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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短命大佬的美人老婆 第70节

      “怎么样?有没有事?”顾遇焦急的握着她肩问道,又赶紧去看她的额头。
    “我没事。”
    这么一下,陆娇彻底惊醒过来,她抓着顾遇手臂直起身,轻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回道。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停车?”
    顾遇开车一直很稳,还没出过这样的岔子。
    “我去,这女人是疯的嘛?”
    顾遇还没回,便听到顾齐惊异的一声,陆娇转头看一眼顾齐,再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向外面,她忽然就知道刚才什么情况了。
    这里大概是城外郊区的马路上,前方的大雨中,站着个披散着头发,伸着双手拦车的女人。
    见他们车停下,女人朝这边跑过来了,她一手抓住后视镜,一手用力的拍打着顾遇那侧的车窗,嘴里还在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第36章 守男德
    “她是在求救?”
    顾齐透过沾满水滴和雨雾的车窗, 分辨着女人嘴型,他疑惑一声,又问顾遇:“哥, 怎么办?”
    大雨天突然出现一个拦路的年轻女人,要别人可能当这是一场艳遇, 但他们刚经过那一场凶险, 看到这情况完全是惊吓。
    预感也是对的, 顾齐话刚问完, 就见百米远的地方出现几个带着斗篷披着蓑衣的人影,他赶紧又喊了声:“哥!”
    而女人看到远处的情况, 明显更慌了, 她抓着后视镜的手又紧了些, 整个人怕他们倒车甩脱她, 她几乎整个人往车窗贴过来,手拍车窗的手越发用力, 震得车都在颤。
    这种情况明显不能安全把人甩开了, 顾遇皱着眉把车窗开了一丝缝隙。
    雨大风也大, 只这么一条缝隙, 风混着雨瞬间漫灌进来, 吹刮着陆娇头发和脸, 冰凉的雨水伴着风, 像细细的冰针一样打得脸生疼,陆娇下意识抬手挡了下。
    顾遇注意到, 赶紧拉着她往他怀里躲好,把她整个人掩住, 才去管外面。
    这时,那女人的手就从车窗伸进来了, 她想抓顾遇,但顾遇离得远,她抓不住,只能不甘心作罢,又在外面喊求道:
    “求求你,人贩子,你捎我一程,我舅舅是余暨市公安局的,你帮我,我肯定重谢!”
    “她是余暨的?遇到了人贩子?”
    女人似乎怕雨声大听不见,她声音很大,但又着急被抓,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顾齐分辨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陆娇这会儿也听清楚了,她不由抬头去把女人看了一遍,想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但随着女人扑过来呼救,她说话的热气打在车窗上,这会儿上面一层白雾漫着,看不清什么,而这会儿远处的人也注意到这边,已经朝这边奔过来,必须要赶紧做决定。
    她不由碰了下顾遇的手:“那些人快过来了。”
    “现在不确定她说的真的假的,但要是真的,我们不可能放任不管,先把人弄上车问一问情况,再打余暨那边电话去确定下,要是有问题,下个路口再把她扔下去。”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顾遇先前接了那么一通电话,心里其实隐隐知道是真的,他抬抬眼,喊了顾齐:“把人弄后座,你看牢。”
    “哦。”
    顾齐闻言,不算很情愿的应了声。这么大的风和雨,再把一个湿淋淋的人弄到后座,糟心程度能想到,但他也做不到见死不救,先前那个孕妇他心里都还没过得去。
    他搓一把脸,冒着风雨出去了。
    “上车。”
    雨太大,风也大,顾齐不想耽搁,出去后直接对女人说道。
    但女人看到顾齐,却忽然迟疑了,她不是很愿意上车,她手抓紧了后视镜,提出一个要求:
    “我不相信男的,你让那个女孩子下车带我。”
    “你说什么玩意儿?”
    顾齐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女人,很快不耐烦的道:“你开什么玩笑,少废话,要上车就上,不上车就让开。”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女人我半天,就是磨蹭着不肯动,一脸委屈的看着顾齐。
    这么大雨,顾齐身上就一件薄短袖,一会儿功夫湿透了,看女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他不耐烦了,扔下一句:
    “我什么我,要上车就上车,不上车就算,去边上待着,别挡道。”
    顾齐说完,很干脆的伸手掰开了她抓着车窗不放的手,之后拽着她手臂往边上一扯,就要不管她回车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
    女人没想到顾齐一点不可怜人,她脸色霎变,她瞟一眼远处往这边追来的人,这下也顾不得了,她一咬牙,丢下一句气恼的话,先顾齐一步打开车门上了车。
    顾齐看她那个样子,给气笑了,想起车后座包里的国库券,他神色一凝,也赶紧上了车,在女人手要碰到包之前,从她手里夺了下来。顺便警告她道:
    “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但你进来了就老实点,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顾齐说着,还拿出他先前的钢棒朝女人比划了下,吓得她脸色发白,差点尖叫出来。
    而这时候,那几个人离他们只有十几步距离了,陆娇还在这时注意到他们身上藏着家伙,她赶紧道:
    “快开车,不要和他们碰上。”
    顾遇也看到那几个人身上藏着的东西了,他眼一沉,手上迅速动作阖上车窗发动了车,见顾齐和女人坐进来,车门阖上的功夫,他离合油门踩下去,车子瞬间疾驰出去。
    那几个人见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顿时不甘心的追着跑起来,很快意识到追不上,他们各个神情愤愤起来,其中一个还把手里的一把刀狠狠砸向了开远的车。
    “车上不方便换衣裳,这个被子给你,你盖着会好一些。”
    车上,陆娇见女人浑身湿透了,她想起早上被她放脚边的被子,拿起来给她递了过去,想起什么,她又从包包里把她的毛巾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毛巾,我用过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稍微擦一下。”
    女人不知道是本身脾气就是这样,还是被吓着了,她眼睛定定盯一眼陆娇那张漂亮带笑的脸,慢吞吞应了声“哦”伸手接过了被子,却没要陆娇手里的毛巾。
    顾齐正在擦他座位上被女人弄下的水,见女人一声谢谢都没有,他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顾遇在开车,他余光瞥了眼陆娇捏着手里湿的却新的一样的粉色毛巾,轻抿了下唇没说话,只眉骨微微向下压了压。
    陆娇倒没在意女人的态度,萍水相逢,没必要太计较,加上人刚逃出来,心里防备不爱说话也正常,她把毛巾放回袋子里,又转身和女人说道:
    “你是余暨的?我们现在不去余暨,等会儿我们把你载到下一个镇的派出所,让派出所的人送你回去。”
    女人立即变了脸色:“你们不送我回余暨?”
    “啥?我们救了你,还要送你回去?”顾齐刚把座位上的水擦干,闻言他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看向女人。
    女人抿抿嘴:“我说了,我舅舅是余暨市公安局的局长,你们送我回去,我家里人会感谢你们的。”
    女人说起自己的舅舅,语调不觉扬高了些。
    顾齐是和顾遇一起从底层打拼出来的,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没少被人为难。
    那时候顾遇长得好,在学校受欢迎,有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哥看不得顾遇好,就经常拉帮结派来为难他们。
    顾遇刚开始接给人造房子的活的时候,有个派出所所长的公子为他的什么表妹来找他大哥麻烦,把他哥辛苦造好的房子毁了。
    后来他哥把那小子给打进了医院,那会儿顾齐还在上初中,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每天和他爸妈出去求人帮忙,但他们家那会儿哪里认识什么人。
    最后还是孟舫那边求他哥出面帮忙,才让他哥没有被关进去。
    那以后,他就很讨厌那些家室好还显摆的人,听到女人的话,他嗤一声。
    “哦,原来是局长家大小姐啊,但不好意思,什么答谢,我们不需要。”
    顾齐说完,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又愤愤了一句:
    “今天可真是煤头竹管里的煤倒光,这都遇到些什么事!”
    顾齐这话不自觉带出了余暨腔调,女人一听就听出来,她立即偏头瞪大眼看向顾齐:“你们是余暨人?”
    “你们既然是余暨人,怎么会不回余暨?”
    “你们就送我回趟家会怎么样?”
    “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留下,这边派出所的人我不相信他们,我听那群人说了,他们所里有人的!”
    “你们既然把我救下了,为什么不能干脆好人做到底!”
    女人眼神语气都带了几分指责意味,好像把她救下却不把她护送回去是什么大错事,陆娇脸色微凝,她感觉到,他们救下来一个麻烦。
    还有,局长外甥女......
    这个身份,让陆娇感到麻烦。
    她不由仔细的去看了眼女人,女人长头发,这会儿披散着,她年纪并不大,大概二十左右,瓜子脸,颧骨有些高,单眼皮,眼型有点吊梢眼。
    吊梢眼。
    陆娇眼前忽然出现另外一张,苍老的,寡瘦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陆娇陡然出声问道,隔绝了风雨的车内安静,她清丽的声音透出了几分冷。
    “余慧丽,我真的是公安局局长的外甥女,不信你们现在可以余暨那边的电话去问!”
    余慧丽没听出来陆娇声音的不对,她只以为陆娇不相信她是公安局局长的外甥女,她赶紧报了名字,说完,她想到什么,又眼一亮:
    “对,你们开着这么好的车,应该有电话吧?你们打电话去,我舅舅肯定让你们把我送回去的!”
    余慧丽!
    她竟然是余慧丽!
    陆娇脸色彻底冷下,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攥紧了。
    余慧丽。
    顾遇那个“前妻”,那个诈死把他送进监狱呆了两年的女人。
    她和男人认识以后,男人对她毫无保留,什么都没瞒过她,他的家庭,包括他坐过牢的曾经,他什么都告诉她,不到事无巨细,但她都知道一个大概,唯独一件事,一个人,男人很不愿谈及。
    那就是他的上一段婚姻,他的前妻。
    他只在和她求婚的时候,和她简单提了下。
    当时的原话她还记得,他说:“娇娇,那是我这辈子最大,最难以启齿的一段过往。”
    他说:“我只说这一次,我不爱她,和她没发生关系,时间要是可以倒流回去,我宁愿流氓罪坐牢,也不会选择和她结婚。”
    他当时那么说了,她就知道他不愿谈及,已经是许多年前的往事,那个女人也因为诬陷他人犯罪被判刑八年,她想着都过去了,也没多问,只说她知道了,过去了,就不谈了,谁没有一段过往呢。