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经纪人居然还有胆子让她和桑席林一个节目。”
    “这件事轮不到我们出手了，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得滚回来。”
    黄秘书一愣，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虽然不了解娱乐圈，但因为跟在林父身边久了，他对桑席林这个明星，以及他背后的一些东西有所耳闻。
    舞台结束后，靳子睿在前台宣布这次公演圆满结束。
    而林栖和几个队友回到后台，几人依然止不住的激动，心脏扑通直跳。
    尤其朱诗意和顾佳佳还有那三个女生，表现得最兴奋，一回到化妆间便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舞台，真的好多人啊！”
    “好多人尖叫叫着我的名字，呜呜呜，好开心啊！”
    “我也是，没想到有这么多粉丝来看我，没想到有一天也能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顾佳佳更是感动得泪眼汪汪：“太谢谢你了林栖，谢谢你这几天一直教我，不然我不可能发挥得这么好。”
    朱诗意也含着泪过来抱住林栖：“我也是，林栖你真的太好了呜呜呜！”
    几人小脸涨红，额头上还带着汗，但眼底全都是兴奋和开心，怀揣着对梦想的希望。
    就连旁边的王昕彤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林栖看着她们，眼前忽然掠过了很多东西。
    有前世乱世中残忍的战争狼藉的土地，绝望挣扎却从不放弃的百姓，还有面前在繁华盛世长大，却怀揣着梦想闪闪发光的少女们。
    世界和时代不同，但他们都在努力生长着。
    她抿了抿唇，也跟着笑起来：“你们也很棒。”
    散场同样很热闹，前面的粉丝们乌泱泱的撤离，后台的她们，也在工作人员安排下逐步换上衣服坐上大巴离开。
    大巴停在会场外，需要走一段路。
    她们也是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还有很多粉丝没有走，特地在这里应援，等着她们出来。
    工作人员将她们拦在外面，露出一条路给选手们经过上大巴。
    林栖和乐贝妮几个人气高的选手一走出来，立刻引发一大片尖叫声。
    这会儿不在场内，人也比较少，林栖也终于听清楚了她们在喊些什么东西。
    “林栖啊啊啊啊！我的宝贝女鹅！”
    “栖栖宝贝快看看妈妈！！”
    “呜呜呜栖栖宝贝今晚好美啊！剑舞太好看了！回去好好休息，妈妈爱你！会给你投票的！”
    林栖：“？”
    她忍不住在脑子里缓缓打出个问号，转头看向那堆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妙龄少女们。
    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妈。
    见她忽然慢下脚步，王昕彤问：“怎么了？”
    林栖表情十分恍惚：“现在的粉丝都这么喜欢当妈妈的吗？”
    王昕彤一脸习以为常：“也不是所有艺人粉丝都这样，不过你妈粉最多，你不知道吗？”
    林栖：“……”
    从不上微博看评论的她震惊了。
    结果因为她刚才看过去那一眼，那一片的粉丝又躁动了，各种喊女儿喊宝贝喊老婆的都有。
    她顿时不知所措，又不好加快脚步，只能僵硬着往前走。
    好不容易快上车，林栖正要松口气。
    又听到旁边传来整整齐齐的大喊声：
    “林栖宝贝勇敢飞！我们一起走花路高位出道！再也不要回去当保安啦！”
    声音足足重复了三四遍，后面那句引得其他选手粉丝都哄然大笑。
    林栖的反应却是身躯一僵：
    完了，自己想跳槽去当保安的想法到底还是被人知道了吗？
    她也就那天在拍广告后想了一下而已，现在早已打消念头，没想到居然连这都被她们发现了！
    她不免心虚，爬上车的动作也速度了不少，一直车门关上，这才略微松口气。
    外面的粉丝们一阵嗷嗷叫：
    “呜呜呜，她一定是害羞了！好可爱啊！”
    林栖：“……”
    车子发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发现那群粉丝还是没有走，而是一直望着她的方向。
    还有的发现她看过去，激动的摇晃着手里写着林栖两个大字的灯牌，像是在高兴的和她告别。
    林栖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到陌生的世界。
    站在阳光之下，被所有人喜欢，注视着。
    而在人声鼎沸的另一角，路灯下，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那里，正和林栖坐的车擦肩而过。
    车后座的容貌出色气质矜贵的少年，目光同样紧紧跟随着这辆车。
    司机目光落在他那已经播完全程公演的平板上，不由得神情复杂。
    他始终想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你不直接进去看公演呢？”
    虽然《神选少女》的票很难抢，但对言澈来说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起先他让自己送他来这里，他以为就是来看公演的，谁知道，他们家少爷愣是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
    全程就拿着平板看。
    等那群女爱豆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更是露出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连眼中都隐隐闪烁激动泪光。
    看起来俨然成了某个爱豆的狂热痴汉粉丝……
    司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言澈这时开口了，语气十分冷静：“我不能给她带来困扰，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
    她现在可是女爱豆。
    他要是进去看的话，保管明天就能上热搜，再加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恐怕整个京城圈子都会猜测他是不是看上了节目里的哪个小爱豆，进而把她挖出来。
    想到这里，言澈不免露出几分心酸，竟有些怀念从前当狗的时候了：
    好歹那会儿还能时刻跟在她身边呢。
    她甚至还会摸自己，不像现在，连微信都回得十分冷淡。
    司机听到这小心翼翼又带了点卑微的话：“……”
    他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后视镜，开始怀疑言澈是不是被掉包了。
    突然喜欢看女团表演就已经很离谱了，居然还变成了狂热痴汉粉！
    回到节目录制地，导演赖海轩宣布了明天会放假一天，不直播不录制，只有个别需要拍点广告或者采访视频。
    不过为了选手们的安全，出去外面需要报备，且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
    哪怕只有三小时，也够这群被关了近一个月的练习生们欢呼了。
    许多关系好的都开始聊起明天要做什么。
    林栖这一宿舍包括顾佳佳在内，都一致说好明天要补觉，先睡到大中午，等天黑了再出去逛。
    “我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我也是，这段时间压力也太大了，一直在准备公演。”
    “怪不得节目组给我们放假，感谢节目组，感谢导演。”
    赖海轩从她们身边经过，听到这话，不由得哼了一声。
    之前还骂他没有人性呢！
    林栖回到宿舍，才拿起手机来，看了眼微信。
    那个群没动静了，不过言澈倒是在自己上台的时间里，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又撤回。
    只剩下一句：【跳得不错。】
    看起来十分高冷，但确实在夸她。
    林栖想着对方到底是自己半个老板，关注公演丝毫不奇怪。
    便用语音回复：“多谢。”
    说完便将手机静音放置在一旁，进入梦乡。
    次日，林栖起了个大早，宿舍里静悄悄的，所有人基本都还在睡觉，但她作息习惯早起。
    醒来时，才五点多，想到今日节目组不会直播，工作人员也都放了假，于是思考片刻，还是出去外面练功，只不过她没带剑，怕被说是携带违法武器导致罚款。
    她轻功飞出去，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回来后过了一会儿，宿舍里才有人醒过来。
    几人显得十分兴奋，中午吃完饭，都在刷微博和看剧，顾佳佳来她们宿舍，带了一堆自己的小零食过来。
    朱诗意一直在玩手机，忽然说道：“不然今晚你们出去吧，我不去了。”
    “怎么了？”
    “我想再练一下舞，而且也就三个小时，没什么好玩的，”朱诗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笑盈盈的说，“你们回来带点烧烤给我就好了！我可馋外面的烧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