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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余缘虽不好意思直视他, 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嘴唇, 没发现什么破口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你不喜欢吗?”他表情羞涩, 语言却很大胆。
    “喜欢。”何止是喜欢,方图南简直爱死了他这幅又纯又诱人的样子,恨不得再跟他多亲十分钟,但理智却即时制止了他危险的想法, “喜欢是喜欢,但要适度, 不然今晚就要出事了。”
    要真的出事了,今晚还不知道是谁吃亏呢。余缘默默地想。
    方图南看着他暗戳戳的表情挑了下眉,“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余缘抹了下鼻尖。
    已经耽搁几十分钟了, 外面的雨依然时不时地在下着, 余缘心知自己今晚肯定是要留下来了, 也不再急着回去。
    他才想起来方图南家里还有个客房,所以刚刚自己属实想得有点多,不知道想到什么犄角旮旯去了。
    “先去洗澡,这是给你找的衣服。”方图南递过来一套睡衣。
    那睡衣是银灰色的,一看就知道是方图南本人的。
    余缘双手接过,直白问道:“这是你穿过的吗?”
    “穿过一次,有些大了。”方图南再怎么强大那也是正儿八经的omega,天生体形瘦弱一点,只是他经常锻炼,所以看起来才显得格外匀称。
    余缘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猫毛和狗毛,觉得是时候该去洗个澡了。
    也许是气质温和的原因,比起方图南这个主人,奶茶和橘子却更加粘他,一有空就挨着他在他身上滚来滚去,不沾一身的毛才怪。
    “你刚刚亲我的时候我就总觉得嘴上有毛。”方图南说者无意,听者却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余缘忍不住开始回想刚才的场景,却觉得体验感并没有那么差,但他还是一把拿起睡衣,一溜烟地溜进了浴室,“那我去洗澡了。”
    方图南刚想提醒他忘了拿短裤,结果就见他一使劲就合上了门,连嘴都来不及张。
    算了,总归会自己发现的。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心情格外愉悦。
    约摸十五分钟之后,方图南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估计余缘也已经洗完了,他便拿起先前已经准备好的全新的短裤,站在门口等着。
    谁知里面安静了几分钟,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图南心知余缘是不好意思开口,心里有些可惜,想着冻久了容易感冒,便抬手敲了敲门,此时卫生间里又恰恰响起了余缘的喊声,“方图南。”
    声音既模糊又轻小,但方图南还是第一时间就听见了,“我在。”
    “我忘拿短裤了……”里面的人道。
    方图南眼中泛起了笑意,“把门打开吧,我递给你。”
    过了几秒钟,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手掌朝上,五指并得整整齐齐的。
    待方图南将短裤放在余缘手上,那门又合上了。
    费时五分钟,短裤终于交接成功。
    方图南一直忍着笑意,直到余缘出来,终于忍不住了,别开头笑了起来。
    余缘以为他在笑自己的迷糊,挠了挠头也不作声,殊不知是方图南看破了他的欲盖弥彰,觉得他的举动过于可爱而已。
    晚上睡觉前,余缘率先进了次卧把灯打开,又把明早要穿的衣服摆在床头,像是生怕方图南要他去主卧睡同一张床。
    见他这幅好像被土匪抢上山的小媳妇模样,连方图南自己都产生怀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如狼似虎了,怎么就防他跟防登徒子一样,刚刚接吻时还指不定谁更激动呢。
    夜色更深,次卧里的灯被关上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静得余缘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当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时,耳边又传来两下清脆的敲门声。
    他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来,恰好跟打开房门的方图南对上视线。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方图南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对他说道。
    由于光线问题,余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闹钟订好了吗?”方图南知道余缘的课表,也知道他明天有早课。
    “定好了。”
    “定的几点”
    “六点。”
    方图南记在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定个闹钟。
    “那快睡觉吧。”
    “嗯。”余缘重新躺了下来,半个头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带着困意的眼睛。
    “晚安。”方图南温声道。
    “晚安。”
    门又被关上了,唯一的光源也不见了,卧室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余缘自己给自己掖了掖被子,又埋了下脸。
    就在这动作之间,他倏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葡萄酒的味道。
    他怀疑自己的鼻子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嗅觉短暂失灵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次卧闻到方图南信息素的味道,于是他不信邪地又多闻了几遍。
    不是错觉,是真的有。
    难道方图南睡过这个房间,所以才会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余缘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自觉地抱紧了棉被,像是被那股浅淡却存在感极强的味道给包裹住了。
    余缘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反而睡得更好,好像连睡梦中都有那股扑鼻的葡萄酒香。
    翌日一早,余缘在闹钟的帮助下准时醒了过来,但醒了是醒了,他却趴在床上分毫没有动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床要比自己那公寓的床舒服许多,身体根本无法抗拒,甚至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