抱他,拍拍他的后腰,“做噩梦了?”
    许嘉弈沉默良久,整张脸都埋在李秋词的脖子处,呼吸都带着颤抖,他的脸颊冰凉,像是受了惊吓。
    他不说话,李秋词也就不问,默默陪他。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可梦见了什么,都太模糊,全然忘记了。
    “几点了?”
    “五点半。”
    时间还很早,但是约定的应酬地点很远,他们得提前出发。
    “在隔壁市,晚上是不是回不来?”
    李秋词试探性问了一句,许嘉弈低着头,在衣柜里挑衣服,不甚在乎地回了一句:“不用担心你的狗,会有人打理它的。”
    不得不说,这个执行官脾气确实不好,但是人不差。
    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是个很贴心的人。
    看似不在乎,实则很敏感地记得很多事情。
    李秋词只提到过一次,许嘉弈这个大忙人居然记得了。
    “好。”
    他有点感动,但看到许嘉羿得意……ch
    好吧,感动,但不多。
    芜湖,诈尸
    第16章 该如何高情商化解?
    李秋词立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整理褶皱。
    许嘉弈的头发很长,梳起来比较费劲,他自己又懒,把梳子塞给李秋词之后,就不管了。
    李秋词没有给任何人梳过头发,只是给嘟嘟梳过毛,想来......差别应该不大。
    其实他很好奇,许嘉弈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当然,他长发很有魅力,只是有点太长了,不容易打理。
    李秋词垂着头,将他的长发梳顺,他一向细心又耐心,一次也没有弄疼过许嘉弈。
    “你在好奇什么?”
    他突然发问,安静的室内只有他的声音,把李秋词吓了一跳。
    执行官的眼睛是透视眼吗?
    为什么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还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好奇我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
    许嘉弈仰起头,笑得恣意,似乎胜券在握。
    李秋词移开视线,不敢和他张扬又热烈的视线相交汇。
    “没有。”
    “哼。”
    实在是看不得许嘉弈那么得意的样子,像一只得到了骨头的小狗,叼在嘴里到处炫耀。
    让他很想抢走他的骨头……ch
    李秋词恶劣地想着,给许嘉弈梳好了头发。
    看着自己的杰作,居然手艺还不错,李秋词更加奇怪。
    他从小没有父母,没有和任何长头发的人相处过,为什么无师自通,会扎头发?
    “手艺不错,之前有人说喜欢我长发,所以一直没有剪。”
    从那个人说那句话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剪过。
    可他没印象是谁说的,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阮清。
    许嘉弈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你以前给别人扎过头发?”
    这话有些酸,李秋词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天赋。”
    “哦。”
    许嘉弈的脸色不太好看,应该是不相信的。
    一个被人强迫发生关系好几天,次日就能整理好心情,将几夜情对象抛下,不计较,不追究的人,没有什么信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